雾锁息烽(民国 四)——都护铁衣冷难着

作者:都护铁衣冷难着  录入:05-30

这段时间和似虎哥在一起,从似虎哥的言谈举止,以及他的话语中带出的含含糊糊的内容,已经让周金丰感觉到自己的似虎哥可能就是他们说的地下党。不过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去乱加猜测。要是以前他可定要问,现在他不会问也不会去多想。他现在觉得地下党并不像在特训班里说得那么可怕,反而觉得他们的为人处事以及心里的那种对信仰的执着追求有点感动了自己。

他心里甚至希望自己的似虎哥是一个地下党,要是那样的话,他一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他觉得选择军统的时候就是下一个失误,腺癌要是在死心塌地的为军统卖命的话,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错误。反正自己看得太多他的黑暗了。包括自己的国民政府,怎么可以这样的好坏不分,让自己这样的一个英雄成了阶下囚,简直是昏暗到了一定的程度,这样的征服能为人民服务吗,周金丰早就开始怀疑了。

所以周金丰自己出来游山玩水,也是想给似虎哥一个更大的空间,来施展他想做的事情。这段时间,他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想参与。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是他知道似虎哥做的肯定是对的。还有余影,这个女人也在暗中的忙活着什么,看来和似虎哥好像不是一路,不过两个人之间似乎又有着那一点的关系,就是相互的照顾着,有一点像是他朋友的感觉,自己不是很喜欢余影,但是也不是很反感,就是那么回事吧。

方似虎对于自己的行动已经很小心,这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地方周金丰。在是他心里上永远也不会设防的地方。所以才会被周金丰在无意中发现了一点倪端,方似虎本身也不在意这些,他觉得自己和周金丰之间不需要那样的尔虞我诈。他甚至希望自己的丰弟能够从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一点什么?因为自己由于组织上的要求,不能和他说的很清楚,只能靠丰弟的自己感觉。

他心里一点也不担心丰弟感觉到了什么会对自己有危险,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和信任。可是今天接到指示之后,他的心里很不平静。上面的指示是要利用周金丰的那一身军服,和他自由出入的方便,以及他和沈玉形体上的极其相似来让沈玉冒充周金丰,很自然地走出去,在外面接应的人把他接走,似乎一切要顺利得多。

方似虎当然不知道,周金丰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只是听周金丰回来,给他讲自己今天在哪里哪里看见了什么什么?他去了哪里哪里。对于周金丰说的这些地方,方似虎只是有一个大概的位置,并不知道这些地方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地形地理。他知道组织上一定是很有把握才会这样的发出指示。这样做也许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对于周金丰来讲却不是一件好事情。

上面虽然没有说怎样的具体来行动,可是他隐约有一种感觉,他们可能为了沈玉而不过周金丰的性命。这个自然,不惊周金丰不是地下党的一员,为了营救的需要,如果出现意外,不排除把周金丰解决掉的可能。这是方似虎所不愿意的,所以他马上联系了帅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周金丰是个可以正确的人才,他希望组织上能在这次营救的时候,尽量的不要伤害到周金丰。

目前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也就是说自己的组织可能也在考虑,同时在制定更详细的计划。毕竟帅哥传递过来的消息只是让自己多注意周金丰,要从他那里做为突破口。还没有具体的行动计划。他自己也只能等待,在他的心里,者的希望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又不伤害到周金丰,最好都不要影响到他获得自由的权利,那样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周金丰绝对没有注意到,自己每天去了什么地方,都会被地下党的人员掌握得清清楚楚。从他走出息烽集中营,怎么走出来的,会不会受到询问,乃至他的自由度是多少,这些情况都有人详细的做了纪录。也许开始的时候地下党组织并没有想到他会有如此的自由度。只是作为一种可行性的观察来注意他。

可是慢慢的,发现他出入集中营很是自由,甚至都不用拿通行证,所有的卫兵对他的出入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的那么的不在乎。这就引起了地下党组织的重视,慢慢的发现他最近场活动的范围,正好可以作为沈玉营救后的撤退路线,很是安全和简洁,这就不能不重点的来考虑它的可能性。

一对比发现,周金丰和沈玉的形体也是那样的相似,只要稍微的做一下化妆调整,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所以就更加的确定要从这里做突破口。只是不同的是,周金丰由的时候会和周浩洋在一起,这个时间不是很好的掌喔。所以才要求方似虎要做出细心的观察,因为只有确定了他的准确度,才可以是适应就计划,任何的差皮都会出现闪失,而造成行动上的失败,那就会损失严重。

周金丰这天晚上,从周浩洋那里吃完饭回来,心情看上去还是很不错,他依旧像往常一样的看着方似虎,和他讲自己一天的活动范围。他看着方似虎的眼神很是灼热,因为他今天却是喝了不少的酒,喝了酒以后看着方似虎,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就变得有些无法抑制,那毕竟是他从一开始就非常喜欢的人,直到现在也从莱没有改变过。

08 师傅的出现

方似虎看着周金丰的样子,有些好笑,这小子今天怎么喝成这样。问他喝了多少?说是只喝了很少,喝了很少为什么会如此的东倒西歪,真是可爱。不知道是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反正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傻傻的笑。然后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额头。那样的肆无忌惮,那样的顽皮可爱。

“丰弟,你是真喝多了还是假装喝多了,快躺下睡一觉吧,别瞎闹。”方似虎看着周金丰的样子,又是爱惜又是心疼,急忙把他平放在板铺上,让他睡觉。周金丰的没喝多少酒,可是却头晕得厉害,感觉到走路有歇脚发软。喝酒有两种醉最让人难受,一种是真的喝多了,感觉酒都到了嗓子眼,另一种是还没喝酒醉了,心里有事,喝上一杯,于是就醉得什么也不清楚了,只知道嘿嘿的傻笑。

周金丰属于后者,他醉了,首先是他的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去找周浩洋的时候,发现他在看沈玉的资料,一股莫名的惆怅就上了脑海。看见沈玉,就想起她在辩论赛上的风采,想到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有可能要断送了生命,他就武断的感到了一种悲伤。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周浩洋看谁的档案,谁就又要出现状况。

这状况只有两种,一种是将要在四月一日的大会上宣布释放,另一种就是会在四一大会之前,被神秘的处里掉。关于沈玉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她不可能被释放,只有一个结果,他的生命可能要走到尽头了。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堵,堵得他心慌慌的。所以坐在周浩洋的怀里,也没有了那种撒娇的兴致,草草的喝了两杯酒,被周浩洋稀里胡涂的弄了一通,自己就晕晕乎乎的回来了。

回来看见方似虎,心里的那种感觉又呼啦一下子涌上了脑海,那种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那种千般喜爱无法传递的痛楚,让他的精神更变得恍惚。他抱着方似虎,真的不想撤开,真想对着自己的似虎哥说“似虎哥,我真的很爱你,你才是我的最爱,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知道吗?”可是他说不出来,这能把这些话通过眼神向方似虎传递,可是方似虎又不能完全的明白,看着他把自己扶到板铺上,一种激动的眩晕让他无法控制,然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看着睡着了的周金丰,方似虎心里也是那样的难过。他后悔当初为什么带着周金丰来当兵。他后悔自己走上了光明的道路,去无法把周金丰也带上这条路。现在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行动,可能要伤及自己的好兄弟,这些都是他心里非常不愿意的事情。可是现在似乎无法发生更改。他甚至想好了,如果组织上真的要用周金丰的性命,来换取沈玉的越狱成功,自己一定要据理力争,他希望能救出沈玉,又不要伤害周金丰。

这只是他的想法,至于组织上怎么做他自己也无法左右,可是他已经做好一种准备,那就是尽量的不去伤害到周金丰。这是他心里上的一个结,或者说是一个底线。他愿意为这件事情负责,哪怕是背上一个错误,他都愿意。前提是不要影响搭救沈玉,毕竟这是任务的主要目的。看着周金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看着他脸上的潮红,方似虎的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怜爱,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平平安安的走出这里,然后自己把它拉到自己的队伍里来,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一定会在这个组织里干得很好。

可是这毕竟只是自己的一个想法,事情的最后发展会是什么样子,任何人都不能预测。这有点让方似虎很闹心。方似虎知道这件事情必须以什么为主,可是又不能和周金丰说清楚,心中的这种矛盾像一座大山压在心头,感觉很是压抑,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这种压抑让他感觉到有些头脑发达,渐渐地膨胀的很是疼痛。身心上的疲惫,让他感到了一种困乏,也就懒洋洋的躺在了周金丰的身边睡着了。

夜幕中吹过一丝凉风,周金丰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冷,他把身子本能地向方似虎靠了靠。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姿势,方似虎就在身边,就算是不是很冷他也会向方似虎靠拢,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感觉。今天他感觉到似虎哥的身体很温暖,温暖的像一团火,自己抱着他就想抱着一个大火盆,那种感觉真是爽极了。

生命之树本能的硬挺起来,很自觉的靠向最温暖的穴位,那里就像是一团获得中心,此刻正在冒着滚烫的岩浆一样。方似虎有些发烧,不知道是心里的纠结造成的内火,还是这段时间身体本身的不适应,也许是两种感觉中和到了一起,反正他的身体有些发热,热的他很自然的褪去了身上的所有束缚。

平常这里都有一层布隔着,自己就是在这层布上伸展一下生命之树的腰身,不会有任何的可能突破那层阻隔。可是今天自己的生命之树一下子搭到了岩洞的边缘,让周金丰吓了一跳。他不是那种喜欢进攻的人,他只是想欣赏和感觉别人的进攻,每次自己这样的时候,在那层布上炙烤着似虎哥的时候,他都会转过身子,把自己大老虎隔着那层布来向自己示威,今天他也这样想,似虎哥要是转过身来该多好。

这么一想前面的生命之树就开始萎靡,而后面的菊台就开始湿润,感觉从里到外在冒着一股股的流水一样,让他的菊太边缘有些发痒。他忍不住转了个身,把那菊台高高的翘起。这时候方似虎恰巧一个转身。怒目圆睁的大老虎毫不客气的来到了菊台边缘,似乎他很口渴想喝水一样。那样的如饥似渴,毫无防备的直接把圆圆的虎头一下子探进了周金丰的菊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填充和炙烤,让周金丰瞬间发出了舒坦的呢喃。

周金丰紧紧地用后背贴着方似虎,感觉着他的填充的猛烈,这一刻他盼了好久,居然在这个时刻实现了,他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飘飘然的状态,方似虎浑身都很燥热,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身上的一股火,再向下面的神经元移动,似乎睡着这股火气的移出,他的身心都会得到一种解脱一样。

可是这股火在汇集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似乎前面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这让他的心里很是急躁,身体的燥热让他不管不顾,狠命的集中着力量要突破这个瓶颈,只有突破了这里自己才会真正的解脱。这是一场恶斗,那边不折不扣的在堵塞着自己,似乎在和自己打持久战。朦胧中两个人的无意识得缠绵,就像是一种战斗,那样的激烈,那样的竭尽全力。

飘飘然中,周金丰一下子看见了自己的师傅胡德木,这让他每场的吃惊,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怎么会有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师傅。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师傅好像和自己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再次看到师傅的时候,自己应该离开这个世界,跟着师傅去修炼去了。他不要这样,他刚刚尝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滋味,怎么舍得放弃。他不想离开他的似虎哥,他要一生一世的陪着自己的似虎哥。

“师傅,你说的话不是真的是不是,我不想跟您去,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我牵挂的东西了。你放了我吧,我就是跟您去也没有心思修炼,你放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徒儿吧。”周金丰忽然跪在了胡德木的面前,大声的哀求着,似乎他真的要马上离开这个世界一样,是那样的舍不得。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原来这样的留恋这个世界,尽管这个世界给了他太多的不公平,可是他只要有似虎哥一个人,那就是甜蜜。

“孩子,你真的留恋这个世界吗?那你就留下吧。不过是不是真的可以留在这个世界尚,已经是我所不能决定的了。你的身上已经有了青龙的阳气,这个阳气给了你起死回生的力量。这也是你的造化,如果没有这股青龙的阳气,你的气数真的应该尽了,可是现在,你又获得了一种新生,这事还要问一下阎王爷,看他怎么说。不知对你来说是幸福的事,还是残酷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胡德木看着周金丰的样子,用拂尘轻轻地把他扶起,有一种难以捉模的眼神看着他。

“就算是做牛做马,只要是和似虎哥在一起,我都认了,师傅你帮帮我吧。”周金丰似乎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他心里那个激动呀。给师傅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跟着师傅直接来到了阎王殿。找到了阎王爷。“阎王老爷,小仙不是来找麻烦的,你看我徒弟,原本应该尽得气术,得了青龙之阳气又有些活气,你看是否通融一下。”胡德木倒是很虔诚,也许他真的被周金丰感动,想真心的帮助自己的徒弟。

“胡德木,你这徒儿还真是有造化,按理说他的阳寿已经到了尽头,可是得到青龙之阳气如身体,又平添给他多了一甲子的阳寿,不过这阳寿带着阴气,不知你这徒儿是否愿意接受。”阎王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里,很认真地看着胡德木和周金丰。那意思就是说,你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帮你,要是不答应这事还真不好说。

“你是说我徒儿要做阎王府的快马是吗?”胡德木毕竟是见多识广,他一下子明白了阎王爷的意思,只是周金丰还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丰儿,你可以继续留在这个世上,只是没到初一十五的夜晚,你都要到阎王府来报到听差,就是给牛头马面通风报信,汇报阳间的生死,通报阴间的追魂令,你可愿意?”胡德木很认真的给周金丰做着解释。

周金丰看着师傅,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不是你愿不愿意,只要你想要那一甲子的阳寿,你就必须要这样做,不然的话,那一甲子的阳寿,就会被白虎冲掉,这是因果关系。你要是不答应,白虎就会出现冲了你的阳寿,你就要离开那个世界。”阎王爷说的很坚定,让周金丰一下子感到了一种寒冷。

他忽然看见韩莎出现在集中营的院子里,正向他们的监舍走来。周金丰看清楚了,这个女人就是一只吊晴的斑烂母老虎,似乎看见了她身上没有一个的汗毛。原来韩莎就是白虎,青龙之阳气莫非指的就是似虎哥吗?他一回头似乎看见了,一头张牙舞爪的青龙,正在自己的身上舞动着,他似乎已经要到了一种宣泄的快感,如果这个时候韩莎出现,那么似虎哥和自己的事情可能瞬间被冲散。

“我愿意。”周金丰大喊一声,他似乎已经明白了阎王爷说的话的涵义,他生怕自己现在不说来不及。就在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看见韩莎忽然转身走向了别的监舍,听到了耳边一声怒吼,感觉到一股滚烫的原阳冲进了自己的体内。他被幸福的烫晕了。“我走了,牛头马面会帮你,以后我们就不再是师徒了,我们的缘分尽了,这就是一种孽缘,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胡德木长叹了一声,准备离开。

“师傅,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好害怕。”周金丰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放心吧,我一会帮你度过那个难关的,以后你要是想起我,就到翠云洞来给我上柱香,说说你的心事,我会在暗中帮助你的,可惜,可惜了我的一个好徒儿,师父走了,你好自为之。”胡德木说完一摇拂尘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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