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辰陡然惊觉,确实是大军压境了,楚玉辰现处在因罗谷的边境地带,而他对面的一座只有因罗峰一般高的山峰之上,似乎是朝廷的军队在那里安营扎寨,对于朝廷楚玉辰没有任何善恶的判断,除了当初武夷山害死他父母有朝廷的参与之外,楚玉辰与当今朝廷也没有任何的瓜葛,而要说他唯一和朝廷联系的地方,就是朱浅是朝廷的定北侯府的小侯爷。
就是从朱浅那里楚玉辰才认识的朝廷军队安营扎寨的标记,如此说来是朝廷要进攻苗疆,已经打到因罗谷中来了,可是自从进入苗疆一来,楚玉辰了解到的都是朝廷这些年和苗疆都是相安无事的,可为什么突然的就要攻打苗疆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祭坛捣毁给苗疆的苗人带来了灾难。
因罗谷是苗疆宗主贺洛嘉的老巢,如今朝廷的军队已经攻打到了因罗谷的边界,短短的三天之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楚玉辰思量之下,决定夜里到朝廷的军营里一探究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如今刚刚天明离傍晚还有一天的时间,让楚玉辰白白的在这里耗下去,楚玉辰没有这样的耐力,想起生死未卜的侯林二人和还在银咯手中的花无男,楚玉辰一时计上心来,不如趁此机会去找银咯,看能否探听出什么消息。
楚玉辰大致辨别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正在银咯寨子的东北角,如果不出意外,正午时分便能赶到寨子中,如果探查不出消息,下午返回,傍晚正好可以探查朝廷军营,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没有目标的楚玉辰只有粗略的做出计划,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七十三章
现在对楚玉辰来说算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花无男平安无事,朱浅却陷入险境,一颗心有喜有悲,说不清楚的五味陈杂,冷酷无情的楚玉辰何时多了这么多的感情,“我要去见你们宗主。”
现在楚玉辰想的就是吧朱浅就出来,不能有太多的顾虑,直捣黄龙,是最简单的办法。而银略要怎么做,楚玉辰无权指责,只怪自己对朱浅疏忽了,竟然轻易地将他交到银略的手中。现在两军交战,朱浅变成了他们的人质,“朱浅只是一个定北侯府的小侯爷,你们那他做人质是起不了作用的。两军交战,堂堂的朝廷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侯爷而放弃进攻,京城各家王公贵族侯爷公子多不胜数。”
只有朱浅不重要,贺洛嘉才会像不在乎花无男一样放了朱浅,儿朱浅在楚玉辰的想象中也确实不可能平息两军交战,根本没有任何的价值会威胁到朝廷的军队。朱浅只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就像楚玉辰所说京城的王公贵族多的是,当今皇帝怎么会因为一个没有功名的朱浅而放弃进攻。
银略对楚玉辰的话颇为不在意,“朱浅只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呵呵……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当今皇帝最亲的弟弟、”
楚玉辰从来没有这样的惊诧过,从没有过的失态在楚玉辰的脸上现象了出来,看到楚玉辰失态的样子,银略咯咯一笑,接着说道。“当年朱浅的母亲,也就是呈妃呗先帝打入冷宫,朱浅兄弟二人被逐出皇宫,而恰是正宫娘娘膝下无子,便将朱浅哥哥,国际倒正宫娘娘的膝下,入主东宫坐了太子,而朱浅被逐出宫门,发配到西域之地,当年朱浅之十五岁的孩子而已,毕竟是先帝的亲生儿子,在出宫之时在天牢里提出了一个凡有死罪的官宦人家的儿子,陪朱浅上路。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在一起,也算是解了出宫路上的无趣,过关了皇宫的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能忍受得了路上的辛苦,出宫的半路上变声了重病,差一点病死在路上。”
“后来呢?”楚玉辰急切地想知道命运坎坷的朱浅到底是怎么逃过劫难的,如此身世的朱浅,让花无男同病相怜。
“最后,你应该知道,就是朱浅的师傅救了他,朱浅还没有到达西域之地先帝变驾崩了,后宫之主,几位皇子争夺王位,哪还有人再会顾及发配边疆的朱浅,狱卒见朱浅也活不成便丢下两个几岁大的孩子逃跑了。”
“朱浅既然是被毒手圣王所救,为何又坐了定北侯府的小王爷?”
“虽然被发配到了边境,毕竟也算是皇子,或许是定北侯爷有先见之明,早在朱浅来西域的路上便已经派手下人迎接了,后来的事情定北侯爷自然也知道了,因为皇位之争,不再有人过问朱浅的事情,定北侯爷便将朱浅留在侯府之中,有毒王教他武功。不知道的人自然以为朱浅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其实他是当今皇帝的最亲的兄弟。”
“当今皇帝可知道这些?”
“知道,当然知道,皇位之争,当时当今的皇帝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无奈他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虽说他的母亲被打入了冷宫,可他却做了正宫娘娘的儿子,所以在众大臣的拥戴之下做了皇帝,当今皇帝掌权之后先是恢复了其亲生母亲的称号,然后就是寻找朱浅,定北侯爷当然也因为当初收留了朱浅而受益,得到了当今皇帝的照顾。”
楚玉辰简直不敢相信银略的话,这些他从来没有听朱浅说过,甚至他也从来来没有察觉过朱浅会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银略能这么清楚的知道朱浅的身世来看,银略也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苗疆少年,可银略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楚玉辰的话,反问了楚玉辰一句。“现在你知道朱浅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了吧?”
楚玉辰对这一切将信将疑,毕竟不是朱浅亲口告诉他的,儿银略说的也并没有漏洞,当年确实有呈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妃被打入冷宫一事,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至于是何原因却没有人知晓,“那你可否带我去见你们的宗主,如果我有办法帮助你们退了朝廷的攻击,你们可否放过朱浅?”
现在该换银略惊讶了,楚玉辰竟然能帮助他们退敌,楚玉辰有以一敌百的功夫,但是朝廷的大军进攻可不是用武功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帮我们击退朝廷大军,你有何办法帮助我们?”银略反复的问着楚玉辰相同的问题,楚玉辰的话在银略听来像是天方夜谭。
“只要你带我去见贺洛嘉,我自然有办法,两军对垒讲究的也是计策。”楚玉辰如此坚决,又不容银略不相信,毕竟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和朝廷大军生死相拼,而唯一一张王牌便是朱浅,而银略也不确定朱浅这张王牌是否能起作用,何况银略别有心事,他并不希望贺洛嘉用朱浅这张牌。
“就算有朱浅在你们的手里,朱浅真的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弟弟,可他现在的身份却是定北侯府的小侯爷,就算是当今皇帝任他这个亲弟弟,可领兵打仗的将领未必会知道这件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你当也听过。”
楚玉辰词语可谓是说中了银略的心事,呗楚玉辰这么一说,银略开始动摇,何况他对楚玉辰本来就没有任何仇恨,只因为朱浅被贺洛嘉带走,他过分激动才会有开始跟楚玉辰针锋相对的局面,而苗疆呗朝廷的大军包围在因罗谷中他又不能不着急,要用朱浅来换朝廷大军的撤退,也不是银略想要的结果,“你真的有办法帮我们退去朝廷大军。”
“在下说一不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带我去见贺洛嘉,放过朱浅自然会说出我的计策,如果我做不到,甘愿受你的任何惩罚。”
“好,我答应你!”银略心一横,答应了楚玉辰的请求,如能退去朝廷大军是苗族人部落的大兴之事,如果是楚玉辰吹嘘,他们还有朱浅在手里。楚玉辰虽然不被江湖人所接受,被正派众人是为邪教魔头,但在银略看来,楚玉辰也算是重情重义,说话算数之人。
可只有楚玉辰心里清楚,他自己这次却是为了救朱浅而说了谎话,朝廷大军压境,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至少到现在为止他是没有办法的,这样骗过银略楚玉辰心里虽是觉得对不住,然而为了救朱浅,楚玉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知道了朱浅的身世之后,朱浅现在所处的境地远远要比楚玉辰预料的危险,朱浅是当今皇帝亲生弟弟的事情,江湖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儿苗疆宗主与银略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件事,朱浅的危险境地可不是银略能想象得到的。
从楚玉辰淡定沉着的表情上,银略可看不到楚玉辰的心事,“在没有见到贺洛嘉之前,能不能先带我去见一下无男。”虽说对朱浅的境况,楚玉辰很是担心,可知道现在参与参与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可以就朱浅,从楚玉辰一路行来,以及对尹罗谷边界安营扎寨的朝廷大军来看,并没有马上就要进军的打算。
“可以!”楚玉辰没有想到银略会这么爽快就同意了,燃到了花无男安养的地方,楚玉辰明白了银略为什么会这么爽快的同意楚玉辰见花无男,原来花无男就被银略所说的安置的安全地方就是他们那天晚上所居住的山洞。
“这里就是安全的地方、”楚玉辰真是不明白银略怎么会把花无男安排到这种地方,而且没有一个人守候。
“难道这里不安全吗?”
银略这样一反问,楚玉辰也明白了自己刚才太过于糊涂了,大概是因为看到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花无男过于着急了,这里确实是安全的地方,楚玉辰在银略没有出现之前,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找到来到此处的山洞的暗路。
“是,这里是安全的地方,多谢你了。”楚玉辰把过了花无男的脉搏,身体没有大碍,但是还有余毒没有清楚,所以楚玉辰才会相谢银略。
“我已经尽力了,他体内的蛇毒已经去除,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
楚玉辰没有顾忌身边的银略,轻轻的在花无男的脸上轻轻的摸了几下,此时的参与参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见到苗疆宗主贺洛嘉。花无男身体里的毒银略已经没有办法,那剩下的能救花无男的性命的人,只有苗疆宗主贺洛嘉了。
“走吧,我们去见贺洛嘉。”
银略也没想到楚玉辰会这么快就要见贺洛嘉,当下在山洞中犹豫了一下,而后跟在楚玉辰的后面出了山洞,两人出来山洞之后,石门应声而落。“你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在这里照顾花公子的。”
楚玉辰没有再跟银略说话,前面的路楚玉辰也不熟悉,只好让银略在前面引路,自己跟在后面。可让楚玉辰没有想到,走了半天的路,他们竟然有回到了大厅之中,没等楚玉辰温银略为什么会这样,银略已经启动了大厅中的机关,两人站着的地方急速的向下而落,原来大厅之下竟然另有天地。
第七十四章
此处入人间仙境,然银略却告诉楚玉辰此处就是因罗山的腹中,从大蟒蛇捣毁的祭坛有直接的通往此处的暗道,而另一个出口就在银略的寨子中。“宗主最近十几年常见就在此处,只有祭祀的时候才会现身一次,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如今苗族的生还的人都藏在此处。”
怪不得银略再三犹豫之下才带楚玉辰来了这里,原来此处已经是苗族部落最后的安家立命之处。“你们是要在这里躲避朝廷的大军么?”楚玉辰看得出来此处是避世的好地方,可是如今面对的是朝廷的大军,就算是在隐蔽仍会被人找到,朝廷不乏大内高手。
“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是依照我的意思,就算是拼死也要和朝廷的军队来一次正面的对决,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终会有一天被朝廷大军找到的。”看得出来银略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
“贺洛嘉也是聪明人,不会没有想到被朝廷大军找到这一点,他怎么会让你们安心的躲在这里呢?”
“当然宗主也不像这样,咳不出三天的时间朝廷的大军就攻破了苗族各个部落,你们将祭祀捣毁对苗族各个部落的人新影响都很大,觉得是老天要惩罚,所以战斗起来也没有了士气。”
楚玉辰不知道原来祭祀的事情居然对他们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那如此说他和侯林将大蟒蛇杀死也算是大难将来的征兆,“既然此时因我们而起,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们解除此次的劫难,大蟒蛇不过是一条嗜血成性的野兽而已,你们为什么要对这条蟒蛇如此的信奉,当日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大蟒蛇如果真的会保佑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都死在他的手中呢。”
楚玉辰原本是不相信迷信祭祀一说的,可是如今发生的事情来看,却是事实都和他们捣毁祭司有关,第一次的灾难时大蟒蛇肆意苗人,这第二间更为残忍之事就是朝廷大军压境,苗人死伤无数。儿银略对楚玉辰的话颇为认同,点头承认,“我也不相信大蟒蛇会保佑这里的人平安无事,可是每年都要举行祭祀,要为大蟒蛇献上斋戒三日的童男童女,我也劝说过宗主,可是这是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为了不让那些孩子恐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药物迷幻了他们的深知,让他们不会恐惧。”
银略有如此之心,让楚玉辰对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苗族少年越来越敬佩,短短一路的功夫,竟把银略当成了朋友,“如今大蟒蛇已经死了,今后在应该不会有如此残忍之事了。”说到此处楚玉辰想起一件还没有问银略的事情,到不是因为楚玉辰忘记了,而是因为此时楚玉辰已经把银略当做了朋友,便开口直言,“侯林和薛振轩消失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银略虽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但还是摇了摇头,“苗疆现在不再只有我们一伙人,如果侯林和薛振轩十倍宗主抓回来,那我一定会知道的。”
楚玉辰当然相信银略不会欺骗他,可侯林和薛振轩究竟去了哪里,又成了楚玉辰心中解不开的谜团,楚玉辰对银略不再隐瞒,把当日侯林和薛振轩小时的情景复述给了银略,毕竟此处是苗疆之地,如果有什么奇异的事情,相比银略会知晓。
“这么奇怪的事情我还从来没有停过,此事如果是人为,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侯林自己情愿离开,而另一种就是他们遇上了绝对高手,才会无声无息的被人抓走。”银略的解释不无道理,第一种情况楚玉辰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楚玉辰找不到一个可以让侯林在不通知他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带着薛振轩离开,而第二种新游戏也思量过,可天底下真的会有这样的高手吗?
现在一回想,楚玉辰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人,少室山上的黑衣人的猜测,而如今从侯林凭空消失的事情上来来看,楚玉辰第一怀疑的人仍是贺洛嘉。
“贺洛嘉可是常年呆在这里不出谷的。”楚玉辰想从银略这里得到最直接的关于贺洛嘉的消息,也给自己一个最直接的判断。
银略对楚玉辰问起贺洛嘉的事情有一丝意外,却还是很客气地回答了楚玉辰的问题,“我常年呆在宗主的身边,这些n年他除了祭祀会出去之外,常年都呆在这里潜心钻研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可是这么多年一无所获,武功还荒废了好多。”
听银略这么一说,楚玉辰彻底否决了苗疆宗主就是少室山上的黑衣人的可能,银略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似乎很清楚,楚玉辰当即旁敲侧击的问起了银略当日少室山上的事情,“前几天听你说,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那你可知道少室山的事情。”
“少室山的事情略微知道一二,但是你们要来这里的事情也是你们向南而行之时我才知道的,将此事禀告了宗主,他说你们是来找他医治病人的,但也明确地告诉了我,他不会见你们,不论你们以任何东西交换他都不会见你们。除非……”
“除非什么?”
“宗主也没有说清楚,只是知道你们来这里之后,有感叹了一下茅山派掌门的死,大概是和茅山派的阴阳之术有关,宗主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的偏爱可算是倒了走火入魔的程度,也曾经拜访过茅山派的掌门,可谁知道那茅山派的掌门也是一头倔驴,宗主拿出任何条件他都不交换他那不入流的茅山之术,也就是从那时候宗主才不肯出手救人性命的,我想你们如果能有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宗主大概会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