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就在花无男的怀中,可花无男昏迷之前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玉辰,开始是想给楚玉辰一个惊喜,后来又因为朱浅闹了别扭,如今就算是花无男想开口说话也不可能了,除非贺洛嘉出手相救,而能让贺洛嘉出手相救的阴阳之术花无男拥有却不能就自己了。
“没想到贺洛嘉对阴阳之术竟是如此的偏爱。”楚玉辰也后悔当初没有和花无男一起去茅山,如果当初自己去了也许阴阳之术现在已经在手中,而想到花无男的茅山之行,楚玉辰又不自然的想到了呗慕容燕害死的阮惜灵,如今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的不是离去就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楚玉辰从心里感到了一丝的恐惧,“是不是我身边的最亲的人都会渐渐的离我而去,最开始时最亲的父亲,而后是阮惜灵,如今是朱浅和花无男。”
“你在想什么呢,还是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说出你的妙计能让宗主信服,久了朱浅也能让宗主出手救了昏迷的花公子。”不知道为什么,银略对楚玉辰并没有其他人对楚玉辰那样的敬畏和恐惧,越来越像是他的朋友,而且更像是朱浅。
“我在想如果不伤一兵一卒能让朝廷大军轻易撤退。”刚才那自我哀怨的胆怯想法楚玉辰可不想向银略坦白,便以这样的一句话带了过去。
“最好的不伤一兵一卒的方法朝廷这次派遣工大苗族的将军是朱浅相交的朋友,而且知道朱浅的真正身份,那样宗主有朱浅在手中朝廷大军就可以轻易撤兵,这当然只是宗主一厢情愿的想法。”
楚玉辰可不想让朱浅去冒这个险,“如果真是如贺洛嘉所愿,朱浅能起到作用,可如果朱浅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这件事让在江湖上传言开来,那朱浅的境地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楚玉辰首先想到的对朱浅最危险的人就是朱浅的师兄邵一鸣。
毒王圣手不知道是何等眼光,两个徒弟一个是前朝欲孽,一个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而前朝的余孽知道了朱浅的真实身份后,对朱浅来说无疑于是更大的阴谋和灾难。儿江湖中对当今朝廷不满的人一定会拿朱浅来开刀。银略的想法和楚玉辰大致相同,也是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带你来了这里,只希望你能帮助苗族各部落击退朝廷大军。”银略现在对楚玉辰的态度更多是哀求。
说话间银略带着楚玉辰到了山腹之中最高边缘的地方,也正是苗疆宗主贺洛嘉常年居住修炼阴阳之术的地却毫无所获的宫殿,次宫殿与中土的王公贵族的宅院大致相似,大有访中途宫殿建造之一,完全没有了苗族宅子的简单中带着的清秀。
“这就是宗主居住的地方!”不用银略介绍,楚玉辰也能看得出来,此处是人最少的地方,而且还是富丽堂皇精致典雅的地方。
“那我们就赶快去拜见宗主吧!”楚玉辰已经等不及了,想早些见到贺洛嘉,就算自己想不出应敌的计策,也可想出其他的办法,就下性命堪忧的朱浅。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通报给宗主了,我们现在要在殿外等候,宗主知道我们到了,见与不见,他自会叫人通知我们。”
果不其然,银略话音刚落,大殿之中便出来一个苗族打扮的中年男子,对银略行礼俯身,说了几句楚玉辰听不懂的苗语,做出了请他们二人进去的姿势。
“宗主同意我们进去了!”为了不再小地方弄出误会,楚玉辰又一遍的在银略的口中确认了一下。
“嗯,宗主允许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如果宗主不同意,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见到贺洛嘉,一切自见分晓,不急于一时。”
第七十五章
贺洛嘉稳坐大殿之上,银略俯身跪拜,楚玉辰站在银略身边只是点头行礼而已,贺洛嘉并没有刁难楚玉辰,只是示意银略起来,至于银略对贺洛嘉的称呼,由于银略刚才说的是苗语,所以到现在为止楚玉辰也不明了银略和贺洛嘉是什么关系。
贺洛嘉没有祭坛之上见到的那么不可一世,缓了缓神色,指着下手的座椅摆手示意让楚玉辰坐下,然贺洛嘉说出的话,却不想他的态度那么友善,“今天既然到了这里,也知道这里是我苗疆各部落最后的安身立命之地,你可以活着进来,但要是出去只能死。”
楚玉辰丝毫没有生气,“我既然进来了,就有办法出去,这点不老你挂心,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和银略公子说得清楚,如果你让我见朱浅一面,我就有办法帮你们击退朝廷大军。”
在没有进入这山腹之中,楚玉辰可能对银略公子说了妄言之语,可见到苗疆宗主的那一刻楚玉辰便想出了一个上好的计策,为此楚玉辰也是心情大好,有更大的把握救朱浅和花无男,“如果没有办法,我不会轻易来到你这谷中,只要你把朱浅放了,我决不食言。”在贺洛嘉稍作犹豫之际,楚玉辰又给贺洛嘉服了一记镇定剂。
“此话当真?”
“当真!”
银略看贺洛嘉动了心,虽然他现在也不知道楚玉辰的计划,既然是朋友银略就有自己要相信楚玉辰的理由,当下也在做椅上站起来,跪在地上,“师傅,你就相信楚公子一次吧,就算是朱浅在我们手中,可如果这次前来攻打我们的将领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朱浅对我们来说也不过一颗无用的棋子。”
对于银略是贺洛嘉土地这件事楚玉辰没有什么好奇之处,楚玉辰甚至想过银略可能是贺洛嘉的儿子。只是贺洛嘉的态度让楚玉辰很是不理解,银略说得如此清楚,可贺洛嘉仍是不松口。
“你退下,朱浅的事之后再找你算账,朱浅在我们手中不管对这次退敌有没有用,都是我们对付朝廷最好的武器。”
“可如果,这次朝廷大军将你们苗族各个部落都灭了,你们又怎么会有将来呢?”楚玉辰的话让贺洛嘉坐立难安,如果是朝廷大军没有进攻苗疆之前,贺洛嘉得到朱浅这个宝贝定是开心之极,可如今朱浅似乎是起不了大作用了。
“容我思量一下。”贺洛嘉终于缓了口,楚玉辰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击中贺洛嘉的要害,在这种为难的情况下,贺洛嘉不会有更多的理智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如果自己的话真的说到他的心坎里,不论好坏他都一定会采取自己的意见的。
银略也知道趁热打铁的作用,无论贺洛嘉严厉的态度,跪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道,“师傅,您就听楚公子的吧,如果我们能把朝廷大军击退,对苗疆各部落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和朝廷平等的讲条件。”
贺洛嘉不是不明白银略所说的道理,只是如今是他苗疆生死存亡的最重要决策,他也不可能草率行事,“就算我同意,苗疆格部族的首领也未必会同意,祭坛捣毁一事已经让各部族对上天降临灾难一事深信不疑,才会有朝廷大军一举歼灭我苗疆各部落的胜利,全是因为族人人心恐慌根本无心恋战。”
楚玉辰没有想到在祭坛上一直装神弄鬼的贺洛嘉竟然也知道他那套把戏是假的,可他为何又对茅山之术如此痴迷呢,楚玉辰越来越搞不懂贺洛嘉是个什么样的了,“你们的族人既然对此迷信深信不疑,你为何不再让他们相信一次?”
呗楚玉辰说到若出的贺洛嘉有一丝难堪,但马上就恢复了镇定之色,“阴阳之术博大精深,岂是儿戏。”贺洛嘉这样一说楚玉辰便明白贺洛嘉为什么会如此的痴迷茅山派的阴阳之术了,就是因为他自己搞的把戏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他才想要修炼茅山的阴阳之术,让各部落的族人对他更加信服,江湖上的一代宗师苗疆宗主贺洛嘉竟然也会为了权力而痴迷。
“如果此次能击退朝廷大军的进攻,你仍可以按做你的苗疆宗主,如果只是拿朱浅做你的保命符恐怕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
楚玉辰和银略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让坐在大殿之上的贺洛嘉答应了楚玉辰的条件,“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见朱浅,只是朱浅暂时还不能交到你的手中,要等到你真的将朝廷大军击退,我才会把朱浅放了,说得清楚一点就算我现在把朱浅给你,特也未必能活下来,他身上的毒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能医。”贺洛嘉说到自己擅长的医道,不免露出孤傲的得意。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如果我能不折损你苗族一兵一卒将朝廷大军击退,还希望你能解了朱浅身上的毒,还给我一个生龙活虎的朱浅。”银略赶紧附和道,“师傅,朱浅身上的毒只有你能解,如果你能解了,他也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在皇帝面前说话也一定管用,何愁没有苗疆的太平。”
银略的话楚楚说道贺洛嘉的心坎里,但碍于他和楚玉辰的敌对关系,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答应楚玉辰的,即使他现在已经保定要为朱浅解毒的心思,他也要为难楚玉辰一番,“老夫已经几十年没有出手为人解过毒了,天下的人也知道老夫的规矩,如果没有能让老夫动心的东西,老夫断不会出手的。”
楚玉辰知道贺洛嘉值得让他动心的东西是什么,只是现在距茅山有数千里之遥,而且茅山的掌门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能拿到阴阳之术和贺洛嘉交换呢?“宗主的意思我明白,宗主要的是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其实要去的阴阳之术对在下来说也不是难事,只是现在没有时间,我的朋友都受了重伤,如果宗主肯为在下的几位朋友医治好身上的伤,在下可把离魂剑和此蛇胆放在宗主这里,等再下去的阴阳之术在于宗主交换可好。”
月魄剑已经跟着侯林失踪了,向予城现在有的宝贝也只有这两样东西,不过贺洛嘉听完楚玉辰的话,哈哈一笑,“江湖人都爱月破,离魂,但老夫偏偏对此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两把吹毛立断的宝剑而已,你既然舍得离魂,为何不舍得月破呢?”
楚玉辰没有想到刚才说的对这两把剑没有兴趣的贺洛嘉却还是如此关心着这两把剑,“月破呗侯兄带走了,如果侯兄被宗主的人抓来了,那月破现在就在宗主的手中。”
“哈哈……老夫对剑不感兴趣,对人更没兴趣,不过就是问一问你为何而已,老夫最得意的就是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果你有这样东西不说是一两个人,就是救活天下所有重伤之人老夫也愿意以此为条件。”
贺洛嘉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的痴爱,楚玉辰更是后悔自己当初和慕容燕一起上少林寺争夺武林盟主的决定,与为父母报仇比起来,楚玉辰最想做的就是救活他的朋友和他爱的人,爱他的人,找到一起和他共患难的侯林和薛振轩,“宗主既然对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喜欢,在下已经有办法让宗主如愿了,宗主何不就同意在下刚才所说的先救活在下的三位朋友,等到在下取得了茅山派的阴阳之术之后,再来取会在下压在宗主这里的东西。”
对取得茅山派的阴阳之术如此有信心的楚玉辰面前,对茅山派的如此钟爱的贺洛嘉哪有不动心的道理,当初他远赴茅山,出任何条件茅山的老道都不肯和他交换,如今有人能帮他取得茅山的阴阳之术,而她不过时要出手就几个人的姓名而已,救人一事对贺洛嘉来说根本不非任何的吹灰之力,即使楚玉辰办不到骗了他,有离魂在他手中自然自由人为他卖命,不知道何时一根筋的贺洛嘉此刻竟然通透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在你击退朝廷大军之后,我就医治你要的三个人。”楚玉辰没有忘记原来昆仑上的灵雀仙翁,只是现在让苗疆宗主出售已经是不容易,如果再有更多的条件不但不能说服贺洛嘉,反而会惹怒了这位只有一根筋的怪人。
“好,一言为定,只要宗主能调动两千人,就可以让朝廷大军溃败在因罗山中。”
贺洛嘉和银略说了几句楚玉辰听不懂的苗语,边让银略带着楚玉辰出了大殿,在殿门之外,银略带着楚玉辰向左拐,去看朱浅。
银略在前面带路,转身向楚玉辰问道,“我师父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计策了吧,我也好早做准备。”
“现在人多口杂,等见到了朱浅我再详细的说给你听。”楚玉辰说的确实不假,原来几乎无人的因罗山腹,此刻竟然是无处不见人性的人影,对楚玉辰的到来,有一些人是充满恶意的,然是有银略在身边,路过的人也不得不向银略点头行礼。
朱浅在楚玉辰和花无男四人大战祭坛的那天下午就已经醒了,所以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是心知肚明,朱浅本身就是用毒之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更是明了,只是唯一让她想不到的是楚玉辰竟然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楚玉辰推门而进的时候,朱浅是斜倚在床上的,见到楚玉辰那一瞬间朱浅有一个愣神,看到楚玉辰身边那个一直在照顾她的银略,朱浅瞬间又回到了现实中,“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
第七十六章
楚玉辰上前将朱浅扶起,银略看在眼里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自在,然而楚玉辰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楚玉辰为了朱浅来到这里,可见朱浅对楚玉辰的重要之处,“你安心养伤,贺洛嘉已经答应帮你解毒了。”
“对,我师傅已经帮你解毒了。”银略赶紧接着楚玉辰的话插了一句,不至于被两人忽略掉。
朱浅想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银略,然而朱浅却一直都没有问银略任何问题,朱浅不问,银略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照顾朱浅,为朱浅疗伤。
为了能让朱浅安心养伤,楚玉辰吧朱浅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大致的想朱浅叙述了一遍,当然很多危险的地方楚玉辰也是一带而过并没有详细的将给朱浅听,至于朱浅是当今皇帝亲弟弟这事,朱浅自己没有告诉楚玉辰,楚玉辰自然也不会提及,都是一带而过。
朱浅听罢楚玉辰所讲的事情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银略开口道,“你们既然把我带到了这里,一定有你们的目的,你们也不要为难他和花无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银略晚班没有想到朱浅是这样想他的,银略没有在乎朱浅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朱浅将她和他师傅贺洛嘉归为一类,以为他银略也想利用它,朱浅的话让银略一时觉得气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从不问是非的楚玉辰替银略解释了一切,“是银略公子救得呢,至于贺洛嘉要求的事情,也非银略公子所愿,现在我们都没有危险,你只管放心养伤便是了,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击退朝廷大军我自有办法。”
朱浅倒不是不相信楚玉辰,只是不想楚玉辰因此而跟朝廷接下仇怨,更不能因为他而陷入两难的境地,但也为楚玉辰能如此为他而奋不顾身而感动。但一向理智占上风的朱浅也清楚的知道楚玉辰如此对他大部分原因是出于对他的内疚,而不是他想要的爱。多番情绪心里交杂的朱浅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说楚玉辰放弃这次和贺洛嘉的合作。
有一件事还是让朱浅颇为感动,便是日夜照顾她的银略并不是坏人,可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苗疆少年不为任何目的的如此照顾她,倒是让朱浅感到莫名其妙,在看银略确实不曾见过。
楚玉辰有何朱浅说了一些和此次大战无关的事情,让朱浅安心养伤边和银略出了朱浅的房间,银略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浅,才将门关上。朱浅已经看过了,银略首先想起了还是楚玉辰的退敌计划,“这回你可以告诉我退敌的计划了吧。”
“可以,但是你们要全力配合我,如果你们秒人心不过我,你自可以说这是你想出来的注意,我已经和你师父达成了协议,是谁的主意变不重要,所以就算你不问起我也会把这个计划最先告诉你的,毕竟你对这里的地势地形要比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