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那批军火已经运好了。对了,落妃凉的父亲已经死了。您可以放心了……”
“凉……那是我的手机吧!”我刚醒来就看见凉面色苍白的接着电话
我看不对劲便拿过手机,随后我一脸铁青的看着愣愣的看着我的凉
“这是怎么回事?”凉冷冽的说着
“你认为呢?是我叫人杀了你父亲?”我冷笑反问着他。
“一切事实都只能让我如此以为。但是,我想你亲口告诉我真相”凉盯着我的眼一刻也未转移过。
“是,是我叫人杀了你父亲”我淡漠的说道
“为何?”凉平静的可怕,盯着我的眼似一把枷锁将我捆绑
是啊!这是为何呢?我为何要骗你呢?为何我的心这般疼痛呢?为何一切恍如昨日历历在目?又是为何我这般自私?该是慧剑斩情丝的时候了。或许你我的情,你我的缘,尽了。
“为何?你不知道吗?因为你,因为你四年前弃我于不顾,因为你贱踏了我的尊严,因为你让我恨。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当真以为我会原谅你吗?落妃凉,你太天真了。我刈蝉的尊严不容许任何人来贱踏。本来还可以再玩些时日的,可惜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我冷笑着不屑的看着他
凉的眸子清冷的似千年冰窖一般。他安静的可怕,他静默地走近。房间里寂静的连那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能听清,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诡异的回荡着。他走到我的面前,尔后揉捏起我的发。
“蝉,你认为我会杀了你吗?”凉清冷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像是这才本应属于他其它的都只是幻觉一般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理智是什么?就是在大脑最混乱的时候你依旧能保持正常。我清楚的明白凉这绝非是理智,他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意,令人颤栗。“报复很有趣吧!以这种方式,出买自己的。这不过是一张出众的皮囊,要来又有何用?让你用来报复到是用得好,既然如此。如果它毁了,岂不是更好。这样我看你还能用什么来勾引别人”凉的话语自始至终就从未改变,冷漠的一声声像是冰刃刺得人深疼。我淡漠的看着他,毁吧!毁了我就轻松了。
凉轻抚过我的脸,手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时间好似就这样停止了,这一切就在他抚摸着我的脸的一瞬间定格。
我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刃从我脸上划过,温热的血不断溢出
“原来我的血是热的啊!”我慨叹道
“为何不反抗?”凉舔过我脸上肆虐的血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反抗也只是徒劳。还不如省省力气”我到是实话实说,我欠你的太多,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是吗?高高在上的伯爵大人也懂知难而退”凉所言尽是戏谑之意
鲜血止不住的流出身体,这潺弱的身躯定是受不住的,不消片刻我也便晕了过去。没有温暖的怀抱有的只是冰冷的刺骨的地板。刈蝉啊!刈蝉这是你自找的。我冷笑暗自嘲笑着自己。
凉看着晕过去的蝉,将蝉抱起放到床上。找来急救箱给蝉处理伤口。伤口并不是太长,只是很深,足以见骨。在左脸上划了一道伤,看似一个L,诡异的可怕。令这张绝色容颜更添了分神秘之感。
“我可以折磨你,羞辱你,但绝不会让你死”凉血色的唇轻吻上了蝉苍白的唇。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工作完回到家中凉坐在放满晚餐的桌前等我,还梦见当皓月流辉时我与凉在长廊上对饮
梦总归是梦,看见的,迷失的,遗忘的,寻觅的。一切的一切总归是梦境,虚幻的,总归是会消失的。过了有多久,像是一千年又像是一瞬间。当我从昏迷中醒来便看见蔚,琉璃,岑凛还有一脸欣喜的凉
“蝉,你醒啦!你怎么呢做出此等危险的事呢?”凉如视珍宝一般将我抱在怀中
那一刹那我当真以为他原谅了我,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蝉,你怎么能把你自己的脸毁了呢?”岑凛一脸怒气的冲我吼道
什么?我把自己的脸毁了。简直是在开玩笑,落妃凉我太小瞧你了
“不过是张皮囊,我都不在乎。还是说你很在乎?”我反问他
岑凛顿时说不出话来,他竟是不知如何是好。沉默是他最好的表达方式,如同他的命运一般在风波中沉默。
“凉,你好好照顾蝉。一会儿我们再来看他”琉璃冲我笑笑便和蔚一同离开了,岑凛自然不便多待,也离开了。
“真是厉害,你就不怕我拆穿你?”我意味深长的说着
“谁会信?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爱的撕心裂肺。”凉的话语似乎从他得知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离开后就不再有波澜,平静而清冷,孤绝而高傲。
是啊!谁会信呢?即便是现在,当我听见那三个字时我的心脏依旧像是猛烈的浪花一次又一次打在礁石上开出绚烂的花一般。“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杀我,也不打我。又在琉璃他们面前装得那么温柔,像是从未变过一般”我盯着他说着
他看了我许久才缓缓从他那薄唇中吐出三个字“折磨你”
那一瞬间犹如一盆冷水冲我头上泼下一般。
“是吗?那到也不错”我平淡的靠着墙从嘴角勾勒出一抹凄美的笑
“变态”他冷声道
我全身都震悚了起来
“你也不差”我冷笑
他没有理我,拿起浴袍便离开了。
自做自受,果然是我自己呢!要他的是我,抛弃他的亦是我。哪里怪得了他呢!一切不过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喂,小轩我要退出演艺圈。你帮我安排一下二周后的记者会”我漠然的交代着
“什么?蝉,你疯了吗?”小轩冲我吼着
“一年之约已过半,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必须解决它。”我提醒着他
“……恩,好”他一阵沉默后也便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像是松了口起一般瘫软在床上
我抚摸着我的脸,隔着厚厚的纱布什么也摸不到,一切不过是徒劳
总觉得像是轻松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但总有些什么在隐隐作痛。他的不犹豫,他的断然,他的清冷,甚至于连他的呼吸都像是利刃一次次在我身上划过,直至我遍体鳞伤。
拖着我摇晃的身体走向浴室,放满了浴缸,我褪去衣物。当我迈进水中时才恍然发现竟是冷水,虽已是六月却不知为何这水竟是这般刺骨的寒。像是这具躯体不是我的一般泡在里面,只是有什么比这水更凉,凉得彻骨,凉的寒颤。过了有多久我确也是不知,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却不料一阵旋晕,我向后倒去。头浸入水中,我想或许就这样死了会更好。反正,生命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时光回环,我瞧见许多事,有关于哥与冥的,爸与楼岚的,蔚与琉璃的,还有最模糊不清的,凉与我的……
凉回到房间看见床上无人,又闻浴室水声,便走进浴室,恰巧看见蝉淹没在水中。一把将蝉捞起,抱向床上。看着像是死一般的蝉,凉青筋暴起。
“刈蝉,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死”凉的嗓音终是有了起伏,却是恶言相向。
凉吻上蝉冰冷而毫无血色的唇,那寒意透过吻传向了凉。由于浸水,伤口又开始流血。白色的纱布被染成了血色,恰似一幅水墨画,在白色的渲纸上不断晕作一朵梅花。
凉为蝉将脸上的药换好后,本是呼吸平缓的蝉竟是止不住的颤抖,嘴里似乎还在喃呢着什么。凉听不清,俯下耳,不由一阵诧异。因为蝉说“凉,别走”
颤抖似乎就未停过,蝉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却是徒劳。
凉轻抚上凉的脸,眼中是久不见的温柔与复杂。看不尽,望不穿。君何恋?
“到底是你错了,还是我错了。亦或是我们都错了”凉的声音有些沙哑。
随即,凉脱了衣物上床将蝉冰冷的刺骨的身体抱在怀中。渐渐的,月光透过琉璃窗洒在凉与蝉的身上。感到怀中的人儿似乎也不再颤抖了,凉才松了一口气。
明明只有几日却好似万年没有将你揽入怀中,明明恨你却又被你一言所动摇。刈蝉,你真的是一个恐怖的存在
海水的味道伴着清晨的雨露飘荡入梦乡。
缓缓睁开眼,没瞧见一人。但随后,凉便出现在门前。他见我醒了,便一脸漠然的向我走来。措不及防的一掌抚过我的脸,“啪”的一声清翠而响亮。
“我有说过允许你死吗?你的命是我的,刈蝉你要是再敢做出这种事,我就让你身边的人给你陪葬。我说的出便做得到”凉清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一直在我耳畔回荡
“我从不在乎别人如何,我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够了”我冷笑
“是吗?我怎么忘了这世上哪儿还寻得见比你更自私的人呢!”凉冷哼道
“你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我想死也只是时间问题。我早说过我刈蝉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得了”我桀骜的笑着,似乎就是想将他激怒。
“蝉,我最后一次问你。我父亲当真是你派人杀的?你当真只是为了报复我?你当真从未爱过我”凉的蓝眸清澈的近乎透明。那一瞬间,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如若可以我真愿与你地老天荒,只是事与愿违。今生得君倾心,夫复何求。
“哼……想不到我的魅力有这么大。这样了,你还指望我说什么?我没杀你爸?我一直都是爱你的?落妃凉,你别开玩笑了。别人欠我刈蝉的,我绝对要加倍尝还。想来,你与璇还真是像。他当年就算是被我注射了海洛茵时都还口口声声说爱我。本以为你比他聪明点,没想到还是一样。贪恋的不过是一张皮囊,一具而已。”我嘲笑着凉,心里却不停的喊着‘你和他一点也不像’。
“啪”又是一巴掌只是这次打得我连血都吐出来了。还好他打的不是受伤的那半边脸,否则多半我就得送急救室了。想来,相比之下第一次那掌竟是那般轻柔。
“贱人”清冷的声音在空中回环。第一次我想流泪,第一次我的心疼得扭曲,第一次我忘了世界只听得见这两个字
我逃似的冲出窗外,掠过围墙。却不料,我的人生在此转折。一辆气车向我驶来,我便失去了意识。
就这样死了,多好!
第五十五章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便瞧见一个很英俊逼人的男人正一脸喜悦的看着我。另外还有一个长相清秀却一脸淡漠的男子。还有一个美男子和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子都高兴的看着我。
“蝉,太好了。你醒啦!我去叫医生”那阳光帅气的男子风似的离去了。其他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蝉?是我吗?这里是哪里?他们是谁?
我瑟缩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谁?”我小声的问道。
四下一片安静
“蝉,你不会失忆了吧?我是你哥哥刈殇啊!”那英俊非凡的男子激动的摇晃着我的身躯
我害怕的缩作一团。
“蝉他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导致他失忆了。要想恢复恐怕很难”华尔一脸苦恼的对殇说着
打过镇定剂后的蝉虽是熟睡却不知为何眉羽紧锁。脸上的伤也因时间结了瘀,但那伤却永不消逝。蝉那张绝色容颜却因这伤便得神迷而忧伤,媚色不见收敛尤有渐增之势。那伤虽是可怕,到也多了份宁静。也多了份成熟,男儿气概十足。
窗外的叶绿得碧彻,蝉鸣声聒燥着空气。
“蝉,天气这么热。我们去游泳吧!”那男子他说他叫琉璃,他总会来看我,说他是我的朋友。我却没有丝毫印象
我依旧看着窗外,谁也不理。墨黑的青丝散落了一地,我不清楚我在这张椅子上坐了有多久。只是我一直在等黄昏,等下一个黎明。“蔚,你看蝉他。我实在搞不定。你来吧!”琉璃无奈的求助于蔚
“蝉,你还记得凉吗?落妃凉”蔚牵着我的手轻声问道。刹那间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头疼的厉害却终究什么也想不起。昏了过去。
蔚见蝉昏倒便快速将蝉抱上床放好。琉璃摸出手机打给华尔。五分钟后,华尔替蝉看病,十分钟后。冲蔚他们交代了些事,配了药便离开了。
“看来这件事真的与凉有关,加上凉竟会在蝉出事后离开。他们两一定有事”琉璃分析着
蔚轻抚着蝉白皙的额头,不禁一阵心疼
“你一定会没事的”蔚的声音婉转而忧伤
“恩,他一定会没事的”琉璃轻环住蔚的脖子将他抱入怀中
过了有多久,待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面前多了一位女子,她的确很漂亮。只是有些泪眼婆娑的看着我
“蝉,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唏落啊”那女子突然将我抱入怀中
我一阵颤抖,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将她推开
“不要碰我”我发疯似的吼着,引来了医生
我缩在床角将自己抱紧,不断颤抖着。一有靠近我,我就像疯子一样嘶鸣。终的,谁将我打晕了过去,我才不再乱吼乱叫。“蝉他怎么会这样?”唏落哭得梨花带雨
“他出了场车祸,醒来后就这样了”殇痛苦的说着,他的弟弟何曾如此过。他那高傲的弟弟竟落到如此田地。
“蝉,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唏落握住蝉冰冷的手
日子似流水般划过,夏季的风不知何时吹作秋,枫叶树开了遍野。
“蝉,你看整座山都是红色的”琉璃爽朗的笑着,在山顶上转着圈
我捡起一片落叶,蹲下时胸前的蝴蝶项链露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但总觉得它很重要,很温暖。每次看着它总能令我心情舒缓,变得平静。
“好漂亮的坠子,蝉,哪儿来的呀?”那名唤唏落的女子不知何时也蹲在了我身边。
我没有理她,将项链收入衣中。径自离开了
想来,这么多人里面最让我无语的当数那位名叫岑凛的。无论我怎般不理会他,他依旧会缠着我。我又非女子,他干嘛要缠着我不放呢?还有我的爸爸,他说他是我父亲可是怎么看他都只能算我哥哥。他总是像孩子一样抱着我哭闹。只是这样的日子太过无聊,数着花殇就像是数着我的生命何时凋零一般。看来,这世上果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蝉,来拍照吧!”爸拉着我走在枫叶林中。
“咔”所有人便被照下来了,我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着宠着。总觉得像是做梦,他们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我,而我却又不是我。那我又是谁?我的头剧烈的疼了起来,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所有人焦急的围着我。
“不要靠近我,滚,滚……”我吼叫着冲下了山,身后的人焦急的追寻着我。我跑到海边的一座宅子,没想到门是开着的。我向里走去
这里的一切都那样令我感到熟悉,熟悉而陌生。我瞧见一身着白色浴衣男子倚在红柱上,清秀冷俊的面庞,散落的青丝落下了回廊。绝色容颜被月华映照,似谪仙般铅尘不染,恍若隔世梅花开错了时节,醉满城幽香。他美,美得清秀至极。那种令人过目不忘的美却并不让人觉得他女气,自然更不会半似女子又似男。他的美像是灵魂上散发出的一般,那种宁静幽远馥郁着忧伤的淡雅气质。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人况且还是位男子,不由愣在了原地。
他像是查觉到我的存在一般,转过身。透过月光我看见他的眼眸透露出喜色随即又被冷漠所覆盖。
“你认识我?”我下意识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