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用不可能的部位容纳着尚吾,身体却感到愉悦。
「诚……对不起。」
尚吾露出痛苦的表情说,并维持结合的状态弯下腰。才感觉到尚吾的脸接近,诚就被深深吻住。
「嗯……嗯……」
尚吾转换角度品尝诚的嘴唇,舌头溜进他口中。粗糙的舌舔舐上唇和齿列,诚的心脏简直快停止跳动。尚吾正在吻自己,这是梦吗,诚的脑子都麻痹了。
「嗯嗯……嗯……咕……」
尚吾一边贪婪地舔吮诚的唇,一边捏诚的乳头。诚因而有了快感,脸红挣扎着。
「诚……诚……」
尚吾用舌舔去诚落下的眼泪,指尖撩拨着乳头。诚已经不管被摸哪里都舒服得难以忍耐。
「啊……啊……呀……嗯!啊……」
尚吾的手指轻轻揉捏诚硬挺的乳头。有时尚吾兴奋的喘息会吹在他脸上,就连这样都能让诚有强烈的快感。到底要高潮几次才能平息这把火?诚看不见尽头,自己的性器一直是勃起的。
「哈……哈……」
尚吾的呼吸凌乱,他稍微挺起身子,把碍事的外套脱掉丢到地板上,接着松开领带,重新抱住诚的腰。
「我要动了。」
尚吾用急切的神情凝视着诚。诚想调整呼吸,但尚吾没有等他,开始摇摆腰身。
「啊啊!」
初次体会的冲击让诚发出高亢的叫声,在床上扭来扭去。尚吾坚硬的雄根在里面蠢动,不停摩擦敏感带。诚舒服到快要失禁了。
「啊……不……啊、啊、啊……」
抽插制造出濡湿水声,尚吾在他体内冲刺。诚已经不晓得自己发出怎样的呻吟,身体变得好不正常。他觉得很热,声音都嘶哑。诚本来希望尚吾能等一会儿再动,但尚吾却已顶着充满情欲的眼神摇晃他。
也许就如同他变得奇怪一般,尚吾也变得奇怪了。
「诚……诚……」
尚吾呼喊着诚的名字,加快抽送的速度。尚吾像在叫心爱恋人似地叫诚,用悲伤的眼神看他。尚吾在湿淋淋的内部搅弄,几乎让诚失去意识。自己发出的矫吟、尚吾忙乱的喘息,两者混在一起,令诚头晕目眩。
「唔……咕……」
不知道尚吾在体内冲刺多久,他忽然低吼,与诚结合得更深。同时诚感觉到体内有股浓稠的热流,知道是尚吾射在里面。
「哈……哈啊……哈……」
尚吾停下进攻的动作,诚不断用舌头滋润变干的唇瓣。初次的插入行为让诚筋疲力尽,快要喘不过气。
「哈……啊……」
这时叠在诚身上的尚吾起身,慢慢抽出自己。大大的硬物离开,令诚的腰抖动一下,呼吸又变得粗重。
「咦……」
尚吾激烈喘着气,强硬翻过诚的身躯。累到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诚,随尚吾的意趴在床上,想冷却体内高昂的热情。
「啊、不……」
尚吾猛然又紧贴着诚。诚的惊讶只有一瞬间,尚吾硬挺的分身已钻进刚才接纳它的地方。
「骗人……不会吧……不……啊、啊!」
尚吾从背后抱住诚,再度插入坚硬的性器。里面因尚吾射出的精液而湿润,分身毫无阻碍地被连根含住。
「啊啊……嗯……不要……啊啊啊……」
尚吾用前端摩擦内部的敏感点,诚全身发抖,射出了精液。他对光是被插入就高潮的自己感到害怕,在跟尚吾结合的状态下蜷伏在床上。他已经射了好几次,简直快要被榨干。
「诚……诚……」
尚吾紧拥住诚,轻啮着他的耳朵。滑溜的舌舔着柔软的部分,诚不禁颤抖喘息。
「我……不行了……不……啊……啊……不要、在里面动……」
尚吾在穴中微微地抽插,同时舔舐诚的耳朵,再用力吸吮诚的颈项。尚吾的爱抚让诚像离开水的鱼一股弹跳,体温上升。
「啊唔……呜、啊、啊、不、啊啊……」
尚吾折磨似地摇动身体,用手套弄诚因为射太多次而疼痛的下半身。诚一边感受尚吾滚烫的气息,一边被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欢愉浪潮翻弄。
诚感觉到有只大手在抚摸他的发,宛如置身梦中。在半睡半醒间,他听到尚吾在说话,可是神志又被拉进梦乡。
尚吾的声音好像很痛苦,让诚很担心,但他好困好困,睁不开沉重的眼睑。尚吾难过地不断道歉,诚好想问他为什么声音听起来如此悲伤。拜托,不要用这种声音道歉。
然后,诚忽然醒过来,他眨眨眼看着昏暗的室内。
尚吾在躺在床上的自己身旁。他很难得地头发蓬乱,浅浅坐在床边垂下头,表情相当痛苦。诚心想着发生什么事而想撑起上半身时,「呜……」地发出呻吟。
同时尚吾也震了一下,身躯僵直地回过头。
「诚……」
尚吾悲苦的脸,以及留在腰部的沉重痛楚,都令诚想起一切。他与八寻、爱理偕同去沼泽,就在他们相继不省人事时,尚吾来救他们。然而,之后他的身体异常发热,回到别舍后就和尚吾上床。真是难以置信,他竟然和尚吾深深结合,高潮了好几次。
「哥……我……」
诚忍痛起身,惊讶于自己沙哑的声音。可能是因为呻吟得太激烈,结果喉咙哑掉了。体内的躁热已然消退,现在感觉好很多。而且在做了那么剧烈的情事之后,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
「诚……对不起,我是最差劲的哥哥……」
承受不了诚的视线,尚吾又低下头,耙乱自己的头发。尚吾悲痛的声音让诚明白这果然不是梦,事实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他们身为兄弟,却跨越那条界线。
「错的人是我,都是因为我那时候变得很奇怪,哥一点错也没有。」
不忍看见尚吾痛苦的表情,诚努力安慰他,越说越激动。诚想把手轻轻搭在尚吾肩上,但尚吾颤了一下,从床上站起来。
「不对,错的人是我。是我……我……顺从欲望跟你……怎么也克制不了自己……」
尚吾发抖着叹气,郁闷地看向窗户。窗外已是黑夜,只有月光照亮房内。
「不是,全是因为我没听你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走到沼泽另一边,身体就变得好热……你也变得很奇怪啊,这是沼泽害的。」
「不对。」尚吾语气极为强硬地说,接着露出苦笑。「那对我起不了作用。大概因为我从小时候就常常去沼泽……所以有免疫力,不会产生异状。不……一定是因为我打从一开始就很不正常,所以不会变得更奇怪了吧。」
尚吾脸上浮现有点歇斯底里的笑,看着地板说。
「哥,你知道那个沼泽的另一边有什么吗?为什么我会……」
「我无法详细地告诉你,不过沼泽另一边开了很奇特的花。那种花每到这个季节就会飘出香味,去沼泽另一边的人都会产生异状。应该接近迷幻药吧……就跟毒品差不多。沼泽另一边有个大规模的栽培中心。」
诚闻言愣住,整个人都僵住。
「栽培中心?竟然有这种地方,我都没听说过……是谁盖的?」
类似毒品就表示有人在种植违法的植物吗?
「村里的老人都有点关系。贩卖这种东西才能勉强生存,这就是村子背后的真相。很差劲吧?因为是非法的植物,必须种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所以才会从以前就教我们不要靠近沼泽。」
「怎么会……」
诚震惊地看着尚吾,他觉得自己看到过去所不知的村子内幕。那么,难道朱实已经知道,所以才会那么激动地阻止他们吗?
「朱实告诉我,你们可能会去沼泽的另一边,要我暗中把你们带回来。」
尚吾抢在诚发问前说出答案。
多亏朱实他们才得救。要是那时候尚吾没来救他们,三人不晓得会有什么下场。八寻和爱理说不定会死,诚也可能会发狂。
「哥,谢谢你来救我们。」
诚郑重道谢,结果尚吾却皱起眉头,似乎感到讶异。
「你真是个烂好人……我做了很恶劣的事,就算你打我、骂我,我都无话可说。我是个侵犯亲弟弟的疯子。」
「没这回事,是我……」
尚吾越是自责,诚越是心痛。被尚吾侵犯的确是事实,但他一点也不生气。不只如此,他只要看到尚吾痛苦的样子,就想道歉说是自己的错。
「……我一直都想对你做那种事。」
伴随着苦闷的叹息,尚吾轻轻说道。
诚诧异地抬头看尚吾,与尚吾写满忧伤的眼神相对。
「很糟糕吧,这已经不只是有恋弟情结了。我一直很想抱你,过去都在忍耐,本来以为往后也能忍耐下去,可是看到你那种样子……我就不行了。真是低级,我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尚吾出乎意料的告白,诚动弹不得地望着他。
尚吾很想抱他——诚对这句话似懂非懂。尚吾是个帅气的哥哥,沐浴在众人热情的视线中,不管何时都对他很温柔。面对这样的尚吾藏在内心的情感,他只能茫然以对。
诚完全没有恶心的感觉,反而想责怪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知道尚吾很重视他,但没想到尚吾怀有如此真切的感情。他们都是男性,又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为了这份爱,尚吾至今究竟怀抱多少痛苦?
「我……并不讨厌。」
希望能多少消除尚吾的痛苦,诚低声说出心中的话。尚吾的肩头颤动一下,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诚。
「被哥哥抱……我并不讨厌……所以你不要白责了。」
诚想更靠近尚吾,但他正想爬出床铺时,尚吾巳经先后退,拒绝诚接近。
「你……总是这样,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
感觉到尚吾的拒绝,诚一动也不动地当场僵住。
「——这让我觉得很痛苦。」
尚吾别过脸,默默离开房间。
诚无法阻止。尚吾的拒绝令他心痛,想着自己是否弄错什么?他不想看到尚吾痛苦的样子、想表达自己没有生气,可是为什么尚吾看起来更痛苦呢?
让人想哭的悲伤袭来。
诚在床上苦着脸,一夜没阖眼。
第五章:龟裂
自村里回到东京已经三天。
表面上是回到跟以前一样的生活,实际上却有很大的改变。告别式结束后隔天,诚和八寻共同搭上往羽田的飞机。诚早上起床时,发现尚吾已经回去东京,连以为兄弟两人肯定会一起回去的父母也很意外。那场告别式之后,对于完全窝在房里的诚,父母什么都没说。刻意保持沉默正是与村子内幕有关联的证据,让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另外,爱理也没跟诚他们说一声就不见了。诚心想她大概回去东京,但打电话或传简讯给她都得不到回音,所以他也不知道爱理到底在哪里。八寻说那天分开后,他便把爱理送回她家。爱理好像记得自己产生异状,在家门前不停拜托八寻忘掉当天的事。一定是那副精神错乱的样子让她觉得很丢脸,所以才先回东京吧。
八寻也没多说什么。其实八寻的祖父负责村里大小事,是类似长老的人物,所以绝对知道关于栽培中心的一切。诚不晓得八寻有没有问过爷爷,但八寻的脸上没了笑容,让诚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真相。
「现在也不能查证了……」
诚在分别时轻声说道,八寻则生气地要他「快忘记这件事」。
诚过着静不下心的日子。
尚吾没有回家。虽然认为这样不好,但诚还是去偷看了尚吾房间,却发现一点也不像曾有人回来过。尚吾回老家时没有带很多行李,可是,怎么看房间都跟出门时一样。诚很担心,于是在第三天晚上打电话给尚吾的经纪人。
「尚还在工作,有什么事吗?」
接电话的经纪人岬用疑惑的语气反问,这下确定尚吾已回到东京了。岬说尚吾正在接受杂志采访,因此诚只说了没什么就挂断电话。
总之尚吾正在工作,诚便放心了。
尚吾一定在独自烦恼、钻牛角尖,所以,诚想尽快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自己是尚吾痛苦和烦恼的根源,那么他想为尚吾解决这个问题。起初虽对尚吾的心意感到惊讶,但尚吾想跟他做那种事的话,诚无所谓。
诚也觉得自己不正常,然而在他心中,尚吾是最优先的。即便是兄弟这种禁忌关系,只要尚吾希望,他都愿意配合。就算在世人眼里不容许,但只要尚吾幸福,那就够了。
比诚大六岁、从小就被周遭众人用特殊眼光看待的哥哥,拥有复杂又脆弱的一面。纵使他拥有所有人都懂憬的外表,内心却宛如饥饿的孩子般渴望情感。诚知道这样的尚吾只在自己面前放松,所以,虽然尚吾的告白让他吓了一跳,但也马上就理解。毕竟世上也有这种爱情啊。
尚吾说诚过于包容的态度,让他很痛苦。
领悟到尚吾在要求惩罚,令诚非常伤心。
一星期过后,尚吾演出的电影上映了。首映当天,诚在下课回家的路上去看了电影,那是很有趣的悬疑剧。
尚吾的角色是名为暗杀者的阴沉人物,但惊人地适合他,诚有预感尚吾的影迷会越来越多。撇开亲人的私心不谈,尚吾仍是一流演员。稳健的演技与出众的明星气质都和别人不同。他能吸引目光,存在感十分强烈。
诚想立刻将感想告诉尚吾,但从鬼泽村回来之后,他一次都没见过尚吾。诚回家时难过地心想,难道尚吾今天也不会回来吗?
「啊!」
回家后直接走到厨房的诚,不意看见尚吾站在那里而吓了一跳。尚吾也仿佛恶作剧被发现的小孩一般,露出尴尬的表情。
「哥,你回来啦,太好了。」
尚吾正从冰箱拿出牛奶,面对因喜悦而绽放笑颜的诚,他转过头关上冰箱的门。
「……今天你不是要打工吗?」
发现尚吾的声音僵硬,诚心痛地垂下眼睫。尚吾是认为他会因打工晚归才回家的,诚欢喜的心瞬间落了空。
「嗯,同事跟我换班……」
「这样啊。」
尚吾喝干倒进杯中的牛奶,依旧没正视诚就要走出厨房。
「等一下,哥。」
这样下去尚吾可能又会离开公寓,诚急忙抓住尚吾的手。
这时,诚忽然闻到一股甜香。他还没回过神,手就被尚吾甩开。
「啊……」
尚吾激动的态度让诚吓得暂停呼吸。只见尚吾收拢眉间,表情隐约带着苦痛。
「——不要碰我。」
听到前所未闻的冷漠嗓音,诚几乎快哭出来。
尚吾头也不回地走进房间里,诚完全没想到尚吾会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打击大到说不出话。原以为见到尚吾、两人谈过之后,又能像以前那般融洽,结果是天大的误会。尚吾对他紧闭心门。
还有,尚吾身上那阵香味是女性的香水味。尚吾在哪里跟谁做什么?诚一想象这点胸口就快炸开了。
「哥……」
诚伫立在现场小声唤着,但回应他的是一片宁静。
日子在忙碌中过去,诚与尚吾的关系依然恶劣,最近诚都过着独居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