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没做错啊?他喜欢白虎……”
“我不喜欢他。”白虎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多次跟他说明,我不喜欢他。……虽然买卖不成情义在,这本来没什
么,只是他太缠人了。那天在南瓜家里他足足磨蹭了……”
“不是磨蹭,我看他是赖着不走了,所以我妈才出手的,……我老妈会容得下别人上门跟她抢生意?他一直四书五
经的夸夸其谈,我老妈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耐不住性子走过来,拍拍那家伙的肩说,呃说……”
“南姨说什么?”
“南姨说:‘老娘精通月经,你略通吗?’”白虎看南瓜羞于说那两字,就替南瓜说了。
听到这里小魔女“噗哧”笑了出来,随后就是前俯后仰。“哈哈哈,南姨了得,你的娘才是个大才女。”
“是啊,我娘是才女,那个家伙却不知死活的还要往虎口上撞,这不是去送死吗?他讥笑我娘是愚昧无知妇人,我
娘反击他一句,他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快说!快说!南姨又说了什么?”小魔女急道。
“我娘说:‘你这通诗经,又通书经的才子,难道不是从妇人的红门中出来的?你通再多的经,必先通女人经。’
”南瓜大笑,乐呵呵地说:“哈哈,大爷我当时真想念佛经超度他,阿弥陀佛!‘舌下无英雄,笔底无骑士’他怎
么会跟我娘去较真的。”
“哈哈哈……,怪不得今天那厮不跟你舌战。”
“他不战是因为面对白虎,他成了怨妇。……真不够男人。”
“说明人家对白虎是真心的。”
“可惜,他喜欢上了跟他不是志同道合的人。”
“……”
女生宿舍里聊的是男生,男女在一起,他们也聊这些乱七八糟之事。当再次说起这些情感的烦杂事时,南瓜发现一
个真理,虽然男人之间也有爱存在,但男人和男人确实不可能有“花好月圆”的结局。
这个朝代的感情主旋律还是在男女之间,男女之情的存在是普遍性,但让人谈论的往往是男男之间的特殊性,如果
那个天才生是个女的,就不会引起他们现在这样喝着茶,对他的爱情评头论足,还对他进行幸灾乐祸般的嘲笑一番
。也不会引起南瓜对他有莫名的反感、偏见、甚至是有点厌恶。
不管是男男、还是男女,友情比爱情要轻松自在的多。所以,在聚缘阁里,他们交杯换盏,相谈甚欢。
……
“这次大试我想那个天才多半是在虎啸山庄借读,每次科考前,虎啸山庄的游二爷就设宴招待天下学子,广交朋友
,广收门徒。”白虎说道。
“游二爷?”南瓜微皱眉,疑问:“我刚才还无意中听到过这么一句话:‘如要享富贵,先陪二爷睡’。……虎啸
山庄的游二爷可是这个二爷?”
无意?竖着耳朵处处有心窃听江湖之事,谁不知道啊?白虎笑笑,说:“正是。这游二爷也算是个英雄人物,虽颇
喜男色、经营妓院鸭馆,但他仗义疏财,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影响力的人,因此,想投他门下的食客有很多。”
小魔女一心向着她的太子哥哥,她愿意和南瓜他们一起她即将的后宫生活,所以她怕南瓜听到‘英雄’二字就昏头
了。
小魔女紧张地说:“南瓜你打听这些做什么?你不用去投靠游二爷,想要荣华富贵我太子哥哥就能给你。住虎啸山
庄还不如住太子府呢。”
“谁说我要去投靠他了?堂堂一个男人让别人养,不如挥刀自宫练葵花宝典算了。”南瓜颇气。他是这样的人吗?
他是天才生第二吗?
白虎与小魔女对视一眼,虽然听不懂‘葵花宝典’是哪部书典,但是‘挥刀自宫’却是挺明白的意思,白虎和小魔
女对视后又同时皱眉,都为皇太子担上了心。
如果真这样的话,真这样决绝的话,皇太子要把南瓜心甘情愿地收服在身下,似乎有点困难。
后院兴旺,太子妃有责。小魔女突然被激起了“雌心壮志”,她暗暗跟自己较上了劲,她一定要让南瓜“浪子回头
”。
但一天以后,小魔女的将军爹就把小魔女给“浪女回头”了。小魔女被迫成了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重的千
金小姐。她被锁进了深闺。
小魔女彻底被关了禁闭,不到婚期决不放人。她将军老爹做绝了,不但锁住了房门,还锁住了窗门,关闭了所有后
门,堵死了几个狗门,连南瓜用太子给他的龙纹玉佩拜访也被拒绝登门。
没门了!
将军府南瓜去了一次碰壁后也就不去了。
这几天,南瓜被服侍得好好的,白天学骑马、练射箭,劳逸结合出门再逛两圈,晚上上呃床滚金丝被前,先泡一会
儿澡。南瓜一个人在澡堂里,他总要扯开喉咙拍打着水面唱那首:“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
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而每当南瓜豪情万丈地唱着的时候,白虎就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南瓜给毒哑。
南瓜似乎有点“乐不思蜀”了,皇太子进宫到现在有好几天了,还没回来过一次呢,主人不在他都未问一句。南瓜
似乎还“乐不思太子”地把正殿主人…皇太子也给忘了。
“他在洗澡?”
“哦?哦!……殿,殿下!”守在浴室外的白虎立刻起身:“殿下怎么来了?皇上他……”
皇太子抬起手示意白虎快住口,不要往下说,随即皇太子指着门口问:“他这是在唱歌?嗯,看来这几天确实是过
得不错。”
“……殿下却过得不好,有点憔悴。”白虎心疼自己的殿下,此时,白虎更觉得里头没被他毒哑的人,那歌唱得越
发的刺耳了。
人人都在关心他,除了那只南瓜。皇太子苦笑一声。
第三十一章:情为上
经过这几天的分离,皇太子知道自己是情劫难逃了。
当一个人在备受煎熬的时候,另一个人却在开心的歌唱。皇太子苦笑一声。
苦笑着的皇太子推了门正要进浴室,南瓜边唱边掀开门帘出来了,他一见皇太子,就惊喜道:“黄瓜呀,是你来了
!”然后冲上去给皇太子一个热情的熊抱,说:“想死我了!”
……还黄瓜呢?连对他的名字都不上心。不过,南瓜能流露出这种见到他时的喜悦之情,能说想他,皇太子略感欣
慰,颇高兴:“嗯,想你了,来看你。你过得……好吗?”
“还行,挺好的。”
“呃……我叫承翰,在这里你可以不用叫我那个你不喜欢的假名。”
叫什么都无所谓,喜不喜欢还不都这么叫了么,但对于皇太子的建议,南瓜觉得欠妥,他还是挺懂道理的,没有高
兴应允。
南瓜客气有礼地说:“承蒙太子殿下错爱,小生不敢越礼。……哈哈哈,这样说对不对?不过,你这里不是乡村野
地,在这个正规正距的礼教之地,一般人抬头直视你都不行,我直呼你的名字怕是不妥,会被人说闲话。……这样
吧,我还是跟他们一样叫你‘殿下’的好。放心,我懂道理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愿意怎么样都可以,不过,私下里还是不用这么生疏了,跟以前在你家一样吧。”
南瓜没再客气,他点点头,跨过门槛要出来,却被皇太子双手推了进去:“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露着膀子还露
着小腿,不雅,快回去把外褂披上!”
南瓜摸摸背心说:“没关系,这样省事,我回房后就睡觉去的。”
“这么短的裤子,怎能穿着过回廊,不象样!……白虎!快去拿衣服!”
“你这正太殿空旷得就跟唱‘空城计’似的。没事的,除了几个太监,殿里又没其他外人来,不必裹得严严实实的
,……太麻烦了吧。”南瓜又低头看看他老妈特制的睡裤说:“我这条算是中裤,也不短了。我在家里就这样穿着
睡觉,也没见你大惊小怪的。”
“你们家的洗漱、用餐、睡觉,都是在一个屋檐下进行的,没有一进一进的与回廊相连,能和这里的一样吗?”皇
太子不容辩说地给南瓜披上外套。
相同的事情,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反应。现在的南瓜,看在皇太子眼里,这种穿着打扮就是一种“邀约”。一
种“犹穿短衫半遮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作战”请求。
皇太子准备接受战斗,而南瓜,他还抻开他欣长的秀腿,故意抖动了两下,卖弄文字:“殿下责怪为衣少,想穿短
裤要趁早,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什么狗屁不通的话!……走吧,我们回房。”
“啊?你今晚回家住啊?不去照顾你皇爷爷了?呃对了,你皇爷爷的身体还好吧?要不要紧?那天你急匆匆的进宫
……”
“他很好,我们不要谈那些事。”皇太子急匆匆地打断,他好像不耐烦说那些事。
“不谈……那些,那我们谈什么?”
“我们分开好几天了,有很多都可以谈啊,什么都可以,比如……”皇太子回头对南瓜莞尔一笑。
也真是奇怪了,似乎有心灵相通一般,南瓜立刻会意皇太子的那个“莞尔一笑”的含义是什么,知道“比如”后面
的比如是什么。于是他也回皇太子一个暧昧的“莞尔”,并取笑皇太子道:“你这人,怎么尽想这无益之事。”
“不做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漫漫长夜,你难道就不想?”皇太子说着说着就把手滑探到南瓜的腿呃根。
想到此时,就想到彼。几天未做,被皇太子一提醒,南瓜已然心痒难忍,心思也早已活络开了,他的脑子才歪到那
里,那里就被皇太子这么一抓,南瓜感觉到他那玩意忽然‘拔地而起’了。
……如此一来,真的是一刻也不能忍了,急切切地进到卧室,连门都来不及关,使一个乾坤小挪移,移到金丝床上
。
白虎悄悄为他们关上房门,但愿他的殿下能心想事成。
‘黄昏想,白日思,盼杀人多情不至,因他为他憔悴死,可怜也绣衾独自。’从某种角度来说,皇太子也是可怜之
人,如果以前从不知道“情为何物”的话,那么他对南瓜的感情,可以算是初恋了。这是他初次尝到爱一个人的滋
味。
那个南家、那段时光,两个人同吃同睡,黏黏糊糊的总是离的很近。如果没有动心,就没有感情,而一旦动了情,
南瓜的体香就像小虫一样钻进了他的鼻孔,使他的鼻子被彻底惯坏,很长时间之内都闻不到别的味道。他现在只习
惯南瓜这一种,他也只爱南瓜这一种。
‘世上有千娇百媚,我独爱你这一种。’在爱他的皇太子眼中,南瓜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令他神魂迷醉。
迷醉吧,神魂颠倒吧……
解开素色亵衣带,洒一床凌乱雪花白。
“二雄”并起的男人能做什么?“独霸”的时候也“称雄”不了多久,自己会默默解决掉。男人的那点破事,男人
自己知道,“动性”以后想收回,很难。
皇太子的一触一摸都能引起南瓜全身心的强烈刺激感,如果说互相安慰是变相的“手呃淫”,让南瓜还没意识到有
什么不妥的话,那么,皇太子试探性地亲吻,被他问“津”、浅尝即止的有情亲吻方式,南瓜在脑中是闪现过那么
一丝不应该。
可是,空洞无力的疑惑怎及得上一波一波传递过来的快乐,南瓜现在没空理会那些属于正不正常的事。……是!是
有那么一刹,南瓜的左大脑提示他“有问题存在”,但他的右大脑又及时告诉他“这样也没不可”。
理智与感性的拉锯战不会长时间出现在这种状况下,人在亢奋时,选择的是……
先把礼教放两边,当应快乐摆中间。
现在是快乐进行时的时间……
然而……
……当互相取悦正在兴头上之时,或许皇太子觉得时机已到,他突然嘶哑着声说:“人都说后面来很美,我们也试
试吧?”说着手指就滑下后面,有把南瓜搂在身下的趋势。
真如当头棒喝,南瓜蓦地停止了所有动作,骂道:“住手!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你当我是雌雄同体了!”
没把南瓜当雌雄同体给做了,皇太子自己先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前功尽弃,皇太子一阵心虚,他赶紧解释:“别误
会,别误会,我没把你当女人看,我也是听人说的,想试着……感觉一次。”
扯蛋!不跟别人感觉,偏生要在他身上感觉。南瓜有点赌气的说:“美不美的,那你先让我试试呀。”
这话……
皇太子一愣,南瓜自己也一愣。时间有那么一瞬是静止的……
……也罢,也罢!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谁上谁下。皇太子稍一思忖,就爽快地答应了南瓜的要求,状似十分的
慷慨。
皇太子‘慷慨解裤’,南瓜却为难了,他原没想过要把堂堂一个太子殿下当女人般地“垫”在身下,在南瓜的观念
里,屁鼓被人“那个了”是件很丢脸的事,有被人欺侮及蹂啊躏的感觉。身为男人,确实……颇受辱。
这不免让人想起那句歌词:菊花残,满地伤。……太伤感了!
南瓜还没有伤感的机会,但他已有机会让别人伤感了。只是……
南瓜话已说出口,不能收回,箭也在弦上,不能不发。生米煮了半熟,南瓜只好硬干了。
南瓜忐忑不安地把皇太子搂于身下,瞅准地方急急下手,在慌乱中舞弄几下,未知深浅便已走火失水。才一会儿南
瓜就歇菜了,而皇太子的浴火却烧得正旺着呢,他柔情满怀地看着南瓜。
“垫下”之人忍受着不适满足了南瓜的愿望,在情理之中也不容许南瓜耍懒,何况南瓜是个言而有信的男子汉,太
子“垫下”讲信用,他南瓜岂能不讲义气。
皇太子宁可委屈自己也要跟南瓜结合,这不完全是单纯的追寻“性”的快乐,因此他在南瓜身上是用尽了感情,做
足了前戏,对自己是一忍再忍,熬到极处,硬是把处于泄后“不反应期”的南瓜挑拨成了有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