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舍耘煊只觉得脑袋充血,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两下,摇摇头笑道:“皇兄只喜欢仙儿的。”
洪舍稚仙不知道该为这话高兴还是发愁,含糊的嗯了一声,反正他身上也没有一处地方是洪舍耘煊没看过,没摸过的。
小李子和紫鸢送来饺子和几色点心时,正见着这二人腻在一处,也就跪在屏风外道:“皇上,王爷。吃饺子吧,图个吉利。”
洪舍耘煊应了一声,一边给洪舍稚仙理好了衣衫,一边道:“进来吧。”
洪舍稚仙嘴上还嫣红着,见到饺子,问:“什么馅儿?”
紫鸢将碟子摆上,白白胖胖的饺子热腾腾冒着热气,煞是讨人喜欢。
“回皇上,是牛肉馅儿。”洪舍稚仙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猪,是坚决不吃猪肉的。
吃了几个,洪舍稚仙觉得饱了,就问:“怎的没吃到铜钱?”
洪舍耘煊笑着一个个将自己碟子里的掰开,“看来今年要事事如意的是皇兄了。”
“那皇兄有什么不如意?”
洪舍耘煊但笑不语,摆摆手道:“撤了吧。”
“是。”一旁伺候着的添好了炉火,退出寝宫。
洪舍稚仙转头问,“什么时候放焰火?”
“子夜的时候,现在还早着呢。”
一池温泉水氤氲出袅袅雾气,洪舍稚仙趴在池壁上,身子忍不住颤抖,哀怨道:“好了没有?”
洪舍耘煊手上沾着膏脂小心探进去,额上不知是雾气还是汗水,轻声安慰道:“你不是怕痛?现在不好好弄,一会儿可不许耍赖。”
洪舍稚仙闭上眼,忽然仰起头低喘一声,“唔嗯……”
洪舍耘煊抬头看着他,伏在他脊背上看着他的脸问:“舒服?”
洪舍稚仙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要……”不一会儿就挣扎开来,脸颊上爬满了红霞。
洪舍耘煊抱着他滑下池子,轻轻按揉着他的私密处,低头去咬他的脖子。
洪舍稚仙用力推他的脑袋,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起身就要往外走。
洪舍耘煊连忙取过毯子将他整个人裹住,“不舒服?”
洪舍稚仙看他一眼,委屈地扁了扁嘴,大概是有些生气了,“皇兄你咬我!”
洪舍耘煊好笑地披上袍子,将他打横抱起,“那不是咬。”
“那是什么?”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瞪起人来倒是有些分量,只是此刻多少带了些赌气撒娇的成分。
“那是亲热,喜欢才咬的。”
洪舍稚仙自然是全然不信,被抱到榻上的时候还是不乐意。
洪舍耘煊讨好一般吻着他的面颊,然后噙住双唇,洪舍稚仙习惯了这样的亲热,立刻张开嘴唇接纳,不一会儿也就缠住对方的脖子,喘息起来。
洪舍耘煊趁他动情,一路顺着脖颈吻到肚脐,又在左边心口停留。抬眼见洪舍稚仙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明白似的。但眼看着雪白的躯体逐渐泛起诱人的粉色,一切都显得美好起来。
洪舍稚仙向后弯折着身子迎合,率性的喘息和轻吟。不消片刻,胸口两粒突起便染上了鲜艳的红色。洪舍耘煊低头,正对着他微微抬头的欲望,心里满满都是怜爱之情。他俯下身子,将身下人的身体舒展开来,用嘴唇含住,温柔抚慰。
洪舍稚仙紧抓住他的肩膀,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陷入情欲中的少年半张的眸子里全然都是他一个人,信任,依赖,崇敬。
“皇兄……嗯……”
洪舍耘煊握住他颤抖的腰肢,抬起头来,吻上他微张着喘息的艳丽嘴唇。洪舍稚仙摇摇头,已经接近高潮的身体渴求着他的抚慰,此刻他却这样一脸笑意看着自己。
洪舍稚仙负气一般拉着洪舍耘煊炙热的手掌放在颤巍巍的欲望上,大口喘气。
洪舍耘煊笑着抬起他一条腿,手放在他的欲望上却不动,另一只手轻揉着他的入口,“别急。”
洪舍稚仙疑惑着看向他,见洪舍耘煊拿着一只小瓶,打开来,散发出百花混合的香味,倒出来倒是和花蜜似的黏稠滑腻。
洪舍耘煊沾着手指慢慢润湿,低声问:“痛不痛?”
洪舍稚仙摇摇头:“凉……不舒服。”
“一会儿就好……忍一忍,好不好?”
洪舍稚仙犹豫着点头,正听洪舍耘煊“啧”了一声,说:“这个不知对身子好不好……”然后洪舍稚仙便看着洪舍耘煊将白术送来的锦盒里的药膏拿过来打开。
这个味道好些,倒是比方才那个还要好用。洪舍耘煊笑着低头在他耳边笑道:“白叔叔这倒是做了好事。”
轻吻了吻洪舍稚仙微微潮湿的鼻尖,灼热的欲望抵在入口处。
洪舍稚仙惊觉,低头看去,吓了一跳。“不要!”
“皇兄喜欢你,不会伤害你。”说着,洪舍耘煊咬咬牙将他翻了个身,从背后缓缓进入。
洪舍稚仙伏在被子上肩膀抖得厉害,闷声哭泣。倒也再不开口说话,也不动。
洪舍耘煊汗水顺着面颊滴落,俯下身子在他肩头不住地吻。“忍一忍……忍一忍……”他这番话既像是对洪舍稚仙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伸手到前方握住那颓软的欲望,一边讨好抚慰,一边缓慢而有力的摆动着腰肢。
“唔……啊……”洪舍稚仙啜泣了两声之后开始呻吟,不知是太痛了还是开始有感觉了。
洪舍耘煊只觉得似在梦境中一般,渐渐有些把持不住,他体内的温暖和柔软,紧裹着他的欲望,滋味太过美妙,也有一种如愿以偿的释然。
“仙儿……仙儿……”
洪舍稚仙呜咽着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听到他的呼唤,睁开眼来,眼中满是委屈和伤心,抱住那只撑在颈边的胳膊,用力的咬。
洪舍耘煊闷哼一声,贴在他耳边道,“悠着点咬,别咬坏了牙。”
洪舍稚仙听到这话,顿了片刻,闭上眼用力的咬。
念着洪舍稚仙是第一次,他小心翼翼也不敢放开手脚做,见洪舍稚仙第二次射出的一点点稀薄,也就叹了口气,躬身退出来,拿了一条帕子将热液射进去。
洪舍稚仙睁开眼时正看见洪舍耘煊将帕子随手扔在龙榻边,顿时一阵失神。
洪舍耘煊看他表情呆呆的,连忙给他裹紧了被子,亲了亲他微红的眼角。“疼吗?”
洪舍稚仙看了他一眼,明显是不高兴了,转了个身背朝着他不肯做声。
不一会儿洪舍耘煊就见他抱着被子愔愔抽泣。
6.轻伤
方才做的时候只觉得他的表情可人,如今看来倒是真的疼了,于是掀了被子查看方才疼爱过的地方。洪舍耘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小的入口有些红肿,此刻一颤一颤的收缩着。
“去洗洗,好不好?”
洪舍稚仙仍是不理会。无奈,只得小心翼翼抱着人清洗身子,他怕自己的东西会令他身子不适,小心的没有射在他身子里。伸了手指进去清洗药膏的时候,还是看见水里逐渐弥漫的一层血色,倒也不算太多。只是看在洪舍耘煊眼里就太过触目惊心,也开始深深自责起来。
不过,总要痛一次,早晚也都一样。
洪舍耘煊心疼万分,抱着他半晌才道:“现在还很疼吗?”
洪舍稚仙忽然低头看着他的胳膊,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洪舍耘煊这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一看之下顿时怔愣住。手上被咬的血肉模糊了,殷红殷红的,比起洪舍稚仙的那点血丝,就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呃……没关系,不很疼的。”洪舍耘煊转过身去取了干布巾草草裹住手臂,转过身来抱着洪舍稚仙从水里起来。
给他穿上衣衫,将人裹得紧紧的放到榻上,取了药膏小心给他后面上了药,这才唤人进来。
小李子打了热水进来给洪舍耘煊清洗了伤处,紫鸢慌慌忙忙抱着药箱进来,忙着给他上药包扎。几个下人都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话。
洪舍稚仙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看着这边的情况,神色复杂。
那是一面觉得自己受了苦,心里觉得委屈,一面又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伤了皇兄。这矛盾的心理一面滋长,一面越发令他觉得委屈。
洪舍耘煊转过头来见他咬着嘴唇发呆,转头对着众人摆了摆手,是以都退下,自己上前连同被子一起抱住他,问:“怎么了?还是疼?”
洪舍稚仙顿时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哗啦往下落,“都说了不要……很疼!不舒服!不想要!”
洪舍耘煊紧紧抱着他,深吸一口气,哄劝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不该叫你疼,不该你说不要还逼着你要。”
“唔……”洪舍稚仙抱着他那只手上的胳膊,泪水止也止不住,哭的一抽一抽的,眼睛和鼻尖红红的。
洪舍耘煊看着好笑,抬起他的下巴,“别哭了。其实我还觉得挺高兴,知道为什么吗?”
洪舍稚仙抽噎这抬头看着他。
洪舍稚仙给他抹了抹眼泪,笑着道:“你是我的。从今天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洪舍稚仙疑惑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开口问:“谁会让我们分开?”
“没人会了。”洪舍耘煊笑着摇头,“就我们两个,不好吗?”
洪舍稚仙没回答。他凝视着洪舍耘煊满足的笑脸,有点不太明白。他的世界里除了洪舍耘煊,数不出第二个这样重要的人。
沐相看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颜槊也鲜少来宫里陪他玩。紫鸢他们是“下人”。父皇死了,爹爹走了。其他的人都离他的生活太远。
只有皇兄。
这么想着,洪舍稚仙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烟花和爆竹的震响从外面传来。
洪舍耘煊打开一扇窗子,抱着洪舍稚仙,二人依偎着坐在软榻上,看着烟花开了又谢,伴随着阵阵鞭炮的轰鸣声,似乎在这一瞬,就是一生。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除夕夜过后,洪舍稚仙仍是逃不过发了一回烧。
“王爷!皇上不肯吃药,吵着要见您呢!”大太监淮西匆匆忙忙进了御书房,面上满是焦急的看向书案另一边的青年男子。
洪舍耘煊顿时皱眉,放下手里的折子,“宣太医了吗?”说着,人已是快步往门外走去。
淮西连忙跟上,边走边回道:“是,太医来过,方子开了药也煎好了,只是皇上不肯吃,奴才劝不住。”
洪舍耘煊啧了一声,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片刻便到了寝殿中。
方迈过门槛,便听屏风后宫女们的声音,“皇上,您若是不吃药,病如何能好?若是再提不起精神,王爷可又要担心得睡不着觉了。”
“是啊是啊!陛下,喝药吧。”
“咳咳……朕不要……咳咳……皇兄怎么不来?”屏风后传来软软的少年声音,间歇的咳着,依稀能听出几分病态。
洪舍耘煊顿时心疼,加快了脚步,“怎的又不肯吃药?”
洪舍稚仙坐直了身子,连忙伸了脖子来看。
绕过屏风,掀开纱帘,宽大的龙床上躺着一袭小小的身影,十四五岁的少年半躺着,明黄的亵衣外披着厚重的外衫,越发显得弱不胜衣。
少年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此时一咳嗽,面上硬生生逼出一抹嫣红来,如桃花瓣一般。盈盈的一双眼睛咳出泪来,直盯着走进来的人,不肯移开目光。
洪舍耘煊见他过来,面上一喜,但随即想到,这一场病都是因了他,这会儿太快原谅他,就太便宜他去,遂立刻板着脸,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不理会。
宫女太监连忙退开,站在屏风旁行礼。
洪舍耘煊掀了袍子坐到榻上,脸上看不到方才的怜惜心疼之色,略带责备道:“都已经满了十八了,怎的还要人哄着吃药?”
洪舍稚仙缩了缩脖子,两只苍白的手抓住被衾的边缘,“不吃不吃!就这么病着才好呢!”这一声多少带着些撒娇的意思。
宫女太监都松了一口气,将药碗端上来。
洪舍耘煊端过来试了试,正是不冷不烫,“都退下吧。”
一众人等不敢稍停,立刻行礼退出寝殿。
“乖乖吃了药,再睡一会儿。”洪舍耘煊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这才抬手慢慢喂药。
洪舍稚仙抿着嘴唇不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还在生气?我本着还说吃了药,上次收起来的那本兵器谱就拿过来给你解解闷。”
洪舍稚仙听到舞剑两个字,顿时动摇,不清不愿哼了一声,“那就喝药好了……”末了虎着脸威胁道,“说话要算数!”
洪舍耘煊点点头,就将汤匙送到他嘴边。
顺从的一口口将药喝下,洪舍稚仙眉头都不皱一下。从小到大,他算是用药养着的。如今已满十八的身子也看着稚气得很,看来不过十五。
这两年身子稍稍好些,倒也不常要人提心吊胆了,只是偶尔的小病一场,往往也叫人不敢大意了。
洪舍耘煊放下药碗,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拿了一粒腌渍了的山楂来,喂到洪舍稚仙嘴里。洪舍稚仙张嘴眯着眼睛慢慢的咬。
这已是多年的习惯,有个药罐子在身边,哄他吃药,也就常常带着一小包蜜饯。
“仙儿,皇兄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洪舍耘煊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将被衾给他亚好。
洪舍稚仙抬头看了他一会儿,伸了伸脖子,洪舍耘煊连忙拿了碟子接住他嘴里吐出来的山楂核。
“好甜。”洪舍稚仙舔了舔嘴角,忽然伸了手指到洪舍耘煊嘴里,然后张开嘴,伸了舌头到对方嘴里舔了舔。
洪舍耘煊笑着拿了帕子给他擦擦手,“知道了,很甜。”
洪舍稚仙抿着嘴唇笑,侧过身来往他怀里钻,“不睡觉了,好不好?皇兄陪我。”
“这不是陪着你吗?”洪舍耘煊无奈道。
他扬起头,学着洪舍耘煊的样子皱着眉头,“那你方才怎么不在?我醒过来都没有看到你。”
“是皇兄不好,不该不等你醒来就离开,皇兄知错了。”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屋子里暖炉生的旺,对他来说有些热了,可是怀里的人却是手脚都冰凉。
“皇兄也累了,你不想睡,那陪皇兄躺一会儿可好?”
洪舍稚仙顿时点头,连忙让出一半地方来。洪舍耘煊拉住他,将人塞进被子里,皱眉道:“躺着别动。”后者乖乖躺下,睁着一双明亮似星辰一般的大眼睛望着他。
洪舍耘煊眼神分外柔和,他起身除了衣衫鞋袜,躺到榻上。身边的人笑眯眯钻进他怀里,将两只手都伸进他衣襟里,贴着皮肤取暖。
“怎么不用手炉?”
洪舍稚仙摇摇头,“还是这样好。我一个人好无聊,不如让颜槊进宫来陪陪我吧。”
洪舍耘煊叹了口气,板着脸道:“教了你不知多少遍,要自称朕,怎的又忘了?”
洪舍稚仙撇了撇嘴,“就知道说教……在皇兄面前又没有君臣之分。沐相也不曾多说这个。”
“沐相宠着你,皇兄可不会。你若是无聊了,就念一念我上次送来的那两本书。颜槊如今身为副将,跟着谭将军练兵操劳得很,哪里有闲暇过来陪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