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叔在上,不着寸缕 下——盈澈逝雪

作者:盈澈逝雪  录入:05-18

沈成蹊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亲密的动作,心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其实他自己又何尝分得清,对这个小侄子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索性,早在他决定回来报仇的这一刻起,就料想到沈殷北会问到这问题,心里也早就有了对策。

“你记得不记得我起死回生那天,正好是六叔出殡的日子?”舒了一口气后,沈成蹊缓缓开口。

沈殷北愣了一下,接着苦笑出来,“呵,那天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事儿?”

沈成蹊勾起嘴角,拍了拍他的手继续道:“我后面说的话也许你并不相信,因为实在匪夷所思,连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法确定。”

听了这话沈殷北彻底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耐心的听下去。

“你知道我死而复生之后失去了一大段记忆,但是我却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其实我脑海里在失去一些记忆之后,又被莫名填上了很多不属于我自己的记忆。”

“不属于你的意思……是?”

“你猜的不错。”

沈成蹊照着自己之前的打算继续往下编,“我脑海里有一些零星的记忆,不完整也不熟悉,我一开始也没在意,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经常莫名的做一些事情,但清醒之后有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像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沈殷北愣住了,接着嗤嗤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另外一个人是六叔?呵,大哥,你当我三岁孩童这么好骗么?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又凭什么认定那就是六叔?”

“因为你密室的那六幅画。”

沈成蹊神色淡然的盯着他,没有一丝说谎的慌乱,“事到如今我又何必骗你,我自小被关在瀛园里面,从没见过王府之外的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六幅画,六叔他就算站到我面前我也不会认识。”

沈殷北迟疑了,他眯起眼睛坐在一边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其实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他并不相信,但是沈殷阙的话又不无道理,任谁看着一个本应该进棺材的人完好无损的走出来都要吃惊,更何况沈殷阙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甚至连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和跛脚都不治而愈。

这一件一件离奇的事情摆在眼前,沈殷北一下子也说不准了。

也许,沈殷阙和六叔同一天死亡,根本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沈殷北叹了口气,抬手摸着沈成蹊的脸说,“六叔他……你能经常感觉到吗?”

“我不知道。”沈成蹊料到他要问这些细节,心里也不慌张,淡然的摇摇头说,“我一共就梦到过他一次,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谁,总记得他说自己死的冤枉,让我帮他之类的,那时候我以为是在棺材里呆的太久撞了邪,也没在意,谁想到……”

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但在沈殷北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是说六叔不是病死?”

沈成蹊见鱼儿上钩,不答反问:“你盯了一辈子,他身上有什么毛病你不是比我清楚?”

沈殷北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虽然他对沈成蹊的话半信半疑,但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六叔的死的确透着诡异。

刚过而立之年,身体无病无灾,却莫名暴毙,莫非真是有人存心加害不成?

心里虽然惊觉,但沈殷北到底没有再追问下去,抓着沈成蹊的手牵到床边道:“大哥,这事容后再说吧,如今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你快些休息吧。”

沈成蹊看他脸上那副焦急的神色,心中了然,估计这家伙是要赶着去追查自己的死因,看来刚才那副说辞他真的信了。

“既然晚了就别走了吧,你脸上的伤我给你上点药。”

沈成蹊转身打开橱子,拿出一个小药箱,就开始摆弄里面的金疮药。倒是沈殷北彻底傻了,他以为闹了这么久,大哥早就恨他入骨,就算不恨至少也不愿意见到了,如今竟然会开口挽留自己,还准备亲手给自己上药!?

沈成蹊装没看见他又惊又喜的眼神,拿着药膏往他脸上一点一点的涂抹,沈殷北借机搂住他的腰,两腿夹住他的膝盖,把人牢牢地锁在自己怀中,脸上也终于有了些笑意。

远远看去,两人就像恩爱许久的贫贱夫妻,相拥在一起取暖。

但只有沈成蹊心里知道,如果想要得到些什么,就必须懂的失去,现在给沈殷北些甜头,以后才能能牢牢的把他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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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沈殷北知道沈成蹊可能是被人谋害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说到这个话题,连带着“六叔”这两个字都成了禁忌,沈殷北如履薄冰一般从不提起,沈成蹊也装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个人破天荒的重归于好,甚至有比往日更亲密的架势。沈殷北似乎也良心发现,觉得亏欠沈成蹊太多,不仅放他自由而且还加倍努力的想尽法子讨他欢心,脾气更是温柔的不象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沈成蹊虽然知道睡着的老虎也是老虎,骨子里的霸道是改不掉的,但是仍然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关照,甚至还经常给他些甜头,让这头老虎时不时的像只巨型猫咪一样对自己甩尾巴,日子过得难得的舒心。

日子转眼进了三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王府里的桃花开得满枝都是。

沈殷北穿着一件单衣,独自坐在书房里处理着手上的公事,这时窗外忽然飘进几朵桃花瓣,浅浅的水粉色,让他顿住了手中的毛笔。

记得上一次见到大哥时,这满院的桃花还含苞待放,如今都烂漫枝头了,自己也没得出空来去瀛园一趟,心里不禁有些思念。

从来都是自己主动,凭着大哥那脾气,盼着他来找自己一次怕是奢望了。

罢了罢了,还是快些忙完手上这些事情,趁着夜色也看看他吧。

沈殷北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门口招呼道:“小德子,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太监低着头颠颠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食盒,“殿下您有何吩咐?”

沈殷北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低头丧脑的,手里的食盒又是怎么回事?”

“殿下晚上也没有用膳,奴才怕您饿着,所以就索性一起带进来了。”

说话之间,这小太监始终没抬头,沈殷北心里疑惑,但是也没多想,对他挥挥手说道:“行了,食盒先放在一边,你过来帮我磨墨。”

“是。”

小太监踱着步子走到他跟前,站在一边就不动了,沈殷北不耐烦的抬起头,刚想问他怎么还不动手,结果在看到他的脸的一瞬间,彻底噎住了。

“大哥?怎么是你?”

41、

沈成蹊笑了笑,墨色的眼珠在烛灯下闪着柔和的光,“怎么,我不能来么?”

沈殷北心里又惊又喜,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不不,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不就得了。”沈成蹊弯起嘴角,从食盒里拿出一盘子糕点摆在他面前,“你晚膳不还没吃么,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他倚在书桌旁,黑色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头上戴着一顶太监帽子,一身灰蓝色衣服却偏偏穿出了点贵气,脸上的表情也从是没有过的柔和,沈殷北看一眼就觉得心口跳得厉害,这个人让他如何舍得放手。

他笑着看了一眼那盘糕点,没急着吃,反而拉起沈成蹊的手问道:“吃饭的事情先不忙,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这幅打扮就来了?难不成你堂堂大殿下,来看看我还要偷偷摸摸不成?”

沈成蹊斜他一眼,有些怨气的翘了翘嘴,“瀛园那些侍卫天天黏在屁股后头,赶都赶不走,我要是光明正大的来,估计又得弄得所有人都知道,还不如偷偷溜出来省心。”

沈殷北看他这幅表情禁不住轻笑起来,想着他穿上小太监的衣服偷偷摸摸的溜进来,再装模作样的任凭自己使唤的样子,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得了,大哥你就别拐着弯算计我了,不就是嫌弃那帮子侍卫么,我让他们扯了便是。”

沈成蹊的心思被点破他也不着急,慢悠悠的笑起来,拿起筷子塞进沈殷北手里说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哦,姑且信你一次,为了奖励你这不连糕点都给你做好了。”

“这是你亲手做的?”沈殷北又惊又喜。

“怎么不相信啊?那就别吃啊。”沈成蹊挑挑眉毛,故意把盘子抢走。

“这可不行,这世上有谁这么大面子吃过大殿下煮的东西啊,这我可得抓住机会。”说着沈殷北从背后一下子抱住,耍赖是的把下巴放在他的肩头,双手伸到前面,两人的手指交迭在了一起。

微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沈成蹊不自在的动了动,耳垂有些微的发红,“你也就是会这一套,装模作样,胡言乱语。”

“大哥,冤枉啊,我是真肚子饿了还不行么?”沈殷北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和虎皮膏药一样黏在沈成蹊身后,往前探了探脖子嗅了嗅,“唔,好香啊,这个糕点叫什么?”

沈成蹊侧过头白他一眼,用手肘顶了顶他的心窝,心想刚才还念叨着不吃,这会儿倒是闻着香了。

“我看王府里的桃花开得好看,就随便摘了些做了这东西,呃……姑且叫它桃花糕吧。”

沈殷北盯着盘子里透着淡淡粉色的糕点,在看看沈成蹊微微发红的耳垂,觉得一阵心神荡漾。

“桃花糕啊……这名字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是不是和大哥一样好。”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贴着沈成蹊耳朵说的,声音低沉暧昧,弄得沈成蹊一阵尴尬,论耍流氓不要脸的段数,他远远不及沈殷北。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到底要不要吃?”

沈殷北就喜欢看他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乐得不行,偏偏就是不撒手,就着拥抱的姿势探出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又假装没夹住掉在桌子上。

“哎呀,你看大哥,不是我不想吃,是够不到嘛,说来我肚子真挺饿的,不如你喂我吃怎么样?”

沈成蹊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翻白眼,这么烂的借口亏他说得出口。

就在这种古怪又暧昧不清的气氛下,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沈殷北的脸色变了又变,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这时候来敲门。

“你倒是快去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沈成蹊长舒一口气,挣了两下,催促他快点放手。

沈殷北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他,对着门口问道:“什么事?”

“回禀三殿下,王爷刚才吩咐奴才把这几天的折子跟殿下拿来。”

沈殷北脸色一变,眉头轻轻的簇在一起,沉吟片刻才开口道:“知道了,你拿进来把。”

他这轻微的神色当然没有逃过沈成蹊的眼睛,心思在脑袋里一转,等送着折子的小太监走了之后,他若无其事的问道:“父王最近很忙吗?为何送来这么多没处理的折子?”

刚才旖旎的气氛早就被破坏的烟消云散,沈殷北在心里暗叹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眉角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这几天我一直没得出空来去找你也是为了这事儿。”

“哦?怎么说?”

沈殷北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斟酌到底如何开口。

“你最近有没有见到父王,你看到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

沈成蹊在心里冷笑一声,如果在密道遇到那次也算的话,那最近还真是见过。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面上他还是一脸担心的摇摇头说:“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过父王了,是他老人家出什么事儿了吗?”

“这倒不是,而是他的行为有些古怪,当着你的面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我照实说了吧。父王最近总是忧心忡忡像是有什么心事,不仅把折子都扔给我和沈殷浩处理,还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是不是朝中出了什么事?他不能跟别人说。”

沈殷北摇摇头,“如果是朝中的事情,他也不用信神拜佛吧?你可知他现在上完朝,整日都待在后山的寺庙里,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名堂。”

沈成蹊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我记得上次二弟生病的时候,父王明明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啊,如今怎么会……”

沈殷北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眼看着沈殷浩的地位越来越巩固,如果父王再迷信这些东西撒手不管正事,这王府就是老二的天下,到时候你我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沈成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然他心里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前些天沈成景在密道里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凭他那副样子会这么轻易的放权?沈成景突然转了性子,肯定另有原因。

信神拜佛……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沈老二突然迷信这些东西难道是因为……谋害了他多人心里害怕了?

沈成蹊越想越觉得可能,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拍着沈殷北的手背笑着说:“算了,父王对二弟的偏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你羽翼丰满,也不必太过担心。这糕点都凉了,你再不吃我可要拿出去倒了。”

果然这话一说,沈殷北立刻笑了笑,拿起筷子非常捧场的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唔……好吃,公事就放一边吧,眼下哄大哥开心才是正事。”

沈成蹊白他一眼,抬手戳了戳他的鼻子,“油嘴滑舌。”

沈殷北勾起嘴角,拿起筷子又往嘴巴里填了一块,笑的格外温柔。

此时此刻不想其他,只是跟眼前人腻在一起,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他伸手揉着沈成蹊帽子外面的青丝打转,“大哥,天色不早了哦。”

沈成蹊看他一眼,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精光,“嗯,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作势就要收起来,却被沈殷北一把拉住,死皮赖脸的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双臂更是紧紧地缠住不撒手,“哎呀,都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吧。”

沈成蹊难得又看到他这副耍赖撒泼的样子,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绷着张脸沉声道:“父王交给你这么多折子,可不是让你偷懒的。”

沈殷北刚想争辩,却看到沈成蹊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好啊,大哥你倒是学会捉弄人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他抬手就往沈成蹊的衣服里钻,专挑那些有痒痒肉的地方使劲,一双有力的手,略带薄茧,一下子激起沈成蹊的鸡皮疙瘩。

“别……别闹了!痒……哈哈……沈殷北!停……哈哈哈哈……别挠了!”

沈成蹊被沈殷北困在膝盖和椅子之间,浑身痒的受不了,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他不停乱动又恰好蹭到沈殷北的关键部位,那里火热一片受不住刺激撑了起来。

沈殷北一把按住他,呼吸有些凌乱,“别乱动。”

被坚硬的部位顶住屁股的感觉并不算好,沈成蹊心里也有些气恼,“谁让你挠我痒痒肉。”活该憋死你。

刚才一阵笑闹,沈成蹊的太监帽子早就掉到不知什么地方,这会儿头发乱七八糟的垂在肩头,脸上沾着一层薄薄的汗,嘴唇嫣红,眼神羞愤。

沈殷北的眸子又深了几分,双手不规矩的抚摸着他的后腰,凑过来一下子咬住沈成蹊的嘴唇。

“……”唔……沈成蹊陡然被堵住嘴唇,声音被封锁在彼此之间,硬生生的又吞进了肚里。

推书 20234-02-20 :乐而不yin+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