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封琉(穿越 女变男)下——我很残忍的

作者:我很残忍的  录入:05-18

“都别愣着了,该行礼的就行礼吧!”任非凡一声令下,又有谁敢不从?!

正当众人归为,司事的人方要喊一拜天地时,却又有人来搞破坏。今个儿娶王妃,倒真真是一波三折!

“呦,还好这天地还未拜,险些以为要赶不及呢!”又来一翩翩佳公子,只见他左肩趴着一只银色毛发的似狐非狐、似狼非狼之物。左手拿着一管竹笛,身后还跟着两个劲装的随从。

“那不是西麓国的三殿下吗!”几个老臣窃窃私语。

“是啊,看他肩上趴着的的莫非就是传说之中的雪狼?!”又一人发问。

“听说这雪狼足有七尺高,怎的如此娇小?”还有一人低低发问。

而被众人议论的西麓国三殿下好似未听到般,让随从献上贺礼,自己便站到一旁。期间,只是马马虎虎的冲任非凡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任非凡倒似是不甚在意,也冲他回了个礼。

如此,才开始行礼。

鞭炮声中,夹杂着“一拜天地”飘向很远很远。

******

我将身形隐匿在盆景后,远远瞧去,均红光满面的与刘瑶瑶行那夫妻之礼。

他成亲了,真的成亲了。

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他曾说过哪怕有了正妃,心中也只念着我一人。如今时过境迁,那诺言依旧回响在耳边。两人的情分,却早就随着这北风,飘散。

我仍是我,而他,却已为人夫。

爱过的、念过的,如今却都是成了他人的夫。

我不怨,因为没有资格;惟有,默默地祝福。

之前那段时日装疯卖傻,泪水心酸独自吞。骗的,或许只有自己。

曾经,任君对我百般呵护,念着我年纪小便不行房事。如今,我用这副身体来满足他,也算是偿了他的情。离开的话,也会安心。

“封琉,快走吧,待到礼成便更难离开了!”秋蝉在一旁催促。

“就走。”嘴中敷衍,心里却还是说,再瞧一眼,就再看最后一眼。

痴痴地盯着均的侧脸,最终,毅然转身。

孰知,就在转身之际,自己的身影却是被他瞧了个正着!

“站住!!”任君不受控制的,大喝一声!

司事之人的“礼成”两字便是生生的卡在喉间。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那两个字,全部聚焦在就要出院子地封琉身上!

而秋蝉更是急得跺脚,却不敢再往前踏出一步。

正在此时,一道如闪电般的身影冲封琉窜去!

“皎月,你怎么会在这?!”封琉冲着突然跑进怀中的那物道。

原来方才那西麓国的三殿下进来时这皎月趴在左肩,而封琉在右侧,所以并未瞧见。

那皎月使劲的往封琉怀里钻,亲昵至极!

“堂下何人?且走近些!”任非凡不冷不淡的来了一句,封琉只得硬着头皮的转过身,走进内堂。

封琉每走一步,都觉得步子沉一分。众宾客此时都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压得他抬不起头来。而秋蝉则是在后面踩着小碎步,缓缓跟着。

待到进了内堂跪在地上,任非凡又道:“你们是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封琉/草民秋蝉”两人异口同声道。

“原来他就是封琉啊,听说他长得一副妖媚样整天霸着逸王爷,今日一见也不怎么样啊!”一人低声道。

“是啊是啊,还没他身边那个叫秋蝉的小哥长得俊俏!”另一人附和道。

“唉,居然还是个残废。这大婚之日他来,莫不是要来争宠?!”另有一人揣测。

而代替炘玉前来祝贺的炘崖,则是冷冷的在一旁观望着。却无人知晓,他心中的妒火正烧得旺。

那些人的议论声比嗡嗡的苍蝇更气人,可封琉则是面色沉静的跪在地上。左手依旧抱着皎月,右手,则是无力的垂在地上。

任非凡听到封琉自报姓名后,便一直注视着着他。那眼中有猜疑、有审视。

“那你们定是来献贺礼的,先起身献礼吧!”很明显,任非凡给二人找了个台阶下。

秋蝉顿时冷汗直冒,心里急得冒火,他们本是想趁乱逃出王府,又哪里顾得上准备什么贺礼啊!

而众人又开始起窃私语,说他们两个食客能准备出什么像样的贺礼。一时间,尴尬异常。

而任君,则是死死地盯住封琉。

下一刻,众人却都闭上了嘴。

因为封琉放下了怀里的皎月,从衣襟里掏出一方紫檀木匣,呈上。

“封琉乃一介草民,也拿不出什么金贵之物。只有一对与秋蝉同做的同心环献给王爷王妃,祝王爷王妃永结同心举案齐眉。”封琉不卑不亢,任非凡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道:“呈上来。”于是,便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那方紫檀木匣。

只见一对银绿相间的指环,安放在匣中。

手工精细,看得出打造这指环之人是用了十分的心。

“礼虽轻,可意却重!不错,不错!”任非凡连叹两个不错,气氛瞬间便松缓下来。

尔后,封琉、秋蝉便起身退到一边。谁知那任非凡并不消停,又道:“既然是你送的,不如就亲手为这对新人戴上。”这乃皇令,又怎敢违?

封琉只得从任非凡手中接过拿过那两枚戒环,走到任君、刘瑶瑶面前,道两声得罪,便将那指环戴在两人的无名指上。

一对指环,一对新人。

亲手为其戴上,亲手,了结这份情。

任非凡不愧慧眼如炬,一眼便看出这中的隐情。却又只用一句话,打破了封琉心中残存的念想。

待到嬷嬷将王妃送进新房,众人才在酒桌上放开怀来。

任君几次想跟封琉答话,无奈要应酬宾客,才想待到送走宾客再作打算。此时他忽略了,他是王爷,这之后本应是同他的王妃洞房花烛。可,他心中念得,却只有封琉。

待到婚宴结束,他又被任非凡一番教导,随即便被嬷嬷请进新房。无奈,只好在心中盘算着明日再找封琉。

夜,甚是寂静。

任君与刘瑶瑶行完周公之礼后便急急的离开,他的心中,满是不安。

而刘瑶瑶只是看着无名指上的环,愣愣出神。鸳鸯枕下,藏着那把她带来的匕首。

待到任君来到封琉房中,才发现早已空空如也。

几番询问,方知人已被那西麓国的三殿下带走。而且,是任非凡也就是他的父皇,特许的。

此时,任君只觉得,心,一下子便空出一块。闷闷地,让人难受。

北风吹过,凌乱的,是那颗后知后觉的心。

在这风中,声音渐渐飘散。仔细辨认,定是能听到“小狐狸”三个字。

被西麓国三殿下,也就是陆源待到驿馆的封琉,趴在窗前望着天。眼中,满是凄然。

“均,将那指环送予你。我的悲伤,是否就能够停下?”封琉轻声呢喃。

房中秋蝉早已安歇,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歌声响起。

令未安歇的陆源,挑起了嘴角。

那歌声清丽、空灵,辞藻并不华丽,却扣动人心。

字字是情,句句为真。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借不到的三寸日光……”一曲终了,情,是否也能终了?

不过是三寸日光,又怎能照亮心中的悲伤?

将悲伤在此处停下,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十六章:魂不附体

“秋蝉,我们相识了有三年吧。”手摸了摸尚有余温的补汤,状似不经意问道。

“是三年两个月零一十二天。”秋蝉倒是记得清楚,说起话来一点也不打结。

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阴霾的天空,道:“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三年前你娇小玲珑又未变声,初次见你几乎将你认作女孩子。”而秋蝉则是久久的没有回答,好似,并未听到我说话一般。

“那时你说你无依无靠,我便将你当做亲弟弟一般照顾。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那般下去。只可惜,看来天不遂人愿呢!”转过身,惨笑的望着他。

“封琉,我并不想亲自动手。那汤是我亲自熬制的,你,喝了罢!至少,还能留个全尸。”最后一句,他说得很轻。而我,却听得分明。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死。”盯着他,企图找到一丝的不忍,却是徒然。

“封琉,你别逼我!”一阵掌风掠过,秋蝉那一掌停在我胸前,不再进半分。

“为何不打下去,打下去我必然血溅当场!”疑问,却早已知晓答案。

“你,为何不躲?若是我未及时手掌,你就!”他面色焦急,不似作假。

“那不正合了你的心意,还是说事到如今,你于心不忍?”刻意挑破,只是想挽回那可笑的友谊。

“为了主子,你断然不能活过今日!”他快速的点了我身上的穴道,将我按在椅上,端起添了剧毒的汤,凑近嘴边。

“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想提醒他,只因心中,仍残存着一丝希望。

“众人皆知我对你死心塌地,断然不可能加害于你。就算你不幸遇害,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身上。”秋蝉唇角噙着一抹笑,却,让我的心阵阵发寒。

秋蝉,与我而言,你是我从未怀疑过最为信任的人。只是没想到,此时你却这般急着要取我的性命。而今,我算不算众叛亲离呢?

“原因呢?我想知道,你这般做的原因!”躲避着他送到嘴边的补汤,凄然问道。

“主子将来是要夺得天下的人,如今却为了你反复无常。自从主子遇到你,便厄运不断。而今你又招惹了西麓国的三殿下,留你不得!”他说的咬牙切齿,看得出对他那个主子甚是在意。

“你的主子,到底是谁?值得你,这般做?”在被温热的碗壁贴到唇间时,说了这句话。

而秋蝉只是眼中闪烁,并未言语。

湿润、温热的液体顺着咽喉进入腹中。带有香甜的气息,却是最为狠烈的剧毒。秋蝉在耳边低声道:“封琉,这毒已入腹,不出一刻钟你便会气息全无。如同熟睡般,你放心,死之前你不会痛苦。就算我最后,为你做的一点事罢!”

渐渐地,腹中翻滚,浑身渐渐无力。

而秋蝉则是将我安放在床上,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我。

他的目光飘忽不定,似是在追忆,又像是,不安定。

“秋蝉,知道吗,当初本想给你取取另一个名字的。”望着他,淡淡道。

意料之中的,他没有答话。

“本想唤你坐秋蝶,只是想到蝶活不过秋日。而蝉则是处处隐忍,在地底潜伏多年仍能羽化成蝉,实在不易。就像,你一样。”含着笑,说了这段话,道出些许无奈,几许辛酸。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闪动,几乎要滴落。

“他日你再见他时,且帮我带句话。就说,明年怕是不能再同他一起共赏枯叶蝶了。感谢他,愿意当我的——榆哥。咳咳咳!咳咳咳!”一句话完,便止不住的咳嗽。

红色的液体四处喷溅,而秋蝉仍只是呆呆的坐在那。似未回神,恍惚未觉。

用手捂住口,却仍有大量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下。崎岖蜿蜒,滴落于地,染红了视线,朦胧了意识。

最后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便无力的瘫软下去。

铺面而来的,是沉入黑暗的世界。

秋蝉伸手探了探封琉的鼻息,手,不经意的一抖。

气息全无,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封琉他,真的,死了?!

他死了,自己不就是为主子除去了一个不小的祸患吗?!明明应该感到庆幸的,为何,炘却如此之痛?!

愣愣的望着封琉,秋蝉只觉得眼中有什么在不断的滴落。越来越多,都浸湿了封琉的衣袖。氤氲了了那绣着柳叶的图案,却唤不回那已消失的人儿!

“封琉,你起来,你起来啊!秋蝉错了,你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到你以前跟秋蝉讲过的世外桃源。封琉,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哀求、呼唤,却无济于事。

秋蝉好恨,他恨自己。恨自己如此心狠,竟然活生生逼死了封琉!

他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封琉!

许是他的哭声,也许是血腥味引来了陆源跟雪狼。

待到陆源进门时,看到的便是如同死人一般封琉。还有,伤心欲绝的秋蝉。

“梨木!快替他诊治!”陆源一声令下,花梨木便应声出现。

诊治片刻,摆摆头道:“殿下,封公子他,已经魂归九泉药石无医了!”陆源呆愣片刻,那趴在肩上的雪狼“嗖”的一声跑到封琉身边。又是蹭又是舔,可封琉却毫无反应。

“当真毫无办法?!”陆源面色一沉,问道。

花梨木又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封琉,道:“倒是听过南潦国有一种招魂之术能令人起死回生,只是属下不善此道。若是找到善术者,说不定能保住封公子一名。”

陆源稍一沉吟道:“你现在立刻配药保他尸身不腐,在这段时间希望能找到善术者。”

“回主上,就算用药,也只能保封公子尸身七日。七日一过,尸身必坏。就算到时候找来奇人异士,也是于事无补。”花梨木答话时,语气里有几丝叹息。

“你只管去配药,越快越好!”陆源言毕,花梨木便急匆匆退了出去。

见梨木已走,陆源便对秋蝉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封琉本殿下是保定了!若是他再动什么心思休怪本殿下翻脸无情!没了本殿下的支持,他休想坐上皇位!”秋蝉恍恍惚惚地应声,起身便离开。看样子,是回去复命。

屋中只剩下陆源、雪狼和封琉,一时间寂静无声。

陆源为封琉擦拭干净道:“我可还想再听你吟唱一曲呢,你可要活下去啊!”雪狼则是窝进封琉怀中,试图温暖他那冰冷的身子。

******

逸王爷新婚第三日便传来西麓国三殿下在驿馆中身染恶疾的消息,听闻此事东穹国国主任非凡便派遣宫中御医为其诊治。无奈群医束手无策,只好张贴皇榜若是在三日内有人能治好西麓国三殿下的病便能加官进爵且得黄金千两!

于是乎无数人蜂拥而至,却都无功而返。

当朝驸马兼凛然庄庄主炘玉得知此事,便令其管家齐忠前往医治,以聊表心意为圣上分忧。

且说齐忠进了那驿馆尔后便被千叮万嘱无论看见何物都要用心医治屋里的人齐忠一一答应。谁知进了屋内,却看到一匹足有七尺身长的银色雪狼盘踞屋内。再仔细一看,在那狼的怀中竟是有一人!

而那人,毫无疑问的便是封琉!

齐忠阔别多日再见封琉,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想起过往,不禁唏嘘不已。

为封琉诊脉时才发现,他已气息全无多时!

没想到,当日用那招魂之术已是破了禁忌。今日在同一人身上,竟是又要再用一次!

罢了罢了,便当是赎罪吧。

只是这次即便招魂之术成功,恐怕,封琉也是时日无多了。拖着身子过了这些时日,也实在是难为了这孩子。就算活了过来,也不过是再多受煎熬。万一将来他知道庄主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岂不又要心灰意冷?到那时再加上旧疾未愈,一命呜呼也是大有可能啊!

思忖良久,齐忠决定不管今后如何,此时,还是先救了再说。

日后的事,那是需要封琉自己来做决定的,用不着自己这个老头子多事!

命人准备好冬虫夏草龟汤来暖和封琉的身子,又备上四个香炉摆在青龙、玄武、白虎、朱雀的方位。再取来符纸开坛做法招魂,齐忠道两个时辰之内不得有任何人来打扰,否则便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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