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摇右摆 第二部 上——左摇右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我挂了。”

“哎哎,别啊。还有正事儿没说呢。”

“什么正事儿?”

“你说你叫我去帮你问话,我这儿又劳神又劳心的,到现在饭还没吃呢。你还不意思意思慰问我一下儿?”

“没吃回家吃去呗?”曾航想起了著名电影里的台词儿,在话筒这边儿偷偷露出了笑容。

“我操,你丫心真狠。枉费我这么冷的天儿戳你们酒店外边儿等你这么半天,又冷又饿的。”

“呦,别说的那么可怜,跟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似的。”

“可不是嘛。那小丫头片子还能有个奶奶来接她呢。我这儿就等您了,您还不甩我。”BRAIN‘愤愤’地说完,开始哼起了‘为你我受冷风吹’。

“那你想我接你上哪儿?”曾航的语气明显活络了。

“哪儿都可以,有口热汤就成。”BRAIN继续装可怜,说完还故意的吸溜了两下鼻子。

曾航彻底没辙了,谁让自己遇上这么块料呢!“成,那你再等会儿吧。我再有二十分钟就出去了。”

“好,我就在你们后门那儿等你。快点儿啊。天冷,多穿点儿衣服。”

BRAIN最后的话让曾航心里一热,好久没人这么关心自己了。

夜班儿的人来了,曾航冲到LOCKER迅速的换了衣服就往外跑。

妈的,又被骗了──后门外,BRAIN那辆骚包的红色酷派静静的停那儿呢──什么冷啊,放屁!

曾航躲在楼门儿里拨了BRAIN的手机,“你那车太乍眼了,赶明儿同事肯定得问是谁来接我,你把车往后倒倒,上外面儿那路口儿等我吧。”

“嘿,你事儿真多。得,谁让咱上赶着呢。”

BRAIN就是BRAIN,倒车走之前还风骚的冲着曾航的方向闪了几下灯,弄得曾航又急又气。

刷卡出了门儿,一上车,还没等曾航开口,就被BRAIN一把搂进怀里一个深吻,马上就又分开了。

曾航想说的话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BRAIN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嗯,终于尝到了。味道不错。”

气得曾航扬起手想抽他──这可是在自己单位门口儿。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BRAIN轻轻松松压住了曾航,帮他系上了安全带──顺便偷了个香。

曾航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他的动作怎么那么快?

没等曾航琢磨明白,BRAIN已经稳稳的发动了车子,朝东北方向开了。

曾航也老实了──废话,跟正开车的司机动手儿不是找死吗。

无聊中打开CD,一把浑厚清亮的女声

Oh...sugar

Whenyagonnacome?

Ispendmylifegettinolder

Butyoustillgotmeontherun

Whenyagonnacome?

Oh..sweetness

Whenwillyoumine?

Ispendmydaysgetting’colder

ButIstillwantyouallthetime

Ohthegrassisgrowingreener

Ontheotherside

Nothingelsehasmeaning

WhenIgotyouonmymind

Isowannaseeyou

Don’ttheysaythatloveisblind?

Ohloveisblind

Loveisblind

Igotsomuchtroublegettinintothis

Can’tdecideifitshellorbliss

SometimesIfeellikeIdontexist

Cutmyveinsandslitmywrists

Goodbye

Goodbye

That’sallshewrote

Asshetiedthatknotaroundherthroat

Wipemyeyes

Drymytears

Waitforyouforathousandyears

Ohlover

Makemeyoursagain

Eventhoughyourthrillisgone

Allmyfellinsstillremain

Eventhoughyourthrillisgone

I’mgonnaloveyoujustthesame

Can’tyouseethati’maddicted

Tothenotionofasomeone

Whocouldtakemefromthiswretchedstate

Savemefromthebitternessandhatredofhumanity

Itssoscrewedup

Tiredofbein’downonluck

Tiredofbein’beatenup

Tiredofbein’soscrewedup

Tiredofallthisdesperation

Tiredofallthismadfrustration

Tiredofalltheaggravation

Sickandtiredofdevastation

Giveitsomeconsideration

……

“这是谁唱的啊?”

“怎么了?好听吗?”

“挺好听的,很有力量的感觉。”

“呵呵,ANNELENNOX,我和ELLEN都很喜欢的歌手。她还唱过那《吸血惊情四百年》的主题曲。嗓子棒吧?”

“嗯,是不错。就是编曲有点儿老,像上个世纪的曲风。”

BRAIN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成啊小子,耳朵够尖的,什么都听得出来啊?!”

曾航立马儿又不言语了。

第十一章

难得的安静弥漫在车厢里,曾航有点儿紧张,想说点儿什么又怕再说错什么。直看见车子越走越远,开上了京顺路,才终于找到了话题:“咱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咱们’?嗯,我喜欢这个称呼。那边儿有个度假村,上那儿瞅瞅去。你明天应该是休息吧?”

看见原本‘专心’开车的BRAIN迅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曾航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不单上当,还傻乎乎的凑上去问人家,这下好了,皮球又踢回来了──这大半夜的能去‘瞅’什么呀。想到这儿,曾航的脸有点儿红。

仿佛感觉到了曾航体温的升高,BRAIN突然扭头儿看了他一眼,笑了,“别怕,以你意愿为准。”

这下,曾航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得,继续脸红吧。

不一会儿,车子拐进了一个度假村的大门,停好了车,BRAIN径直带着曾航去前台开房,虽然早料到了但曾航还是借口想吃冰激淋转身儿去商品部了。

然后直接去了餐厅,这儿有几个不同风味儿的,曾航说了无所谓之后BRAIN选了陕西风味的。

看到BRAIN好胃口的大口吃面,曾航好奇,“你不是北京人吗?这么喜欢吃陕西的面?”

“嗯,”BRAIN咽下嘴里的东西,擦擦嘴才回答他,“我之前在陕西待过,所以对那边儿的吃的很有感情。”

“哦。你就是那时候认识ELLEN的吧?”

“不是,我在陕西的时候…还小。我跟ELLEN是大学同学。哎你喜欢什么风味儿的让服务员去拿菜单,端过来就行了。不用非跟我吃一样的。”

“啊,噢。不用了。我随便吃点儿就行了。”

“嘻嘻,还是多吃点儿吧…要不要来点儿酒?”意有所指的语气让曾航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吃过饭,BRAIN拉着曾航在院子里逛了逛,可一是因为天儿冷,二是因为太黑,没走多会儿,曾航就主动提出回去了。

“嘿嘿,没想到你比我还性急~”

BRAIN咬耳朵的话让曾航进退不得。刚想推开他,BRAIN就已经站直身子转身往回走了,“本来还想跟你一块儿去活动中心打打沙狐球什么的,既然这样,咱也就豁出这残花败柳了之身了…”

“...滚!”

俩人笑闹着回到了房间,看到是两张单人床,曾航不知道是应该松口气还是遗憾。简单推让一下,BRAIN就先进浴室洗澡了,剩下曾航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电视。

BRAIN冲澡很快,几分钟就出来了,这下是曾航。

在浴室里犹豫半晌,还是裹着浴跑出来了──实在做不到跟BRAIN一样只围条浴巾。一出门,看见BRAIN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看球赛,腰部以下被被子遮住了。看他出来,特别自然的伸出手向着他。

曾航本想到另一张床上直接睡了,可看着BRAIN的邀请的姿势,只能侧身坐在了BRAIN的身边。没想到一坐下去才发现这床出奇的‘软’还没等他坐稳便身子一歪倒在了BRAIN‘准备已久’的怀里。

曾航这才觉出来这是水床!

看见曾航‘投怀送抱’BRAIN当然一把拥住,虽然他稍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踏实的待着了。BRAIN往里挪了挪,示意曾航上来。虽然是单人床但贴得这么紧密地俩人还是都躺下了──当然是躺BRAIN怀里。

曾航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之前只跟TONY做过,都是TONY主动──而且BRAIN这不温不火的样子也让自己感觉有点儿奇怪。

BRAIN的四肢很长,作MODEL的,腿长就不用说了,胳膊拥住曾航肩膀之后还能拐回来把手搭在他的胸前,现在这手正一点一点状似无意的在曾航睡袍前襟露出的皮肤上点点划划,鼻息的热气也萦绕在曾航敏感的耳边。

如果是足球,曾航还能看出个门道儿,可电视上转播的是篮球,曾航只能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电视上,可以忽略旁边BRAIN的存在──主动勾引BRAIN?那是不可能的,跟这种老炮儿比起来,自己那可怜的经验绝对不够看的。别到时候勾引不成还留下笑柄。

第十二章

BRAIN也不知道自己对旁边儿的这个孩子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他挺纯的,虽然有点儿小小的心眼儿但在自己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晒;还有就是人不错。知道ELLEN最近不开心知道找自己去开解──而且以自己阅人无数的眼光看来他对ELLEN的关心是真的,不是勾引自己的什么把戏;而且他对自己也挺有意思的──不过这点不算,谁对自己没意思啊…

按说自己要真想定下来的话的确应该找这样儿的...定下来?──呵呵,30岁啊!真是个魔咒…

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佳人在侧怎么能去想这些,还是专心调情才对。

感觉曾航的身体已经慢慢放松下来了,BRAIN转头轻轻舔上了曾航的耳垂,然后是脖子,找到了微微跳动的脉搏,吮吸。

曾航知道每个人都有兴奋点的,但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在哪里,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BRAIN挖掘出来,感觉自己的身体由BRAIN碰触的地方开始敏感、麻痹、直至火热。

不知什么时候,曾航身上的浴袍已经被脱下来了,BRAIN一手放在曾航的下身缓缓捋动,一手搂着曾航,头埋在曾航的脖子上舔咬他的喉结。

曾航觉得吞咽困难,连呼吸也不敢用力,可身体里奔流的血液又需要更多的氧气──濒死的快感让他觉得眩晕。想到BRAIN还什么都没有做,自己的身体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这反应还全部都落到了旁边这人的眼睛里,强烈的羞耻感席卷而来──羞耻感。我还有羞耻感吗?

没等迷乱中的曾航考虑清这个问题,绯红的身体一阵轻.颤,欲望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倾泻到了BRAIN包裹的手掌中。

完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没用,人家还没上来自己就泻了!曾航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BRAIN,生怕看到的是失望无奈的表情。

感觉BRAIN的手没有离开,反而渐渐向下面抚过去,粘着液体的手指在自己的穴口轻轻刺探,难道…曾航‘刷’的睁开眼睛,正看到BRAIN眼带笑意的望着自己。

BRAIN依旧不紧不慢的舔.弄着曾航的耳朵──之前他很快就发现了曾航的这个敏感点──神色是平静的,低喃的声音却情色的要命,“告诉我,准备好了吗?”

曾航觉得自己的耳朵又麻又痒,BRAIN的声音好像变成了立体的,一个一个滚烫的字被他吹进了耳朵,还在耳道里蹦蹦跳跳。身体的红潮还没褪去,脸颊又重新烧了起来,曾航害羞而又肯定的点了点头,好像给自己打气一样又跟上了一句,“放心吧。”

听了他的话,BRAIN的眼神瞬间从深邃转为狂热,一把掀开盖着自己下身的薄被,昂扬的分身一下子露了出来,巨大的尺寸让曾航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BRAIN的脸上写满了诱惑,语气开始变得轻佻,“怎么,想尝尝?”

那么大,会噎死的。本就没什么口交经验的曾航连忙摇摇头,小兔子一般的表现让BRAIN不禁失笑出声,“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

是男人就不会承认,更何况曾航是有经验的。仿佛是为了验证似的,曾航主动伸臂勾住了BRAIN的脖子──终于完成了在床上的第一个吻。

BRAIN的吻狂暴而又温柔,勾引得曾航喘息连连,连下面BRAIN伸进几根手指也感觉不到了,只是拼命用自己仅有的经验回应BRAIN。

感觉到了曾航的回应,BRAIN也把自己早已胀得发疼的分身抵在了曾航的入口处,从枕头下面拿出安全套迅速套上,挺身一个冲刺挤进了曾航的身体里。

“啊……呃~~”曾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之前做的心理建设霎时间崩塌,不可抑制的呻吟从紧咬的齿缝间溢了出来。

曾航紧紧地闭着眼睛,好像生怕一睁眼眼泪甚至别的什么就会流出来一样──脑子里已经疼得搅成一团了。

“妈的。”BRAIN低声咒骂了一句,双臂抱起曾航转了个圈儿,让他变成背伏的姿势。轻轻退出自己的身体,从枕头下面又拿出了润滑剂挤出大半管儿抹在自己的分身上。然后俯身握住曾航刚刚被疼得萎靡的分身安慰性的抚.弄。

感觉到了BRAIN的一系列动作,曾航把头深深地扎进了蓬松的枕头里──怎么这样!自己太没用了!这下人家没兴趣了……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每一个都让曾航觉得自己失败。

直到听到电视的声音突然被调大,曾航才迅速的扭过头来望向BRAIN──他要看电视了吗?

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BRAIN觉得自己刚才的‘气愤’烟消云散,“没什么,就是怕你呆会儿叫床声儿太大…”

暧昧的语气又让曾航以更快的速度把头扭了回去,这回埋在枕头里的嘴是笑着的。

BRAIN抓过身边的被子,揉吧揉吧塞在了曾航的身下,小心的压抑着自己一点点地塞进曾航水啧啧的后穴,曾航也全力放松,配合着BRAIN的动作。对俩人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全部进去了。

吸取了刚才的教训,BRAIN连抽动都是小心翼翼的,一边不停的抚慰曾航的欲望,一边耐心的在曾航身体里的各点试探。直到曾航被激起了性,开始难耐的扭动身体,寻求更多,BRAIN才放开节制,毫不留情的以自己的节奏在曾航体内猛冲。

曾航大张着嘴,刚想喊出点什么就被另一拨的撞击击碎了,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身体被BRAIN顶撞的剧烈摇晃,水床的特性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发挥,每一下的撞击都是那么的猛烈。曾航觉得自己好像在浪涛中载沈载浮,只能紧紧抱着身下的被子,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被BRAIN顶到下面去。

BRAIN熟练的在曾航的窄穴中突刺,脑子里晕晕乎乎,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名击剑手,正在台上游刃有余的进攻。感到手中曾航的分身越胀越大了,BRAIN两指划到根部掐了一下,“啊”的一声,曾航绝望的叫了出来,本来已经要发泄的欲望又缩回去了。

BRAIN又继续了一会儿,才扳过曾航瘦瘦的肩膀深深的吻住他,唇齿相依,两条濡.湿的舌头在空气中绞缠。

就着这个姿势,BRAIN又突刺了几下,才咬着曾航的下巴和他一同达到了高潮。

第十三章

激情释放后的俩人都疲惫不堪,双双倒在床上大口的喘息平复。

BRAIN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刚刚的感觉真的不错,还想再来一回,可疲惫的身体加疲劳的神经让他现在只想睡觉。

幸好曾航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或者说他从没有机会娇气过。觉得身上有点儿力气了就自己撑着床头柜下床冲洗去了。

回来的时候BRAIN已经四仰八叉的睡着了。曾航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微张着嘴,睡相如孩子一般的BRAIN──终于是上了床了,这就是自己要的吗?他这样的人…

曾航关掉了电视,突然的安静让BRAIN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东张西望,“啊,我怕你睡不好,就把电视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