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酒肆——紫鸣

作者:紫鸣  录入:05-15

文案:

一间酒肆,相遇 一壶美酒,相知 一句承诺,不弃 一生终究,难离

一个隐世的酒肆老板, 一场啼笑皆非的相遇,

是福?是祸?

亲人,爱人,友人,步步紧逼,

何去?何从?

是携手尘世,还是青灯常伴,

谁知?谁愿?

一曲乱世的幽歌, 一场尔虞我诈的心战

谁才是站在至高处, 俯视众生的那个人?

【弱弱的说,这是一篇充满阴谋且纠结的文,喜欢看轻松文的孩子请勿入】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星逝,成风 ┃ 配角:小沫,鼬 ┃ 其它:阴谋,强强,唯美

楔子: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天照47年,残王灭诸侯,平战乱,一统天下。同年残王称帝,改国号风逝,开创了繁华千年的风逝之国。

风绕着翠竹发出“沙沙”轻响,和着悠扬的琴音如高山流水缠绵与天地之间。

一曲未歇,琴音嘎然停止。抚琴人虚按琴弦抬头,望着远处匆忙而至的来人,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轻启薄唇道:“你来了。”在明媚的阳光中,他仿佛整个人被照的透明,融入这静幽的水榭之中。

“你为何不走?”来者目光尖锐,仿佛有一股怒气郁积与胸,亟待爆发。

“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我走到哪里去?”

“你……”

“我为一诺入世,此番再为一诺出世,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抚琴人打断了来者的话语,垂下眼帘掩饰着眼中无尽的哀色,幽幽道,“我,再为你抚琴一曲可好?”

“你疯了吗?”来者怒吼,终究还是动摇不了什么。

“疯了?那何尝不是件坏事啊,可以忘记那些不想要记得的事情!”

“包括我么?”

抚琴人起身,抿唇不语,清澈的星眸倒映着来者的俊美的容颜,仿佛那是烙在心间的印记。

“饮寞……醉生梦死……刹那芳华……”来者精神恍惚,轻声重复念着,仿佛悼念着什么,又好似在回忆什么,“原来,原来一切,你都知道……”

“不,如果我当真可以算尽前程往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说,不是吗?”

“我……”

“天下,何以为天下?红尘,何以为红尘?即使逃到天涯海角都踏不出这天下,这红尘吧。不管如何的心不甘情不愿,终究只是命运的棋子,逃不掉了……”

抚琴者说着说着,忽然笑了,只是这笑很快敛如忧伤之中,剩下满目苍凉。

他俯身,如瀑布般的乌发无束缚的滑落,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他指尖似玉抚摸着琴弦,动作轻柔的如同抚摸心中的挚爱,声音有似沙哑道:“本想再为你抚一曲,只可惜来不及了。”

来者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的转身。却见一队装束正规的侍卫,带着冰冷的杀气迅速小跑而来。他毫不犹豫别在腰间的宝剑,将抚琴人护于身后,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闻言,抚摸琴人身子一阵轻颤,望着那始终不顾一切护在自己面前的背影,脑海中的画面如同一幕幕折子戏,最终沉淀成无尽的忧伤。

那些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就算如何的不可一世,终归还是走的走,亡的亡。就像是绚丽的烟花灿烂了瞬间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像是被业障就困难解的圣人,忽然间的顿悟。抚琴人眼中迸出异样的光彩,他毅然的绕过琴台,与那人并肩而站,嘴角扬起了往日无异的自信笑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不过,就算是做个棋子,我也不愿做个安分的棋子。虽然能与你同生共死,我已无遗憾了,但是现在,我还不能让你死。”

来者闻言,终未回头,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但抚琴者却从他坚毅的眼神中懂了……

执子之手,与子共着;执子之手,与子同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高楼望断,已是夜幕降临时分,许些地方已经燃上灯火。

皇宫至高处的走廊上,身着战袍,神色慌张的武将快步走动,方一踏入大殿便单膝跪下,声音因焦急变得更加响亮,顿时响彻空旷的大殿:“皇上,王爷他……”

“朕知道了,下去吧。”龙袍加身的男子,靠着红柱,背对着来人说着,语气听不出半点喜怒。

报信的将军一愣,随即便快速退去,毕竟谁也不愿意面对暴怒的君王。

偌大的宫殿就剩下男子一人,他缓步走到栏杆前,手握拳重重的砸在横栏上,瞬间殷红一片光暴戾地望着远方冒着滚滚浓烟之地,咬牙切齿道:“终究还是输了么?”

回答他的唯有那缠着槐花香的清风……

卷一:有间酒肆

第一章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缓缓撩起珠帘,风铃清脆地响声霎时响起一片。他环视了屋里后,目光落在静坐在八卦阵上的少年身上。

静坐的少年长袍着身,乌黑长发整齐的垂到腰间,俊脸柔肤,乌眉灵目,是个非常漂亮的人。他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望着老者:“师傅可是来告知徒儿下山之事。”

老者闻言倒也不惊讶,他微微笑了笑道:“看来逝儿的能力又见长了。”

少年伸手将一旁的三枚铜钱捏在手中,起身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对着老者作揖后道:“师傅有何吩咐,尽管直说。”

“逝儿莫怪为师啰嗦,几句话还望你牢记于心。”老者说着,下意识叹了口气继续道,“逝儿,你要记住,这个世界终有它运行的规律,你虽然继承了我的衣钵,但也不可逆天而为。”

少年闻言,眉宇间忽染上一抹倔色道:“如若弟子非要逆天而为呢?”

“那你将会付出比生命更加惨重的代价。”老者说完又是一声叹息,话语中多了几分无奈,他又何尝不知眼前的少年是多么傲然的一个人,“逝儿,为师知道你并非争强好胜之徒,更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至天下道义不顾之人。只是你年纪尚轻,不免有些年轻气盛。骄傲如你只怕一时不慎做下错事。”

“那师傅还让弟子下山?”少年闻言不以为然的撇过头,孩子气的发出一声轻“哼”。

老者摇了摇头,看了看少年漂亮的容颜,又看了看他紧握着三枚铜钱的拳头道:“你不是已经卦出此行的必然,又何必多次一问呢?”

少年静默不语,低头看着手中三枚铜币想起了方才一卦,心中不免有些惆怅:这一下山,还能够平平安安归来吗?

晨阳拨开了夜色迷雾,洒落着温暖的光辉。虫鸣退去迎来的便是喜人心房的雀鸟吟唱。清风中夹杂着几缕花香,如调皮的孩童撩动着青纱帐,床上的睡梦人稍微翻身又继续和周公下棋。

“公子,你醒了吗?”那是少女特有的清亮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便是无规则的敲门声。

少年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缓缓睁开的星眸中游动着几分无奈,他孩子气的撇撇嘴,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掀开被子起身给来人开门。

“小沫,下次记得先敲门。”

被成为小沫的少女闻言,用力的点点头,笑道:“是是是,公子你还是快做准备吧。”

“准备什么?”

“我说公子啊,您这是失忆了么?昨天王爷府的管家可是再三叮嘱,要您亲自送酒过去的。说是成风王爷凯旋归来,这酒得事情不得有闪失。”少女小沫边说边伺候。

“麻烦!”少年的神情显然有些不耐烦。

“公子,有空抱怨,还不快点行动,小心王府怪罪下来,让我们这些贱民喝西北风去。”小沫的话语中担忧的成分不多,反而是调侃的味道十足。

“哼,这西北风我还真没喝过!”男子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回道。起身拍了拍衣摆,便快步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公子我这就去干活,免得姑娘你饿着!”

小沫跟了几步,斜靠在门框上,十足的风凉口气道:“那就辛苦公子了~晚上给公子做好吃的啊!”

听着小沫的话语,远去的少年掏出了怀中的三枚铜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又是一凶吉难明的卦——无解。

天照35年,封国大将成风帅十万将士,杀卒20万,灭湮国凯旋而归,此一战役不但让封国变得更加强大,更是让成风王爷名满六国,世人称之为——战鬼。

檀香徐徐升起,皇帝寝宫中安静的仿佛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珠帘外一人黑衣镶金色边,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

帘中忽然传来一阵猛咳,随即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起身的声音。不一会侍女撩开珠帘只见一位身着玄黄色华衣的老者缓步而出。老者显然身体不适,然威严未减半分,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到俯首男子前。

“鼬,可知今日朕宣你来所为何事?”

“儿臣不敢妄加猜测。”被称为鼬的男子身子一僵,迅速回答道。

“你是朕最小的儿子,也是朕最看不透的一个。”

鼬抬头有些惶恐地看着老皇帝,但很快他又底下了头,唯唯诺诺道:“父皇,儿臣,儿臣可是做错了什么?”

“不,你做得很好。”老皇帝笑了,他伸手像个慈父般拍着鼬的肩膀继续道,“朕知道你和成风的关系好,今天,就让你代替朕出宫迎接吧。”

“是,父皇。”鼬垂下眼帘将兴奋与疑惑一并收入瞳孔之中,心中盘念着为何那残酷的君王今日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好了,朕乏了。”老皇帝又在侍女的搀扶下转身往回走,却在鼬即将告辞的时候,背对着他开口道,“接了成风,就让他去找国师,她有话要跟他说。你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退出到门外,鼬脸上的恭维谦逊瞬间消失,他缓缓松开握拳的双手,一双凤眸带着冷冽之气直视前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前进着。

第二章

成王府的偏厅,三枚铜钱好似有生命似得在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指之间快速穿梭,少年眉头紧锁,边玩弄着手中的铜钱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虽说是王府,但设计装潢比一般大户人家还要简单了许多,屋里的人也算还不错,一点也没有怠慢他。

只是……

“星逝公子,还需要给你添茶吗?”一旁的侍女见到星逝手中的茶杯见底细语轻声的问道,脸颊还带着微微的红润。

“劳烦姑娘了,在下已经足够了。”星逝眉目修长,淡淡皱起,嘴角依旧带着谦逊温和的笑意,在这淡雅别致的偏厅里,他犹如隐士静坐修心,哪里有半点凡夫俗子的尘世之气。

立在一旁伺候着的侍女此刻都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与责任,精致的脸蛋微微泛红,低垂着头,羞涩的下颚都快要贴着胸口处了。

事实上现在的星逝不但是一肚子水,更是一肚子的火。他现在很想要抓住那个将他扔在这里后不知所踪的管家,给他灌茶让他也体会一下现在自己的感受。他现在真的很想……如厕……

不行,他是在有些憋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对着身边唯一活着的生物道:“那个……姑娘……”

“公子有何吩咐?”

“那个……”突然对上一双带着期待,炙热的仿佛要将自己吞掉的眼睛后,星逝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问关于茅厕的这个问题,仿佛那个问题是个禁忌,一旦问出来就会将自己置身与水深火热之中。

只可惜,这人有三急,有些事情你想要忍都是忍不住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上战场的死士般开口问道:“姑娘,你可知茅厕在哪里?”

“哈?”侍女闻言,瞬间瞪大眼睛,惊讶的模样好像星逝问的不是茅厕,而是再说外面有猪在爬树!

对于侍女的反应,星逝彻底的纳闷了,难道王府里问茅厕是不对的?应该用更衣?可为什么眼前这女子的神情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茅厕这玩意?

就在星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侍女终于是冷静下来了。她涨红了连显然是对自己刚刚露骨的表现感觉到羞愧,声音跟蚊子似地,道:“出门……左转…………就到!”

星逝在听完侍女的话后,不得不开始对自己的听力产生错觉,当真是没有听清啊!只是现在他是没有心情再问一次了,干脆就自己动身找去。

走道上偶尔也会遇到人,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在遇到星逝的那一瞬间露出惊讶的神情,很快又匆忙离去。

这个成王府还真是奇妙的地方,连他这样一个活着的陌生人到处闲逛都没有人理会,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是危险人物?星逝越想越觉得可笑,但很快就被身体的反应灭了好心情,他不得不利用就近原则抓一个人来问问。

经过一番折腾,星逝总算是问出了茅厕的具体方位,此刻的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赶快将自己从忍的苦海中解救出来。

“站住!”

站住个屁,不知道人有三急吗?你早不让人站住,晚不让人站住,偏偏在这个时候,你这不成存心找茬吗?星逝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选择彻底无视那个颇有威严的声音,继续向目标走去。开玩笑,现在就算天王老子叫他都不可能让他停住。

“你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吗?”那人显然变得有些不悦,语气重了几分,声音靠近了几分。

没听到没听到……

星逝也不管对方追来,继续埋头向前,不过现在他已经开始跑了。

显然对方已经怒了,伸手就要将星逝擒住,说时迟那时快,星逝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猛的一转身,目光交错,星逝骤然有种跌入极寒之水之感,那人目中蕴含的煞气让人冰冷彻骨。

然而极快,星逝已经回过神,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指着咫尺之遥的茅厕,咬牙切齿道:“你能不能让我先如厕后再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去问王府的管家。你们这是什么破王府啊?让我送东西过来后将我晾在一边也就算了,每个人的眼神还异常怪异让人毛骨悚然;茅厕建的跟藏经阁似地难找,现在连如厕还要交代清楚我的祖宗三代不成?”

那人敛去一抹煞气,眉头微锁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少年,一句话未说就被抢先了。

“看什么看!”星逝急的跳脚了,可惜对方竟然没有放手,他现在连杀人的心情都有了,“你要是觉得愧疚或者有道理的话,就给我放手!难不成你要我就地如厕,对不起我没有这个习惯,我可不像您这位老兄,有随地解决的嗜好!”

“那个……”

“那个什么啊?难不成你要和我一同进去?抱歉,本公子没有断袖之癖!”说完星逝也等不着对方再说什么,便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快步冲向茅厕,那一阵风的速度说明他真的很急。

那人望着星逝消失的背影,不怒反而是笑了起来,那笑容宛如午后的阳光慵懒又温暖。

当星逝解决完人生大事出来后,下意识四处看,确定那个拦住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才松了口气,心里暗付道:真是奇怪的人。

“是整个王府都是怪人。”星逝边快步离去边自言自语着。事实上,他连刚刚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那人有一双非常可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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