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弓到前所未有的弧度,不能控制地抓紧头顶的沙发,在从头到脚的紧绷中,张玉文在极致的快感里,抽搐地射了出来。
后穴在射精的状态下,蠕动夹携得更加厉害,陆城觉得从下身开始,自己整个身心仿佛都要被那一处吸了进去,要融化在那幽
道之中。
无法言语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他又狠狠地撞击了十几下,终于低吼着,爆发在张玉文身体内。
陆城的胸膛随着加快的心跳而不停起伏,就着还在释放馀下体液的动作,他倒下去,将尚在高朝的馀韵中的张玉文怀抱在身下
。
两人久久没有动作,只听到交织在耳内的紊乱呼吸,感受彼此紧贴的胸膛里的心跳。
大汗淋漓地贴在一起,许久,终于感觉到一些凉意。
陆城稍撑起身体,看着昏暗的客厅里眼下那双半垂的眼睛。
那么模糊不清,却又清晰而温柔。
“去洗澡吧。”他吻了吻张玉文的眼睑,深吸一口气,从他体内退了出来。相连的地方发出“啵”的一声,让陆城顿了一顿。
释放过后的物体还处于半挺的状态,他将醉后劳累的张玉文抱起来。
虽然生意已是板上钉钉了,但后续还有许多的问题,第二天两个公司还有重要的洽谈,而且本就醉得体力不支的张大少看起来
已经不行了。
两人浑身清爽地回到换过床单被子的床上,已经是后半夜。
张大少在冲洗的过程就已经晕乎乎地睡着,陆城将他轻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下去。
他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张玉文湿漉漉的头顶,另一只手搂在对方腰上。
“希望你明天醒来不会后悔。”
他温柔地揽着身边熟睡的男人,闭上眼睛。
15
酒后失身。张玉文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
在天光大亮时,饥肠辘辘地睁开眼睛,趴在床上的张大少动了动,立刻就察觉出身体的不对劲。
浑身酸痛,特别是腰肢处,像被折了一样,痛得他想骂人。
而另一个地方,他一动腿就感觉到一阵摩擦的肿痛,显然也是一片惨状。
他就在这样一片惨状中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后自顾瞪着眼,过了好久才清醒地认识到真相不可逃避。
想当猎人反被猎,真是有够……让张玉文想摔东西的。
“醒了?”身后突然传出陆城的声音。
张玉文一震,突然冒了一头汗。
他不想回头,不想面对自己被这个人吃干抹净的事实,但没有办法,男人已经坐在了床边。
“张玉文,”陆城叫他,一只手撩起他的耳发:“如果你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我来告诉你。”
张大少猛然回头:“我靠——!!!”
张大少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床,被穿着围裙的男人伺候着,最后终于也穿得人模狗样。
“吃点东西,该上班了。”男人勾住他一只指头,笑得又温柔又贤慧。
张玉文气,陆城这种人,就该安安分分地上厅堂下厨房,好好地做个贤妻良母。
可惜这个贤妻良母做了一桩让他郁郁得咬牙切齿的事情,让张大少一整日都因为这件事情而坐、立难安。
到了晚上,两个公司的人还要去喝酒。
陆城借着“张大少不舒服,我送他回去休息”的理由,把两人份给推脱了。
“怎么样了,”男人开着车,问恹恹地坐在副座的人。
“你TM自己来试试就知道怎么样了。”
男人笑,“等有机会吧。”
并不是回陆城家的路。
“去哪里?”张大少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
“重新让张少爷你活蹦乱跳的地方。”陆城抿着嘴,认真地开着车,很快,车停在了路旁一家小店外。
下了车,张玉文才看到头顶上那店的名字。李氏推拿。
扫了周围一片寂寥的店铺一眼,张大少露出不信任的神情,却已被陆城拉了过去。
男人推开玻璃门,里边的人正在忙着,回头看到陆城和身边的张玉文,连忙招呼着:“这会儿人手不空,你们先坐坐。”
张大少没有想到这么个旮旯的地方,生意会这么好。
等到他们的时候,张大少已经倒在陆城肩头昏昏欲睡。
陆城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前面有人领着,将他们带入一间独立的小房间。
“我在外面等你,”张大少趴上了床,男人笑着退了出去。
才过了几分钟,就听到张玉文杀猪一样的叫声。
“你TM给我轻点——”
又过了没两分钟,“我、嗷——”
等张大少从里边出来的时候,脸黑得像包公似的。一边往外走,一边咬着牙:“陆城我TM上辈子欠你了!”
陆城紧跟着他,却在后面低声地笑:“现在不又活蹦乱跳了?”
取了车回家,陆城的心情明显很不错。
张玉文偏着头睨他,“你怎么高兴成这个样子?”
男人朝他微微一笑。
这一天张玉文都一脸不爽,面对陆城时显然也失去了前日的风流慵懒。
但不管怎样,在这样的时候,他仍旧理所当然地选择上了陆城的车,选择回了陆城的家。选择在他愤愤然的时候,仍旧没有要
从他身边抽身而出。
陆城的心就这样畅快地悦动,因为张大少的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选择。
当他回头朝男人开心地笑的时候,看得面前的人愣了一愣。
“靠,你这混蛋要不要这么性感,害我都想把你扑倒了。”
“你现在行吗?”开着车的人兴味盎然地说。
“你信不信我立刻把你办了!”张大少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真要办了我的时候,记得吸取教训。”陆城打开车里的音乐。
又被张玉文关了:“陆城,你给我记住!”
他当然会记住。
这个显然已经爱上他的,他们才刚亲热缱绻过的人。他正坐在他的旁边,懒懒散散地骂着人。
陆城并不确定,自己现在对张玉文喜欢到那种程度,他就是喜欢看他笑,看他怒,听他从骨子里带来的傲慢的声音。
他们本是针尖对麦芒,陆城何时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张玉文就在他的旁边,简直就像是老夫老妻的吵闹一样,又傻又固执地斗着嘴。
他突然就靠着路边刹了车。
转头看着张玉文。
“张玉文。”
“干嘛?”
“我想吻你。”
陆城说。说完,他已经探过身去,摄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人的嘴。
回到陆城家里,外边的城市正灯火辉煌。
张玉文洗了澡出来,客厅一片明亮,陆城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咦,老爷子什么时候又去美国了?”张大少走过去,靠在沙发扶手上,盯着男人正捏着遥控器在看的娱乐八卦新闻。
电视里玉峰集团的掌舵人,张玉文的老爹张政圭,正春光满面地被美女挽着手,面朝镜头介绍自己身边的未来儿媳妇。
“我靠,死老头,”张大少头一痛,伸手就去夺陆城手里的遥控器:“快给我换台。”
他头发上的水,顺着黑色的发丝滚落下来,在他俯身的时候,滴到男人的眼颊。
遥控器握在陆城的手里分毫未动。
张玉文垂眼看着陆城,使了使力,遥控器还是没能到手。
对方也侧过头,抬眼看他。
那一滴眼角的水渍,恍然间像极了不知何时染上的泪痕。
一瞬间,张玉文差点没反应过来那只是一路水痕。
眼下干干净净的男人,在这样的角度这样的空间里,美得让张玉文有点窒息。
张玉文吞了吞口水,这样盯着他却不说话更没有笑的陆城,美则美矣,却让他真有了做贼心虚的感觉。
“喂,我从来没承认过魏迟迟是我未婚妻。”张大少主动交代,“你知道我家那情况,什么破事都会遇到。”
“以及?”眼皮下的美人不咸不淡地挑了挑眉。
“以及个P啊,之前我反对就算了,现在老爷子竟然在公开场合违背我的意愿承认了魏迟迟,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个!”张大少一
边说,一边真感到一阵无敌愤怒,“我追陆小小的时候就老是被从中作梗,所以我才自己搞了非洲的专案……”
陆城还是那样看着他,看得张玉文想要冲动地扑过去咬人。
“陆城,你TM难道宁愿相信别人也不信我?!”
男人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按住眼前那颗湿漉漉的头,将他压低到自己眼前:“可是总有一天,张玉文,你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
这明明是这么现实的问题,张玉文和别的人都不一样,特别是和他已经失去父母的陆城,更是天和地的区别。
那么大的一家国际公司,那么受人瞩目的家族,怎么能忍受未来的接班人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现在结束,还不算晚。”在张玉文愣住的时候,男人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张玉文却“噗”地笑道。“我要妥协,早在五年前就妥协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看着陆城那双又黑又沈的眼睛,在极近的距离里,张口咬住了对方耳垂。
“信我。”
他张玉文这一生,从来我行我素。特别是对于自己的真心,从来任它疯狂滋长,不由任何人事所束缚。
为了陆小小,他曾经差点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而今为了陆城,为了这个能和他两情相悦的男人,他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放弃?
“你若不信我,我只有掏心挖肺让你看了。”
说完,张玉文直起身,毫毫不犹豫地就往厨房的方向迈了出去。
甩出去的手被抓住了。
“我为什么不信?”张大少身后的人发出一声促狭的轻笑,“张玉文,你真经不住逗。”
张玉文此生这么气急败坏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但当他“嗷”地转回身,愤怒地把陆城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心里却是又气闷
又快乐。
这个向来就一本正经的温柔男人,什么时候板着脸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
他竟然当真了,还当真得不得了,当真得真要以血明志。
陆城被压在沙发上,两人陷进柔软的空间里。
张玉文眼里冒着火看了陆城半天,对方那样淡定又好笑地回望他,那张脸就在他眼里清晰而明目张胆地晃荡,终于让他眼里的
火“熊”地烧进了脑子。
不知何时陆城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下来,一只袖子孤零零地挂在他的手上,那只手还抱着身上的人,抚摸着对方比自己还光溜溜
的身子。
两人急不可耐地拥吻,电视里娱乐新闻早已经结束,漫天飞着广告。
电视外张玉文的浴衣被挤在沙发的最角落,被藤蔓一样纠缠的四条腿有一遭没一遭地蹂躏。
很快陆城的裤子也被扔在了地上,两个人野兽一样赤果果地抱在一起。被夹在身体间的小家伙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在剧烈的纠
缠间互相浸湿了对方的身体。
当张大少再一次觉察到大事不妙的时候,男人的一个指头已经轻车熟路地入侵。
在微热的春末,两具大汗淋漓地彼此相交的身体,点燃了空气里的燥热。
陆城终于放过张玉文,在他身体里肆意地灌满自己的东西时,电视里这晚的肥皂剧都到了尾声。
他抱着张玉文轻吻了一阵,退了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陆城将呼吸渐渐平静的张大少扶起来,两人重新洗了一回澡。
“你TM让我上一回会死啊!”张大少在床上还在咬牙切齿。
男人只一笑,扳过他的脸,“张玉文,如果有一天你敢抛弃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个怨男,”张大少念叨着,心情却随着这话好了一些:“放心,我要是这么做了,允许你杀了我再自杀。”
“还想要我和你殉情?”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低哑性感,张玉文忍不住找准那张嘴,凑过头去含住就是一吻。
“我下地狱也会拉你作陪的,放心吧。”二世祖嚣张又阴险地在黑暗中说道。
“这是我听过的,最让我心动的誓言了。”男人回以一吻,“睡觉吧。”
16
张玉文在这边呆了一周,就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赶回非洲去。
陆城作为公司兼私人代表,一路将他送往机场。
夜半的小型私人飞机,陆城直接将张玉文送到机上。
张玉文起身上卫生间,顺带一把拉了陆城。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张玉文一手揽了陆城的腰身,一手钳住对方的下巴。
“来个离别之吻吧。”张大少的气息一迫近,陆城就启唇接招。
这厢吻得难舍难分,外面却不给面子地“咚咚”敲起门来:“少爷,一会儿要起飞了。”
张大少正弄得欲火焚身,直想捆了陆城荷枪实弹地干一炮,被外面一打扰,不满地皱起眉。最后在陆城嘴里狠狠地吸了两大口
,张玉文才拉开他,两人互相整了整凌乱的衣服。
陆城看了一眼他身下顶起的帐篷,促狭一笑:“你这里怎么办?”
男人的眼神里满是直勾勾的勾引,本来已经想出去的张玉文抬手瞄了一眼表。
“十分钟。”
说完,他一把按住陆城,风卷残云地拉开了两人裤子上的拉链,将两人的裤子拔至大腿。
“我TM爱死你了。”
男人咬住陆城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两只手抓了弹出裤外的两根家伙,急不可耐地撸动起来。
“哦,有多爱?”
陆城发出一声笑问。
他仰着头,任张玉文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两手伸往他身后,托住张玉文半挂着裤子的挺翘臀部,让两人贴得更紧更近。
“我恨不得把你吃了。”
张玉文急促的呼吸打在陆城的脖颈,他一条腿插进陆城的腿间,让手上动作更为方便。
他想开口让他和自己一起去非洲,让他每时每刻都在自己身边。
但是他没办法开口。
他从来清楚面前这个人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张玉文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他放弃作为他自己而
存在。
他爱他,但因为这个是陆城,张玉文做不到那么任性。
张玉文的吻往下,钻进了陆城的衬衣,湿润的唇咬住第一颗扣子,野兽一样地用牙齿将它撕扯开。
男人喘息失笑:“张玉文,这件衣服可花了我不少钱。”
张玉文咬上他的锁骨,抬了眼,和陆城视线相交。
他突然露出一个笑来,带着与往常的张大少全然不同的一点妩媚的魅惑,陆城的心脏“咚咚”地狠跳了几下。
“唔——”
锁骨被两排牙齿钉住,也不知张大少究竟使了多大的力道,让陆城感觉出火辣辣的痛。
“你是狗啊……”
握着他下身的那两只手加快了动作,同时加重了力道。
张玉文的几个指头顺着柱体往下,突然探进囊袋之间,在那上面毫不怜香惜玉地霸道揉捏几下,就将自己的相同部分和它挤在
一起。
他一只手直接抓住了两人垂在底下的小东西,让它们在他手心里碰撞摩擦,另一只手沿着几乎握不住的两根肉柱上下揉搓。
“马上就十分钟了。”陆城垂下头,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与张玉文的手交握着,抓住他们接触得最紧密的那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