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射皮肤娇嫩,且修真之人感官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因此,当不破征基的手轻抚伤处时,敏感的轻颤了下。不破征基却只是当他痛的狠了,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用内力揉按了一刻钟有余,发觉红肿消退了不少,见月儿埋在自己胸前的小脸在自己怀中憋得通红,眼角还挂着假哭的泪珠,不由得好气又好笑:“月儿当真是胆子大了,取笑父皇在前,假哭欺骗父皇在后,”见无射一脸委屈,心知他是装的,却也无可奈何:“今次且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睡罢。”
而后看着被自己撕了的被子,无奈的叹口气,唤来刘义,却见刘义早已准备好了一床被子,无射神色古怪的瞄了一眼眼中闪着笑意,面上却无甚表情,嘴角抿得极薄的刘大总管。心知自己今日是将三世以来的脸都丢尽了。
几天过去后,宫内外都知晓了东瀛新宠白莲侍君千寻公子圣眷正浓,陛下频繁出入芳馨殿已是常事。
听得这些消息,后宫里的宫妃们无不是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虽嫉恨却也还算安分,宫中品级高的几位皇妃皆是成了精的人物,对陛下宠幸新人也无甚表示,甚至还差遣下人送礼示好,要不是宫内男女有别,芳馨殿此时意识门庭若市了。而品级低的女人们则根本连靠近懿德殿的机会都没有,也就不可能去打扰那人。在几位品级高的妃子面上无甚表示,却若有若无的暗示中,都恍然大悟般进入了椒房宫向皇后诉苦,毕竟能进懿德殿和芳馨殿的就只有这位正宫娘娘了。
御沁雪看着这几天频繁上门请安的宫妃颇有些不耐,平时到是没见这些人如此恭谨过,这时便想起自己是皇后了?这才几天就忍不住了,也不学着点那几位。罢了,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尤其是后宫之中的女人,自己虽无意于后宫之争,却也不能让这后宫在自己手下乱了,她抚了抚鬓角的头发,反正也欠着芳馨殿那位一个迎接的宴会,便如了她们的意罢。
不日,椒房宫传出一道懿旨,皇后为贺白莲侍君入宫,特于兴庆殿设宴,请了所有的宫妃贺命妇,以及各家主品阶在正三品以上的官家小姐,皇子皇女亦在宴请之列。
椒房宫,兴庆殿。
御皇后头戴赤金镶玉珠凤冠,身着暗红十六层百鸟朝凤礼服,端坐与殿中上首,显得一派雍容华贵。左右下首便是太子不破月和几位皇子皇女,他们的身后或下首坐满了内、外命妇。晚宴即将开始,皇后也已到场,芳馨殿的那位却迟迟未到……一时间殿中的命妇们面上都露出了些许愤然和鄙夷之色。但却是碍于身份无人开口责骂。
只听外殿一声长长的通报:“陛下驾到——”各人脸上又皆显出不同的神色,却皆是屈膝行李不敢丝毫怠慢“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破征基身着金丝暗绣勾边玄色龙袍,缓缓步入殿内,淡淡的开了口:“免礼,平身罢。”而后众人方才抬起头,一抬眼便看见了陛下身后那人,正是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白莲侍君——千寻公子!
来人虽未着白色直衣,却是一身银丝暗绣勾边的雪色锦袍,依旧高贵逼人,一时间,虽身为男子却也让殿中许多女人失色,这样的人莫怪乎陛下会……
御皇后看着坐于身侧的这人,虽是夫妻多年,自己却从未看清过眼前这人,今日这般行事却又是不知为何。眼见陛下来了,坐在下首色曾经的万贵妃,如今的万才人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咬了咬牙,自己多年来身为才人却是形同被打入冷宫,连见那人一面也是妄想,这是自己好不容易的等来的一个机会……
不破征基抬眼便看见了坐于右下首的无射,放下手中的酒杯,突然勾了一下唇,而后道:“月儿到父皇这儿来。”
无射这几天不只为何心情颇差,今日又逼不得已参加了这种无聊的宴会,见到父皇与那人一同前来,心中又是不知为何一阵不舒服,听到父皇唤自己,本不想去,却不能当众拂了帝王的颜面,说不定今日无礼之举明日就会在奏折中出现了。于是起身向前几步道:“父皇唤儿臣何事?”
不破征基听到了无射口中的无奈,看了看无射而后轻皱眉头把他拉到自己的腿上:“月儿前天练武伤了脚,不必逞强。”殿中人见陛下把太子抱在腿上都有些惊讶,此时听不破征基一说自是想到了伤在“脚上”的“脚上”是指何处,都识相的不再开口说话,毕竟太子殿下只是个12岁的孩子罢了,被陛下抱着也是正常。
无射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见殿中人都跟瞎了眼似的装没看到,分明是想到了自己伤在何处。又见不破征基这个罪魁祸首仍是一脸淡然的喝着酒,脸上越发尴尬,心中却是越发愤怒,一时便忘了自己的身世,在心里把自己的父皇不破征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第二十章:闻歌疑似故人来
烛影幢幢,丝竹悦耳,觥筹交错。
自不破征基到来后,内、外命妇都还是一派言笑晏晏的样子,只是行为上都拘谨了些。皇子皇女们更是越发谨慎,生怕失仪的地方使得殿上那人不高兴。
几位皇子中不破羽仍是谈笑自如,不时的斟杯酒,或是用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扫过一干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使得许多人芳心暗跳。
不破景却依旧板着张小脸,只是严肃的面容上隐约闪过一丝不耐。四皇子不破京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时的看向自己母妃,而后又怯怯的看向父皇。
五皇子六皇子年龄尚小却是坐在其母妃身边一脸好奇看着不破征基腿上的无射。不破征基看着怀中的无射,见他眼含怒火,小脸却是通红不由得暗暗好笑,正想着这宴会果真无趣时,便传来几声小小的惊呼。
“臣妾死罪。”原是万才人坐在角落不小心碰到了火烛,虽然立时扑灭了,但后宫的女人谁不是抓住机会往上踩的人,本是一件小事,却也要假装惊吓不已。万才人心中恨得要死,自己的计划可不是要弄这么大的动静,眼见陛下皱了皱眉,万才人显得略略惊慌,却仍是从容矜持的走到兴庆殿正中位置屈膝盈盈一拜:“臣妾死罪,惊扰了陛下和各位娘娘,臣妾愿以一曲谢罪”
万才人今日一身鹅黄百褶宫装长裙,鬓角略微斜插着几根简洁秀气的珠钗,在殿中所有的盛装中显得别具一格,脸上也是淡淡的妆容,只在左眼角下方点了一颗红色的朱痣。一双如花美艳正处处的望着上首那人,当真是我见犹怜。
万才人今日这一把赌的极大,赌的便是圣武帝会不会为一件小事赐死自己,只要不赐死罪自己便会叫自己表演一番,而后才有机会……果然不破征基微挑唇:“那爱妃便走上一曲罢。”死罪是免了,万才人心中激动不已,脸上却只是羞涩一笑,由乐师递上一架古琴后,焚香洗手便跪坐于殿中,轻轻撩拨起来,琴音清澈悠远,而后轻启朱唇,面含轻愁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破征基感到当那个似乎还有点趣的女人开口唱第一句时无射坐在自己腿上的身子轻轻一颤,观其神色,平时古井无波的面上竟是微微激动。不破征基认真的听了会儿,这词的确是好词,虽含轻愁却难掩其中的豪放之气,一个宫中女子再如何思家,却也不能作出这样的词曲,眼见怀中人激动之色难掩,又忆起月儿那晚所说的身世,眸色不禁暗了暗。
无射在听到第一句时还不确定,直到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已经平静了下来,这绝对是苏轼的《水调歌头》这万才人和记忆中那个盛气凌人的斗鸡女人的确有所区别,而后又唱出了这首词,看来有可能是和自己一样的“借尸还魂”者。只不过即使是“故人”又如何?有谁规定是故人就一定要“相见”?何况是个只知道争宠的蠢货罢了。不破征基绝对不是那种好糊弄的男人,那女人……与自己何干?
不破征基看了一眼无射,而后开口道:“万才人好文采,不知这词为何人所作?”万才人于是盈盈一拜温婉道:“臣妾失仪,”却是方才弹奏时情不自禁落下泪来。
“这词是臣妾在月华阁夜深人静时有感而作。得陛下谬赞,臣妾惭愧。”说道“人静”时却抬头看了一眼殿上那人,眼中含着丝丝哀怨。而后又强颜欢笑了一下,轻咬朱唇,竟似是强忍眼中的泪珠,毕竟皇后设宴本事喜事,哭是万万不能的。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人儿,有兼有如此文采,怎能不令人想搂在怀中好好怜惜。
“天朝女子果然不同凡响,文采卓绝令千寻拜服。”略显生硬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却是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白莲侍君,虽然说得不甚流利,意思还是表达清楚了,万才人脸上得色愈显。
不破征基忽然抚掌大笑:“爱妃果然不凡,来人,赐坐。”却是令人把桌案搬至自己身旁,看的刚刚惊呼的那些女人咬牙切齿。万财人心中惊喜异常,看来效果远超自己的意料,而后羞涩的坐在不破征基的身旁,而后转身向身后的婢女吩咐了句什么才抬眼望着这张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不一会儿,那婢子端来一壶酒水,经过宫人验毒之后方才轻轻接过,而后倒了一杯于御盏之中。用两只捏住杯沿,左手中指拖住杯底曼声道:“陛下,这是臣妾所酿的青梅酒。”
酒还是温热的,酒精的味道挥发在空气中,其间还掺杂着一丝青梅的酸味,令人闻香而醉无射有些怀念的吸了吸鼻子,不破征基好笑的看了看月儿耸动的鼻子,而后接过万才人手中的杯盏送至无射唇边,诱惑道“月儿可要尝尝?”
无射闻香已是馋虫大动,此时也不拒绝,轻轻颔首,就着御盏一饮而尽。万才人脸上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而后又倒了一杯满含希望的看着不破征基饮下:“陛下味道如何?臣妾那里还有自酿的葡萄酒……”
不破征基满足的眯了眯眼,这个表情无疑使得万才人高兴万分,而后又听不破征基道:“好酒,待会定去看看爱妃还私藏了哪些佳酿。”心中更是高兴,看来爹给的酒和那些诗词果真有用。只是刚才太子殿下也喝了那酒……那些药下的不重,应该不要紧,只是为了增加等下自己与陛下的情趣罢了。陛下喝了那酒,又会来自己阁中……
月华阁内,不破征基半垂着眼饮着杯中之物,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万才人跪坐一旁身体微微侧倾,不破征基淡淡色扫了她一眼,万才人立刻之气身子尴尬的笑笑。垂睫暗想:陛下喝下那酒也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幅淡然的样子,这些年来陛下比自己记忆中的更加成熟俊美,却也更深沉可怕了。
“是否在想朕如何还能安坐?嗯?”不怒自威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下颚一阵钝痛。
万才人抬头便看到不破征基似笑非笑的脸,脸上立马显出委屈的表情开口道:“陛下,臣妾好痛。臣妾愚钝不明白陛下何意?”万才人刚开口眼中已然有泪,不破征基厌恶的皱了皱眉,开始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有胆子给他下药,一进月华阁便察觉身体有异,时间还掐的真准。
暗运内力把药效压了下去,酒水也顺着指尖用内力排了出来,本来平时这种事也当是不知道,温存后亦不会处罚。只是想到月儿那有异的表情,又想到月儿也喝了这酒便无名的窜出一把怒火,好在月儿的功力不弱应该无事才对。这女人不知从哪弄来这些酒水,倒也新奇,此刻见她还要欺瞒,耐心不再,手上越发用力阴森道:“爱妃,再问一次,那词曲是何人所作?”
要不是月儿反应异常自己也懒得来着月华阁耗时。万才人心中一惊,但自己撒谎在前,这是改口已是欺君之罪,因此委屈道:“陛下,那词是臣妾……”下颌又是一痛,万才人勉强开口“是臣妾的父亲不知从何处得来的。”
不破征基一松手,万才人立马倒地,轻唤一声“陛下……”脸上已是梨花带雨“陛下臣妾不是有意欺瞒,只是太过想念陛下,陛下几年都……”不破征基突然缓了神色:“哦~原来如此,那些酒……”
“也是爹爹给的……”万财人抽抽搭搭的说着。此时已后悔自己的莽撞,低估了这人,却仍是希望能以自己的柔弱引起这人的怜惜之意。
眼见不破征基缓了脸色这才稍稍放心。却听不破征基道:“去饮月宫罢。”而后拂袖摆驾离去。万才人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地,眼中一片死灰。饮月宫……冷宫。
无射刚刚回到清和殿便感觉身子燥热,随着时间推进竟是越发难耐。
自己前世的欲望并不强烈,但并非不经情事。相反,在自己和昭华同居的时候便从来没有克制过自己的欲望。因此,无射知道定时刚刚喝的酒有问题,因是父皇递过来的,又是自己怀念的味道,可恨自己一时竟未察觉味道有异,若是在前世这些药效忍一忍也就过了,可这具身子未经情事,甚是稚嫩敏感,竟是不能静心运行《清心诀》,眼下只是衣服的摩擦而已,自己就已经……
父皇此时应是在与万才人燕好,暂时还不会回来才是,眼见一个正在换熏香的宫女还未离开殿中,便朝她沙哑道:“过来。”蝶舞听见太子召唤,又见太子满头大汗小脸绯红,连忙近前惊呼:“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还未说完,蝶舞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摔在床上,一具滚烫的身子便压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误饮酒月情初明
不破征基从月华阁匆匆赶回清和殿便看到这样一副情景:月儿衣衫半褪,小脸上布满汗珠,用力把蝶舞甩到床上便要用强。
此时,无射还是有神智的,见压在身下的是父皇的侍女蝶舞,心中也是唬了一跳,心道人家若是不愿,自己即使娶她为妻也只是使两人遗恨半生,古代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自己大不了去御花园的池子里洗个澡,正想叫她离开,便感觉殿内的气压猛地一沉,压的人快喘不过气来,自己心里却是一松。
抬眼便见到父皇因怒气而阴沉的脸,心里总是隐隐期盼着父皇能赶过来,有父皇在的话不管什么难题都总是能迎刃而解,心神松下来之后,药物作用在身体内的效用便越发强烈了起来。汗水侵入眼睛,朦胧了那玄色的身影,只能勉强沙哑道:“父皇~”
不破征基的怒气也在这声饱含依赖的声音消了大半,不是没有看到月儿的犹豫,只是还是会生气。只一抬手,示意蝶舞离开,顺便叫刘义关上殿门守在外间。
看着儿子憋得满头大汗,怒火又起,果然是太便宜了万才人那个女人。见无射已经开始用身体蹭着被子,朱唇轻启吐着细细的呻吟,小手也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乱摸。原来月儿竟是不知如何压制自己的药劲么?无奈制住无射的双手,轻唤道:“月儿,清醒点,父皇教你心法。”
无射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说着什么,努力抬眼看着看着声源处,领口处蜜色的肌肤,性感的锁骨,修长的脖子,刚毅的下巴,还有正在开合的好看的薄唇……好舒服,薄薄的、凉凉的、软软的……无射贪恋的轻轻吮吸着,这便是父皇的唇么?
不破征基瞳孔狠狠的瑟缩了一下。直到月儿竟试图把舌伸进自己嘴里时才反应过来,而后手下疾点,无射便再也动弹不得。不破征基压下体内似乎又有点兴起的药劲,开口已然全是威严与严厉:“月儿,清醒点。”
而后,便把无射的身子扶起,强自输入一股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