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棋子侵犯,如今又被自己一直鄙夷作践的男人侵犯,苏长卿此时此刻已完全乱了神智。
他想过这或许是阎君故意给自己的因果报应,可他依旧是不愿接受,不肯接受。
随着林安的深入,苏长卿下身有如被劈开一般疼痛难当,他呜呜地闷吼着,双臂紧扭,双腿发颤,头在地上一阵乱撞。
七十三、车震之下
林安一直在竭尽全力地想完全占据苏长卿的身体,这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也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乃至可以说是一种梦想成真的喜悦。
但是他的身体毕竟太过虚弱了,且刚才又被苏长卿再次踢伤,虽然他不顾自己疼痛地将分身塞入了苏长卿的后穴内,但是接下来的事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顺畅进行了。
林安的喘息声,听上去比苏长卿还要痛苦。
他摁着苏长卿的双肩,努力地抽动着分身,但是快感却很难从某一处上升到全身。
而苏长卿也因为疼痛与屈辱而挣扎不停,让他更难顺利获得快感。
“你……你不要乱动!”林安变得焦躁了起来,他狠狠拍打着苏长卿的臀部,拖着对方的腰,再一次使力将让自己的分身能在苏长卿的后穴内摩擦。
苏长卿自然不会听林安所言,即便此时他已被彻底地束缚了起来,却仍是不甘心地拼命挣扎。
“呜呜!”
苏长卿嘶哑地闷吼着,凄惨的呜咽声穿出了马车外。
跟随在马车前后的侍从们都听到了这惨然的声音,然而大家只能面面相觑,静默无语。
突然,林安察觉到苏长卿一直拼命反抗的身体似乎慢慢瘫软了下来。
他最初还以为对方是放弃了抵抗,然而他很快便看到一直仰着头,试图躲避自己目光的苏长卿脸色竟已变得紫胀,而那根束缚在他脖子上的绳结已是因为他的挣扎更为残酷地勒进了他的皮肉之中。
林安是清楚苏长卿身上这种死囚的绑法的,这种捆绑方式固然可以让囚犯无法挣脱,但是却也会因为囚犯的过度挣扎而导致对方被缢死的可能。
“啊,长卿!”
林安被苏长卿这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停下了下身所为,急急忙忙地想为苏长卿解开脖子上的束缚。
此时的苏长卿似乎已被勒得昏死了过去,双目混沌地半闭了起来,嘴也无力地张着,但是绑在唇间的绳索以及压在口中的布团却阻止他吸入更多的空气。
林安很快便解开了苏长卿嘴上的束缚,掏出了他口中的布团,继而又使劲想替苏长卿松开脖子上的绳结。
但是这种绑法牵一发则动全身,林安一时也无法解开那看似简单的绳结。
眼看着苏长卿的面色越来越可怕,饶是镇静谨慎如林安者,为了心中这最爱之人,也顾不得更多,终究是以救人为先。
他手忙脚乱地捡起了刚才就用过的短刀,一把割开了苏长卿身后的束缚,这才慢慢将绑住对方上半身的绳子松了开来。
苏长卿大概真的是被绳圈扼得昏了过去,即便身上的捆绑已解开,他却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呼吸也未恢复如常。
林安见此情形,只得俯下身口对口地度气给苏长卿。
便在林安专注为苏长卿度气之时,他没有注意到身下的人已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冷酷而锐利,小心翼翼地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面容焦急的林安。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苏长卿计划那般进行着。
受林安与魏明之这般辱弄,对于这位昔日的帝王来说,绝对是抹不去的耻辱,与其被迫受这样的屈辱,倒不如一死。
当然若能不死,便可另寻机会。
苏长卿知道这种捆绑会在挣扎之下将他勒毙,可他却偏偏竭力挣扎,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而他也知道,林安这般谨慎小心之人,或许能让对方慌乱不知所措而露出破绽的,也只有自己的“死”了。
便在林安慌乱地替苏长卿度气之时,他按在对方胸膛上的手忽然被人紧握了起来。
此时林安已然察觉到了不对,他咳嗽着抬起头来,只见苏长卿充血的双目正森然地逼视着自己。
“多谢你,林安。”
苏长卿压抑着内心近乎悲哀的狂喜之情,猛然扭住了林安的手,用散落在旁的绳子将这个瘦弱无力的男人飞快地绑了起来。
林安并没有多做挣扎,也或是他根本就无力挣扎,只是咳嗽着由苏长卿将他绑住。
“你走不了的,外面都是我的人。咳……”
林安虚弱地喘着气,淡淡地瞥了眼面色尚未完全恢复正常的苏长卿。
苏长卿正费力地割着自己腿上的束缚,好不容易才将麻木的双腿慢慢合拢在了一起,不过体内的围棋子被林安之前推入身体不少,现在要慢慢排出,却似乎是不太可能,也只好忍耐着了。
他跪坐起身子,将林安勒进了自己臂弯之中,一手又捡起那把短刀比在对方的脖下,嘶哑地笑道,“你以为我想逃吗?呵……林安,你到底是看错了朕啊!你和魏明之那只阉狗将朕逼到今日这地步,凌辱朕的身体不说,还挑拨朕与墨儿之间的父子之情!这样的恨,朕怎能咽下?!”
七十四、逃离
“一刀刀刮了你,都不足以消解我的心头之恨!”苏长卿在林安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到,他手中的短刀同时也顺着林安瘦削的锁骨往下划去,在对方胸口硬是割了一片肉下来,一口含在嘴中。
林安轻轻地呜咽了一声,斜睨了一眼已近癫狂的苏长卿,竟是笑了起来,“好好,你吃了我更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哈哈哈……”
本在咀嚼着口中肉片的苏长卿听闻林安居然如此说,面色一变,顿时将已口中嚼作的肉泥尽数喷了出来。
他擦了擦沾满血丝的嘴角,愈发愤怒,但是脸上却浮现一抹扭曲的笑容。
“啧啧,林安,你还是真是爱我啊!爱得让我吃掉都这么甘心情愿!那你当初干嘛不乖乖地让我杀了,还要挑拨我父子之情呢?!你若真是爱我,一早就该自尽的,说不定到时我还会为你流两滴泪,感谢你为我开国建立功勋,而现在,你我走到这一步……你自该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就在苏长卿说话时,守卫在外面的侍从终于察觉了不到,他们小心地掀开了门帘,果然看到胸口被鲜血浸染的林安竟被苏长卿挟制在臂间。
“啊,大人!”侍从一声惊呼,周遭的人纷纷将马车围了起来。
苏长卿冷眼看着慌乱无比逼向自己的侍从们,只是将怀中的林安拘束得更紧。
“放开大人!否则……”有人见苏长卿那满面无畏的模样,只得出声恐吓。
“否则怎样?杀了我这个上皇吗?哈哈,无妨!”
苏长卿满目威严地瞪了那侍从一眼,强硬冷酷的色彩跃然面上。
除了在苏重墨面前他是一个慈父之外,对待其他人,苏长卿从不掩饰自己的冷酷与凶残,虽然他受拘禁多时,更在其间遭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诸多凌辱折磨,但此刻他一旦稍得自由,竟又此当初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气势迫人。
周围的侍从为苏长卿气势所迫,一时竟不敢出声。
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个赤身裸体,头发花白的男子虽然是太傅大人的禁脔,但更是本国当今天子的父皇,本当受万众尊崇的上皇,若真是杀了他……日后皇上追究起来,只怕他们这些小卒难免不被当做替罪羊。
由是如此一想,众人谁都不愿上前先伤害苏长卿,大家都谋算如何能安全地将苏长卿拿下,又不会伤到太傅。
林安何许聪明,他见众人踟蹰不见,已是知晓他们内心所想。
不过对他而言,死亦无悔,又何惧苏长卿要杀他。当前最重要的还是将苏长卿擒住才是。
“不要……”林安正要让众人不必忌讳他,只管拿下苏长卿,话尚未说完,他的嗓子已被苏长卿紧紧掐住。
林安惊诧地看了眼一脸邪笑的苏长卿,从对方胸有成竹的目光中,已然知晓对方洞悉了自己的目的。
“不要轻举妄动,我并不想杀你们的太傅,你们也知道我在这里是遭的怎样的罪,我只想离开此处罢了。”
苏长卿得意地看了林安一眼,挟制住对方一点点挪到了马车门口。
侍从们见他带着林安过来,也是怕他伤了林安,只好纷纷躲避。
每移动一步,苏长卿身上所传的乳环和马眼上的环都会轻轻颤动,令他的身体产生一阵异样的酥麻,而那些被林安塞在他后穴内的棋子亦是不断地挤压着他脆弱的内壁。
然而事已至此,羞耻心早在调教中被林安他们消磨殆尽的苏长卿也无法再顾忌自己的颜面了。
他拖着林安出了马车,这才发现原来此地是草长莺飞,溪流潺潺的郊野。
也真难得林安有这般的雅兴将他带到这种地方戏弄!
苏长卿眯了眯眼,赤裸的身体被风吹得有些发冷。
他早就想过自己劫持林安的下场,一死并不难,但是他绝不愿让自己的尸首再落到林安手中,这厮和魏明之那阉人得不到他的活人,只怕连他的尸体也不会放过。
况且若他就这么死了,苏重墨追问下来,也不知这两人会不会狗急跳墙给自己的儿子添乱。
可自己要是活着被他们抓回去,恐怕会遭受更不堪的凌辱折磨。
虽然只有片刻的时间,苏长卿却也想好,如今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自己暂时逃遁,然后秘与苏重墨相会。
想必自己逃遁之后,林安和魏明之都会想尽办法搜寻自己,暂时不会被逼到绝路与苏重墨起更多冲突。
最不济,自己纵然一死,也绝不能再落入这两个叛逆手中!
苏长卿眉峰一蹙,四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内心之中也起了几分忐忑。
在这种他自己都不甚熟悉的地方,就算逃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你,你到底想怎样?!”有人看苏长卿面容迟疑,不由上前战战兢兢地问。
苏长卿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眼怀中被他勒得面色发白的林安,缓缓说道,“你们先脱一件衣服给我。然后再与我牵一匹马来。我上了马,自会放了林安。”
林安一听,顿时一惊,他知道苏长卿是打定主意想逃了。只可惜他现在嗓子被苏长卿的手臂紧紧勒住,竟是无法说话,只能费力地喘息而已。
听了苏长卿的话,众人都考虑到毕竟现在林安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也不再多做他想,只是将一件宽袍丢给苏长卿。
苏长卿接过衣服,一下将林安踹倒在地,换上脚踩住对方的脖子。
林安被苏长卿踩得脸色一阵发青,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苏长卿迅速披上外袍,冷眼环视了跃跃欲试却到底不敢上前的侍从们一眼,冷笑了一声,“把马牵来,我上了马,你们能追到便来追!”
“呃!”
林安被苏长卿踩得痛苦不已,却仍想告诉自己那些侍从千万不可放苏长卿上马,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暴君的骑乘之术多么高明,当年他随苏长卿征战之时,便亲见对方于万军之中纵马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这些侍从大多没有追随过苏长卿征战,也不曾知道现今这位暴君当年的英姿。
他们见对方浑身伤痕,更有不少耻辱的象征,又想对方被囚禁多时,只怕上了马一会儿也会摔下来,故而每个人心中竟还多了一丝雀跃。
一匹黑马被牵了过来,苏长卿冷冷一笑,瞥了不甘心的林安一眼,借力在对方胸口一踩便跨上了马。
而林安亦被苏长卿这恶意的一踩,痛得喷出一口鲜血来!
“哈哈哈哈!”
看见侍从们惊怒交加,苏长卿也不停留,只是打马便驰,片刻之间竟已驱马远奔,这让那些本想抓住他的人都措手不及,只好纷纷卯足劲追了上去。
七十五、绝处逢生
体内的棋子随着奔马的颠簸折磨着苏长卿脆弱的内壁,而他乳头上以及马眼上的银环也随着颤抖,带给他一阵阵战栗的感受。
苏长卿咬紧牙关,一边忍受着这让人难以自持的刺激,一边仍头也不回地打马急奔。
这段山路本就不平,即便苏长卿骑乘的也是一匹骏马,但跑动起来仍是显得颠簸不已。
后面的追赶声一直不曾停歇,那些人似乎是一定要抓住苏长卿才肯罢休的。
前面的路到底通往那里,苏长卿也不知道,倘若前路已断,他宁可一死,也不愿再受这些人的折磨!
林安随后就被属下扶了起来,他满面惨白地看着苏长卿远去的方向,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是痛苦地咳嗽吐血。
“抓住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林安愤然抬起头,一抹苦笑赫然出现在脸上。
苏长卿的心到这个时候仍是不肯屈服,这一点,他其实早就预料过,看样子,他和苏长卿这一世纠缠到死的结局是无法避免了。
路总是有尽头的,然而苦难却似没有尽头似的。
当苏长卿的捂着右臂的箭创,勒马立在一条大瀑布边时,他对屡次作弄他的老天只能报以一声苦笑。
奈何老天爷总是这般捉弄他?
追赶苏长卿的侍卫们丝毫没料到这个养尊处优的暴君竟如此擅长骑乘,他们一路追来,几次都差点追丢了人,后来有人提议如此下去迟早让苏长卿纵马逃掉,不若伤了对方,再将其活捉。
侍从们大多都背弓挎剑而来,当即便选出一名尤善箭术者,向苏长卿连放冷箭。
苏长卿听闻身后箭声凛冽,旋即催马躲避,自己也俯身闪躲,然而终究是因为手无寸铁之故,被一箭射中右臂。
就在此时,祸不单行,苏长卿忍痛向前,却听见水声大作,待马儿跑近之时,他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处断崖瀑布。
“上皇,请您下马吧!”
侍卫统领眼见将苏长卿逼到绝路,心中一阵狂喜,随即便傲慢地带着人慢慢靠近了对方。
苏长卿一把拔出右臂的断箭,冷凝的眉目之间丝毫没有畏惧,他扬眉一笑,略带苦涩地说道,“看样子,是老天容不得我啊。”
苏长卿骑在马上,任凭右臂流血如注,他勒紧马缰,看着那些愈发逼近自己的可恨之人,厉声喝道,“我乃是天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这般宵小再辱弄我!回去告诉林安,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和魏明之!”
这番话一出,那帮侍卫已情知不妙,纷纷快步上前想将苏长卿拖下马来,然而苏长卿只是一夹马腹,转身纵马一跃,一人一马就那样直直地掉进了浩荡的瀑布长流之中,转瞬便被翻滚的波涛吞没,踪迹无寻。
魏明之万没想到林安带着苏长卿出去一趟之后,竟会搞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此次随行而来的御医也是不曾料到太傅会忽然伤重至此,急忙替他配药诊治,忙得满头大汗。
听闻属下回报了途中所出的变故,以及苏长卿被追逃落入瀑布之事,魏明之的脸色一阵青白交替。
“那人寻到没有?!”
“启禀大人,属下已令人在四处打听,想必不久之后,定能寻得那人踪迹。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必会给您个交待。”回复之人也是不曾见过魏明之这般慌乱模样,不过他也知晓苏长卿的生死失踪意味着什么。
当今天子始终是苏长卿的亲生儿子,必定不会坐视自己的父皇惨死,只怕稍有不慎,惹怒天颜,他们这一班下人都只有做了替罪羊。
“好,暂时给我好好守住风声。切不可让外人得知相关消息。”
此时林安仍昏睡不醒,魏明之情急之下,也无甚办法,只得抬袖擦了擦汗。
死过一次的苏长卿并不畏惧死的滋味,他只是可惜可叹自己不惜以坠入地狱千年的代价,换一次与自己的儿子重新开始的机会最后竟成了一场荒谬与不堪。
原来有的事情,并不是重新来一次就真地可以重新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