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摇头“我的世界,那是真正的和平,平等,没有谁能支配你,能支配你的只有你自己,不高兴就骂,高兴就笑,阴谋算计虽然有,可是你可以选择忽略,贫穷贵富虽然有,但是你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那是一个自由,丰富的世界,不像这儿无聊多事的很”
“钺,你想家了吧?”
净语里的心疼让钺心时一暖,“想,但是回不去了,至少现在回不去,就算要回去,我说过我要还一个新的净给你”
“钺,你……你是好人”
净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钺差点忍出内伤来。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容他笑,他一定会笑出声来。
但那没隐藏住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还是看得出少年的笑意。
诗禾觉察到少年的笑意,突然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钺收敛的笑容回应:“没什么意思,难道锦王爷没在怀疑在下。”
诗禾一愣,掩饰窘迫:“听说末公子与三弟胜好,还请末公子出手相救。”
钺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这么说是打消一帮人的猜测吗?眼角望向星宿悯飞,见他一脸沉思的样子,选择沉默。
“末公子原与三儿关系如此,就麻请公子救三儿性命。”
南雀王的突然开口,让钺差异了下,随后便问“王上,是相信在下?“
南雀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刚想回答,却听到少年淡薄的话:“王上是否已经打算好,如若我治不好,与这御医们一同拉出去斩了?末问可没想过就此掉脑袋,王上既然这么不相信在下,令请高明吧!“
“末问,你这是在威胁父王吗?“星宿悯飞气恼道。
南雀王冷硬的道:“你就不怕朕现在就杀了你?“
钺哈哈一笑,无所谓的道:“末问一介草民,黄泉路上还有你们南雀三王子做伴,了无遗憾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有些失控的锦王爷,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再过三时,你们就等着替三殿下收尸吧!“
“末问,你把话说清楚。“
看着隐惹愤恕的锦王爷,钺在心里升起疑问,这个锦王爷对稀真是这般的疼爱吗?为什么觉得有些奇怪,王族内真有这般的关切吗?
净在心里开口“有呀,我五……”
“五哥,是吧?”钺马上接口,只要五一出来,他就知道净想说什么。
“难道宫中的御医都是吃素的吗?”钺好笑的问。
听到他这么说,南雀王精亮的眸子扫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宁御医立马颤颤抖抖的起来去看,刚走上前去,看到床上少年红透分明的嘴唇时,扑通一下摔跪在地上。
“请王上恕罪,请王上恕罪……”
“一群无用的人,”这样南雀王真的勃然大怒,“来人呀,给我拖出去……”
“慢。”在南雀王下令之时,坐一旁的星宿悯飞开口阻止“父王,请息怒,这批奴才是该杀,不过父王也知道三弟一向善良,他绝不希望是因为自己而害了别人,再者三弟的起居这批奴才最知晓,三弟而后的照顾也需要太医们,……”
一番话说下,见南雀王缓和一下脸色,转头望向钺。
不知为何,这一个少年,除了那份超然脱俗外,总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星宿悯飞一拱手,礼节道:“还请末公子,救助三弟,公子若要开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钺细美的眼一扫,看到床上少年有些微紫的唇,再耽搁下去,也怕出什么事,点头道:“太子的话,末问收下了,等日后想到的时候再来像王上和太子讨回,可好?”
“自然。”星宿悯飞看眼了南雀王,见他暗下的点头,回答道。
“那么请各位出去,在下就医,不喜外人打扰。”
星宿诗禾是第一个走人的,在走之前他附手恳请道:“那就麻烦末公子了。”
钺点头,看着屋内的一批人一个个走出房间,唯一在脸上看到的是一片的舒气,不用被砍脑袋了,当然放下心来。
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叹气:“稀,你到底生活在怎么样环境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看看那批下人,竟没一个为你真心担忧的,你这个三殿下活得还真是让人心寒呢。“
“一个都没有吗,锦王爷是真心关心稀的吧?”净有些悲凉的道,似是想起了自身边,透出了那一份的同伤。
钺没回答,喂了少年吃下解药,屋内突然出现的人,轻飘飘的走到床边。钺没有抬头,轻语“过来看看。”
千面点头,伸手握住少年的手脉放开了下,哗哗几笔,把药方一摆。
钺看着手上的药单,突然问道:“罗刹呢?”
千面回答:“去了万渺山,上次在逍遥楼中的毒,今天虽然是以毒攻毒,但并不能保证去病除根,我与罗刹商量了下,还是以现在这张药方来调理,三殿下的药需要一味药引,万渺山上水灵狐的血,罗刹去抓了。”
“什么水灵狐?”钺好奇的问。
“是一种灵狐,长得很小巧,不过才本儿的大小,却人性通灵,活得很,我怕罗刹一人逮不住,现在就去帮他。”
“只要他的血就好?”钺突然两眼发光。
千面扯了扯嘴角,明白的道:“知道了,替主子抓来。”
钺哈哈一笑,看着千面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千面看了眼他,飘然消失,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钺在那这感叹,好俊的功夫,这么森严的王宫,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如入无人之地,是这个王宫把守不严,还是这批人真是这么厉害。
稀的毒刚刚才解,就听到门外那一片的叫喊。
那一堆的星宿兄弟们,看来都待不住了,怎么着,是想来看笑话,还是来看星宿稀死了没?
钺笑了笑,很冷默,也很冷清。
要来看热闹,也要他答不答应。
动了动脖子站起身来,替稀盖好被子,才走出内阁,看到门外闪动的人,钺冷冷的一笑,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时间已有半个时辰过去,门外终有人耐不住向里面轻敲门。
“末公子,三弟怎么样了?“
钺原本以为会是星宿诗禾第一个开口询问,没想到竟是星宿悯飞,装作没听见的不理人。
星宿悯飞与南雀王对望一眼,再敲门。
“末公子,末公子……“
里面还是悄无声息,星宿移有些冷嘲热讽的道:“我说,这个末问不会治不好三哥,自杀谢罪了吧。那我们现在赶快进去,还能替三哥收个尸。“
“老四。“这声警告是出自诗禾的口,碍着南雀王的面,星宿移憋了憋嘴,退到一边。
“禾儿,你去。“南雀王沉声道。
诗禾一愣,走上前去,手还刚提起来,门却吱——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人,慢慢的显现在大家的面前,清衣月牙,飘落逸尘。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了句:“三殿下已经无事了,请各位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话的人,在没给大家回应的时间,就要关门。诗禾拦下门档,问道:“我能否去看看三弟。”
那人微微一笑,而是柔月的笑容,吐出的话却是强硬的,他说:“不能。”
钺感觉到来自星宿诗禾的失落,在关上门的一刹那丢出一句:“请王爷三个时辰之后来吧。”
他是不是有点恶劣,三个时辰后,那可是半夜三更。
“钺,为什么不让他们来看稀?”
“不为什么,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几个兄弟那张嘴脸,再者稀需要休息,来看了又怎么样,不看又怎么样,稀的稀罕,他们也不会在乎”
净无语的默认,钺把药方扔在桌上,对着净说“走,待在这果真让我难受,我们出去走走”
“稀的药方”
“没事,马上就会有人来的”
“咦”净惊讶的道“你是说锦王爷?他真的会来吗?”
“当然”钺笑笑,看了眼床上安睡的少年,翻身钺出窗外,果然走窗比走门来得惬意!
第56章:意外,惊喜
钺的身影刚跳出窗外,没走几步。
就撞到不想撞的人,钺远远的便看到那慢步而来的人,眉头一皱便要转身。
可是不知是那人眼神好,还是就等着他撞上门来。
“末公子,请留步。”
末不想理他,可是附近处隐隐透着的杀意,让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末公子,这是要去哪?”
面对星宿悯飞的疑问,钺保持着沉默。
见他不回答,星宿悯飞倒也不奇怪,只是转而问:“本宫三弟的病,可好?”
钺淡淡的回答:“已无生命大碍。”
“公子好医术!”
“太子夸奖。”钺说完,便要向前走,他不想跟他再待下去,浪费时间。不过,天不遂人愿,星宿悯飞看他想走,上前一步,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末公子,初来南雀,今日月色犹美,本宫在后院设宴,邀请末公子一起赏月。”
钺抬头瞅了瞅天,又不是八月十五,赏什么月?心虽这么想,不过他却没有说出口,是因为他懒得他这个太子爷说。
“末公子,无事的话,就请吧!”
“如果我说不呢!”钺没向前,只是后退了步,与星宿悯飞保持了三步距离。星宿悯飞一离近他,就让钺浑身的不舒服,不知道是来自净,还是本身对这个享有富贵的太子不好感。
虽然他很明显的拒绝了,可是星宿悯飞像是断定了他会拒绝。
微笑一对:“末公子说笑了,本宫已设了酒桌了,末公子至少要给本宫一个面子。”
钺冷言相回:“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笑话,这两个字他是没说,可是脸上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这两个字意味。
别说你星宿悯飞套了个“太子”的皮,就算是南雀王这个混球,来请,他也不想去。你们南雀国还没有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哥舒钺。
因为钺的话,让星宿悯飞的脸极其不好,这个桀骜不驯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少见。
“钺,你回他这么不客气可好?”净充满担心的问。
钺冷哼“他星宿悯飞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但是……你现在还只是一介平民,公然顶撞太子,不怕惹事?”
净的提醒让钺暗自的惊愕了下,没错他现在还只是一介平民,看到星宿悯飞冷青的脸,微微一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邀请,那末问便不客气了。”
对于眼前的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星宿悯飞惊讶的转不过弯了下。随后微笑点头,“那么末公子,请!”
“殿下,请!”钺客气的说着,不是因为净的是话,而是因为他很无聊,他想看看这个星宿悯飞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太子是有属于自己的宫殿下,飞龙殿便是这星宿悯飞的寝宫,相比于稀的宫殿来说,简直是小牛见母猪。身份不同连带住的窝都不同,这就是亘古不变的钱理。
星宿悯飞桌上的酒很香,喝到嘴里钺却觉得索然无味,果真是面对人心净不同的区别。
“本宫能否询问一下,末公子年岁多少?”
这个少年看起来,不比自己小多少,如若自己没有猜错,也就十六七吧。
钺望了他一眼,无所谓的答:“十七。”
“为何公子还没有及纶束发?”
钺小吮了口手中的酒,暗叹,还不如溪流家的佳酿,“许久没有回家,自在闲云惯了。”
星宿悯飞大惊:“此为大事,末公子怎能如此大意,无所谓?”
星宿悯飞别拿你太子的架势对我说话,命令我,你还没有资格,钺放下酒杯,冷眼望了他一眼,“太子殿下,是否太管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知道这少年不喜欢自己,莫名其妙的不喜欢,但是他并没有得罪他。“末公子,是在争对本宫吧?”
星宿悯飞虽是问话,语里的肯定却是非分的。
钺站起身来,“看来在下跟殿下无话可讲,先行告辞。”
说完这话的人,在星宿悯飞没有反应时,已一步出了亭门。星宿悯飞猛一口喝尽杯中的酒,望着那消失而淡的月白,愣愣的出神。
少年离开的一瞬间,那个身影,却让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明明曾经离得自己很近很近,他都可以品尝到少年的清润,闭上眼,他还能回想起那个少年在自己身下的诱人。
那个叫宫阙净的少年,那个犹如天外飞仙的少年。
桌上的酒杯原来已空了不少,星宿悯飞摇了摇头,为何自己会突然想起那个人来?!
郁闷的要死,钺从星宿悯飞处回来的时候,心情极其不爽,身后跟着的尾巴,让原本不爽的心情更为阴沉。
钺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身后隐身的人,扬起狠烈的笑容。
月光被一片乌云挡去光亮,再显现的时候,照亮了本应该无一物的地面,此时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钺挥了挥手,暗夜们悄然出现,把两具尸体快速的拖走。这块地上,恢复了以往的干净。
心情爽了不少,回到稀处,推门,看到坐在床沿的人,钺慢慢的扬起笑意,星宿诗禾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便对上了那人温如茶水的笑意。
“锦王好准时呀!”
听到钺的调侃声,诗禾回以微笑:“本王只是不放心三弟,便过来看看。”
“锦王,对三殿下真好!”钺倒了杯茶,润润喉咙。
诗禾站起身来,替着稀提了提被角,却见到床上的人“嗯”了声,缓缓的睁开眼。一双迷糊的眼便对上诗禾惊喜交加的眼睛。
“二哥?”稀张了张口,很清晰的吐出一个叫唤。
诗禾惊喜:“三弟,你醒了?”
“嗯!”稀有些茫然,然后问“我怎么了?”
诗禾刚要回答,却听着有人接口:“三殿下醒了就好!”
“净?”钺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什么,发出的音由“净”转为“末问”。稀的反应能力倒是挺快速的。
钺淡淡一笑,“我去给殿下拿药去!锦王爷跟殿下好好说说话。”
净本想开口,不过最终没说什么,看着钺走出房门。
钺听到星宿诗禾小声的询问着稀,看来是真关心稀,又听到他对稀说,“这个末问没有问题吗?”
稀的回答,却不用听也知道,转过身又离了几步,风中有谁在歌唱,断断续续的声音,听不真切,却透着一种萧条。
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钺转身,看到罗刹脸上的一道伤痕,奇怪的问:“你的脸怎么了?”罗刹没回答,到是千面的大嘴巴,呵呵哈哈的笑说:“被这小东西抓的。”
千面说完,边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白绒绒的一团,像雪一样。钺好奇的用手戳了戳那团白色的东西,却见那团东西抖了抖,从里面钻出一个小脑袋。
钺又戳了戳那脑袋,那狐狸张开口就来咬。千面快了一步,夹住了小狐狸的嘴,把它提了起来,让小狐狸四脚没了落地处,乱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