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猛然倾斜,跪趴到了他的身上,傅崧青干脆将他整个人半抱而起,让他跨坐到了自己腰间,随即凑前吻住了他的唇瓣。
赵兰矜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气息抵着自己的胯间,不由又羞又窘,硬是不肯张嘴。傅崧青轻挑慢舔,也不着急,只是细细的吮着
亲着,半是戏弄,半是诱惑,只挑逗的赵兰矜脑门阵阵发热,不知不觉微启双唇迎合而上。
傅崧青硬是将那要开不启的牙关生生的撬开,灵蛇般长驱直入的滑进了他的口腔,那原本蜻蜓点水般的吻则瞬间像是狂风骤浪
席卷而至,开始恣意翻搅了起来。
赵兰矜被这激烈深吻亲的晕头转向,就在一口气险些要吸不上来的同时,傅崧青豁地撤出阵地,在抬头的瞬间更是牵出了细微
银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双眸氤氲,不时喘息的赵兰矜,不知怎的,胸口突然盈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情,只觉的这一生一世如此
便好,只要这个人愿意待在自己身边,他再也不会遗憾了。
傅崧青想着,不觉伸臂用力的将赵兰矜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彷佛要将其揉碎渗进其骨髓血液之中,与之同生共死。
赵兰矜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强烈深沉的情感,回拥轻拍着他的背脊,低低的唤了一声:“崧青……”
傅崧青将手臂收的更紧,却是未发一语。赵兰矜头倚在他的肩头,又叫了一声:“崧青……”低唤间,也是将他紧紧的抱着,
许久,他小声说道:“崧青,我爱你。”
傅崧青浑身猛然一颤,哽咽之声险些冲破喉间,许久,只能轻轻的“嗯”一声。
赵兰矜缓缓的抚着他的背脊,像是拥着稀世珍宝,满心欢喜的轻摸抚弄,又像是母亲怀抱着自己的爱儿,轻哄爱抚间,更是满
满的怜惜疼爱。
傅崧青享受着世间最温暖的拥抱,最深情的触摸,也是最深沉的爱意,然后,他将他缓缓的压倒在床,抬脸望进了对方的眸底
,哑声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赵兰矜秀气的脸庞一阵酡红,许久,低声道:“还是你来吧,我……很怕弄痛你。”
傅崧青笑了一声:“我一声不吭的,你怎么就以为我痛。”
赵兰矜闻言,脸红的更像是要出血一样,呐呐说道:“进……进不太去……当然就痛阿。”
话刚落,唇已经被封住,赵兰矜不觉呻吟一声,攀着傅崧青后颈,不复刚才的衿持羞窘,与他四唇纠缠迎合,缠绵而起。
两人火热的身躯紧紧相叠,彷佛一体,但终究隔着衣料,总觉得还是有着阻碍,竟是意犹未尽。彷佛是心意相通一般,两人迅
速的褪下彼此的衣裤,赵兰矜更是弓起身躯不停的扭身摩擦,像是要拼着命与傅崧青交相紧贴,不留一丝空隙。不同于以往那
羞怯惊恐,今晚的赵兰矜主动,热情,且愿意与自己紧密相依,傅崧青心头一阵爱怜横溢,又是感动又是酸涩,险些又要掉泪
。
他动容的感受着彼此上扬的火热体温,再不迟疑,双唇转移阵地,细碎轻点,毫不间断的落往他的颈项,肩头,辗转到了那左
胸前一道两寸长的疤痕之上。
傅崧青双唇停在了那道伤疤之上,继而伸出舌头缓缓的舔了起来,彷佛每一下的舔弄,就可以磨去一些的痕迹。
赵兰矜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用意,不由身子微微一抖,有些着了慌,想要撑起身体避开这让人发颤的舔吻,哪知傅崧青手上力
道极大,一手按住他了肩头,将他压回床上,一手则往他股间的后穴探了进去。
赵兰矜一声闷哼,不觉拱了拱身体,想要躲避突来的侵袭,傅崧青不让他逃开,手上的指头探的更深,双唇随即又往他嘴边堵
了上去。
听着赵兰矜发出咿咿呜呜的闷响,傅崧青只怕他临时又反悔了,连忙撑起身体探手拿了床头摆放了许久的凡士林及保险套,一
手将套子给套了上去,一手则挖了一大陀的油膏抹上了他的股间。
不再给赵兰矜拒绝的机会,他一个挺身,刺进了那思念已久的火热俑道之中。
细碎压抑的呻吟在耳边轻响,却让人更加血脉喷张。紧拥晃动的身躯,热气蒸腾,散发着沐浴后的香气,也让人意乱情迷。
傅崧青从从容不迫,到试探深浅,再到竭力冲刺,整个过程,他可谓从怜惜到压抑直到放纵。
但纵使放纵,他也想让赵兰矜可以真正享受烧灼魂魄的美好性爱。
没有间断的逗弄爱抚,没有停止的呢喃叫唤,名字,是最动听的爱语。
赵兰矜只觉得自己即将消融飞天,而最终的的意识里,恍惚的只剩下那一句让人动容的叫唤:“兰矜……我的赵兰矜……”
第五章:相遇
入秋的清晨,总是带着微凉,赵兰衿裹着毛毯,不觉瑟缩将身体蜷曲起来,才想翻身,总觉旁边似乎缺了甚么,一阵空荡荡的
,他霍地的睁开了眼,往自己的右侧看了过去,这一看当下吃了一惊,他连忙翻身而起,回头瞪着桌上的时钟,似乎还不愿相
信,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确认时针的确已经走过了七时,他这才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哪里知脚才踏地,腰间就一阵酸疼,险些让他又坐回了床上。他连忙稳住身子,等到适应了身体的不适,这才慌慌张张的出了
房门。
才踏出门,却又让他大大的吃了一惊。
只见桌上香气四溢,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早餐。
散发着热气的鲜奶,煎好的糖心荷包蛋,旁边摆放着热狗及淋上和风酱的青菜沙拉。
一切都是自己常做的早餐样式。
傅崧青一向喜欢吃西式早点,每一天,他绝对准六点起床着手准备,清洗有机蔬菜,制作新鲜的沙拉酱,煎荷包蛋和热狗,等
到快七点,他这才叫醒傅崧青,让他在漱洗之前,将面包包上起司片放炉子里烘烤。直到热烘烘的面包出炉,刚好傅崧青已经
就定位,可以马上享用。
而今天,似乎全部颠倒过来了。
他愣愣的看着傅崧青将刚烤好的面包放在腿上推着轮椅而出,而对方一见到他,随即咧嘴一笑说道:“你起床拉,傻站着干甚
么,漱洗了吗?好了就吃饭吧。”
赵兰衿不觉“阿”了一声,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傅崧青微微的蹙起眉头,将面包放到了桌上,随即推着轮椅到了他
的面前,一手握住他的掌心,轻声说道:“天气凉了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穿这样出来,进房去穿件衣服。”
赵兰衿看着他,却是一动也不动,恍若未闻,傅崧青抬头与他对视,忽然瞬间了然,登时露出坏笑:“怎么,感动了是吧?想
我傅崧青可是瘸着腿搞这些花样,你不感动行吗?要不要奖赏我一番,我们回床上去可好。”
赵兰衿一听,登时从天外回魂,脸上瞬间一片赧红,将手从对方掌心抽了出来,呐呐说道:“那……那也得等我漱洗完……”
话没说完,脸已经红到了脖子,一个转身,几乎是飞奔的冲入房间。
傅崧青没想到他突然就这样的跑走,不由一愣,思绪一转,瞬间明白了赵兰衿最后一句话的深意,心里猛然一颤,随即脸上一
阵狂喜,连忙推着轮椅跟着进房,见浴室门虚掩着,忙在外试探性的说道:“兰衿……你没不舒服吧。”
里头的赵兰衿声音闷闷的,让人听不清楚,傅崧青索性将门打开,才想进入浴室,赵兰衿却慌张的背对着他,拿着毛巾用力的
擦脸。
傅崧青望着他背影及动作,许久,轻声说道:别擦了,脸都要搓破了,哭就哭吧,我又不会笑你,早知道你喜欢我这样,我一
年前就做了,哪还等到现在。”
赵兰衿听了,又用力的在脸上抹了几下,这才转过了身,红着眼眶,擤着鼻子,小声说道:“你哪里方便了,这容易吗?”
傅崧青嘻嘻一笑,朝他招了招手,直到赵兰衿站到自己跟前,这才伸出双手,献宝似的说道:“你说的没错,还真不容易呢,
为了煎蛋,就不知道焦了几个,还给烫出了好些水泡,那个莎拉酱我又怎么会做,直接到超商买现成的和风酱,还有阿,在你
出来之前,那面包,已经有好几个变成了石头被我丢垃圾桶了,我倒不是不方便,但这些事就算我会飞,只怕做的也确实不容
易。”
赵兰矜听了,却是心里微微一惊,忙将他的手拉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看着手背手腕上的红肿水泡,他忽然皱起了眉头
,二话不说的走出浴室,朝更衣间里翻着东西。
傅崧青推着轮椅跟着出来,只见赵兰矜捧着医药箱走到他身边,蹲到了他的跟前,将药箱放在自己的脚旁,拿出了一瓶膏药,
捧过傅崧青的手,开始在他手上的红点水泡上细心的涂抹起来。
傅崧青静静的看着脚边专心致志替自己抹药的脸庞,那微微下垂的眼睑,秀气挺直的鼻梁和略微苍白的唇色,瞧着瞧着,不禁
动容,等到最后的伤处也抹上了膏药,再忍不住的反握住那即将抽离的手,低声唤了一声:“兰矜……”
赵兰矜抬起头向他看去,却见傅崧青盯着两人交握的十指,一张绝丽风流的面容神色专注,嘴角含笑,双眸含情,竟是欲言又
止,欲语还休神态,而只是这样的表情,却明白诉说着没有穷尽的深情蜜意。
赵兰矜看得怦然心动,不由痴了。
两人交叠相持的手,谁也没想要先抽离,任凭掌心炙热的温度流于心底,化入心尖,直达百骸。
虽然只是一个举动,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没有海誓山盟,却道出了生死契阔,执手之约。
赵兰矜任由他握紧自己的手,许久,这才缓缓的站起身体,轻声说道:“崧青,谢谢你。”
傅崧青抬头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随即一笑道:“谢我甚么?”
赵兰矜脸上一红,低声道:“……谢谢你……愿意这样待我。”傅崧青摇了摇头:“我待你,又岂有你待我的万分之一,以前
是我不识好歹,猪狗不如,做了这么多的错事,现在你还愿意待在我身边,我才该谢谢你。”说着微微一笑:“兰矜,我们一
辈子这样,你说好不好。”
一辈子,我们一辈子,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如此美好的誓言,让赵兰矜的心禁不住狠狠一颤,只听他微不可微的“嗯”了一声,眼泪终究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傅崧青看着那一串泪珠,心脏一阵孪缩,却是笑了起来,他拉过了赵兰矜,用力的在他脸上抹去泪水,随即又在他颊上“巴咂
”狠狠的亲了一口,随即似有意,若无意,玩闹促狭,调侃揶揄,眼神,却透着无限的怜惜珍爱。
从来不知道,胸中胀满的情感可以是甜蜜酸软,从来不知道,口中说出的誓言,可以是荡气回肠,然而,谁都料不到,这无常
的人世,往往便让瞬间的幸福从手中流逝。
赵兰矜终于在傅崧青有意无意的逗弄之下,收起了伤感,更被他有一句没一句带着情色的爱语给撩拨的羞愧难当,好不容易吃
完一顿早餐,也过了与齐亨柱约定的时间。
他匆匆忙忙的出了门,一边仍不忘嘱咐着:“一定要去医院复健,不要耽搁。……我晚上会顺便买菜,你有想吃的没有?若是
累了,就要休息,不要逞强……崧青……”
“我会等你回来……”傅崧青将人送到了门口,突兀的、淡然的截断了他的话,赵兰矜微微一愣,霍地回过了头,朝他若有所
思的看了一眼。
只见傅崧青情意真挚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等你回来,不管你去哪里,甚么时候回来,我只等你。”
是的,只等你,一年多前匆匆出门的你,曾经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无非只是要一句话,等你,但却让拖着满身疲惫而回的你伤
心欲绝,如今,我绝不重蹈覆辙,也绝对不让你担心。
他朝着赵兰矜灿然的一笑,眼神熠熠生辉,脸上荣光焕发,只把原本就那艳极俊极的容色更衬得无比的夺目耀眼,光辉灿烂。
一生若此,夫复何求。
在终于踏出家门外的那一瞬间,赵兰矜脑中突然闪过了这样的一句话。
赵兰矜在电话中与齐亨柱约定在之前碰面之处,这时远远便见他坐在一辆白色丰田货车上头摇下车窗吞云吐雾,恁地一派悠闲
,没有丝毫久等的不耐。
赵兰矜却十分不好意思,他慌慌张张的过了马路,到得副驾车门前,轻敲车窗,只等到窗户摇下,便见齐亨柱咧嘴露出一口白
牙笑着,“怎么,还不上车。”
赵兰矜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扣好安全带才道:“柱子,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么久。”
“不久,也就这么一会。”齐亨柱熄了烟头,发动车子,朝他灿然一笑,“是我让你帮忙呢。阿矜,这几天委屈你一下阿。都
是苦劳,我后来想想对你怪不好意思的。没想仔细,就要求你来做这份工。”
“说甚么呢?咱门可是兄弟,只要你开口,我还会说不吗?刀山油锅我也义无反顾。”
齐亨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方向灯一打,转动方向盘,车子呼啸而出。
一路上在闲聊中过去,也如同齐亨柱说的,工地处离赵兰矜的住处开车也仅仅是20分钟,确实不远,是两栋尚未完工的豪宅大
楼。建12楼高,一层一户,占地皆是百坪。目前也只完工到了主体而已。
齐亨柱停好车子,领着赵兰矜到一名头顶工地帽,精壮肥硕的中年男子面前,吆喝说道:“肥贺,我给找个帮手,他是我兄弟
,你照看着点,别过分折腾知道吗?”
那叫肥贺的胖大男子转过了身,看了赵兰矜一眼,突然大喝一声:“老大,你哪找的排骨精,活似没吃饱的教书先生,弱不禁
风的,能顶吗?”
齐亨柱哈哈大笑,一脚踹了过去,“X你妈的,老子的兄弟你少瞧不起,别看他瘦,只怕你跟他比臂力,输到脱裤子的是你。”
“嗳,老子一身肥油,脱裤子哪有看头,不如老大的屁股结实挺俏,俺恨不得摸两把阿。”说着哈哈大笑的躲过齐亨柱飞来的
两脚,朝着赵兰矜叫道“排骨精,跟老子来吧。”
只听齐亨柱远远的叫着:“你妈的死肥贺,别给我兄弟乱取绰号,罩着点,我兄弟一根头发都不许少知道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肥贺大吼回去,随即朝着赵兰矜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却依旧揶揄的唤道:“喂,排骨精,你会甚么,自
己挑吧。”
赵兰矜丝毫不以为杵,反倒微微一笑,只见他秀气的脸上因为凉风的吹拂,透出一抹绯红,更显得清雅文秀。肥贺着实愣了一
愣,摇了摇头心里暗想着,“你妈的,人说兵营呆三年,母猪赛貂蝉,老子也不过三天没碰妹,对个男人就有反应了,干……
”暗暗咒骂了一句,却又忍不住朝赵兰矜看了一眼。
只见眼前这人温润雅致,斯文内敛,跟他们这一群低下阶层的粗鄙之人还真格格不入,不由又喃喃的念了起来,“老大失心疯
,竟然找来个书生,就不知道是折腾他还是折腾老子。”
念着念着,终于忍不住道:“我说排骨精,这苦差事可不是人人做得来的,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话还说完,只见赵兰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