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喜欢你!到现在你对我还是深具吸引力!因此,我们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我好爱你……爱你……爱你……呀!」
雪弥泪眼婆婆地重复着这些话,使柾臣的心都纠结在一块儿——他爱怜地把雪弥拥紧。
「雪弥……」
嘴巴叫着雪弥的名字,两手温柔地包着他,雪弥喘着微张着嘴,柾臣坐在床上小声说。
「那就只用手作!这是最后一次……可以吗?」
雪弥慢慢眨着他的泪眼,而柾臣则在注视着他中,手开始动了起来。
柾臣先用指尖轻轻地绕着雪弥的那肉棒的形状揉,再用手掌上下地抚弄,并轻柔着他的睪丸;雪弥也渐渐开始喘着气,
且会浮起腰;柾臣终于把他的肉棒握在手中。
「大……夫……」
雪弥伸出的手,被柾臣将他扳至雪弥头上,并压在床上,所以他们的脸靠得很近,雪弥抬着下巴想要柾臣的吻,柾臣只
是啄一下,使雪弥不满的皱起眉头,想哭出来的表情;使柾臣不得已开始使用起他的一只手。
「不要……不……要!大夫……」
雪弥嘴巴不停地叫着,泪水盈眶;柾臣则贴近他,想靠着手能给雪弥达到快感。
在激荡的喘息中,雪弥仍用泪水想博得柾臣更多的爱抚;柾臣为使雪弥达到高潮而不断地在他的肉棒上抽动,只听到雪
弥的啜泣声与喘息声在交替着,而分辨不出他究竟是难过而掉泪,或因阵阵快感的喜极而泣?
随着愈来愈大的哭声,在雪弥将自己积压的情欲解放出来的同时,也昏厥过去。
「雪弥,我爱你!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柾臣对着失去意识的雪弥嗫嚅,并吻着他的唇;他爱雪弥到必须放弃他的煎熬、心酸,使他再也克制不住地流出泪来。
他把泪水拭干,再舔掉雪弥身上散乱的精液,最后才将唇落在己萎缩的龟头上;但雪弥仍未恢复意识。
「再见了!雪弥!你就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柾臣说着告别的话时,泪水又涌上来。他提起外诊包飞奔似地跑了出去。
结果,在走廊上碰到了亮,柾臣因关门而见到亮时,身体就僵硬起来;亮靠在雪弥房门的墙壁上,双手交叉于胸前。那
他一是听到雪弥的哭声,柾臣尴尬地背着他,只简单地说了句。
「我走了!」
但他却走不出去!亮虽把背倚在墙,脸却向着柾臣问道:
「你几时要搬来住呀?」
这出乎意料外的问话,让柾臣答不上话。亮的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不是想和雪弥在一起吗?」
柾臣难为情地涨红了脸,他瞪视着亮响应他。
「我并不想和他在一起!而且当主治医生也止于今晚!」
「哦?是吗?所以才会对雪弥如此开恩地疼爱抚摸他吗?」
「这……这是最后一次……所以……我……」
「这是最后一次?那雪弥是否知道?如果知道他怎么只肯用口交?雪弥的心里只有你而已!如果只作一次爱他就心甘情
愿的话,那早在之前就已死心才对吧?」
亮的回答,使柾臣也不得不向他央求。
「拜托你!请你说服雪弥!我已有恋人了,也想要结婚,所以不能再和雪弥交往!」
「现在动不动就离婚,早已不足为奇了!」
闷着气抬头的柾臣,咬着手道。
「我无意与恋人分手,这可能会影响到雪弥,你身为秘书,就该为主子善尽职责!」
「你不想得到雪弥吗?那又何必双双暗夜私奔?你既然犯了行,就可以诱拐之罪向全国通缉你!」
对于亮的夸大其辞,柾臣为难地把视线挪开,说:
「啊……那时……我是被爱冲昏了头……」
「那么你现在……是不再冲昏头了吗?」
亮忽然出言抗议。听出其话意略带嘲讽之意,而将眼神回到亮脸上的柾臣,也被对方严厉的神色而紧张起来。
这位藤仓财团会长的秘书,对会长的同性恋,是持赞成或反对的态度?在他冷峻的表情下的心思令人莫测高深,但柾臣
在未经推敲下,自然不可能了解亮的真意。可是柾臣在不想咎由自取的心态下,他很严正地开口说道。
「我只是不想再做出是非不分的行为!如此而已;因为我毕竟已不是可以忘记自己社会的立场及对恋人该负责任的小孩
子了!」
「但雪弥却会很难过哦!」
「所以我才要求你——请你了解他和我的恋情,早在五年前已告结束,你也不愿雪弥为此而悲伤吧?」
「分明是你自己造成的,却又不愿目睹雪弥为此而悲伤;再把擦屁股的事推卸给我,自己就想一走了之?」
「我并不是一走了之!」
柾臣把话说至一半就嘎然而止;因为被亮言中了!柾臣为了保身而想放弃雪弥;可是雪弥却展开双臂想迎接柾臣再度投
回自己的怀中。
「我只能说……自己很没骨气!」
柾臣咒骂自己,再望着愁苦的亮又道:
「只是我不想再品尝到第二次失去雪弥的痛苦煎熬!」
「只要你不放手,就不会失去他!」
「你说的可轻松!雪弥是藤仓的会长,迟早都要结婚吧?那又要我痛苦到碎尸万段,叫我情何以堪?」
「现在已没有任何人可以去命令或指示藤仓会长的雪弥先生——这已和五年前完全不同了。雪弥可以靠自己的意志选择
人生,不需听任何人的忠告!所以为了雪弥,也为了你自己,就请不要辜负雪弥的情意!」
柾臣仍然摇着头。
「你根本无法体会我在失去雪弥后的心碎!」
「你才不了解失去你后雪弥的痛苦!你是雪弥生活的泉源!千万不可退缩!」
「你就让我退出!因为我……我现在是发了疯的想得到雪弥!只要踏出一步,我就一发不能收拾!求你……别让他再靠
近我!」
柾臣一脸的苦恼,及流露出些许恐惧之情。亮在轻轻叹叹气后微微摇摇头。
「雪弥已非五年前你所认识的人了!与你分手后,你无法想象他陷入多凄苦的思念!我才要求你接受雪弥!并紧紧抱住
他别放开他!」
柾臣摇着头,背着亮而走,后者立刻趋前对他说。
「森山先生,你千万不可一走了之,否则雪弥先生会抓狂!到时会受创伤的人是你!」
「我请你不要拦阻!」
柾臣加快脚步想走下楼梯,亮则停下脚步大声怒斥他:
「你会后悔莫及的!」
然而柾臣却头也不回消失放大门;亮重重吐着气嘟嚷着:
——笨蛋家伙!竟敢无视于我一生中仅有一次的求情!等着瞧!看你会有多么懊悔!
亮阴沉的脸,立刻回到雪弥房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是亮的本来面目。
三
玄关的门发出声音,接着就听到——
「我回来了!」
狭野目活的招呼声。坐在起居室沙发上看着读书会要用的资料的柾臣一看是他,就微笑地问他。
「你回来了!今天比较晚,你吃过晚餐了吗?」
「我在店里吃过,我今天好累,想洗个澡就上床睡觉!」
这么说着,浩就一边走向寝室。柾臣有些愕然。
浩一向表现出来的是开朗、温和、达观,从来未哭闹发怒,也未曾苦恼沮丧过。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没有忧愁,高中时发现自己有同性恋倾向,就于毕业后离乡背井,并对家人隐瞒其同性恋之事实。
后来踏入社会,由于其个性温厚可爱,而颇获女性青睐,他也为婉拒她们而困扰。加上在职场上人际关系也并不时常保
持良好;好好坏坏也是家常便饭。
可是,浩却从不显露需别人操心的模样出来;他总是随时保持笑容——这也是浩克服困难的方法——他真的是很坚强,
也很积极。
而一直那样的浩,却会披露其倦容,且不与柾臣对看一眼就自他身旁过去,不由得使柾臣大惑不解。
柾臣还在呆然时,浩已拿着浴巾自寝室走出来。柾臣即刻从沙发上站起身。
「浩,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但浩却微笑以对,说。
「不喝了,我只是很累,谢谢你的关心!」
他说着,经过起居间径往浴室。还是寞然的柾臣,再度看了一眼浴室,便就坐到沙发,把资料打开来。
浩若是需要援助,他一定会开口。柾臣又何必杞人忧天,这样反而会使浩造成负担。
——浩一向是很坚强的。
叹了口气,柾臣又看着他手上的资料。
另一方面,才进入浴室的门,浩则急忙脱掉衣服,冲进浴室内,将莲蓬开到最,并用沐浴乳涂抹于身上。
但再怎么清洗也洗不掉身上的污秽;浩抱着自己坐在地上。
「喂!喂!你是阿广吧?好久不见!我送你吧?」
在下班后,站在公车站的浩,忽然被眼前停下的车,自驾驶座旁的车窗伸出头来的男人叫住。是个约二十余岁的陌生男
子,也许是在同性恋酒吧遇过;因为阿广是浩在同性恋使用的名字——他的本名只对真心交往的对象透露。
浩不语地快速自车旁经过。
然那个男子却从车上下来,并抓住浩的手。
「你不用客气,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公车很快就会来!」
浩甩开男人的手,但立刻又被他拉住且将他拉至车内。
「我说不用送!你放开我!」
浩虽抵抗,但再加上自后座下车的男人,浩就很轻易被塞入车里。后座还坐着另一个男人;浩被二个男人挟着,也就不
敢做出会使自己受伤的事来。浩只好认命的坐好。
车子在左转二次后,又回到来时的方向,再驶往车站附近一栋全新的单人房公寓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才招募住户,放大
半房间仍空着;浩很明白他求援获救的可能性极低;更何况在他下车之前,早已被蒙住双眼,且两手道反绑。
然后,浩就被带至房间,被四个男人轮暴无数次……。
——好恨啊!——
浩两手抱着头,激烈地摇着。
此刻,浩仍觉得身上还残留着被那些男人的手及舌头爬过的感触——及喷在自己身上的精液,和他们发出的猥亵声音,
加上自己被他们强暴所得到的快感——这一切的记忆他都希望能消失掉!
可是,浩身上却留下比强暴的记忆更恐怖的事,在胸部至大腿间所刻下的吻痕,及被强暴的光景所拍的底片。吻痕在未
消除前,绝不能对柾臣裸裎相见。但又想不出可以回避柾臣一星期或二星期的理由。而底片又会对浩提出什么要求?揭
露他们之间的关系?或会更糟?而被大白天绑架被强暴他的男人们勒索,则更为恐惧。
——我不想失去目前的生活!包括不愿失去柾臣及工作——。
被温温的水淋着全身,浩却止不住地在发着抖。因为他真的是很害怕。
车子从街上往郊区奔驰,而柾臣则是一脸凝重地瞪着前方;这郊区则是和柾臣的住家相反方向的藤仓家。
自那次夜晚的往诊后,雪弥几乎有二个星期未曾连络——这使柾臣内心有点仿徨。
即使不想拥抱雪弥,也不愿永远失去他。
但当亮的电话被医院的药局接获,通知柾臣已十天没往诊的求诊时,柾臣便不由得有一丝安心与喜悦。
——我是骗子!最没品的家伙!
他这么诅咒自己,但开往藤仓家的心却更飞跃;他虽不原谅这种的自己,可是喜悦之情却溢于言表。
——或许对浩会有些过意不去——
柾臣呼着气在想。
浩呈现为难的脸色,已有一个礼拜。
「你就不要管我嘛!」
不管怎么问,浩都不说出来。而且,显而易见,浩是在躲避柾臣。而当他面对忧心忡忡的柾臣之眼神,却选择不接受一
事可能也很难熬。
除夜夜迟归外,一到家便往浴室,然后就进了卧室。根本是难得碰面,也未有交谈;而唯一的那张床,只是用来睡觉罢
了。
如此持续了一星期,也令柾臣索然乏味;与其回到空荡荡的公寓,不如去看装病的雪弥。
对了如指掌的路,柾臣箭步如飞地驰骋。
「他这二个星期都关在房间里,也不吃不喝!我明知会困扰你,但也只有向你求援!至少请他吃点东西,免得对身体不
好!」
迎接柾臣的亮作出请求,因为是他把柾臣叫来的;但令人愤愤不平的是,被慈爱冲昏头的雪弥,却被柾臣所左右吗?
只是,柾臣才不在乎亮有何想法,他只想早点见到雪弥;尤其在听说雪弥都未进食后,他更是迫不及待。
「你不用带我,我自己会去!」
柾臣马上这么说,就火速走向二楼。
但雪弥并未响应柾臣的敲门声。
「雪弥!是我!我要进去哦!」
柾臣也同时打开门,而雪弥则坐在置于窗旁的摇椅上。柾臣以为他在睡觉,蹑手蹑脚走近,但雪弥却是睁着眼,望着夜
幕下的窗外;柾臣轻轻抚着雪弥的头,试图开心的对他说。
「雪弥,你怎么都不好好吃饭,这样不行啊!」
可是,雪弥仍然文风不动;就如同一个木偶。
这使柾臣难过得歪斜着脸。
——都是我害雪弥身心受折磨——
柾臣慌忙跪到地上,在雪弥耳边悄悄说道:
「对不起!雪弥!是我太不应该!是我害怕去拥抱你!也不希望对恋人不忠!更不愿尝到失去你的痛苦,我是个卑鄙的
胆小鬼!请你原谅我!」
雪弥这才缓缓面对柾臣,他们互相对视;而这两双溢满辛酸的眼眸,却迅速盛满了火热之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们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了自己的思念;他们是互相需要的。
他们渐靠近的唇重叠在一起,瞬间就将这股欲望吞噬。
二人在贪婪的拥物中,且急急地想褪下对方的衣衫,更猴急地结合在一起——雪弥在直至无力拥抱柾臣之前,已数度需
索着柾臣。
然而,二人仍然十分饥渴。在急促的喘息声中,彼此相凝望的眼眸中,仍跳动着情欲的火焰。
可是,柾臣还是压抑住自己;因为这对雪弥已是极限——他需要休息,也需要进食。
柾臣很有耐心地把雪弥脸上的乱发拨开,说。
「我还没吃晚餐,有什么茶泡饭可以给我吃吗?」
「只吃茶泡饭,行吗?」
雪弥似乎有些意外,微笑着对他说。
「我家有二个厨艺相当好的厨师!」
「但现在不能叫他们做菜吧?」
「医生也不想吃太差的东西吧?顶多只是做些牛排及沙拉类的而已!」
「什么都可以!你也没吃吧?那就一起吃!」
雪弥点点头,但柾臣在起身时,手又被抓住。
「你不要离开我……」
「不行!我要吃饭!」
「那吃完饭,你是否还会抱我?」
雪弥的眼神有些不安,柾臣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吻了吻。
「当然会!就算你大叫不要,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真的?你真的有此准备吗?」
「没错!我拚命死守的防线,我已熬不了了!」
哭丧着脸的雪弥抱住了柾臣,为克制想拥抱他的冲动,柾臣安慰地抚摸着雪弥的头。
「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因此,先来吃饭!只要我在,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懂吗?雪弥!」
然雪弥并未响应。柾臣又在雪弥耳旁嗫嚅。
「没吃饭我就不能放心与你缱绻亲热,所以为了我,你要好好地吃三餐,要不然你希望我喂你吃?」
讪讪地笑笑,雪弥才放开柾臣,柾臣才趁这机会抽身而退;他痛苦地紧闭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