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明白了,去救人,不是去投胎!去他妈的,干嘛把我弄这地方。这里真陌生,什么人都不认识,没亲人、没朋友,没有我爱的,也没有爱我的……老子很不满啊!”钱乐嘟嘟囔囔,说的都是姑娘听不懂的话。说到最后,钱乐忽然一手举起,对着房顶作了个握拳只伸中指的手势!
姑娘虽然听不懂话的内容,却听出钱乐不开心,甚至有些气愤难过,忍不住伸手想握住钱乐的手去安慰。谁知她忽觉脑后生风,随即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钱乐听到耳边一声叹息,迷迷糊糊中,半睁的眼睛里落入一片白色。钱乐嘻嘻笑着:“糯米团!老子最喜欢糯米团。”伸手去抓。
钱乐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糯米团,软软的温热,不禁笑了,口齿越发含混:“……老子要做傻人,要浑浑噩噩……嗯……反正,这里也有糯米团……活下去……”
小醉汉钱乐根本不知道,自己以为抓在手里的糯米团,是靳禹的舌头!
靳禹对情欲有了认知,眼看小红虾再次出现,哪里还能像上次那样无动于衷。钱乐的手举过来,就被靳禹含到嘴里,一根根手指的亲吻。这当然是自活春宫里学来的。
前一晚看到的东西,对于靳禹,犹如干海绵见到水,吸收的一干二净。
亲吻从浅到深,靳禹把钱乐的嘴唇咬得肿起,才恋恋不舍的去亲钱乐的眼睛、鼻子,去咬钱乐的耳朵。
钱乐早就哼哼嗯嗯的低声呻吟,声音天然情动,异常勾人。
靳禹很想钱乐此时是清醒的,和他看到的那些人似的,互相看着亲热。可他又舍不得钱乐眼下双眼半睁,明艳诱人的醉态。细针在他指端一闪而过,终是没有刺入能让钱乐醒酒的穴位。
待褪去两人衣裳,靳禹才发现钱乐的更大诱人处。
除了小小乐已经立正,钱乐的小菊竟天然泌汁,将亵裤湿了一片,还随着情动钱乐的喘息,一紧一松,向看到的人发出无声邀请。
此景看的靳禹脑门、脖子等处立刻青筋暴跳,比任何时候都难以忍耐,当即握住自己凶器向小菊捅去!
靳禹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老夫老夫的床戏,有的已经省去最初开拓工序,还有的,因为靳禹去的晚而没看到。
靳禹不会开拓,上来就提枪冲锋,可苦了钱乐小菊。
所幸钱乐这具身体,真真天赋异禀,会自泌欢液,还弹性极佳。
钱乐只在靳禹初入菊门时,呼了声痛,后来便慢慢收了声。
靳禹得门而入,只觉小穴烫暖宜人、紧致软润,瞬间灵魂几乎出窍,那快感竟如灭顶般袭来!
小菊初次招待客人,开始羞怯,后来本能大力推拒,竟硬是将靳禹进门的头端挤出一半。
靳禹敏感的顶端被压力一箍,腹部一紧,凶器一颤,精华顿时全射入钱乐肠内。
钱乐的肠子几乎被滚烫的热流射穿、烫穿,哼哟一声也缴枪了。
这事一开头,靳禹脑子里就没有结束的概念了……
月光在窗棂上滑出的完整的半圆弧,远处传来公鸡喔喔的报明!
靳禹又一轮冲刺结束,趴在钱乐身上却不肯停歇,对怀中小人再次亲吻爱抚起来。
眼看天边泛白,靳禹皱眉叹气,转而趴到钱乐耳边低笑:“小乐,我的小乐,你是我的了。我回去给沙堡主打个招呼,取过行李就来接你。我们回去,回山上。对了,回山上之前,要看我师兄。我们要结连理!小乐,我的小乐……”
靳禹连作深呼吸,压住新一波欲望,转身低头在钱乐额心轻轻一吻,起身穿戴。走到窗边,靳禹摸摸贴身玉佩,心想等钱乐醒后再当面给他。
随即,靳禹翻窗而出,离开钱乐,去找沙堡主。
所谓魔仙之魔,终非常人思维!
至此,靳禹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所作所为和结连理的意愿,钱乐在酒醉中尚不了解。且他更未征询钱乐意愿的表达!
按说一夜辛劳,钱乐怎么也要睡到日上三竿。但钱乐身体自有
奇妙处,那靳禹不会清理,竟间接帮了钱乐,钱乐小菊内外把靳禹留下的精华吸收个干干净净,当养分补充钱乐体力。
靳禹走后不久,钱乐便精神奕奕的醒来。
未着寸缕的钱乐在床边地上看到只剩贴身小衣昏迷过去的姑娘,又看到小酒桌、地面、床上等处凌乱不堪,还闻到满屋子未散的情欲味,不禁龇牙暗笑:“没想到我钱乐换了这小身体,还能如此威猛……”
自豪的钱乐把姑娘小心抱上床,还心疼的摸姑娘脸:“辛苦你了,好好歇歇。”他当然理解自己的腰酸腿软,却没多想自己身后某处的不适。
钱乐本想把房间大致清理下,可这一看,一团,那一瞅,一摊,自己脸皮难耐,终是哪都没弄。
匆忙把钱留在姑娘枕边,钱乐悄悄离开了花楼。
第16章
这时候镇上已有人行走,钱乐望向沙鹰堡,心里憋的火气消的干净,开始有些担心靳禹在堡内发现他钱乐不在,会借机再不管。
钱乐想到这里,脚步加快,向沙鹰堡赶去。
靳禹本想送完图,拿了行李就走。
哪知沙堡主发现前一夜晚饭时靳禹不在,有些担心,在堡内找了一夜。沙堡主担心的内容比较复杂,比如堡防御体系的图纸、武器的秘密等等,他只知道靳禹粗通拳脚,怕这些秘密因为靳禹遇到麻烦而泄漏。
幸好天刚亮,靳禹就出现在堡门口,沙堡主和其他人都没注意靳禹行走时的步伐如何轻巧、精妙,只急着关心“前夜去哪里了?你怎么样?出什么事情没有”。这一关心,众人便把靳禹拥进大堂,聊了一番,又被沙堡主拐进书房,密谈一番,等到密谈结束,已是午饭时间,又在桌上推杯换盏一番……
等靳禹终于交上图,开始收拾行李时,已是午后申时。
靳禹也是想着钱乐体弱,可能会醒的晚,到这个时候,他有些着急,却没太担心。
但等靳禹回到花楼那间房,没有看到钱乐时,他才感到有些不安。
等在花楼找遍,仍没有钱乐,靳禹开始慌张!
想到钱乐在这里什么人都不认识,能去的地方只有沙鹰堡,靳禹又马上回到沙鹰堡,直接在堡口问守卫。
守卫均说不知,说没看到有十几岁的少年接近堡门口。
靳禹顿时急火攻心,竟逆了一口甜腥上来。
靳禹将那口血咽回,手扶石墙,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随后,靳禹提气跃上石墙,仔细分辨风中属于钱乐的气味……
钱乐可不知道靳禹这么急着找他,因为钱乐自己也在忙着找靳禹。确切的说,是忙着追赶靳禹。
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人谁的运气不好。
咱回到这天早上,钱乐要去沙鹰堡。可他还没走到沙鹰堡,便遇见沙小彤。
大清早的,沙小彤这一堡中四小姐在堡外做什么?钱乐疑惑,更恼火这丫头骗他害他。
沙小彤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镇上新来个说书的,每天上午有一场,她喜欢听,更喜欢在普通座内和别人一样喝着茶、吃瓜子,拍手大声叫好,而不是一个人坐在楼上雅座。所以她会早上自己来占座。
看到钱乐,沙小彤很是吃惊,随即不等钱乐开口,沙小彤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钱乐,泪珠噼啪往下掉。
钱乐吓一跳,前世他就最看不得女孩子哭,这魂还是原装,他当然仍是看不得。离着两步远,钱乐小心招呼:“沙姑娘,你别哭啊!出什么事了?”
沙小彤嘴一扁:“都怪你。你把金老大打伤了,我爹找不到你,怪到禹哥哥头上,把禹哥哥撵出去了。哇……”
钱乐一听吓了一跳,自己反抗满口金牙的时候确实没顾及靳禹,这下子是自己连累靳禹了!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莽撞了!当下他再想不起自己受沙小彤骗,又被满口金牙欺负的事情,急忙向沙小彤说道:“这事怪我,麻烦姑娘带我回沙鹰堡,我要向沙老英雄解释。”靳禹师门和沙堡主的交情可不能毁在他手上啊!
沙小彤眨眨眼睛:“我不去……我帮禹哥哥说话,被我爹罚……”
钱乐摸脑袋:“我自己去!”
沙小彤拦他:“守卫不会让你进去的。”
钱乐早想到这一层,才要让沙小彤带他进堡。他看看沙小彤,江湖规矩一窍不通,干着急也不知该怎么办。
沙小彤手一比:“我看到禹哥哥骑着马从那里走了!你若能追上,可以一起回来解释啊!”
钱乐一拍脑门:“对啊!我这就去追!”
钱乐心急,当即按沙小彤指的方向追上大路,没走多远正想起自己可笑的徒步去追马,身后一阵踢踏落蹄声,却是小灰从路边追来。
靳禹之前说沙鹰堡有很多好马,离开的时候会帮钱乐买一匹,钱乐当时很高兴,就把小灰放生了。令钱乐没想到的,是小灰并没走远。
钱乐高兴,立刻上驴。
钱乐又走了一阵,才想起沙小彤那么伤心,为什么她自己不去追赶靳禹……
钱乐想着靳禹,担心靳禹和沙鹰堡的关系,担心自己被靳禹丢下,这与沙小彤有关的念头只一闪而过,没去多想!
于是,靳禹和钱乐两人,一个在这天傍晚时分爬上沙鹰堡门口闻味寻钱乐踪迹,一个在这天的早上就骑着小灰快驴加鞭往沙小彤随便一指的方向追据说已经走远的靳禹!
谁能找到谁?!
钱乐一路追赶到中午。冬日腊月里,大路上过往的人不多,更不见有骑马人的踪影。钱乐急且忧,心想也许自己拿弹弓伤人闯祸的事真把靳禹惹火了,靳禹才不打招呼就走,也没有回来找过他。看样子,这次是真的把他钱乐舍了。
这茫茫陌生世界,险恶江湖,钱乐一个大男人灵魂困在瘦弱少年皮囊里,对自己与同伴的突然失散,实在无计可施,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危。
总要先找个生计,养活自己。
钱乐回想一路所见,貌似相对熟悉的,竟是饭店小二的活计。
钱乐仰头望天,深吸口气后,把身上钱袋藏到鞋里,把小灰又赶到大路边的野地,然后向最近的小饭铺走去。
钱乐有低调的准备,却没有做猪脚的自觉。
当钱乐在小饭铺点了霸王餐,边吃边思考怎样让掌柜觉得自己比现任小二更应该留下时,男人意外惊喜的声音在他对面响起:“我的小玉菊,终于赶上你了!”
迷菊圣手司徒恍刮一路寻踪而来,就想追上钱乐两人,与钱乐当面聊聊。眼前钱乐只有一人,眉目间隐有忧色,司徒也不多问,直接道明自己意图:“小玉菊跟我走吧,我那里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若是这天中午前遇到司徒,司徒的建议钱乐肯定摇头不肯,他还要找靳禹。
可眼下,认定自己被弃的钱乐偏偏正好看到老板娘揪着小二耳朵,为一个瘸腿凳子没放平,罚小二三天没晚饭。
钱乐连多问一句的心思都没有,默默向司徒点了点头。至少,他相信自己从司徒眼中看出的真诚。
第17章
司徒一脸喜色,把钱乐扶上自己的马,他却牵着马在旁边步行。
意识到自己被人舍弃,毕竟是件让人心堵的事。钱乐虽然已经知道靳禹这人捉摸不定,却没想到这人说不管他就不管。
不过话说回来,钱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转念又想到:靳禹之前带自己,没少照顾着。两人非亲非故,只是曾经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又是自己求着才有同行机会。走了这么远,靳禹凭什么还要继续照顾会惹祸的自己?用穿越前打工经历对照,老板不会留下任何看似对自己无用的员工,更广泛的说,没有任何人会坚持做看不到对自己有好处的事!
这样一想,钱乐也不觉得心里那么堵,嘴角一撇,自嘲的笑了笑。正所谓,靳禹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钱乐瞥眼司徒,心里藏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却觉得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没什么可给人奸、盗的……决心做傻人的的钱乐索性直接问司徒:“你我只是一面之交,干嘛对我这么热情?”
司徒抬头对钱乐笑:“因为你是我看准的玉菊哦。我家有祖令,断出玉菊者,便有照顾玉菊的责任!”
钱乐听得糊涂,催司徒解释。司徒脑袋一晃:“等会我让我爹给你解释。他把祖训家谱记得倍熟,就等有一天断出玉菊,给人家讲。呵,可惜他到现在都没断出。倒是我这个记不住那些的,运气好。”司徒说到后面,看着钱乐笑得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钱乐本就不清楚什么是玉菊,司徒却一副世人皆知的表现,反正就要见到老司徒,钱乐决定放在一起问。“司徒,你家在这地方?”钱乐想起上次见到司徒可是在德承。
“我家在这边有驻点。我爹听说我在找你,也好奇要见,一直后面跟着。他还当我不知道。”司徒边说边笑。
钱乐低头摸下巴,心想司徒这人当初看着挺老成个人,可现在看来,这人说话、笑容倒比他更适合少年身份。
到了司徒说的驻点,钱乐张大嘴巴看得都忘了下马。朱漆大门之后,竟在这相对荒凉的西漠现出一片翠林碧水!宇楼小角在松柏间若隐若现,也不知是两层还是三层。对钱乐来说,绝对古香古色的雕梁画栋竟然到处都是……
老管家离开,司徒对犹豫不敢进屋的钱乐招手:“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玉公子,我有什么,你就有什么。只管跟着我。放心,不是书童更不是仆从……直到你结定心仪的连理离开这里。当然,不排除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我看你旅途劳顿,先歇着吧!一会我来找你。”
司徒看钱乐紧张,温和的笑笑,主动离开。走时特意放下门口珠帘,关上房门。
钱乐抠桌子,确定是紫檀的。钱乐眯眼盯被面绣花针脚,猜测是苏杭大家出品……钱乐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开始摸自己脑袋:“我没发烧吧?这是什么人家?”
钱乐咬拳头:“我怎么没早跟这司徒走啊……”
一个时辰后,钱乐看着一桌子美味点心、香果,却提不起精神,没多少胃口。之前一个月,时间不长,足够他养成的一些新的饮食习惯,和靳禹那简单、素食为主,只吃三餐没零食的习惯一样……
放着一桌点心,司徒让钱乐等在书房,人一闪没了踪影。
钱乐仔细打量书房,目光从门口刚打量到窗户,窗口忽然探出个人脑袋,对钱乐一竖手指:“嘘!别怕,我是这家的老爷,不是坏人!”
钱乐眼瞅着这位自称老爷的,双手巴着窗台,从外翻入书房,心里明白,原来司徒是故意让自己一人呆在书房,等待老司徒的出现。
老司徒往烛光下一凑,钱乐不禁称奇,这父子两个长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只是老司徒蓄了点胡须,眼角、嘴角多了些细纹。
老司徒上下打量钱乐,随后说道:“我家恍刮是不是给过你块玉牌?”
钱乐点头,伸手掏出玉牌。
老司徒抬起手,却没去接玉牌,而是捏了钱乐手腕,开始把脉,一边说道:“你这孩子,有十四、五吧?”
钱乐点头。
老司徒把钱乐两手的脉都摸过,竟是满脸笑容:“好,果然……不愧是玉菊!孩子,可知这玉牌名头?”
钱乐摇头,随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老知道什么就都告诉我了吧!”
老司徒对着书房门吹胡子瞪眼:“哼,我就知道,你这小崽子啥都记不住。”
门帘卷起,司徒站在门口对他父亲行礼:“父亲大人,您可来了,小崽子我想死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