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呵的笑出,老司徒脱掉外袍,对司徒摆手:“去,把那盒宝贝拿来。这孩子正到关键时候,早一刻养着,就是妙事!”
老司徒让钱乐脱掉衣服,一边对钱乐做常识普及。
司徒家是龙安国的断菊世家,曾有皇家御笔封“圣”。此菊非草木菊,而是龙阳之秀菊。而不同小司徒的迷菊圣手,老司徒乃养菊圣手。祖上更有辨菊圣眼,听菊圣耳等等……
司徒家只断好菊,分玉、金、银三等。银菊为上等良菊,金菊是优等美菊,而玉菊则是极品佳菊。可以公开道明的分等方法,包括男子臀瓣的翘、满、弹,后菊的紧、美、软等等。
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司徒家所断的玉菊,与其它菊最典型的区别,就是后菊具有自情动便能分泌出大量润液的功能。
钱乐听到这里,抓着衣服又往回穿:“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一个大男人搞什么龙阳?我还以为你们是好人,原来都是些找小倌的……”
“等等!”小司徒回来,看到钱乐不满,老司徒扎着手不知怎么办,忙上前拉住钱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找小馆。好比皇帝可以民间选秀,我们也能给民间一些天资出众的男子多些机会。我们是评男菊,还有同样评女人的世家,这很正常。当然,你可以不喜欢男人,不过,你完全无需这般排斥。你知道吗,我们祖上有一位成菊圣心,曾断出位金菊。那男子当初得知后也同你一般恼怒,可是后来他与前朝圣上相识相知,并渐渐相爱……他就是以浪漫恋情和仁慈惠爱的美名广传至今的前朝敏贤皇后。”
钱乐咬牙:“他是他,我是我!”
番外二
钱家本算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探花郎。但到钱乐祖父一辈,家道中落,后因某些社会原因,举家都迁入田园,耕种农活慢慢学起。
钱乐父亲是老师,早期曾同时代过小学六个年级的语文和数学课。钱乐母亲生下钱乐不久,撒手人寰。
当年给钱乐起名字,一大家子翻遍藏书,忙得鸡飞狗跳,结果被一天吊儿郎当、四处乱晃的钱乐小舅占了先机,成天凑到钱乐摇篮前喊“乐乐”。
等众人十天半个月后终于从辞海等厚典中选出几个漂亮字时,发现这孩子已经自己认下“乐”字,其他任何称呼敬谢不敏,均以号啕大哭响应之!
家里老太爷偏疼这大胖小子,当即拍板:“钱乐就钱乐!快乐就好。”
有老太爷罩着,还有家里小魔王般的小舅带着,钱乐果然得了个快乐的童年。
只是这童年把钱乐塑成透明人似的单蠢。钱乐十四岁那年,钱家早年旅居海外、已成富豪的某亲戚归国,似乎有个什么过继、找个接班人培养的打算。钱家几个懂事早的孩子心思龌龊,看小胖子钱乐讨得那富豪亲戚开心,竟将旱鸭子钱乐骗到水边,一起动手将其推下水!
幸好小舅护钱乐护的紧,发现不对,极早出现在水边,将其救起。为救钱乐,小舅险些送命,老太爷也受惊吓病倒。少年钱乐不知人心险恶,只怨自己不会游泳,便是那时咬牙去学了。
钱乐十六岁初恋告白成功,整个暑假都在外面跟小女朋友混。秋天开学,钱乐发现小舅没来送照例的开学礼包。一问之下,才得知小舅出家!
钱乐那年十一去看小舅。小舅清瘦很多,见到钱乐,很是高兴,为钱乐做了很多糯米团。那是小舅唯一会做的饭食,也是钱乐从小吃到大的。
火车开动的时候,钱乐看着高瘦的小舅笑得很勉强,便拿起一个糯米团用力咬下。小舅笑着冲他摆了摆手……
那是钱乐最后一次见到小舅。之后小舅远赴印度,深修佛理,再没与家人见过面。
钱乐会做糯米团,做出来和他小舅做的味道一样。逢年过节,他便做上那么一盘,和姥姥家的人一起吃,边吃大家边聊些小舅当年的事。
只言片语中,钱乐得知他的小舅当年是书画界奇才,不到十岁就开始拿全国大奖。后来又有一手修复古画的绝活。小舅其人性格不羁,最厌烦人事交际,十八岁时放弃书画圈的可观前程,背着包满世界跑。后来钱乐出生,带钱乐便成了他的新营生。
钱乐以为,小舅待他种种,弥补了他幼年丧母的亲情空白。
只是,这位小舅弥补的并不尽责。除了单蠢,钱乐被小舅惯的有些懒,主要是思想懒惰。有不懂的问小舅,有困难找小舅帮忙,有烦恼向小舅倾诉……钱乐十五岁以前的人事交际知识上,小舅拿白纸当教材。钱乐学会不多的一点,都是从就职于人员稀少的农村校园,那为人师表的父亲处得来,主要内容是结交女友以及进一步交往的种种常识。
钱乐考学,外出念书,打工,去偏远的乡下支教,徒步旅行,业余时间在游泳馆或潜水馆兼职,偶尔兼一些打捞的活……钱乐身体忙碌,思想却仍然懒惰,以致这人看起来与胸无大志可以划上等号。
能让钱乐思想活跃的,在穿越前,只有一样,便是女人!
钱乐二十岁时,身材基本定型,身高一米七八,除了上臂格外粗些,此人宽肩、细腰、长腿,身材总体不错,特别是进了水里,整个人就跟鱼一样出流线。但是钱乐的容貌和他父母都不大像,甚至与他家亲戚大多数人的清秀容貌都不同,其人基因大概突变,圆脸上浓眉黑短,小眼厚唇,还是络腮胡子,怎么看都有些粗莽气。
钱乐同学的小侄子,第一次见到他时,指着他直嚷嚷:“蜡笔小新比他帅太多了!”
钱乐父母有时拿钱乐的连片胡子开玩笑,说他那长的轻灵俊秀的小舅如果知道钱乐会长成现在这样,当年无论钱乐小胖子长得如何可爱,肯定都不会亲近……
更有意思的,是钱乐因为背影,曾多次被女生跟踪,但只要他一回头,就是一片惨叫。
然后,所有关注和没关注过钱乐背影的女生们,在看过钱乐参加的游泳比赛后,惨叫就都变成了尖叫和欢呼。
钱乐的历任女朋友对钱乐都赞不绝口,只除了一样——钱乐太爱管闲事。这也是钱乐每每与女友分手的主要原因。
女友们口中的管闲事,钱乐从来不那么认为。“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别人就等于帮自己”,小舅说过的话钱乐一直记着,小到坐车让座,大到当街与劫匪打斗,以及下水救人,钱乐的助人事迹够写一本小册子。
对这样的钱乐,嘲笑的话很多,像“古董”、“原始人”、“濒危动物”等等都有,钱乐一概不在乎。
钱乐相信小舅的话。他还认为,对别人好,别人就会对自己好!人与人之间,彼此多些关心爱护,大家的心,才会跳的更有力,心中才会更温暖!
善良的钱乐相信会有那么一位姑娘理解他,支持他。
只是,钱乐还没等到这么一位姑娘出现,就穿越了!而且穿到一个稀奇古怪的身体里……
穿越以前,钱乐是直男,且,对男男做爱,一概不知!
穿越后,除了女人,能让钱乐思想活跃的事情,开始一样一样慢慢出现。
比如,打从第一眼看到靳禹,钱乐就开始对那双宁静平和的眼眸好奇,好奇什么才能让里面起波澜……
第18章
老司徒急忙摆手:“当然,你就是你!你看,我们只是帮你定位,然后帮你着重养护。不收你钱,又不用你自己考试等等,这对你的日常生活并没什么影响。”
钱乐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穿越前的各种考试、各种培训费考试费,拿到各种证还要给自己包装、找各种面试机会……钱乐点点头:“好吧。不过说好,我只喜欢女人,你们不要把我往龙阳路上拐!”
两司徒都笑着点头。
钱乐重新脱衣,老司徒继续讲。
数百年来,司徒家历史上只断出两位玉菊。玉菊因为天生体质特殊,一经断出便闻名于世。世间求索之人甚多,平民、商贾、贵族、官员都有,也包括皇家!
第一位玉菊被断出时,年方十六,自小被家里人当女孩子养,言行举止有些女气不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司徒家初次断玉菊,没有经验,任由玉菊留在原家。消息散出后,求索之人踏破那家人的门槛。而那玉菊却于三日后被奸杀在他自己的起居室中。据查竟是家仆所为!
有鉴于第一位玉菊的遭遇,司徒家拟定祖令,断出玉菊,务必由断出者保护周全。因此事影响恶劣,后又有皇家出面,将玉菊的标牌敲上皇家印记,以示其因天资独特,而增加皇家维护!
第二位玉菊被断出时,已经二十岁出头,有了老婆孩子。被司徒家断为玉菊身份后,接受司徒家照顾,得司徒家指导和引见,入皇家礼部。曾作过重要庆典的司仪,参加重要外交活动的外交使节……最闻名的成就是,不费一兵一卒,不花一金一银,助前朝皇帝收伏两个顽固的边疆小国,将其纳入龙安国版图!此玉菊荣宗耀祖,名垂青史!
玉菊少见,已经成为民间传说。有心人还据第二位玉菊的表现,把玉菊与瑞兽建立隐讳联系,暗示出玉菊的朝代必然君明国强……如今,无论皇室还是民间对玉菊的认识和重视,都从简单的特殊体质上升到精神形象的高度。
司徒家玉菊令一出,荣华富贵的光鲜未来便是其必然指向!
钱乐脱着里衣笑道:“我是听出来了,你们司徒家就是皇家授权的认证机构嘛!好处一定不少。”
小司徒也笑:“出玉菊的地方,各级官员都会提升半级。国库每年都会拨出一笔款项给我们司徒家,用以保护照顾玉菊。不过,这都没你拿玉菊令的好处多。上至皇帝陛下,下至地方官,他们都要给你一大笔奖金,此外,每年还要给你送些生活用的帮补用度,以示关爱。而且,若日后你结连理,皇家会给你专门划块地……”
钱乐撇嘴摇头:“吹牛吧!就是个特殊体质的人,如果不做任何贡献,国家也给这么多好处?那些官员,若不是为了仕途、政绩,还表示关爱呢,肯定早忘了有这么号人……”
小司徒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老司徒摇头叹气:“何必想那么多,这玉菊是老天爷给的,很多人想求还求不来。你还年轻,收好玉菊令,说不上以后遇到什么呢。”
钱乐看看老司徒,穿越前的经历让他对老司徒的话深以为然,于是点了点头。
这时钱乐除了小亵裤,全身已经光光溜溜。
老司徒乍看到钱乐身体,眉头一挑:“这小身子骨练武倒是好材料,做为玉菊却不算最好的。”他再捏钱乐骨骼,眼帘垂下:“倒还细韧,只是不够软……”
待钱乐彻底全裸,老司徒却与小司徒飞快对了个眼色。
经过一番让钱乐抓心挠肝、折腾的全身羞红的检验后,老司徒笑眯眯的对钱乐赞叹:“虽说你的容貌只算得上清秀,身材骨骼也有些不足,可你的皮肤、反应等等,特别是最关键的菊位,实在是妙极。这玉菊令你当之无愧!”
钱乐抖着手去抓衣服穿,却被老司徒拦住:“且慢。从今天起,你这玉菊务必保养……”
老司徒打开小司徒抱来的半米高木盒,里面放着一个细瓷罐。那瓷极薄,钱乐能看到里面盛着液体。瓷罐上端呈鸡蛋式椭圆状,排列粗细不一的孔洞,孔洞插着粗细长短不一的白色或碧色柱子。
老司徒从最下面一圈孔洞中取出一个大约筷子粗,比小指略长的碧柱,那碧柱还随老司徒的动作晃了一晃,象是软东西。
钱乐正要仔细看,就听小司徒对他笑道:“我爹这回可下大本钱了。这是我家祖传的玉髓……我爹抓住机会要养出天下第一菊……”
钱乐听得简直要抓狂,那地方他坚信自己不会开发如厕外的第二功能,这养菊的事情他全身扭摆就是不肯。
司徒父子好话说有三箩筐,见钱乐不买账,老司徒急了:“这玉髓乃天地精华,全天下只有我们司徒家有全套。除了滋养后菊,还能延年益寿,能生肌活血,让你百毒不侵。我们不光要照顾你,更想护你周全,都是为你好……”
钱乐主动撩衣服:“这‘延年益寿,生肌活血,百毒不侵’你怎么不早说?”
玉髓很细很软,且是暖的,钱乐小菊纳入玉髓,竟没什么感觉。钱乐穿好衣服,忽然皱眉:“我若是要如厕,那东西怎样取出?”
司徒父子齐齐摇头,老司徒笑道:“玉髓会被整根吸收!”
派人把钱乐送回卧室,司徒父子忽看一眼,都叹了口气。
老司徒道:“你没跟他提起什么吧?我看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小司徒点头:“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不在,我猜是那人……这孩子别看小,眼神、言词偶尔透着些阅历,只是单纯了些,心地又善良……”
老司徒眨眨眼睛:“还好他体质特殊,初次,却没伤到。当然,这也和他以前的保养有关,想来是位高手操持过。那皮肤嫩的,血脉都透的清清楚楚,不知泡过多少药汤……都忘了也好!”
小司徒点头:“等歇过这两日,我便送他南下,那里水气足,边润着边补一补。他太瘦弱了……”
第19章
钱乐跟着下人回到卧室门口,刚要进去,旁边忽然有人问道:“你便是今日新来的玉公子?”
钱乐转身,高挑的灯笼下,拐角转出的那人钱乐仍看不清楚,只觉那人一米七五以上,宽肩细腰,身材不错。钱乐摇头道:“我不是玉公子,我是钱乐。你是谁?”
那人只站在暗处,对钱乐摇头道:“你何必否认。这里人都传开了!我见你不过年少,也没什么特别处。哼!玉菊又如何?!不用久,只过个三年五载,便人老珠黄,谁还记得什么玉菊金菊。有天资是好事,偏偏总要分三六九等,分等的和旁观的都是看笑话的,三六九等还不自知……年年岁岁却又总有人争着要入三六九等……”那人说着说着,便自己转身离开。
钱乐淡然望着那人背影,那人一转身,只亮出点如画般的精致眉目让钱乐看清。钱乐听出这人大概是位金菊,可这金菊的言词他却不愿揣摩。人各有自己生活路,立场不同,谁也别说谁。好比他钱乐,穿越过来的人,打定主意要当个傻人,要融入这个世界和时代,要过浑浑噩噩的生活,做普通人,玉菊这冒尖的名号他离得越远越好,特别是他钱乐对男人没兴趣!
躺下不久,钱乐感到室内起了阵风。他记得自己插好窗子,关好门,且检查过一遍(这是他穿越前的习惯,和靳禹在一起时也天天这么做)。
钱乐想起床再看看窗户,眼前忽然一花,隐约看到个人影闪过。
不等钱乐看清,他脖后一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钱乐昏昏沉沉中觉得自己的身体起起伏伏,他在梦里唱起了祖国的赞歌!
“右护法,你没抓错人吧?这个怎么还叽里咕噜的,都说的什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钱乐听到了自己的歌声,随后也听到了这句话。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好像猫爪子挠出来的一样。
“你说谁是猫爪子挠的?”
钱乐觉得脖子一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挣扎着就睁开了眼睛!
脸皱的像核桃一样的老者须发皆白,一身黄衣,伸手捏着他脖子吹胡子瞪眼睛。
钱乐搞不清楚状况,但想起之前说过的话,急忙大力摇头。老者瞪着他眼睛看,随后点点头,松开手。老者没有跟他说话,钱乐也没看到什么“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