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酒,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到湖边,太子突然哭了起来,抱着我吐露出浓浓的爱意。我当时怕极了,可心里却仿佛看
到一点光,我终于成为别人眼中特殊的存在。此后我常常亲近他,也试图了解他。”唯一低下头,缓缓地坐在栏边的横
椅上,“然而我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怕他。他可以爱我,但也可以同时爱上别人。他渴望得到江山,为了江山可以牺牲
一切,当然也包括我。于是我躲开了他,他只能带给我无尽的黑暗和绝望。”玉凡闪着眼睛望着唯一,他或许没弄明白
什么绝望黑暗的词语,“唯一~人又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当然是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哪来什么绝望和黑暗的?”唯
一失笑地看着他,“你总是有你的道理。”“那当然。”玉凡仰着小脸,“我不管什么忠君报国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这就够了,和你在一起一天我就高兴一天,如果真能死在你身边那就更好了,不管是老死病死还是被人杀死,我都高
兴!”玉凡走过去低头看着唯一,漆黑的眼瞳里荡漾着月光的华彩,晃得唯一移不开眼睛,只是仰着头呆呆的和他注视
着。“唯一~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唯一站起身来止住他的话,拉着玉凡的手温柔地看着他,“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月光下,岳阳楼上,两个清丽的身影紧紧相拥,缓缓地融合在一起……
第15章
这是玉凡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刻,怀里的唯一是那么的真实,玉凡闭上眼睛感觉耳后轻轻的鼻息,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美
好。“唯一~我们成亲吧!就让明月做我们的媒人,让八百里洞庭湖给我们见证,这岳阳楼就是我们的新房,好不好?
”“好。”唯一在玉凡耳边轻声的回答,温润的吐气使玉凡心痒难耐,他紧紧地揽住唯一的腰,对着那粉润的唇瓣吸吮
了起来……激情过后两人都有些虚脱,玉凡趴在唯一身上,弯着眼睛看着身下喘息未定的凤唯一,“唯一~你说我怎么
就这么喜欢你呢~?”“我怎会知道?”唯一别扭地说,“你这功夫是在哪学的?卧梦居?”“哪有!”玉凡立刻为自
己辩解,“天生就会,遇到你更是无师自通~!”“去~起来。”唯一红着脸坐起身来,“回去吧,不然玉叔叔会担心。
”
船舱里,玉清风阴着脸注视着面前的两人,站起身把鸵鸟蛋扔给玉凡,“苗疆蛊王是事不容耽搁,你俩尽快赶去少林寺
吧。”玉凡拿着鸵鸟蛋,眨着眼睛看着玉清风,“阿爹~你,你同意啦!”“我什么也没说。”玉清风不自然地摆着袖
子,“我要去一趟京城,小元儿就一路随我走好了。”“行~!没问题~”玉凡对自己的小厮毫不留恋。“嗯。”玉清风
点点头,“还有那个‘梦回春暖’我也一并包了。”“啊?!凭什么呀?那是我一年的心血呀~!”玉凡一蹦三丈高,
而回应玉凡的是玉清风摇船远去的背影,小元儿站在摇曳的小船上暗自神伤:看来在少爷心中我还不如一个大澡堂子。
“少林~少林,有多少英雄好汉都来把你敬~仰……”时已入冬,玉凡和唯一终于抵达少林寺门口。此时玉凡穿着毛边小
褂,骑马放声高歌,声音比少林寺的晨钟还要震耳。唯一也骑着枣红色俊马,披着白羽鹤氅,朝他笑道:“什么事这么
高兴?看把你乐的。”玉凡回头弯着眼睛看着他,“唯一你昨晚好热情,一想起来我就高兴~!”“闭嘴。”唯一扭头
翻身下马,从行李里拿出那个鸵鸟蛋,“它最近动得越来越厉害,还是快拿给方丈看看吧。”“嗯。”玉凡点头从唯一
手中把蛋接了过来,谁知是玉凡没接住还是唯一没放稳,那鸵鸟蛋竟脱了玉凡的手顺着少林寺一百零八级石阶滚了下去
,两人吓了一跳赶忙跑下去追,刚巧碰上一群打水回来的小和尚,那鸵鸟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们的脚边。“这是什
么?”小和尚们放下水桶弯腰去拾。“别碰!”玉凡惊忙大喊,“那是我们的!”说话间一把将鸵鸟蛋捡了起来。那鸵
鸟蛋左歪歪右晃晃,竟然裂了开来,从里面跳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它看着玉凡的脸,清脆地叫了一声,“阿爹~
”“哇啊!”玉凡一惊,失手把它摔到地上,那小娃娃竟瘪着小嘴望向唯一呜哇一声哭了起来,“爹爹~哇哇哇……爹
爹~”唯一连退数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玉凡。那群小和尚也目瞪口呆,他们自小出家不通人事,只听闻婴儿降生是
呱呱落地,此情此景更是让他们深信不疑。不到一天,江湖上已人人得知男身凤命的玉凡为瑞亲王在嵩山少林寺产下一
子。
第16章
禅房里老方丈闭目冥思,那小娃娃已被橙黄色的袈裟包裹起来,放在一旁的蒲团上睡的正香,唯一捶了捶已经盘坐麻木
的双腿,无奈地看向玉凡。玉凡霍地一下站起来,“你倒是说话呀,这苗疆蛊王怎么回事?”“阿弥陀佛。”那老方丈
终于睁开眼睛,“这是千年虫蛊,人称苗疆蛊王啊!可了不得,了不得。”说完又闭上眼睛。“小生知道是苗疆蛊王!
”玉凡叫嚣着指了指睡在蒲团上的娃娃,“它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还有,它叫小生阿爹!阿爹呀!”“阿弥陀佛~这
就对了,正好应了小施主你男身凤命的命格呀。”老方丈似乎很高兴,胡子都笑的一颤一颤的,“老衲批卦算一个准一
个,小施主也别再抗争啦~乖乖认了你的命数,帮助瑞亲王夺取江山吧。”“放屁!”玉凡一把抓住老方丈的胡子向上
提了起来,“上次没给你踢成残废算便宜了你,这回小生非要把你打得我佛如来都不认识!”说完就是一记飞腿踢向他
的丹田。“玉凡!”唯一慌忙起身拦住,朝那个老方丈打个稽首,“大师,我无心江山,只愿与玉凡携手终老,还望大
师成全,给予明示。”说完又是一拜。那老方丈好像很喜欢唯一,笑眯眯地把他扶起来,“难得王爷灵台清明,竟是把
红尘都看破了,真是与我佛有缘啊。”“你干什么?”玉凡紧张地看着方丈, “你要让唯一出家当和尚吗?”“非也
,非也。”老方丈走到蒲团边抱起那个小娃娃,“苗疆蛊王刚刚降临,魔性尚弱,老衲与他闭关七日去除他的魔性,等
出关之时必与常人无异矣。”说完看着玉凡,“名为玉释,字唤少林。魔性泯灭,天下太平!”说完就抱着小娃娃走进
后山,清静的禅房里只剩下玉凡唯一两人。“唯一~ 他是什么意思啊?”玉凡拉着唯一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不太
清楚,好像是只要把那个小娃娃养好,就能天下太平。”唯一蹙着眉头,面色凝重的看着后山。 “唯一~你怎么了?”
“不知道,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深夜里雾霜齐降,北风紧烈,飘然的迎来入冬的第一场雪。玉凡和唯一紧贴着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肆虐的北风。“唯一
~你身上真温暖。”玉凡搂着唯一的腰,使劲往他身上蹭。唯一立即抵住了他,“佛门清静之地,你别想做什么下流的
事。”“哦。”玉凡悻悻的收回了手,突然一下把唯一拉了起来。“玉凡,你做什么。”任由玉凡给自己套上白羽鹤氅
,唯一有些反应不过来,“去哪儿?”“去寺外。”玉凡抱着唯一纵身一跃飞出禅房,在空中身形一转,转眼已向西滑
出五六丈,稳稳地落在寺外的紫竹林。“这里不是佛门清静之地。”玉凡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唯一,“可以做‘下流’的
事了吧。”说完抱住唯一对着那粉嫩的唇亲吻下去,唯一也被亲得忘我,原本推拒的手也慢慢地抱住玉凡,两人在飘零
的白雪中温情缠绵。忽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两人失笑对视一眼,转身携手准备回寺,却听到身后的谈
话,“此次皇上发难,务必要穆大人格杀玉凡,生擒凤唯一,大人可有把握?”唯一隐在竹林中回头对玉凡动了动口型
,“端亲王,穆子洲。”“哦。”玉凡点头表示明白。“皇上已革了凤唯一王号,转由凤无双世袭,按理说他现在与玉
凡在一起,皇上应该一并杀了才对,为何要生擒呢?”穆子洲不解地问端亲王。
“哼!皇上和凤唯一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穆大人难道不知道?还要本王明说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请王爷放心,奴才已调来八百铁甲军将这少林寺团团围住,只等明天天一亮就攻进少林寺格杀
玉凡,生擒凤唯一。”
“很好,本王静候大人佳音。”
“王爷,外边天冷,请回吧。”“哼!”端亲王负者双手看着前面那片萧冷的紫竹林,“穆大人可还记得十三年前凤唯
一弹的那曲‘似冰凝竹’?”“回王爷,奴才记得。”穆子洲躬身回答。“凤唯一。”端亲王喃喃自语,“明天不必生
擒,直接把他也杀了!样子做的像点儿,皇上那边我去解释。”“是。”狂烈的北风中穆子洲弯着身子瑟瑟发抖,连端
王负手离去也未察觉。躲在林中,玉凡咬碎了一口银牙,身形猛然一窜已站在穆子洲背后,一记手刀将他打昏扛了过来
。唯一也走过去从他身上搜出调兵符令,“我们不能呆在少林寺了,必需连夜走,晚了就来不及了。”“我知道,可是
少林寺里的僧侣们怎么办,那些官兵会不会大开杀戒呀?”玉凡望着少林寺,眼中满是不舍。“应该不会。”唯一看着
手中的玉符,“穆子洲没有调兵符令,不可能擅自用兵。”“嗯。”玉凡点头,拉着唯一向竹林深处走去。
白雪下了一夜未停,日出时分大地已是白茫茫一片,行人车马都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行进,店面小二拿着扫帚将门前的
积雪扫到两边,小孩子们便就着雪堆堆起了雪人,不时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少林寺的晨钟一如既往的敲响,一切都和
平常一样,安静中透着祥和,玉凡和唯一并肩站着望向少林寺,“应该是没事了。”玉凡搂着唯一的肩膀,“嗯。”唯
一回了一声,一双凤眼里满是担忧。
第17章
薄皮大馅的天津包子,玲珑精细的花边饺子,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吃的玉凡浑身热乎乎的,唯一也连喝两碗羊汤,直赞
汤鲜味美,那小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伯,长得敦厚老实,对待玉凡和唯一很亲切。两人吃完饭,唯一从怀里掏出一
枚翡翠扳指递了过去,“老伯,我和这位小哥儿走得匆忙,身上并没有现银,这个你收好,就当做我俩的早饭钱。”“
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太贵重了,小老儿的早饭没有这么贵。”老伯推拒着坚决不肯收。“老伯你就拿着吧。”玉凡
走上前去,“起早贪黑的经营小店也不容易,再说你家的包子确实好吃,值这个价。”那老伯这才收了,连连朝两位道
谢,对着少林寺的方向念着我佛保佑。“哎?”老伯指着少林寺回头,“两位小哥儿快看看,少林寺怎么红彤彤的?”
玉凡顺着老伯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顿时脸色大变,转身拉过唯一,“我们快回去!少林寺出事了!”
两人施展轻功一路飞到少林寺,只见寺内的僧侣横七竖八的倒在在石阶上,伤口还在汩汩的冒着鲜血,却已是没了呼吸
,洁白的大理石上一条条鲜血汇成的细流缓缓地向下留着,点缀着这场残忍的屠杀。玉凡睁大眼睛摇了摇头,他无法相
信昨晚鲜活的僧侣此时已变成一具具冰冷的尸首,看着脚下的鲜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弯腰呕吐了起来。“玉凡。”
唯一轻拍着他的背,“振作点儿,他们要杀的是我们,我们赶快进去,说不定能制止这场屠杀。”“对!”玉凡擦擦嘴
角,飞快地跑到正厅。明亮的佛堂此刻已燃起了熊熊大火,少林寺十八铜人及十二棍僧正和八百铁甲军打成一团,那些
铁甲军训练有素,进退有序,少林众僧竟是久战不下。一旁的穆子洲揪着受伤的老方丈,“说!玉凡和凤唯一在哪儿?
”“在这儿!”火光中,玉凡挺身而立手中白扇呼啦一扇,强劲的气流拖着穆子洲翻了个跟头,狠狠地撞在身后的墙壁
上。“统统给我住手!”唯一高举着兵符命令着,“兵符在此,违令者杀无赦!”那些铁甲军闻言都停下了打斗,规整
的排好队列退到一旁,玉凡赶忙把老方丈解救下来,并吩咐寺内众僧打水救火。“咳咳,凤唯一。”穆子洲抚着胸口走
过来,“你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呀?早就被皇上革了王号下令格杀!你居然还敢盗取兵符调遣铁甲军,真是找死!”说完
转身命令铁甲军,“给我拿下!”“慢着!革了王我还是世子。死奴才!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手无兵符竟敢擅自调令
皇家铁甲军该当何罪?给我跪下!”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仪让凤唯一显得高贵而霸气,使得周围的气压都变得强势而阴冷
,那穆子洲僵了一下后竟真的战栗的跪了下去,“王爷饶命啊!下官……啊不,奴才是奉端王爷的指示,才敢调令铁甲
军,纵使给奴才千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擅调铁甲军呀,望王爷开恩呐!”穆子洲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此时那老方丈
由玉凡搀着朝唯一走了过来,“凤施主,苗疆蛊王魔变,老衲制止不住反被打成重伤,自知命不久矣,现要将毕生功力
传于玉施主,这其中的时间,还望风施主争取一二。”“太爷爷~都是我们害了你!”玉凡扶着方丈一双眼睛哭得通红
。“大师放心,我一定拖延时间,您不会有事的,一定要坚持下去!” 唯一也哽着声音满面不忍。老方丈笑着摆摆手
,和玉凡一起往苦竹林里去了。唯一打起精神看着脚下的穆子洲,“带着这些铁甲军立即下山不得耽误,若是让我得知
你在路上又杀了什么人,我要了你的脑袋!”“哈哈哈……王弟,他的脑袋王兄我先要了,不好意思!”说话间只见寒
光一闪,那穆子洲还僵着身子跪在地上,项上人头却早已滚落在地沾了一鼻子灰,墙头上端亲王持剑而立,笑盈盈地看
向凤唯一。
“王兄。”唯一冷静地看着来人,“手无兵符私自调遣铁甲军,你可知这是死罪?”“当然,所以本王刚刚已经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