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会写文章嘛!"
在我不小心睡着时城堂先生帮我披上衣服,也顺便看了我的报告。他弯腰坐在我身边。
"我从以前就满会写论文。"
我才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头昏眼花,头还不小心撞到桌面。
"唔……好痛……"
"傻瓜,去休息一下再写吧!睡我的床。"
城堂先生放开我的手,揉着我撞到的地方。
我陶醉地享受那份从指尖传来的温柔。
"起来啊!"
"……不要,太麻烦了。"
看我把头顶在成堆的书山上,城堂先生笑着说真没办法。
下一瞬间,我整个身体已经在他肩上了。
以前我喝醉的时候,他也会像这样扛我起来。
在脸红的同时,想到城堂先生能够恢复健康就高兴得湿了眼眶。
"怎么?头痛得想哭吗?"
在他俯下身体把我放在床上的同时,我也伸手搂住他不让他离开。
"要不要一起睡午觉?"
"我睡到刚刚才起来,已经够了。"
但我还是不肯松手,撒娇般地缠住他的颈子。
"那就请你陪我睡吧,顺便帮我马杀鸡……"
"……这里?"
城堂先生咋了一声舌,拉开我的手后往我的腰捏了一下。
"哇!"
我痒得弓起身体叫了出来。
"哎哟、很痒耶!"
"是你叫我帮你马杀鸡的啊!"
城堂先生嘴上虽然说得一本正经,但是手已经环到我的胸前把我的双臂箍住。然后,另一只手又开始在我腰上扭抓。
"等……!哈哈哈!不行啦……哈哈哈!"
明知道挣扎也没用,却无法不在他的控制下扭动。
城堂先生凑近我的脸,封住了我还在嘻笑的唇,手的动作也随即停止。
"……唔……"
一下子让人笑,一下子偷吻人,城堂先生真是爱整人。
吻着、吻着,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城堂先生才离开我的唇,离开前还舔了一下我的下唇。
他把我的头搂到自己肩窝里。
"我不搔你痒了,快睡吧!"
城堂先生沉稳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他平时讲话的音质低沉,不过唱歌的时候会有点高亢。
跟他喜欢的60年代的歌手Pat Boone有点像。
他在我的头上低声轻唱,听起来好舒服的声音。
我想永远跟他分享这种相爱的时光。
"睡不着?你的背还是很僵硬,要不要我帮你按摩?"被他吸吮着后颈的我自然会抬起脸缩起肩膀,那种酥麻的感觉弥漫全身,如漩涡般地扩散开来。
我不禁抓了一下他枕在我脑下的手腕。
"……这里比较好。"
我引导着他的手来到我缓缓张开的腿间。
感觉到他大手握住的那一刻,我几乎停止呼吸。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过去,细胞也开始跳跃。
"……你不是还有报告没写完?"
"写得差不多了,反正后天交也可以。"
他松开手臂,压到我身上凝视着我的眼睛微笑。
外面天色还亮,秋阳透过窗帘投射进来。
像这种好天气应该到新宿御苑的森林去做个日光浴,待到关园时间再走也不错。
御苑里的绿地占地广阔,身在其中会忘了旁边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群,只看得见满布在眼中的绿意。
而且,我知道那里是城堂先生休息的地方。
在我看着秋阳发呆的时候,城堂先生从床旁小桌的抽屉里不知道拿出什么东西。
我凝视着他脱掉身上的衬衫,恋人温柔的手轻抚着我因为静电而紊乱的头发。
在他的注视下脱衣服虽然羞耻,但让他一件件帮我脱更是叫人脸红。
"你不脱吗?"
"如果你肯让我绑的话。"
他眼底眉梢满布调侃地说。
"因为你很会乱抓人。你选哪个?"
"哪个……"
手术缝合跟放射性治疗的伤口光是用手指抠都还会痛。
所以,他在抱我的时候很少脱衣服。
虽然城堂先生已经出院三个月,但是到现在还不能把伤口弄湿,要是洗澡时不小心淋到热水还会痛得皱眉。
尽管如此,他从来没有说过要绑我啊!
"……我答应让你绑的话你会怎么做?"
"别用这么煽情的眼神诱惑我。"
在他扬起唇角微笑的同时,也让我看到放在他掌心上的黑环。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要箍在男人性器上的玩具。
我想起以前曾经用过一次的记忆,到现在依旧难忘。
那是在城堂先生入院的前一天。我整晚承受着他的激情,全身汗如泉涌。在一夜狂乱醒来之后,还有几分钟脑里一片空白。
麻药——。
或许那就像施打麻药的感觉吧?我连下床的力气也被剥落殆尽……。
"偶尔玩玩也不错吧?而且,我不用在你身上,怕你会挣扎。""你自己用?"
怎么、不满吗?他戏谑地看着我,我连忙摇头。
城堂先生微笑地脱下衬衫,用袖子绑住我的手臂。虽然没有紧到会让皮肤留下痕迹,但就算我挣扎也是松不开的。
过去他不知道用这种方法让多少人变成"商品"。
偷渡到香港的他过着非法的日子。
在他父亲去世后的十七年间,不分男女,他送了超过三百人去卖春,还调教他们性技巧。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跟我炫耀,是我逼问出来的。
在他第一次抱我的那一夜,我威胁他如果不说的话就去问樱庭先生他才就范。
听到他在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口口声声说着"报应"二字的时候,我当然想知道那令他难以启齿的过去。
那当然是残酷的事实,他的所作所为足以被每一个人唾弃。
但是,即使知道了实情,我对他的感情仍旧没变……。
当我沉溺在过往记忆的时候,城堂先生涂满润滑剂的手在我的臀间游走。
那湿滑的手指轻易地潜进我的窄壁之中。
我压抑着呼吸轻轻抬起下颚。
被他调教的对象,除了被卖的人之外,也有在旅行中突然不见的失踪人口。
他们都集中在九龙城的卖春街,长则五年,短的只有一晚就……死了。
"……好了……"
我抓住手腕上的袖口,哀求似地看着他。
全身的肌肉锻炼得相当匀称的城堂先生,全裸之后的体态更是强壮得令人眩目。
那种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夺走全部力气的压迫感弥漫在他的全身。
有人动过手术之后体态会改变,但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他终于退出手指,改用酝酿已久的灼热凶器顶住我柔软且松开的入口。
那好色的窄门迫不及待似地迎进他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羞耻。
我的身体诚实地渴求着与他合而为一的时刻来临。
"啊……啊啊……"
他扶住自己的身体慢慢进入。
感受到那种缓缓撑开的触觉,我的意识反而更加鲜明。
然而,前进却在途中停止,他还没有完全进入啊……。
我摇着肩膀抗议。
"你可以继续啦……"
"不行、太快了,你还没有习惯。"
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内深处还没有暖好床。
"你要主动地迎合我,我可是比玩具还深呢!"他抬起我单腿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冷笑。
光是承受比平常感觉还要巨大的他就已经消耗了我不少力气,还要更深的话……。
要不要请他先解放一次?我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那太羞耻了。
每一次收缩的时候,一股缓缓的痛楚就从我的腰间扩散开来。
经常使用的那个玩具比他的细多了,而且也没有插到最后。
会用玩具是因为我的身体比别人僵硬,连最平常不过的弯腰,都会让我的腰骨关节脱臼。
听说关节伤害要是成了惯性的话将很难治愈,连走路都会受伤。
所以,就算不跟城堂先生做,为了让身体早点习惯,我也必须使用玩具热身。
这个还是不够吧?城堂先生曾经这样问过我,还说想不想就像来真的一样越深入越好。
当时的我把脸埋进他的腿间低语:我只要你一个就好。
我不想让任何人进入我最深沉的地方。
"摆动腰身才能让润滑油流进去。"
只弄湿了入口的润滑油当然无法发挥作用,勉强进入只会伤到我的内壁而已。
只是越扭动,我想要拥有他的欲望就更加强烈。
就算不深入也无所谓,总比手指和玩具好多了。
"喂、一树你认真一点……"
"嗯……好舒服……"
城堂先生叹息地摆动腰身,还顺手拿了两个靠垫枕在我的腰下。
等我下半身一抬高,他就立刻打开我的膝盖退出来。
"啊!"
"乖孩子,忍耐一下。"
话声方落,一个更大的冲击深深地贯穿了我的身体,痛得我连头盖骨都呜呜作响。
封住我全身抵抗的力量,城堂先生屏息地缓缓前进之后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吗?我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眶仰望着他。
他俯视着我摇头。
不能再进去了。我的腰和背都在发抖。
城堂先生继续温柔地动作后,忽然抓住我两边的膝盖用力往胸口一顶。
"……不行……啊——"
他连膝带人地紧拥住我,体重和身体内部的压迫感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叫他不要动……却发不出声音。
好不容易他把我的膝盖放了下来,那种紧窒的感觉却不见缓和。
被他的器官充满的内壁由于过度的冲击脉动得比心脏还快。
我控制不住的泪水和啜泣声反射在房间的墙壁上。
上一次做是在桔梗第二学期开始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我也跟你一起痛啊!"
城堂先生捧住我的脸颊,吸吮因颤抖而满溢出来的泪水。
腰部也同时焦急地开始冲刺。
一开始动了之后他就停不下来,像描图似地不断进进出出。
在那尚未习惯的巨大冲击下,我觉得自己快意识模糊了。
"啊唔!啊啊!我……我会死……啊啊……!"我颤抖地解放,但又随即近乎痛楚地再度挺身。
在我第二次达到高潮的时候,那熟悉的温柔亲吻又回到脸上。
我想跟他联系得更深。就算再怎么痛苦,只要能跟他融化在一起我都能忍受。我好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他。
"……你…松开我的…手……我只要……抱住你的…背……""好。"
我手上的束缚立刻被解开了。在我搂住他背脊的那一刻,两人的唇也自然地紧贴在一起。
他温柔地不停吻我。
相拥时的吻最令人陶醉,感觉比平常更加亲密。
我专心地享受着那份幸福。
"……或许是因为接吻吧?我觉得没那么痛了。""傻瓜,哪有这种事。"
"但是……真的很舒服啊……"
"嗯,我差点输给你了。"
回了我一抹温柔微笑的城堂先生,紧贴在我身上又在深处开始晃动起来。
他边翻弄着我边抚遍我全身。
快感始终没有间断过,我不断地被推上快乐的颠峰。
即使在我解放了三次之后,他因为箍上黑环的关系一次也没有宣泄出来。
沉醉在欲海里的我忽然感到右脚踝一阵剧痛,好象筋肉整个翻过来了一样。
"啊……!我扭到了!"
"谁叫你太用力?"
城堂先生啼笑皆非地看着我,在没有退出的状况下伸手在枕边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
"打……针?"
"不是,你别动。"
城堂先生的手温柔地在我大腿到膝下之间徘徊,迅速地找到了我的穴位。
"就是这里。"
他的唇上衔着一根细长的东西。
是针灸——。
东洋医学中常用的治疗方法,工具就是一根长十五公分的细针。
我屏息看着城堂先生迅速消毒之后,在我的右腿筋上扎了两根。
在我脚上摇晃的细针没有带来任何痛苦和不适的感觉。
"不痛吧?待会儿就会舒服了。"
他在我的左脚也照做。
下一瞬间,我从腿到脚趾完全便不上一分力量。
只有和他连结在一起的地方有着一样的质感。
"我……我的脚没感觉了……"
"现在你只要这里有感觉就好,待会儿我就让你复原。"他缓缓抽身而出,却又立刻深埋了进来。
在烧灼般的热度不停灌注之下,沉溺在陶醉感里的我二度失神……。
"你除了会指压之外,连针灸也很在行啊!"
我叹息地看着城堂先生治疗我的右脚。
虽然我还没有从激情的余韵中解放出来,但也不能老插着那几根针。
"……把膝盖立起来,然后慢慢把腿放平在床上。"我照着城堂先生如同医生般的指示去做,心中还是忐忑不安,担心会不会又忽然痛起来。
是发现我异样的表情吧,城堂先生叫我放轻松一点。
"你的筋肉并没有受伤,只要稍微按摩一下就好。""这个也是在香港学的吗?"
城堂先生静静地凝视着我的腿点头。
"能够不伤身地让他们吸收"商品",针灸是最好的办法。"果然……我在心里这么想。
在问之前我就猜到会是这种答案。
"不过,针灸不是只有那种用途,上次巧来的时候我也用针灸帮他治疗。""哦……"
那就难怪要脱衣服了,我还想要是指压的话干嘛裸身呢?
用心帮我按摩的城堂先生不看我的眼睛冷笑着问:
"你都不问那天的事?"
"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我可没有提到香港的事吧?"
我笑了。
"这点我很相信你。"
我好象看到城堂先生的肩膀抖了一下。
他放下我的右脚,拍拍我的脚踝说好了。
当我搂住他的背脊时,他也温柔地回拥着我。
他好象犹豫着该不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们之间有着短暂的沉默。
我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等待着。
但是——
他给我的还是像平常一样体贴的慰问而已。
"……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会痛?肩膀和肩胛骨呢?""晚一点你可以再帮我看一下吗?我好累哦,想睡一会儿。"他没有下床,可能是想陪我睡觉。
我告诉自己他肯陪在我身边就够了,又不是女人,没有必要期待他的甜言蜜语……。
我无视自己胸口的寂寞闭上眼睛。
"……店里从明天开始要休息三天,老板说为了赶工晚上也要请工人加班。"我下课后直接到"YELLOW PURPLE",所以离开店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我打电话到店里时就是城堂先生接的,所以想干脆到这里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