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起。看去,只觉得是哪家的好看少爷,不会让人联想到是温柔细腻善良的张公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了我?”张员外妥协了,他还是很怕死的。
张箐道:“将张家的东西还回来,然后去自首。”
“你在说笑吗?我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还给你们,我去监牢?我可以给你一万两银子,你的下半生完全不用担心。你的腿不是
废了么,我也会给你安排好婚姻。”
“我只想要张家的东西。”张箐额头的青筋隐约可见,他生气了。
忽然,亮光一闪,张员外就捂着自己的左脸颊大声呼痛:“啊——我答应你,什么都还给你,放了我……”
“怎么了?”林子白小声问李辄。他真的很讨厌白花花的东西,闪来闪去总是看不清。
“他的耳朵被割下来了。”
李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神奇的林子白没有害怕血腥的东西,而是不自觉的脸红起来。他靠地太近了,跟他只剩下几公分的
距离,热气正打在他的耳朵上,说不上来的紧张。
林子白别扭地动动身体,想站在旁边一些,却被李辄压住:“别动。”
他的心思不再在张箐与张员外的身上,而是盯着李辄发呆,怎么今晚觉得他特别好看?不,他每天都好看。
他想着,需要一个房间来跟踪一个杀人犯,的确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的事。可是他现在觉得更需要一个房间跟李辄聊聊天聊
聊地,四处逛逛。
37.兵来将挡无敌小白(十二)
在没注意的时候,忽然看见李辄朝洞口扔了一个东西。砰的一声,与一个金属物相撞。这时,李辄拉起林子白后退到五米之外
。本来只能瞧见对面的洞口被人一脚踢开,露出直径一米的大洞。
对方见是林子白与李辄时大吃一惊,他们则是淡然地看着他,对他的出现意料之中。
张员外见状捂着耳朵想往对面跑,可惜被张箐抓住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喊着:“救命,救命!救我!”没喊几声,就被另一个
人点了穴,定在原地动不了,也发不出声。
那人道:“怎么会是你们?”
林子白道:“只许你们逛妓院,不许我们解决生理需求呀。”
张箐也上前道:“米公子,六王爷,你们早就知道是我们了吗?”
李辄冷笑:“就凭你们的把戏吗?本王本不想管,是你求着本王帮忙的。”
张箐笑道:“六王爷不愧是六王爷,既然被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可是能放过我哥哥么?”
林子白道:“杨明喜是你哥?长的也太不像了吧,可怜了一对好苗子,不过,兄弟恋最近也挺流行。”
“把嘴巴闭上!”李辄不耐烦了。
林子白悻悻地躲在李辄身后道:“我只是想在紧张的时刻搞笑一下,缓冲气氛。”
张箐上前道:“抓我吧,放了我哥。”
杨明喜将张箐拉回来,怒道:“害我们全家的人是蒋炯,为什么我们要关进监牢?”
原来张员外的原名叫蒋炯,可他明明不姓张呀。
张箐深吸一口气:“哥,你本就是捕快,这点道理难道不懂么?杀人偿命。”
林子白摸摸下巴:“杀人的人是他又不是你,为什么你要坐监狱。”看来这道理张箐也不懂。
“哼,”杨明喜指着蒋炯,“当年他先以抓妖的把戏,害我弟弟失去一条腿,又雇来杀手杀害我们全家,难道他就不该死?幸
好爹娘早就知道蒋炯不会放过我们,早把我和弟弟送出,才逃一死。”
所以朱小才才会说哥哥临终前交代的,他死了,凶手绝对就是张员外。他也早就做了准备,害怕张员外会毁尸灭迹,不放过任
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李辄道:“于是你选择当捕快,发现当年的真相后,烧掉留下来的资料,并杀害前一任维护蒋炯的县太爷。之后杀掉当年害你
们家的人?”
“没错,他们都该死!朱大才和打更的收了蒋炯的钱,在公堂上做了假证据,散播妖怪杀人这些荒诞的话语,让我们张家蒙羞
。张宇本是我的堂哥,杀害我们家的人他也有份。前一任县太爷更是与蒋炯串通好,只要宣判是妖怪所为,必将分给他一杯羹
。罪魁祸首就张员外蒋炯!”杨明喜将剑抵在蒋炯的脖子上,马上就有一条细细的血痕出现。
林子白提出了疑问:“张员外为什么要害你们家人?他不是你小叔叔么?”
“他不是!他不过是入赘到我们张家的人,早就对张家的财产虎视眈眈。可他是外人,永远都得不到,所以,他才……”说到
这,张箐已经哽咽起来,他说不出口张员外对他家人所做的一切。
当年的一切他与杨明喜虽没有亲眼所见,但见到父母的尸体时,他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两具尸体,已经被烧成黑炭。运气好
些的几个虽没有烧焦,不过胸口上被刺穿一个口子,都能看见心脏上的剑痕。
真的是妖怪所为吗?他和哥哥杨明喜绝对不相信!
很快,家族的一切都归到蒋炯的名下,张家受到妖怪的报复也流传在市巷之中。这才让两兄弟恍然大悟。
……
张箐瘫软在地,再如何解释,哥哥杨明喜杀人也逃不过官府:“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辄看向林子白,而对方只是装傻,一片茫然。他道:“刚开始。”
“不可能,我跟哥哥有十几年都没有在众人面前接触过了。”
“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兄弟呀,”林子白眨眨眼,“但是知道杨明喜是凶手,你是帮凶。”
“怎么会?”这回是杨明喜提出疑问,他做的很干净利落,根本不会让人发现。
李辄不想多做解释,只能轮到林子白来讲:“杀了蒋炯儿子那晚是下着大雨,杨明喜因为要跟着衙役巡逻,根本没有时间换洗
衣物。你的确很小心,没有在衣服上沾到血。可惜,雨水夹着鲜血让你的鞋底沾到了。你没注意到,便来找我们去现场。你坐
在马车上刚好将腿抬了起来。”这也是杨明喜在和王大仙聊天的时候他看到的,不过他没有捅破。
“那我呢?你怎么知道的?”张箐问道。
“你告诉我们张宇是凶手的时候是为了救他吧,想让你哥哥不要再杀人,没想到的是李迹迷路了。李迹说过,人才刚死,杨明
喜就赶到现场了,之所以比之前快那么多,是因为他就是凶手,知道这里会出现一条人命。这点你也想到了,为了洗脱哥哥的
罪名,你故意伤到自己,指证凶手的长相,就为了撇清哥哥的关系。可你忘了你是左撇子,你说过,看到凶手的时候动都动不
了。面对面用剑刺伤的时候,应该是伤在左手而不是右手。”
林子白一口气说完,看着地上将近奔溃的张箐,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
等到县太爷赶到的时候,林子白与李辄已经离开了。
林子白一直没有说破要求李辄来救蒋炯,阻止杨明喜,可他还是来了。这让他很欣慰。
“说的很不错。”李辄忽然说道。
林子白傻笑起来,之前他没承认知道张箐的真面目,不过李辄明明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呀,为什么又来明知故问呢?他道:
“叔,你放过我吧。”
“你想怎么放?”
“晚上给我吃夜宵,我很饿,腿也很疼。”他想努力把自己描述的可怜一些,博取对方的同情。
可惜李辄不吃这套,他道:“知道怎么改正自己的错误吗?”
“您腿酸了吧,回去我给您捏捏……”
李辄绝对是故意的!
回到客栈的时候,小二告诉他们,李迹的两个保镖已经找上门来。李迹高兴地收拾了行礼就离开,只让小二代为转达。
林子白努努嘴:“是因为张箐的缘故吗?恋人爱上亲哥哥,让迹哥受不了打击,含泪离去。”
小二很无语地看向李辄,见李辄点点头,这才离开。
隔日,林子白收拾了几件衣服,让小二准备了干粮,打算与李辄一同离开。可是他们还忘了一个人——王大仙。
王大仙死活要跟他们一起走,主要是能包吃包住,他也毛遂自荐可以当车夫。可惜比他装扮后的身躯还强壮一倍的人挡在他前
面,用气势告诉他,抢生意是很无耻的行为。
见无计可施,他抱住林子白的大腿求收留。林子白也是跟着李辄吃饭的,当然是选择紧闭嘴巴一脚将王大仙踢开。
李辄丢了一袋银子给王大仙,他马上放开林子白伸手去舀银子。这让林子白想到了昨晚的老鸨那张糊了面粉的脸。
王大仙数数袋子里的钱,很满意地向他们招手,欢送他们离开。林子白更加肯定了昨晚的老鸨绝对是王大仙的亲戚。
……
赶马车的壮汉叫吕钱,为人谨慎,不善言语,气势惊人,以一敌百。这是一个月来林子白对他的评价。
吕钱只对李辄惟命是从,总是不苟言笑地坐在一旁,警惕地观察四周是否有敌人出现。这种汉子让人见了就害怕。所以,在第
一次山贼出现的时候,他只是朝天吼了一声,便将对方吓退连连。
经过好几天的思想斗争,林子白决定跟吕大汉稍微沟通一下:“吕大侠……”
才叫了名字,对方居然低着头阴气沉沉。林子白吓得跌坐在地,他只是想跟他沟通一下让他稍微放松些,不需要这么死板。这
段时间就因为他,让他跟李辄的对话都少了好些。除了每天捶背就是捏脚,唯一一点的八卦娱乐都被剥夺了。
“其实,第一次有人叫俺大侠……”吕钱抬头,充满肌肉感的双颊竟多了两片红晕。
他该不会是打气充胖子的类型吧?林子白腰板直了很多:“你的名字为什么叫吕钱?”叫着就很别扭。
“俺娘说了,以后要靠俺赚钱,所以取个钱字有好兆头。”吕钱说的颇为骄傲。
林子白几乎想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他:“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都不觉得是他十八的年龄,三十八还差不多。这孩子长的太着急了吧,也该和年龄同步一下。
林子白勉强笑道:“十八是花季的年华,正好可以取个娘子生个娃……”
吕钱脸更红了,扯着衣角道:“俺都听六王爷的。”
从脚底开始抖到头皮,鸡皮疙瘩散落一地。林子白躲回马车里,神秘兮兮道:“叔,吕钱是个单纯的孩子啊,会脸红的男孩比
较会受伤,你要好好对他。”
“你很在意他?”
“好奇他怎么爱上你的。”
“要是不想被丢出去,就把嘴巴闭上!”
38.如花小白所向无敌(一)
李辄闭上双眼,将腿往小茶几上一靠,舒服地找了个位置。林子白任劳任怨地开始帮他捏脚,脑子里跑出一幕幕他将吕钱压在
身下的场景,想着想着……居然脸红了。
吕钱灌满水回来,见着林子白正在给李辄捏脚,憨笑两声,关上车门继续赶车。这两声笑把林子白吓坏了,爱的人的身体正被
另一个人摸着,这算是警告的笑声吗?
将近三个时辰后,马车突然停下来,因为惯性林子白直接扑在李辄的身上。吕钱正打开车门,看到这一场景急忙关上车门,在
外边说道:“王爷,这片森林只要天完全黑的时候就很难分辨方向,要不要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嗯。”李辄应了一声,推开还趴在身上的林子白。
心虚地坐在火堆前,林子白扣着手指异样的目光看着吕钱。他会因为嫉妒的心理找他报复吗?
“林公子你在看什么?”吕钱摸摸脸,刷的一下就脸红了,忙低下头,被人盯着的感觉太不好了。
林子白倒吸一口凉气,他在恼羞成怒吗?他摸了李辄的脚,还抱了他,吕钱应该还没干过这些事,他会不会将林子白视为假想
敌人,每天每夜设想杀死他?
林子白的双眼四处乱晃,干笑道:“居然没有蚊子啊,哈哈哈……”
“现在已是十一月,没有蚊子很正常。”李辄舀过吕钱为他煮的茶,喝了几口便回到马车内。
林子白盯着吕钱慢慢靠近,忽然拱手道:“英雄,有些东西是争取来的,不是等来的。”爱他,就勇敢上吧。
吕钱被说的莫名其妙,不过称他为英雄的时候他感觉良好。想到是不是他的功夫太弱,他示意他要勤加锻炼呢?他赞同道:“
林公子说的是,俺绝对会加倍努力,不负林公子的期望。”
见他被说动,并且没有任何杀人动机,林子白才靠近他道:“这种事最好就是能主动,你不能总靠着别人主动对啊,记得要向
前冲!”
吕钱眨眨眼,老实说他的功夫真的很差,只会拳脚猫。自小在家干农活的他生的就比别人强壮,进了睿王府也是充当场面的花
瓶,偶尔帮王爷赶马车而已。今天林子白竟看出他心里的理想,他也很想像杀手一样保护王爷的安危呀。
他感激道:“林公子的话,俺铭记于心,绝对会当成祖训般牢记。”下次遇到危险,他绝对会首当其冲。
看来他爱李辄已经爱到不能自拔了,只怪他头脑简单,不会博取心上人的开心。才想给他想几条妙计他就开心成这样。林子白
语重心长道:“做那种事之前,记得前戏一定要多,你得先让王爷高兴了舒服了。”
打仗之前也要顾及到王爷的心情?吕钱一拍大腿,他怎么没想到。每次他都是先吼一声吓退对方,从没想过王爷是不是在睡觉
是不是在发呆,吓到王爷怎么办?吕钱虚心接受:“那先该怎么做呢?”
林子白挑眉:“现在你缺的,就是武器。”他的脑子里浮现出鞭子,皮带,夹子,润滑油……
吕钱皱眉,他也想了很久,他需要一把武器,可是对于不会武功的他,何德何能去向王爷要一把武器呢?他为难道:“俺不敢
。”
林子白拍着他结实的肩膀给了他无限的勇气:“去吧,现在我将空间让给你们俩,做事要抓紧,不要让自己后悔莫及。”
“你是好人,俺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吕钱恨不得上前抱住林子白,可惜被对方躲过了。
看着吕钱进到马车里,林子白才跑过去将耳朵覆在上面。从没想过马车里的隔音还那么好,只听见细小的声音,至于他们做什
么说什么,根本听不见。
或许,这才是他说的前戏,还得慢慢进入高潮。
才半盏茶的时间,吕钱就推门出来了。林子白吓了一跳,故意若无其事地看着天上的星星。
“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俺成功了!”吕钱激动地摇着林子白的双臂。
那么快?脱完衣服也需要这么久吧。难道两个人其实都隐忍很久按捺不住了?解决的是不是快了些?他问:“真的……什么都
做了?”
“是啊,王爷答应俺了。”他依然很激动。
“那是好事呀。”林子白也附和着他一起笑,难道他只是进去表白,而李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