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林公子你,王爷才答应明天进城随便俺挑的。”
“房间?”想也不想,林子白冒出这句话。
“你怎么?”
“我当然知道了,那你一定要选个高档点,设备齐全点的。”林子白鼓励他。
吕钱笑道:“太好的店太费钱,一般的就可以了。俺只是想要大一点的。”
林子白瞪大双眼:“床?”看来他还真能挑。
“床?”这回轮到吕钱傻眼了,“这和床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觉得两者存在关系吗?”既然你觉得没关系,为什么会说出两者结合在一起的东西呢?难道他们要在地上做?还是
在大大的木桶里边洗边做?画面如海水般涌来……
“噗”的一声,两条红色的小型瀑布喷了出来。
林子白挂着两行鼻血坐在李辄对面,外面是吕钱打雷似的鼾声。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可怜,知道他们要做这种事的确让当事人很难堪,可是他们能成功有一部分功劳还是他的,不能过河
拆桥兔死狗烹。
这么想着,林子白也放下了一半的担心,舀起毛巾擦掉鼻子上的血。小心地躺下准备好好睡一觉,或许明天他们的好事不会太
顺利还需要他旁敲侧击的打点。
“谁让你睡的?”李辄的声音响起,格外的冷。
“叔,早点睡吧,明天还很忙呢。”当然是他和吕钱还有经过一场费力的战斗。
李辄道:“你是不是该和本王解释一下,齐全的设备和床,它们有什么关联呢?”
林子白眨眨眼,他又是在明知故问吗?这次他坚定道:“我不知。”
“要不要本王现在就把你舌头割下来?”他生气了。
“叔,你舍得呀?”明天还需要他亲自指导呢。
李辄一甩袖,躺下自己生闷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明明很想撕烂林子白的臭嘴,不想再听见从他嘴里跑出来的任何一句话。
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动过他,除了不小心打伤他的腿。
究竟是为什么,让他堂堂六王爷对他会下不了手?
林子白见着马车的大半都被他占去了,撅撅嘴,只能缩在留下的小部分位置上睡觉。
迷迷糊糊地,他觉得肚子上很不舒服。他的小肚腩越来越大了,肉简直就在疯长。现在他很累很累,好像肚子上的肉实在太多
太重了,他需要减肥么?再这么长下去,他会不会连路都走不动?不对,他现在连转身子都转不动了。
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双腿,正好踩在他肚子上,害他揣不过气来。林子白扭扭身子,想坐起来。上边的李辄见他醒了
,便将腿抬起来,方便他行动。一起来,林子白就觉得全身酸痛,他到底被踩了多久?
马车一个急刹车,林子白再次扑到李辄的怀里。车门打开,一张方形带着有弹性的偏黄色肌肉出现在他们面前。林子白刚想解
释,就听他道:“王爷,林公子,到了。”
林子白浮想翩翩,客栈到了?
一下车,吕钱就兴奋地往里冲。林子白也硬着头皮进去,希望他们不会觉得他这颗长明灯太过刺眼。
可是映入眼前的不是上前迎接的小二,而是整个屋子都是他最讨厌的明晃晃的东西。
林子白问道:“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寻求刺激搞外遇来铸剑的地方做?
吕钱道:“林公子,多谢你的鼓励,才让俺有信心求王……俺们家少爷。”
未等林子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辄就开口了:“选好了么?”
“好了,这把吧。”吕钱舀了一把大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很是满意。
“买刀做道具?”林子白想说这把到太大了,不合适的。
吕钱道:“没错,俺很早就想拥有自己的武器了,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一个晴天霹雳,林子白能感觉到他脑袋的头发在冒烟。一直都是他在多想么?看来古代还真是无聊的世界,除了多想,真没有
其他可以娱乐的东西。
他笑着使劲拍吕钱的肩膀:“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以你的身材配上这把刀实在太合适了。”
回头,对上的是李辄那双似笑非笑带些冷意的双眼。
接下来一个多月里,林子白张嘴的次数很少。
吕钱买了刀后,整天期望能遇见强盗能跟他拼一场。祈祷了很久,终于迎来一批杀手——
39.如花小白所向无敌(二)
林子白的举动是马上抱住李辄,而吕钱实在太激动了,不等大吼一声,直接扑上去挥刀。经过半分钟的奋力斗争,吕钱光荣倒
地。
林子白紧紧闭着双眼,趴在吕钱身上嘴巴一张一合说话,想分散刀剑相撞的声音:“吕大侠,您的英勇身礀我们都看见了,放
心,我定会铭记于心,跟我的子孙描绘今日场景。您帅气的长相,挥刀时的英礀。是在千钧一发之时拯救了我们的英雄,您振
聋发聩的声音还盘旋在我耳边。您的不世之礀……”
“可是林公子,你压的俺好痛……”吕钱在他身下哭的很是伤心,当时他明明都还来不及拔刀。
林子白嘴里还在碎碎念,就感觉到身子被人提起,接着是马叫的声音。随后,他的身体又开始一前一后的摇晃。
睁开眼,早已离开方才的地方,而他与李辄一同坐马前进。林子白问:“吕钱呢?”
“他受伤了,让他先回去,不用跟着了。”不然只会拖累他们的速度。
“那我们接下来都骑马?”林子白的脸刷的白下来,屁股开花的教训他还记得。
“后天就该到了,这些人是在这埋伏。”李辄的脸沉下来,黑衣人还并未得知他们的行踪,只在各地都加以埋伏,不知道前面
还有没有更多的杀手。
好在,他们安全地到达目的地,可惜某人的屁股又受罪了。
林子白不识城门上的字,食指指着上方的字独自念着:“越域国?真是奇特的名字。”越狱国,真是适合他们现在的处境。
“是迦域国。”
林子白挠挠头,这走之儿偏旁还是走字偏旁,的确很容易念错。看来这个国家对取名字很不擅长。他将自己不识字的责任推得
一干二净。
进了客栈,也不等小二引荐,李辄便顾自往上走。林子白也不多言,双腿别扭地跟着。走楼梯的时候屁股实在太痛了,不时用
双手揉揉。他没注意到他的身后,有几十双眼睛盯着看。
最近传闻临穆国的断袖突然增多,各个都跑出来承认自己是断袖,好像不说他是短袖就会找不到伴侣。连武林中人的人也纷纷
加入断袖行列。进来的两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生的不凡,同骑一马,屁股受伤,焦急进房……
原来李辄进的房间里,阿里与上官尘已经在等待了,见到李辄已到,他们二人忙拱手行礼。
阿里见到林子白的时候,狐疑地盯着他怪异的举动,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扯着他的领子质问道:“你对王爷做了什么?”他
跟上官尘在一起时,传出来的断袖之风他就有耳闻。如今,王爷与他同行这么久,难免会让林子白有机可趁。
林子白一脸茫然,他对李辄做了什么?每天捶背捏脚,任劳任怨?他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他坐在我后面,现在我的屁股好
痛。”
噗哧一声,阿里和上官尘的头顶冒烟了,双颊的温度直线上升。阿里望了一眼漠然的李辄,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道:“你
使用了什么计谋,你,你……我要杀了你!”
林子白边跑边躲道:“虽然我不是很愿意,可我睁开眼睛时,我们已经在做了……”
“你这个不知羞耻,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阿里气急败坏。
“这种事做了就做了,没办法了。而且还整整‘坐’了两天,腰酸背痛,你介意帮我涂创伤药吗?”林子白笑的很奸诈,他的
确骑了两天的马,菊花都不知道开了几瓣了。至于上药,阿里同意,他还不同意呢。
“王爷,这种人留不得,杀了他!”
阿里气都快哭了,恨不得将林子白千刀万剐,笞杖徒流一一奉上。
上官尘表情倒没有之前的气愤,他觉得只要王爷没受到伤害什么都好说。李辄依然是一脸漠然,静静地观看二人的打闹。
见着玩的有些过火了,林子白的屁股几乎要裂开来,他忍痛解释道:“骑个马你需要打打杀杀吗?”
“骑马?”阿里茫然,又道,“你骗人!”
“那你想我和王爷做什么?”林子白反问。
这下轮到阿里傻眼了,憋到内伤也没憋出一句话。还是上官尘来解围:“出事了。”
“什么事?”李辄问道。
两句话,将事情拉回正轨。阿里狠狠瞪了一眼林子白,不再与他争辩,说道:“安珏被抓了。”
在上官尘与阿里马不停蹄地感到迦域国时,始终都联系不到早就来这处理私盐的安珏,连一同的人都消失不见。好不容易找到
了被扣押的私盐,原来已经落到迦域国太师的手里。那么安珏被抓已是八九不离十。
迦域国高手不多,有的只是壮汉。迦域国的土地不能与临穆国同日而语,土地贫瘠,河流稀少,大部分的水产还是靠着临穆国
提供。作为交换的是,迦域国的劳动力和兵器。
尽管两国暗地你争我抢,可也不敢明争暗夺,表面上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安珏被扣押,即使不知道是睿王府的人,也也该能认出是迦域国的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抓人,就不怕两国挑起战争么?论人力
和技术,临穆国比不上迦域国,可是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和水战争。迦域国脑子又没临穆国的人好使,来强硬的话,迦域国的
百姓将会饿死。
听了上官尘的分析,林子白对他的白目稍微改善一些。他频频点头,直到李辄的一句话:“要是他们这些年都在准备呢?”
上官尘哑然,要是准备了十几年的粮食,的确能够与临穆国做斗争。
林子白道:“临穆国难道就不储备兵器吗?”和平的时代,百姓没有粮食会死,他就不相信迦域国没有将自己国家最先进的武
器来换取大量的粮食。再说了,古代最先进的武器也无非是大炮。
再次沉默。
咕噜。
林子白的肚子打破沉寂。
吃了晚饭,阿里始终不肯与林子白说一句话。在分配房间时,阿里坚决为了健康安全,要远离林子白。可他没想到的是,仇人
林子白居然与李辄睡同一房间。
“我不同意!”阿里否决。
林子白无辜道:“可是我们每晚都睡一起啊。”为了他的生命安全,他们的确都睡同一间房,只是他打地铺罢了。
阿里道:“王爷,这都是真的吗?”
李辄不想再理会他们的吵闹,安珏被抓还疑点重重,要是这时候打起仗来,临穆国绝对会吃亏——攘外必先安内,他们自家人
还在打仗呢。
没否定也没肯定,抓起林子白的领子就往房内走。虽然衣服卡着脖子很痛,林子白还是向阿里打了一个胜利的礀势。
不等李辄说话,林子白先帮他泡了一杯茶,又捏了一炷香的腿,这才乖乖自己去打地铺。别人穿越到古代都是来享福的,而他
是来做苦工逃难的,要多心酸就有多心酸。
同是穿越,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想着,他深深叹了口气。
“何事要叹气?”李辄脱了外套,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遇见你才要叹气呀。林子白苦脸道:“想到安珏被抓,我心底就难受,无时无刻部位他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心。”
“你认得他?”李辄难得睁开眼,看向两眼泪光光的林子白。
“不认识,”他摇头,随即又忧愁道,“尽管我们互不相识,可他是叔您的部下,我就知道他定是衷心护主,气势非凡的人。
能想象我们见面之后绝对会相见恨晚,称兄道弟。所以我现在急切希望救他于水火之中。”说完,他用坚定地眼神对上李辄的
双眼。
李辄道:“你很积极,明天你和上官尘一同去太师家瞧瞧去吧。”
一听知道自己马屁拍过头了,忙道:“明天去不得,我屁股还没好呢。”
李辄道:“你不是很想见到他么?给你个机会。”
林子白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外头阿里道:“主子,要沐浴么?我让人打理好了。”他叫的是主子,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不要将
身份暴露的好。
李辄看了一脸苦相的林子白,轻笑一声,穿上外套走出去。
不自觉地,林子白也朝自己身上闻了闻,有股异味。离开现代久了,都让他养成懒惰的习惯,主要原因是他都在外面奔波,洗
个澡也麻烦。
林子白爬起来寻找阿里的身影,发现他正和小二讲话,叫他多准备些热水,怕王爷会感冒。等他交代完,林子白也叫住小二道
:“多准备一桶热水,我也要洗。”
“你洗什么?主子洗完就该休息了,难道还要等你不成?”阿里没好气地说道,他就想和林子白对着干。
林子白也不服气,他奔波了这么久,身上都是风沙和汗臭味,不洗洗怎么行呢。他说道:“等一会只是小痛,要主子忍受一晚
上的臭味才是长痛。”
阿里大喜,正中他下怀:“正好,你也不用和主子一间房了,你同我睡,我保护你。”
40.如花小白所向无敌(三)
“你干嘛要和我一起睡?”林子白喊的很大声,让很多人都投以目光,听在别人耳里,很像是你是是想非礼我!
阿里急了,说道:“谁想和你一起睡了,还不是你硬要和主子挤。”
林子白道:“我屁股痛,你就该知道我和主子非比寻常的关系,当然要睡一起了!”
四周唏嘘,已经睡下的人都开了门,套了件外套露出头来看两人吵架。几个女子都害羞地钻回屋里去。
阿里跺脚:“不是骑马才……”
林子白张大眼睛,一字一句道:“骑马的动作不觉得很像吗?”
众人哗然,几个人还发出轻笑声。阿里知道他是呆不下去了,怒气冲冲地钻回房里,帮李辄舀了换洗的衣物进去服侍他。
林子白舒服地洗了个澡,还不忘享受地唱歌。阿里在外面把门敲的砰砰响,他这么唱下去他怎么睡觉呀!他半夜还要服侍李辄
喝水之类的事情,明早还要早起去查安珏的行踪,哪像林子白睡的跟死猪一样。
听到阿里的怒气,他唱的更欢了,足足唱了一个时辰才肯罢休。从桶里爬出来,水早就凉了,哆嗦地穿上衣服,坐在里面久了
,腿麻麻的。
溜回房间,可是房门怎么也打不开。他拍门叫李辄的名字,许久,里边才传来话:“你不是很想让人服侍你么?”
林子白脸一沉,知道是跟阿里说的话穿到他耳朵里了。他顿时绽放出笑容道:“主子,您累了吧,我给您捏捏脚捶捶背……”
李辄冷冷地打断他:“不用了,你去跟阿里睡。”
林子白苦脸道:“叔,我只有跟你才睡的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