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锋呻吟着扭动起被束缚着身子,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白三放进自己后穴的玉势。
对他而言,那本是及耻辱的事,可如今,他却被这媚药折磨得丧失神智尊严,真是情何以堪。
刑锋长叹了一声,缩起身子,忍住挣扎,只盼这药性快快过去。
方天正从许坚屋里取了药出来,便一头扎到床边。
他把内服的药喂了时夜吞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青瓷瓶。
瓶口一开,立即一阵异香,方天正知道这必是极好的外伤药,高兴得立即抠出其中黏稠的碧玉色药膏,仔细地涂抹在时夜身上的
伤口处。
许坚看着方天正把自己藏了许久一直也舍不得用的外伤至宝青玉鸾胶这么挥霍,不由心疼连连。他本想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和许
屹行了欢好之事便正用得上此物……
只是事态变化匆匆,那日,在许屹被林傲逼着同自己交和后,自己竟忘了拿出这药替他用上,如今也只好便宜那方天正了。
青玉鸾胶生肌去毒,可让腐肉之伤愈合。时夜之伤,多是外伤,只是不曾好好照护,已有些趋于恶化。方天正把药膏往当初刑锋
所挞出的血肉淋漓的伤口一抹,时夜只是轻哼了声,渐渐神色也缓和了下来,许是疼痛已在顷刻间消了。
身上的外创已差不多都上了药,方天正这才小心翼翼掰开时夜双腿。可他的手一碰到时夜大腿内,对方便惊觉地夹紧双腿,生怕
又有异物进入到后穴中。
方天正无奈,只得取了布条把他双腿分开拴在床头,然后这才抠了些药膏在指间缓缓探进时夜的后穴替他上药。
以前他和刑锋同时夜交欢后,从来都是时夜自己取药上药,自己和刑锋既无心也无意为他做这些。如今,想来人若薄情必被天负
,所以才要他们尝到今日这些苦涩。
方天正叹了声,把手指探得更深些,忽然时夜一声低叫,双腿发起颤来。方天正以为他醒了,可抬头去看,时夜仍只是双目紧闭
,嘴中不知在喃喃什么。
「别,别放蛇进来了……」
这青玉鸾胶性本清凉,方天正抹在自己指上涂进时夜后穴,竟让时夜想起了之前在燕归楼里被白三已青蛇亵弄的场面,虽在梦中
也让他大惊不已。
方天正知道他受了诸多委屈,只是没想到竟有人会把蛇这样的可怕活物放进时夜后穴里,他大怒之余,却无可奈何,只好暂停了
指上动作,坐到床边俯身轻吻着时夜不安的双唇。
「没事了,没事了。」
时夜被方天正一吻果然慢慢静了下来,身子也不再挣扎,方天正趁机把手指又探了进去,反复把药膏抹在时夜后穴的内壁上。
他抬起头,看见时夜痛苦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一笑之后却又感到莫名伤悲。
陈之远和萧进在屋里换好了衣服,两人这才齐齐出门。
他早就想去那燕归楼见识见识,这下正好有个机会。
萧进心中仍有些忐忑,他想既然刑锋这样的狠角色也能被困在里面,想必定有什么蹊跷才是。只是他忘了,陈之远曾是天下两大
魔教之一乾坤教的左护法,行事上自有一派不输任何邪道人物的狠辣手段。
白三在楼上楼下闲逛了圈,巡视了店里生意,见了熟客又和他们客套闲话了会儿,这才懒洋洋地回到二楼。他刚上楼,就有人过
来向他说了刑锋已送去天字一号房休息的事。
白三笑了声,本要回自己房中休息的念头一改,转了身便往天字一号房走去。
他刚推了门,便听到刑锋压抑的呻吟声。
「怎么,住不惯?」白三走到床边,看到刑锋正匍在床上,满头是汗地扭着身子,想是已忍无可忍媚药的余劲,只好如此摩擦着
分身来缓了那胀痛之感。
刑锋见是白三进来,眼中恨意顿生,只是他想自己毕竟是替了时夜而甘愿留在此处的,也只好狠狠瞪白三一眼,便扭了头不想见
到他。
「叫得这么好听做什么?」
白三越是见刑锋倔强,越有兴致去逗弄。
他坐到床边,掀了被子,只是轻轻一瞥,便看到刑锋分身正立在胯间,只是苦于无人爱抚,一时竟泻不出来。
白三不管刑锋挣扎,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揽住刑锋脖子,一手慢慢滑到了他身下,抚弄起那根火热之物,笑道,「唉,我本已叫
他们让你泻了三次,可没想到你竟还不满足。」
他手指在刑锋铃口轻轻一刮,便听刑锋颤声惊叫。
「啊……你!」
刑锋身子一紧,刹那又松了下来,白三把他又抱得紧了些,直贴在自己面旁。
「这身子真是敏感异常,惹人喜欢。」
白三冽起眸子,笑得更添几分阴鸷,他用手指抹了些刑锋铃口溢出的透明欲液,从对方小腹上划过一直到颈下。
刑锋喘气甚急,眼中神色却是愈发憎恶白三。
「看来你是休息够了,眼神这么凌厉,想要吃了谁?」
白三放开在自己怀里挣扎不已的刑锋,缓缓转到一红木立柜旁,开了柜门,拉出中间的抽屉,顷刻便取了大小一不,材质不一的
男形几个。
白三拿起一根黝黑又粗大的男形在刑锋面前晃晃,取了软膏抹在上面,压住刑锋身子,分开他双股便要塞了进去。
刑锋看见那男形粗大,心中不由恐慌,急忙挣扎起来,可无奈他身子被那副玄铁镣铐前后牵连着锁在一起,想要乱动已是不能,
只能任由白三把那男形抵在他后穴慢慢插入。
「唔……」
刑锋吃痛,咬住唇哼了声,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发起紧来。
待到白三把整根男形都没入时,他早已难受得满头大汗,只剩喘息。
白三翻过刑锋身子,笑着看了他一眼,忽然坐到床头,轻轻捏住刑锋下颌,道,「要做燕归楼一等一的倌人,这嘴上功夫可也不
可轻视。不如,现在你先品品我的萧,之后咱们再循序渐进,慢慢来即可。」
刑锋一甩头,已从白三手里脱出身来。他冷笑着盯了白三,怒道,「你要是敢把你那东西放进来,我就咬断它!」
他如今已是恨白三入骨,一听此话自然按捺不住,想来若要自己三番四次受辱,还不如就此和白三闹个你死我活。
白三听刑锋竟如此说话,乍是一惊,转而无奈笑道,「你已答应替时夜留下,如今如何不肯听我吩咐?」
刑锋不答,仍是冷冷盯了他。
白三叹了一声,又道,「看来你所受的调教仍是不够。来人,把他带回暗房。」
白三本已有意让刑锋今晚就初次挂牌,可如今也只好另做打算。
他看着正因头被按在水盆里而挣扎不止的刑锋,走上前让人松了手,又亲自拽起刑锋发丝,问道,「这是罚你不听话,以后别要
如此倔逆了。」
「呸!」
刑锋呛了一口鼻的水,抬起头便立即咳了起来,他望着白三,气愤难平,一口就冲白三吐去。
「不知好歹!」
白三轻叱一声,叫人把刑锋绑上了屋中的椅子上。奇怪的是,那张椅凳并非光滑,而是立着根木制男形在其间,刑锋见了,心中
惊骇,无论如何也不肯坐下。
「坐下。」
白三看刑锋恐惧,冷笑一声,手搭在刑锋肩头使出内力一按,立即让刑锋痛呼着纳入男形而坐定在木椅上。
就在刑锋还未从后穴疼痛中回过神时,白三已又吩咐人将一形似手镯的开口器卡进刑锋唇齿间,把他口腔满满撑开。
「你们挨个去教教他怎么好好用嘴服侍人。」白三说完,走到刑锋身边,低声笑道,「你既不愿让我教你,我也只好叫这干人来
教教你了。」
刑锋痛愤至极,他在椅子上奋力挣扎,忽然有人已除了裤过来,正举起胯间那根狰狞之物在他面前。
刑锋不甘,虽然嘴被撑开,头也被人抓住,可仍死命摇着头不肯从命,忽然,他后穴内的木制男形异样地转动冲顶起来,让他身
子猛然间便一阵酥麻疼痛,片刻之间便使他再也无法反抗般泻了气。
原来椅子之下另有蹊跷,椅后有一块活动踏板正好与椅子中嵌的木制男形连动在一起,只要人一踩,这男形自然也就上下转动起
来折磨坐在这椅上的人。
刑锋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头,他被那男形顶得既痛又痒,方才还使劲挣扎的身子也失了力气,最后也只好乖乖由人抬起下颌,咽下
面前这男人满是腥味的分身。
京畿重地,卫将军府更是戒备森严。许屹同时风进了京城时已是半夜,念及天色已晚,他二人找了间客栈投宿,只好明日再去拜
会。
时风刚冲洗了身子,旅途劳顿也去了一半,虽是半夜,精神倒忽然好了起来。
许屹坐在床边,颇感困乏,但是看时风在一旁自己正盯着自己,心中不免有所提防。
「你也洗好了,这就睡吧。」
时风笑着走近许屹,刚一坐下,便听许屹说,「我还不累,你先睡吧。」
其实他只是怕时风对自己心有不轨,虽说两人平日也是在一张床上,不过好歹还有许坚在旁,而现在,二人独处一室,时风那阴
险的性子自己已是深知,如何不防。
「好,我先睡。」
时风知晓许屹心意,他叹了声,笑着摇摇头,自顾翻身上床。
他确有与许屹缱绻云雨之意,只是对方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又怎容得自己有半点机会。
若以武力相逼,自己倒是胜算十足,可惜,若是逼急了许屹,那往后的日子只怕连碰他一碰也是难了。
时风满腹郁结,兀自苦笑,偷偷回瞥许屹一眼,原来对方仍小心防备着自己,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许屹在床边又坐了会,直到听到时风已睡熟时,这才解了衣衫躺上床去。他小心不挨近时风,尽量挪着身子侧在床边。
大概的确是累了,许屹虽然仍对时风有戒心,可只一会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许屹睡着一会儿,身后的时风蓦地便睁了双眼,他轻轻撑起了身子,俯低看了眼许屹。
许屹神色平静,呼吸低匀,想是劳累已极,所以才睡得这么沈。时风凑过身子,想抬头替他捋去额前的发丝,却又生怕惊醒了许
屹,闹出误会。他轻叹一声,把身子贴到许屹背后,小心伸了手搂住对方,这才又安心睡去。
到了这燕归楼前,陈之远指着这大白天就来往不断的门口对萧进开起玩笑,「如今男风正盛,青天白日也这么多好色之徒,我看
以后若是没了归宿,不妨到这里栖身,也不至于饿死。」
「我看不如把我们的春宫图悉数卖到这里面,或许还有些赚头。」
萧进也笑,一时竟忘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他看楼前来往的人也都是双双对对,搂搂抱抱,这也不自觉地伸过手,一把搂在陈之远
腰上。
「走,先去探听虚实。」
「怎样,学会品萧之技了吗?」
白三笑着抬起刑锋已低垂的头。
这屋里若干人方才已陆续在刑锋口中泻了一番,自是爽不甚收。
刑锋初行此事,却是苦不堪言,又奈何那些人尽数把欲液也射进他喉中,这更让他又呕又吐不止。
刑锋唇边仍滴落着自他口间呕出的唾液和秽物,神情憔悴虚弱,眸中素含的杀气却未曾淡去。他抬眼盯了白三一眼,苦于齿间卡
着的口撑而无法言语,只是虚弱地冷哼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兀自喘息。
白三看刑锋确是已无力反抗,这便笑着站起身,对身旁小厮吩咐道,「把他置在这椅上休息,到了晚间便送去接客。只是他这后
面仍紧的很,你等莫忘了,每过一个时辰替他松些。」白三话中虽是让刑锋休息,却仍不肯就此放过他。只见身后的小厮已会意
地把脚踩在踏板上,刑锋身子一颤双手抠紧扶手,立即低声惨哼起来。
白三见他如此,放声大笑,随即负手离去。
却说冷飞自屋中坠下后,一直昏迷不醒,许坚虽然勉强救回他一命,也不知这是为何。
他试着以银针探穴,冷飞低哼了一声后,这才眉目稍动,缓缓醒来。
许坚看他醒来,心里也算舒了口气,却仍板了脸斥道,「你以为一死便可了结这世上你所亏欠的一切吗?真是愚蠢!」
许坚以为此番斥责必可使冷飞或有所悟,却不料冷飞面色麻木,全似不闻。
半晌才听他费力低语道,「痛……好痛……」
许坚皱眉,急忙俯身去看,问道,「痛在何处?」
冷飞张口欲言,却忽然吐出一口淤血,其色鲜红,正喷在被上着实吓人。
许坚见了,心中一惊,立即搭脉切问,他抬头看了眼冷飞,对方神智又已渐渐昏聩。
「不好,怕是内腑摔裂了。」
果然,片刻冷飞口鼻间缓缓溢出鲜血,再也无力气说出只言片语。
许坚急忙取了治疗内伤的药丸喂他咽下,又以自己内力相送,暂且稳住冷飞病况再沈之势。
林傲在屋中郁气不解,更是隐隐担心冷飞。他腿脚不能行,只好躺在床上暗怒,可转念又想到冷飞往日如何欺骗羞辱自己,这便
更怒,担心之情也就此散去。
「也好,我反正时日无多,他赔条命给我也未尝不可。」林傲怒极竟笑,面容几分狰狞几分痴狂。他已下定决心只求一死,再不
肯活在这世上受人怜悯耻笑。
安顿好冷飞,许坚这才擦了满头的汗,长叹一声。
他路过林傲房前,终究放心不下,也推了门进去。林傲虽然伤重,可却一直药石相继,又兼冷飞尝为他耗了大半真气护住心脉,
一时也无甚异样,反倒比躺在床上又人事不醒的冷飞要好得多。
许坚走到床边,并不理神情复杂的林傲,只是照旧切脉听问。
林傲脉象虽弱,却被一股真气护住,暂时无忧,虽难料长久,但许屹回来也就在近日,那时也不迟。
「吃了这药。」许坚递过药丸到林傲唇边,漠然看了他一眼。许坚心中始终因林傲昔日相逼自己与许屹之事而耿耿于怀,若非念
他也是可怜人一个,早就不愿再如此费心。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多有厌恶,哼,又何必勉强自己来照顾我。」
林傲偏开头冷笑道,不服许坚手中药丸。
许坚早已被这客栈里诸事搅得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听林傲竟不识好歹如此说,当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板面上,便是皇
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过林傲下颌,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进林傲口中。
林傲惊怒,不肯吞服,许坚便起手拍在他喉间,迫他咽下。
「你这脾气不改,迟早害人害己!」
许坚想来冷飞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态才于绝望下宁可一死求解。
虽然冷飞当初行事的确狠辣非常,不过亦曾醒悟,也有换身相救林傲之举,且险些便命丧刑锋之手,虽负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
偿还,可如今林傲却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这和冷飞昔日又有何异?
林傲听许坚此话,只是笑,忽然眼神一变问道,「冷飞那伪君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许坚看他神色阴鸷,似是料得一切般极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飞和林傲相识多年,有什么还能瞒过彼此?
既然如此,冷飞留书所言对林傲隐瞒他有心寻死一语也是无用。
许坚见林傲既知冷飞已出事,却仍是副憎恶得意之情,点头笑道,「不错,冷老板自感愧对你,方才竟从楼上跳下,骨断身伤不
说,内腑也被摔裂,即使好了也无疑于废人一个,何况,他如今人事不醒,还不知究竟能熬过这一劫数。」
「哈哈,当初他害我生不如死,如今轮到他,真是报应。」
林傲惊愕片刻,随即大笑。
「是啊,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许坚刻意重重说出此句,想的便是到了今日你林傲仍是如此无情,但须知道,必有一日,伤心也是来不及。
许坚说完,推门便出,再不管身后尤自笑声不歇的林傲。
方天正替时夜上完了药,只坐在一边静静守候。他蓦然想起那日时夜问他,到底是爱他这人还是爱他这身子,心中无由便痛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