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看他在轿椅上挣扎扭动得已越来越厉害却不得解脱,这就俯身到刑锋耳边,低声说道,「别急,已有恩客把你今夜买了下来
,若是你听话些,说不定回了房便让你舒服。」
刑锋听白三如此一说,神智刹那便醒了一半,虽说他是甘心换出时夜,可真要他就此以男倌的身份去服侍别的男人,却是万万不
可。刑锋心中慌乱痛苦,身子挣扎更烈,不一会又躺回软轿里,不再动弹。
「来人,把刑公子抬去天字一号房待客。」
白三替刑锋把腰带系好,又理了刚才在挣扎中皱起的衣纹,这才起身吩咐。
萧进轻嘘一声,心想这总算是先走出一步。
陈之远看着突然静下来的刑锋,料到对方必是绝望至极,否则以刑锋的性子,他自不会轻易如此温顺。
软轿刚被人抬起,忽然燕归楼堂前大门一开,人影一晃,便见一人已负手站到了台上。
白三一惊,正要问话,却看那人指了轿上的刑锋道,「一万两,我要他。」
许屹见到了当朝一品的卫将军李忘风时已是他们到达京城后的隔天晌午。
李忘风方从军营回来,不及换衣便在门口迎进了许屹。
时风站在将军府门口,小心叮嘱了许屹几句,又目送他进了将军府,才转回客栈等候。
李忘风与许屹有旧,听他求药心切,当即便令人将自己府库中所藏的一瓶九转回魂丹尽数赠与许屹。许屹得了这珍药,自是不甚
感激。李忘风又意欲留他在京城小住几日,许屹只好辞却,毕竟许坚有言,林傲的病耽搁不得,须早去早回才是。
时风在投宿的客栈内打点好行装,只等许屹回来便启程。
他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在屋中小憩片刻,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房门已被人打开,他起身一看,原来是许屹。
「药拿到手了,走吧。」
许屹瞥见时风正在床上午睡,眉一低便转过身去。
「好,就来。」时风被许屹瞧得尴尬,急忙坐起来穿衣理袖。他时不时抬头看许屹一眼,对方只是站得笔直背对自己。时风知晓
许屹这是对自己心有所虑,无奈一笑,道,「我又不是光着身子,你总背着我做什么?」
许屹缓缓移步,并不理会,只是身子慢慢转了过来。他见时风已衣衫整齐,这才道,「没时间再耽搁了。」
许屹正要出门,忽然腰上一紧,原来时风已走过把他拦腰抱住。
「放手!」许屹面上虽怒,但并未动手,只是沈声低喝。
时风看许屹不像以往般被自己一抱住便反抗,心中作喜,竟把头贴得更紧,直到许屹颊边。
「你知道,我心中有你已久,可我却不知,你心中是否有我。」
时风在许屹耳边轻嘘短叹,目光渐转柔和。
听了这话,许屹眉头微皱。他已觉察出今日的时风有些怪异,但是却不料这般心高气傲,出身名门的时风竟至今为自己纠结。幸
也,不幸,抑或是逃不掉那个命字。
许屹伫立无语,只是转头淡淡看了眼时风,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快上路赶回去吧。」
时风已知许屹脾性,若是再相逼也未必会得到答案,反倒只惹得对方不快。时风摇头自嘲,搂在许屹腰间的手,这才一点点松开
。
「走吧。」
时风绕过许屹,拿了行李在手,先行开门而出。
许屹站在屋里,忽觉一阵惆怅。他抬头向门外望了望,这才慢慢挪着步子跟了出去。
「一万两,竟然出一万两……」
「难道是什么达官贵人?出手这么大方?」
「我看一定是虚张声势,多半一会便要说,这一万两只先付一百两定金……」
台下一干人等皆被这突然到来的便出手阔绰的男人吓到,都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的吃惊,有的猜测,有的却是不信。
萧进和陈之远也正纳闷心急,可那男人只是背对他们而立,面目也看不清。
白三也不知来的究竟何人,但他隐隐察觉到来者不善。
他正要转过去看看这肯为一夜出万金的男人是谁,对方也转了过来。
「啊,是你!」
白三大觉惊诧,片刻才恢复了常态,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请客人您先将银两交付了,今夜刑公子便由你摆布。」
「接好。」那人一笑,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略一使劲,银票便次第飞向白三,在空中轻摇慢曳不曾落下,又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
白三伸手接了银票,仔细察看,果然每张两千两,共有五张,都是本朝最负盛名的同源钱庄的票据。
「好,请。」
白三扬手,抬着刑锋的软轿又起,那位神秘的贵客揖手对白三一笑,便跟了那顶软轿离了大堂。
「这怎么回事?」
萧进不解,看了陈之远问,本来一切都行事顺利,这半路却又杀出个程咬金。
陈之远抱了手站在原地,看着台上面色阴沉的白三,冷笑道,「只怕这次真的有好戏看了。」
刑锋迷迷糊糊之间被人从软轿上抬起,又躺回了床上。
手足的束缚仍未解去,他却早已无力挣扎。刑锋心中不甘,闷哼一声,想到今夜之耻,身子竟发起抖来。
屋中之人一语不发,静静站在床边,惟有目光在刑锋微微颤抖的身躯上流转。
忽然刑锋感到那人正在解自己足上绑得银带。他不免想到下一步,自己难逃被分了双腿,露出后穴供人亵玩。刑锋虽然要穴被制
,但仍不肯放弃,胡乱几脚都踢中在那人身上,可是始终听不到那人说一句话,甚至哼出一声。
须臾,刑锋便被分开了双腿,反身倒在床上。他后穴里塞着的牙雕玉势因为这一串动作,正磨得他好不难受。忽然那根玉势竟转
动了起来,一时刺激得他匐在床上挣扎呻吟。
所幸,那根玉势只是慢慢转动着往外去,而非往内继续深入,待到穴口一松时,刑锋才猛喘一声,身子稍歇下来,不再乱动。
片刻,还未等他回过神,身子已被人扶了起来,半搂在怀中,而下身一凉,原来遮了分身的衣料又似在台上那样被人掀开。
刑锋感慨自己竟三番四次被人如此辱弄,更觉悲愤,他仰着头,由那人抱着,只从嘴里发出了不成声的呜咽哀叹。
唇上一紧,刑锋惊觉那男人竟在吻自己。
「唔……」刑锋摇头,愤恨难当,猛然从这一吻中挣开。
他偏垂下头,苦笑得发闷。其实自己如此反抗又有何用,到头来,所受的侮辱恐怕更甚。
命岂由人?
果然,刑锋身子一颤,分身已被那人握在手里。原本因药性而勃起却又因束缚而不得释放的分身已无法经得起更多刺激,刑锋扭
着腰,忍不住想索求更多抚慰,那只手也不回避,慢慢捋动起来,更用手指拨开了横在刑锋铃口处的银带,露出了那颗仍有大半
嵌在马眼中的光润的珍珠。
珍珠被人轻触,药性从腹中升腾,这使刑锋终忍不住竭力挣扎呻吟起来。那人却把刑锋抱得紧紧的,似乎生怕对方从自己怀里挣
脱出去。
「别急,别急,一会就好了。」
刑锋在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么温柔又带着些许伤感。
「唔……」他想叫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却忘了嘴里塞实的布团。
刑锋复又躺回了床上,分身一暖原来已被含入口中。那副唇舌温柔而急切地吮动着刑锋的分身,不一会便使刑锋已到发泄的边缘
。可刑锋却不知怎地,死命想忍住这磨人的念头,他已知道这人究竟是谁,他只是想自己不能再欠他太多。
时夜,你为何要救我?
刑锋转开头,口里却忍不住低声呻吟。他终究不能再忍,大腿一颤,分身一抖便把珍珠和着一股热流尽皆激射了出来。
刑锋眼上布带被解开,他睁眼,果然看到时夜正坐在床边,笑眼凝望着他。
「珍珠已取出来了。」
时夜又伸手解下勒在刑锋口中的布条,把塞口的布团也一并取了出来。
「你……」
刑锋喘得一声,看了时夜更觉难堪,自己当日所做所言,于今天又有何面目与他复相见。
他微微偏开头去,喟然失色。
「小锋,你真是不该为了我而受此侮辱。」时夜边说边伸手解开刑锋身上所绑缚的银纹长带,轻声叹息。刑锋手足得了自由,这
便推开时夜,似是不愿被他再抱在怀中。
「这都是我欠你的,无须多说。」刑锋逞强道,他下身虽已宣泄了一次,可药性仍未完全褪去,不片刻,方才尽欲后还瘫软着的
分身又见抬头。
「唉……」刑锋心中不齿自己现在这模样,竟伸手在自己分身上狠狠掐了一记。
时夜见状,急忙一把抓住刑锋,把他双手拉开,心痛道,「千万别这样,媚药的毒性都需以交合来解除,你即便伤了自己,也是
无用!」
刑锋无力,转眼便被时夜压回了床上。他气喘吁吁,见了既有焦急又带些愠怒的时夜,忽然想到,曾在自己身边时,无论受了如
何的调教或着折磨,时夜也总是逆来顺受,从无半点反抗之意,更别说会露出如今这样的神色。
不像,委实不像那个说什么做什么从来都只深藏不露的夜风东少。
刑锋闭了眼笑,一手抓住时夜手臂,一抚弄了散乱的长发,道,「好,今日你替我解毒吧,反正今晚是你买下我不是?」
时夜一目了然刑锋之意,对方无非是想以身体偿还自己所受的苦,可刑锋却未必知道,自己的确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若不是
发生了那么多事,即便到今日,自己也必不会离去。
「难受的话,就进来我这身子。」
时夜不曾正面回答刑锋,只看他笑着解了衣衫,又张了双腿,缓缓起身将后穴对准刑锋的分身。
刑锋目中苦痛,不愿也不忍再在时夜身上泻欲,他不是没看到那日白三是怎么用青蛇折磨时夜,他不是不记得之前自己又是怎么
折磨他。
「不……」刑锋摇头拒绝,却按捺不住身子燃起的热浪流遍四肢百骸,最后会聚在他下身,直撩得人神智发狂。
「别担心,我这身子不同于旁人,伤总是好得快些。」见刑锋分明是怜惜自己,时夜眼中露出丝欣慰,他扶起刑锋靠在自己身上
,又坐到刑锋胯间,身形一沈,便开始慢慢纳入刑锋火热坚硬的分身。
时夜揽着刑锋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笑道,「小锋,你骂我下贱也好,我与你们纠缠太多,这身子若真离了你们,反觉空虚……
唔……」
时夜边说边沈了身子,刑锋的分身也在不知不觉间趁势刺入,忽然一顶到底,才让时夜不禁呻吟了一声。
「小锋,我可真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时夜忍住痛,笑着说了句,缓缓起伏着身子替刑锋抽动起分身。刑锋俯在他肩上,因
药性而神智迷乱,自己也忍不住搂住时夜的腰抽插起来,全然忘了那么许多。
奇怪的是,虽然后穴的伤还没好,时夜似乎也并不觉得十分难受,他木然地睁了眼,听凭刑锋越来越狂野地在自己体内冲撞,只
是偶尔瞥见刑锋眉头紧皱的面容时,眼中才会流露出淡淡伤感。
白三不曾料到这来人竟是前日被自己伤得连路都难行的时夜。他掂着手里的几张银票,已吩咐人下去和钱庄查兑。
若是真地这么有钱,当初又怎会落魄到来求自己的分上?!
白三心中疑惑,冷哂一声,始终觉得不安。他放好银票,也不休息,推了门便朝刑锋待客的天字一号房去。
萧进和陈之远并未离开燕归楼,原本说好,今夜他们先买下刑锋,另谋打算,但谁也没想到,最后买下刑锋的人会是时夜。
「时夜伤得那么重,他怎么又能使出身这么厉害的功夫?」萧进仍对时夜以内力轻送银票的手法赞叹不已,换了是他,只怕也做
不到如此。
陈之远虽然也不清楚,但既然时夜能教冷林二人移形换魄这样的绝世奇功,自然来头也不小,或许那病态沉重的样子也不过是他
装出来的,只为让刑锋和方天正难过罢了,又或,他练了什么奇绝的自愈之功,所以不出几个时辰,便可慢慢恢复?
陈之远思虑再三,也不知到底孰真孰假,只好笑道,「看来,客栈里真正的高手不是冷老板和林傲,也不是时风,时夜这深藏不
露的本事才真是厉害。」
萧进不做声,只是点点了头,他抬眼便看到白三正匆匆上了二楼,也不知要做些什么。
刑锋一直在时夜身子里泻了两次,这才慢慢软了身子,昏昏欲睡。时夜也精疲力竭地从他身上离开,慢慢穿回了衣服。他回头望
了刑锋一眼,满是疲惫,却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忽然敲门声响起,时夜已猜到一二,他不慌不忙替刑锋盖了被子,拢了散乱的鬓发,步到门边,站了出去。
「白老板,一夜未尽,你便来打扰我兴致了?」时夜冷笑了声,身子依到墙上看了白三问。
白三也不尴尬,眉眼轻挑,笑道,「白三无知,前日竟得罪了时兄,心中实在惶恐不安,故而前来告罪,没想到又打扰了时兄兴
致,实在该死。」
时夜低眉摇头,似是并不在意。他斜睨了白三,唇角尤笑,「罢了,反正小锋刚刚睡过去。你来的正好,我想要把小锋带走,你
开个价钱吧。」
「他救了你,你又来救他,真是情深!」
白三一笑,看了眼刑锋休息的屋内,目光起了分阴鸷。「可是这燕归楼又岂是容人来即来,去即去的地方。你也见到了,刑锋是
棵摇钱树,无论多少钱,我也不放他走。」
时夜脸色倏然一沈,身子已站正,他盯着白三,对方周身已凝起层杀气。
「你伤得那么重,就算武功再好,总也得吃亏。」白三已瞧出时夜面带病色,应是受了极重的伤,而若非这个原因,自己当初倒
也舍不得把他放了,留下刑锋。实在是,时夜的伤自己也无把握治好。如今,短短半日不见,对方竟能站在自己面前,这必是服
了什么猛药来维系这一身武功,而后药性一散,只会越伤越重。
白三自以为已了然一切,胸有成竹。
他看时夜果然不曾动手,连真气也不曾运动丝毫,不禁暗自得意。
就在白三对时夜稍微松懈之时,时夜抬手已到白三跟前,一掌劈在他胸口,直把他迫退几步。
白三原道时夜的武功路数应是以阴柔见长,却不知出起手来也会有如此凌厉狠绝的招式,竟令自己猝不及防。
时夜看白三中了自己一掌,步下生风,欺身上前一把扼住白三咽喉,冷笑道,「你既不要我用钱来换刑锋,那么我用的你的命可
换他否?」
「我若说不换,你要如何?」
白三心高气傲,即使被时夜制住周身大穴,又绑缚在椅子上,仍仰了脸看他,目中多是不屑冷哂。
时夜把门关后,以防有人进来。他步到白三身边,嘴角一扬,二话不说便拉下白三裤子,伸手握住白三分身,笑道,「你的命根
子也不要了?」
他边说话边催动内力,片刻掌心已酝起一阵寒气,渐渐冻得白三疼痛麻木。
白三看时夜手掌发白至透明,周围水汽也成水珠,湿漉漉地落了一地,自己竟也是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阴寒功夫,不过要使出这
样的功夫,时夜的身子只怕也是吃不消。白三冷眼看着时夜,瞥见自己的分身已被冻得发紫,那缕缕寒气围饶在周围,直透肌肤
,实在是痛苦不堪。
时夜看白三只是忍着不肯屈服,也不着急,缓缓收了手,他拿起水壶把里面的水悉数倒在了白三分身上。
白三一阵惊慌,急忙抬头看他。
「若我把你这里冻成冰棍,想必轻轻一敲便断。到时候伤口为冰所结,自不会流许多血,你的命还是在的,只是命根子没了。」
时夜边说边笑,作势便又要拿住白三的分身,运功将上面的沾得水冻结成冰。
「好!我放人!」
白三无奈,愤然盯了时夜一眼,面色惨白地笑道,「人人道我白三狠毒无情,看来时夜你也不差。」他又低头再看自己分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