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 上+番外——诱凉

作者:诱凉  录入:04-16

昨夜非常幸福,嗯,也非常舒服。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李治却发现怀里的人体温有些高。他着急的费了半天劲把杜明哲推醒,

试了试体温计,果然,发烧了。

烧的不算特高,低烧不到三十八度,可李治还是自责得无以复加,反省自己昨晚的举动是否过于粗暴,或者不知节制。

用热毛巾给他擦过身子,又翻箱倒柜的找来退烧药让他吃,杜明哲却是不以为然:“不吃,不用,我每年都有那么几回低烧,你

信不信到了中午就好了?”

“不信!”李治逼他吃药,无奈对方反抗的太强烈,只要作罢。没想到躺了一上午,中午李治一说吃饭,杜明哲就相当欢快的蹦

下床来。

李治刚要生气,杜明哲拿过体温计夹在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给他看:“三十六度三,给我吃肉!”

李治顿时大叹奇了,可是已经准备好大米粥了,总不能扔了吧。杜明哲泄气得很。李治没办法,随便找了点胡萝卜菠菜,切了些

肉片一滑,添点水又熬了熬,盛了一碗递给杜明哲:“给你,肉!”

杜明哲结果粥碗,心说这点肉也叫肉?你当我吃素的呀。无奈的尝了一勺,没想到还挺好吃,也就不闹腾了。

李治一边吃一边问:“怎么着,今天是出去转转还是在家呆着?”

“家呆着吧,累了。”杜明哲果断地说。

李先生很担心自己的爱妻:“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没事儿啦,就是累。你昨天最起码爽了三回,我可都奉陪到底了。”

李治惊:“哪有那么多?!”

杜明哲抬眼看他,理直气壮的说:“浴室也算一次。”

“行行行,辛苦你了。”李治扶额。他已经吃完了,等到小杜同学的一碗粥也干完,便夫妻双双去洗碗。

洗碗中,李治也没放弃任何下手的机会,一会儿蹭一下,一会儿亲一口。杜明哲一开始东躲西闪的,最后也想明白了,干脆把被

占的便宜统统占回来。直到险些打碎一个碗,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28.吸一口烟

李治平时除了新闻和天气预报,是不看电视的,杜明哲比他多看个中央十。难得李先生家有个颇豪华的电视机,好像也发挥不了

什么作用。

在沙发上腻歪了半天,频道换了几十个,最后还是一部抗战电视剧得到了双方同意。

杜明哲没骨头似的歪在李治身上,扶也扶不直。李治给他做了半天定型,他都软塌塌的靠过来,一点也想象不到,这位是平时的

那个利索能干的杜老师。

虽然被爱人靠着很是享受,这绝对是幸福时光,但这一天也不能就这么靠过去,起码要说说小话,聊个小天啊。李治万般无奈,

拿出对付小侄子的杀手锏:“有冰激凌,吃吗?”

杜明哲顿时两眼放光:“吃!谢谢!”

“那就好好坐着,坐直了。我给你拿去。”

小杜同学二话不说,自觉自愿地坐好,腰板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上,一脸花痴的看着李治。

李治囧了,这孩子有时候还真是个孩子,倔的时候真倔,单纯的时候也真好哄。他在杜明哲殷切注视的目光下,一刻不敢耽误的

去厨房拿冰激凌和勺子。

一桶八喜被放在茶几上,杜明哲像是个来做客的孩子,十分乖的说了句:“谢谢组长!”拿到手里一看,打开盖子惊喜地说:“

朗姆的,我还就爱吃这个味儿!”

“心有灵犀了,”李治笑着张开嘴,表明他的意图,“啊——”

杜明哲看了他一眼,挖了一大勺冰激凌放进嘴里,李治正伤心失望于他的无情,就看小杜也张开嘴:“啊——”

李治不由得说了声“我靠”,心想小家伙,看谁玩得过谁,毫不犹豫的伸着舌头去舔杜明哲嘴里的冰激凌,冰凉甜腻的感觉和对

方口腔的温软,让他贪婪的搜刮着这口中的每一寸,手掌拖住杜明哲的后脑,动作霸道而深情。

分开之后,杜明哲舔舔嘴唇,突然怒道:“你一点儿也没给我留啊?”

“一盒都是你的,”李治甩他一句,又坏坏的笑道,“偶尔分我两口就行。”

杜明哲不搭理他,又吃了一勺八喜,开始看电视。

不愧是学历史的,抗战的片子一播上,杜明哲就真看进去了。李治当初学的理科,历史就没好好读过,现在眼睁睁的看着杜明哲

全神贯注的看电视,深深的感到融入不进去,终于开始后悔当初不重视文科。

想到这里,李治突然记起杜明哲说过,周正是他的老师,于是推推他问道:“哎,你和那个周正怎么认识的?”

杜明哲把目光从慷慨壮词的国民党军官身上移开,转头盯着李治。

“不说就不说,我就是问问。”李治被他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赶紧解释道。

“没,我说,我不想有事瞒着你。”

李治心想糟糕,不会是不高兴了吧:“啊?我没觉得你瞒着我,你要是有什么事不和我说,我觉得也很正常,那是你的自由。真

的。”

“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杜明哲咬了咬勺子,“我们一直就认识。”

“一直?什么时候开始?”

杜明哲诧异地看着他:“一直就是一直啊,打记事儿起就有这么个人了。他爸是我爸的战友,任务中牺牲,周正那时候刚五六岁

。家里两个孩子没了爹,就算有抚恤金,日子过起来也不能算好,我爸妈就说帮帮吧。那时候逢年过节他都来我们家,我爸把他

当干儿子看呢。”

“你爸是军人?”李治很惊讶。

“是啊,当时可帅了,现在退休了也就是个倔老头儿。”杜明哲提起爸爸总还是有些自豪的,“不过他爸出事儿之后,没过两年

,我爸也从一线退下来了。一线上下来的人,回到北京竟然受不了过踏实日子。”

李治之前去他们家的时候,确实感觉到有那么一股味道在,总觉得杜父退休前一定是有着不寻常的经历,没想到是从一线下来的

军人。李治向来对老军人很敬重,这下对丈人肃然起敬。

“嗯?可是没听说你和周原那么早就认识了啊。”李治突然想到。

杜明哲继续吃他的八喜:“周原小,被他妈妈婆家养大的,我也是上了大学才认识他。”

“哦,”李治低头想了一会儿,杜明哲递给他一勺冰激凌,他张嘴一下就吞了,还成心把勺子舔了半天,满眼笑意的看着杜明哲

“你……真恶心你。”杜明哲一脸嫌弃。

李治不屑地说:“也不知道是谁呢,刚才张着嘴等人把舌头伸进来,嗯?”

杜明哲果断地把勺子放进嘴里,末了还嘬一下,十分挑衅的看着李治。

李治已经渐渐对杜明哲的挑逗行为习以为常,搂住他,一脸悲痛地说:“唉,你说你十六岁的时候,上你的人怎么就不是我呢。

杜明哲一僵,呆呆的说:“那时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保证没现在上起来舒服!”

话说出口他就觉得不对劲,明显地感受到某种危险气息。正愣着,睡裤就被扒下来了。

这次没带衣服来,睡裤就穿的李治备用的那条。杜明哲人痩,穿着李治的裤子松松垮垮的,一扯就下来。他赶紧把手上吃剩下的

半盒八喜放到茶几上,还没来得及抵抗,李治的手已经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杜明哲瞬间就失去反抗能力,软绵绵的推搡着,也只是个形式而已。在入口处威胁着轻按的手指,突然就伸了进去。

杜明哲没忍住,啊的叫出来:“太干了,疼!”

李治本来想来个强的,怎奈还是心疼,就把手指抽出来,舔湿之后再插进去。

杜明哲对这一举动表示震惊,瞪大眼睛看着他。李治手上的动作很是蛮横,左戳一下右捅一下,让杜明哲再没闲心走神儿。

完事后的杜明哲,悲哀的感觉到自己后面的洞洞使用过度,现在一阵阵麻麻的闷疼,已经不知是张是合。

他勉强爬起来,趁着还没流出来又弄脏沙发,捂着屁股小跑去浴室清洗。

事出突然,上衣都没脱,这种衣衫凌乱捂臀颠走的场面让李治欲血攻心。为了平静下来,李治在沙发上默默躺着,结果浴室里居

然开始传来断断续续的小声呻吟。他一脸铁青的在心中高呼:“妖孽!”

试图压下再来一局的强烈欲望的李治,无奈的翻身下沙发,从酒柜上的半包烟里掏出一根,点上抽了起来。

折腾了一阵,杜明哲倒是一脸镇定的出来了,看见屋里有层薄薄的烟雾,不禁扇扇鼻子,皱着眉头问他:“原来你抽烟啊?”

“啊,就是不经常抽,没什么瘾。”李治随口答道。要不是你几次三番的无意勾引,老子用靠尼古丁来求淡定吗!

杜明哲哦了一声。李治怕他闻不了烟味,问道:“你们家没人抽烟?”

“我哥有时候在外面抽,很少。我爸自从我出生就戒了。”

李治一听,老丈人可以为了他戒烟,自己怎么可以做不到呢:“成,那我以后也不抽了。”

“不用啊,没必要的。”杜明哲走过来,拉过他夹着半支烟的手,凑到滤嘴前,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去吻李治的嘴。

张开嘴,一边吐出气息,一面在对方口中探索,慢慢的厮磨,一股烟雾在唇与唇之间升腾,而后飘散。

烟草微苦的气味,和爱人的甜蜜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感受让李治有些恍惚。他轻咬着杜明哲的下唇,声音沙哑的问道:“原来你

抽烟啊,嗯?”

杜明哲笑着咬回去,用鼻尖蹭着对方的脸:“本来不抽的,因为你才尝一口。味道不坏。”

竟然还有第一次抽烟不被呛着的?李治按摩着杜明哲的头皮,轻轻拉着他的头发,让他舒服的呻吟出来。

29.旁听

咕咚咚的闷了三大口水,杜明哲被呛得一阵猛咳,李治过来大力拍他后背:“怎么了你?怎么回事儿,你刚才干嘛去了?”

上午第三节课后的课间,杜明哲刚从一楼跑上来,他只有十分钟的休息:“上节听的语文课,下节还是。我要是在教室呆着,肯

定得参与到他们的辩论里去。”

高二的下半学期,A中的另一个“传统”——班主任听课制度开始了。两周之内,各班班主任要把全班所有科目,包括生物体育

通用技术,全都旁听一遍,视察学生上课状态,并且和任课老师交流思想。发现问题,解决矛盾,取长补短,查缺补漏,最终实

现共同进步。

“辩论?”李治很不解,“讲什么呢?”

杜明哲清了清嗓子,伸手摸上李治的脸,手掌轻抚,接着滑过他的脖颈,环住他的肩膀,屈起一条腿搭上李治的腰侧,暧昧的磨

蹭着,贴近他的耳朵,声音低而软:“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

“嘿嘿嘿嘿这是办公室,”李治难得大公无私,把身上的杜明哲拿下来,“庖丁解牛?”

“行啊李老师,作为一个理科生竟然知道庖丁解牛,你很厉害嘛。”杜明哲难得假公济私,却遭到冷淡对待,心想办公室里又没

别人,难免有些扫兴。

李治揉他的脑袋:“理科生怎么了?理科就不学语文了吗?嗯?小毛孩子还看不起人。”

“这是不那什么嘛,当时您上学的时候还没这篇课文呢,您竟然都能会背,您这不是很渊博嘛组长。”杜明哲一脸欠抽的讨好。

李治做出一副“我是大人我懒得搭理你”的模样,回到自己桌子前头说:“不就庄子吗,怎么还能辩起来?你都多大人了,还能

跟一帮孩子闹?”

“切,你的杜大学士从初中起就爱上庄子了,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以为我们班的孩子很幼稚吗?没听过他们上语文课

,我还真没发现这帮孩子这么有想法,真能跟语文老师争得脸红脖子粗啊!”

作为一个数学老师,李治不得不承认这种理性思维的课堂上,尤其是在文科班的数学课上,没什么可争论的,无非就是同一道题

,我讲一个解法,你觉得不好或不全,就再说一个。大家纯粹是抱着学习的心态,课堂相对平静得多,哪怕有不同观点,也很少

激烈的争论。

有时他也觉得,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建立一个平易近人没心没肺的形象,不管他把课堂气氛营造的多么轻松自由,学生们对数学

的恐惧和抵触都很难改变,这会暗暗影响到他们一生中的每一堂数学课。

似乎永远不能像语文课那样,让每一个学生都发动思维去思考,畅所欲言,放心大胆地和自己争论。

曾经他被朋友称为数学狂,“数学就是他老婆”,那时候,真的,觉得数学是最美的,最迷人的。可是一旦从学校走出,以教师

的身份进入另一个学校,就会发现有很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他的工作,比如他的学生,比如他的数学课。

“你省省吧你,”李治觉得再想下去会进入奇怪的状态,抬起左手看看手表,“嗯,还有一分钟就打预备铃了,你想迟到吗杜老

师?”

杜明哲悲愤的咒骂光阴如此易逝,这才开始着急。他总觉得最后不噎李治一句不甘心,可无奈此时满脑子都是“官知止而神欲行

”,憋不出半句狠话,只能恶狠狠盯着李治,欲言又止的扭过头,冲下楼去。

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已经打了,李治等了五分钟,不见杜明哲人影,于是锁好办公室的门,一个人去食堂了。

今天的午饭有烤鸡腿,李治很乐的来了一个。学校食堂只给教职工使用,所以在学生们吃着学校统一定的,全是淀粉和素菜的坑

人盒饭时,老师们却能享受小炒和肉食,有时候杜明哲也会一边因这差别待遇而深深自责,一边闷头吃炖牛肉。

人还不多,李治还是选了平时习惯的座位,把餐盘放在桌子上。他拿起筷子,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忘了,又把筷子放下,

可确实想不起来,这让他有些痛苦,于是他开始发呆。

“哎,组长?”

熟悉的声音让李治回过神来:“干嘛啊小家伙,课听完了?”

杜明哲顿时一脸纠结:“听完了!”

“爽吗?”

“嗯……”杜明哲颇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用手托着下巴,一副学者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这个嘛,老师同学各言其志,言之

有理,理皆有道,何不爽之有?只是……”

李治挑着眉毛逗他:“只是什么?”

“只是我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被他们给带跑了,两节课听的是爽了,一点记录都没做!这下好了,报告没戏了。”杜明哲双手

捂住脸,满面悔恨。

是嘛,要说听个课,班主任们是不会有那么大的怨言的,可是每科听完都要写一份详尽诚恳的报告,那可就有点儿招人讨厌了。

杜明哲每次都是乐颠颠的去听课,我们的小杜老师年纪尚轻,旁听的时候简直有重返中学时代的美好错觉,丝毫不含糊的把自己

带入成了学生中的一员,一堂课停下来那是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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