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一听就来劲了:“想啊,就当是庆祝我们的成功啊。”
杜明哲心说滚你的吧,有你这么庆祝的吗:“去把灯关上去!”
“干嘛啊,你怎么就喜欢关着灯干啊?”李治明显不太情愿。
“话哪儿那么多,让你关就关!”杜明哲拿出了训学生的口气,毫不客气的给了李治后脑勺一下。
李治做出抹眼泪儿的手势,一扭一扭的去关灯,那样子,那表情,欠抽得无以复加,杜明哲拼命忍住才没再踹上去。
开关一按,屋里就黑了下来。接着窗户透进来的淡淡的灯光和月光,李治走到他打的豪华地铺上,迫不及待的把杜明哲按倒在地
。
下午一直辛苦劳动,两个人穿的都是松松垮垮的简单衣服,李治随便扒了两下,就把杜明哲的长裤褪到膝盖以下,伸手摸过去,
惊讶的问道:“我操,你里边没穿东西?!”
杜明哲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扭了一下,头转向一边:“要做就快做,我腰还疼着呢!”
李治心里暗笑,小家伙,你肯定是料定了我晚上得吃你一顿,故意的吧!
他索性把杜明哲的长裤给扔到一边去,放肆地在他的下身摸来摸去,杜明哲一向忍不住快感,不一会儿口中吐出的气息就变的灼
热,几声没咽下的呻吟也断断续续的逸出。
李治看他的前面已经有体液流出,就停下攻势,把战线转移到后方。轻叩门扉的时候,洞口条件反射的收缩起来,那触感让李治
倒吸一口气,更加焦急。
手指探入的时候还很干涩,可是对方很肯定地说不疼,没事儿,李治也难以等待,就一下下的抽动起来,过了一会儿,果然从指
间开始,碰触到了湿湿的东西,这些液体越来越多,杜明哲也开始更加控制不住声音。李治惊叹着,更大胆的开拓着。
杜明哲的双腿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去蹭床单,他抓着李治的手腕,阻止他正在进出的手指:“可以了,已经可以了,你,你从后面
来。”
说着他就动作软绵绵的翻过身子,用膝盖和肩膀支起身子,入口直朝向李治,仿佛叹息一样的说道:“来吧,快进来……”
李治简直要疯了,感叹这与生俱来的天分真是太极品了,扶着自己,缓缓的进去。
这温暖湿润的感觉让他等不及的想开始进攻,可还是努力忍住,只是从后面抱着对方的腰,静静在里面感受这温度和紧致,直到
杜明哲忍不住自己动起来。
这肉体与肉体摩擦的快感让李治失去思考能力,他只能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放慢速度,以免让杜明哲的小腰废掉。
“舒服吗……你觉得舒服吗?”在黏腻的摇动中,杜明哲一面抓着床单,用额头支撑着身体,一面叹息着询问道。
李治情不自禁的吻着他的脖子,又忍不住啃咬起来:“你这个小妖精……你里面要把我吃了!”
杜明哲吃痛的缩了一下脖子,腿开始发抖,呼吸急促的大喘起来,却还是吃力地说着,那声音像是无意识的呢喃:“李治……我
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这是李治第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组长”或“李老师”,他猛地心动,双臂钳住了杜明哲的腰和肩膀。他凑到杜明哲
的耳边,重重地说:“我他妈爱死你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了,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这儿,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杜明哲的身体一僵,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一边哭着一边用力地点头。
李治慌乱的用手掌为他抹去满脸的泪水,一时不知所措。当时的他,也还未能知道,此时杜明哲的心里竟是怎样的感动与感谢。
——第二卷·心纵火势·完——
第三卷:焰光微曳
34.杜明哲的历史课
“我是老师!老师有在旁边观战的权利。”杜明哲实在是争不过这些学生,什么破借口都用上了。
“就没那回事儿!人家李老师怎么就能跟着十二班跑?”侯律明显不想妥协。
和很多学校一样,A中冬半年的上操时间也是冬季长跑,绕着学校跑圈。现在是三月,就差不多算是春天了,天气一天天暖和起
来,一转眼,今天就是最后一次冬季长跑了。
从上学期启用冬季作息,全校学生开始跑步时起,杜明哲为了给男教师们争脸,为了给文科生争脸,同时塑造自己“宝刀未老”
、“身先士卒”的光辉形象,坚持跟在自己班的队伍后头一圈圈的跑。在其他老师站在甬道边上的时候,小杜老师正在学生中间
挥洒着汗水,在老师同学羡慕嫉妒并表示不能理解的目光中,得瑟的找不着北。
同样跟着班跑步的还有李治老师。当他还是十二班班主任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本班的的队伍,一边煽乎着,一边跑得欢脱而有力
。后来李老师光荣晋升年级组长,本应和其他老师一样站在一边儿趾高气昂的“你你,还有你你你,跟上队!”,可由于新班主
任龚老师没有长跑的神力,所以李老师依旧跟着十二班跑。
今天是长跑的最后一天,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学生们都很兴奋,可是一直跑在后面的杜老师突然弃权不干了,十一班的学生都
不乐意,于是和杜明哲闹了起来。
“谁也没规定老师就得跟着跑,我都跟你们跑了那么多回了,歇一天不行吗?”杜明哲已经讲不通理,只好不讲理。
侯律一叉腰:“就剩这么一回了,做事要有始有终啊杜老师!”
“你省省吧你,”杜明哲挥挥手,“我就是跟你们后边跑个十万米,他也没人给咱们班加分啊!”
“得啦你别逼他了,”旁边一个女生伸手搭在侯律的肩膀上,一脸愁容的说,“杜老先生已经老啦,没办法啦,玩不动啦!”
侯律眨巴眨巴眼儿,心领神会的:“哦,这样啊,那就真没办法了。”
杜明哲心说去你一边儿的激将法,我刚二十四,离玩不动的年纪还远着呢!可他今天确实玩不动了,马上还有课,这要是现在出
去绕着学校跑三圈儿,他估计就要阵亡了。
正不知怎么镇住这群小魔王,班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杜明哲仿佛看到救世主一般,转头向门口望去:“组长!”
李治手扶着门框,大声招呼着:“怎么回事儿啊十一班?这上操铃都打了快五分钟了,全校都站好队了就等你们了。半分钟之内
不集合完毕,扣分!”
围在讲台前刁难杜明哲的学生们,一听说要扣分了,都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的撒腿奔了出去。
班里很快就空了,杜明哲大舒一口气。李治目送完孩子们奔去的背影,转回头来,瞥了一眼监控,随手从第一排拎了把椅子,放
在杜明哲跟前:“怎么了,腰还疼啊?坐会儿吧。”
杜明哲示意他还是把椅子放回去吧,没好气的说:“得了吧,我可不光是腰疼,坐不了。”
监控摄像头还开着,李治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做出很悲痛的表情说道:“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下次肯定不那么狠,都把你给
弄哭了。”
杜明哲怒,捡起桌上的粉笔头就扔过去:“去你一边儿的!谁哭了!”
李治一抬手,相当轻松的就抓住了杜明哲掷出的凶器,顺手扔进了一米开外的粉笔盒里:“得啦,都哭得说不出来话了,不要嘴
硬,嘴硬不好,不好。”
那欠抽的样子让杜明哲无以应对,差点把板擦也扔过去:“那还不都赖你!我一会儿还有课呢,撑不住了我看你怎么办。”
李治做惊讶状:“小杜,你这体力可太不够意思了,回头我带你上健身房练练去吧。”
“你还不如让我哥来练我呢,他那一身的疙瘩肉,我都羡慕好多年了。”杜明哲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开始擦黑板。上节是生物课
,陆老师的字有些幼稚,画的精子倒是十分可爱,杜明哲擦的时候还停了一下,多看了一眼。
李治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板擦,把那个大脑袋的蝌蚪状物体毫不留情的给擦了:“不成,你一提你哥我怎么就吃醋呢。”
杜明哲吃惊地看着他:“不是吧,那是我亲哥!”
“得亏那是你亲哥,”李治擦完了黑板,把板擦磕了磕,“我说实在的,那么完美的人要是我情敌,哇塞,我肯定没戏了。”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选他?”杜明哲奇怪的问。
“他要不是你哥,你能保证不喜欢他?”
杜明哲沉思了一秒钟,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嗯……还真是,绝对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李治抱头:“唉——我太伤心了!”
小杜老师很无辜,赶快解释道:“不不不,我不会不要你的,你看我这不是都有你了吗!”
此时的李治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夸他的单纯与二,只能干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下节你的课吧?我过来听。”
“哎等等组长,你之前不是说礼拜二的课你听吗?今儿可是礼拜一。”杜明哲大惊。
李治一摊手:“我是组长啊,一切随心呀,提前了,今天听。要不然明天再听一次也成。”
“我可没听说啊!”杜明哲有点不高兴,这要是别的时候就算了,今天这腰酸屁股疼的,上着上着课,要是疼得一咧嘴,被学生
看见就算了,回去还要被李先生笑话,那可就太痛苦了。
“嗯,现在听说了吧,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
李治很不负责任的挥手离去,只剩杜明哲一人在讲台上风中凌乱。
A中的老师听课一向很突然,再加上李老师平时实在是没有年级组长的样子,所以同学们对于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后头要听课这件
事,全都欣然接受了。
要听就听呗,你能拿我们怎么样呢,反正老李是刀子嘴豆腐心——小魔王们如是想着。
杜明哲靠在门边上,内心很是惆怅。他刚才小坐了一会儿,虽然腰痛稍有缓解,可屁屁还是很疼。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
,只能努力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不一会儿上课铃就响了,杜明哲伸手摸了摸墙,冰凉冰凉的。他皱了一下眉头,走到讲台上。
屏幕已经放下来了,他把课件调出来,一边等着投影打开一边说:“今天年级组长在后边听课呢啊,你们都老实点,不然回头又
是我挨呲儿。”
旁听的时候不好插嘴,李治听了这话只能低头笑笑,心想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呲儿你干嘛啊?
杜明哲是在不影响大计划的前提下,跳着讲的。教材上事件和人物是分开编写的,杜明哲觉得这样学起来会乱,所以是按照时间
和国别来讲的。这点上他和安敬很有默契。
因为教材上的英国民主政治制度这个单元很靠前,所以杜明哲直接提前后面的课程,把选修的历史人物评说中,克伦威尔的那一
单元先讲了。
“我先提个问题吧,”杜明哲打开课件,这一课的大标题就蹦了出来,他笑着点到,“侯律,刚才跟我这儿闹,现在我打击报复
来了。你把英国资产阶级民主的确立过程简单说一下。”
侯律还没站起来,仰着脖子看着杜明哲:“啊?”
“上个礼拜刚讲完的,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侯律站起来,有点不情愿,看起来她记得也不太清楚。
不过杜明哲相信她能答出来,不然他是不会把侯律叫起来答的。小杜老师上课点人回答问题总是提前考虑好,确定这个学生能答
得出,才叫他起来,否则不仅影响课堂进度,也让学生因为说不清楚而觉得不高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
每个学生的上课情绪。
果然,在旁边同学的提示下,侯律很漂亮的把那段上百年的历史说的简单而全面。杜明哲装出很不甘心的样子说:“竟然说出来
了,我太不爽了!”
侯律小下巴一抬,相当得意地哼了一声。
小杜老师笑笑,开始讲他的课。
杜明哲的父亲是军人,也曾轻描淡写的问他,要不要考军校。当时杜明哲成绩很优异,虽然刚刚十二三岁,可对历史和政治的课
程很有兴趣。虽然军校里也有对口的专业,可他最后还是还是没有选择这个,而是看中了历史系很不错的北师大。
杜明哲是喜欢历史的。大学里他和作为自己讲师的周正一起搞课题的日子,令他非常难忘。回过头去想,可能当时自己选择周正
,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兴趣,和同样的为了兴趣而钻研的那股劲儿。
同时,他也想把历史的迷人之处告诉更多的人,告诉给他的学生们。所以当这个课堂属于杜明哲,他便成了一个自由的王,把自
己谈论那一段段过往之事、讲述那一个个历史中人的兴奋,传达给他的亲爱的学生们。
课讲了一半,杜明哲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腰酸背痛,讲得很带劲,正从粉笔盒里拿白粉笔。可就当他准备写板书的时候,一转身,
眼前却突然一黑,脑袋就磕在了黑板上。
35.周正的电话
课讲了一半,杜明哲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腰酸背痛,讲得很带劲,正从粉笔盒里拿白粉笔。可就当他准备写板书的时候,一转身,
眼前却突然一黑,脑袋就磕在了黑板上。
这“咚”的一声是何其响亮,一班同学全被震住了,所有声音瞬间消失,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班主任,一时说不出话。
杜明哲脚下踉跄了一下,低着头,手扶着黑板槽,背对着全班一动不动地站着。有的学生被吓着了,以为班主任给撞傻了。侯律
小声问了一句:“没事儿吧?”
又过了几秒钟,杜明哲摇摇头,转过身来。他揉着自己的脑门儿,嘀咕着:“真疼,可磕死我了。”
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有几个学生笑了起来,杜明哲装出生气的样子:“笑什么笑,再笑你上来讲?”
“好啊,我可以讲慈禧秘史!”
气氛倒是很轻松,杜明哲也忍不住笑起来,正板起脸说“安静安静,有人听课”时,坐在教室后面的李治举手示意了一下。他右
手的指间还夹着钢笔,轻描淡写地说:“杜老师,挡着投影了,你坐下来讲。”
虽然没有明确指出过,但老师们都知道,A中要求教师授课时要站着,以体现自己对工作的端正态度和对学生的尊重。杜明哲愣
着考虑了一下,也不推辞,说了声“好的”,就从门边拿了把备用椅子来坐。
学生自然有些奇怪,因为老师坐着上课是不多见的,可也没人提出异议。李治坐在最后面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杜明哲对工作很是
认真,今天让他坐他就真坐下了,看来是真有点撑不住。
下课铃打响,从不拖堂的杜明哲宣布下课,教室里一下就闹腾了起来。要是往常,总会有几个学生围着杜明哲请教一些问题,可
今天大家似乎都看出来他不舒服,没人过来缠他。
把椅子放回原处,杜明哲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走出班门。刚到楼道里没几步,身后就传来李治的声音:“杜老师!”
杜明哲已经连头都不想回了,只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李治两步就赶上来,喘了口气说:“特别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