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朱大少喜出望外,开心雀跃地抱起朱夫人转圈圈还送上大少之吻外加口水,好不快乐。“娘,我真是爱死你了。”
“啊哟,快放我下来,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啊哟……脏死了……”朱夫人被折腾地够呛,不过见儿子这么高兴,有哪个当娘的会不开心呢。
“哦~去京城,我们马上去京城……”朱大少一把朱夫人放下就催个不停。
“你啊……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这会儿又急着想要上京啦……”朱夫人嘲讽道。
“娘……”朱大少可怜兮兮地站着,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
“就只知道跟我撒娇,也不看看是多大个的人了。”朱夫人见状,提起兰花指点了下朱大少的脑袋,好笑道。
“夫人,我们这次举家进京,你就不担心那个凤家小子会对我们不利吗?”朱老爷虽然相信老伴的智谋,但毕竟是担着这么个大家子,还是有点担心。
“老爷,那姓凤的走了这么多天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迟迟不采取行动呢?”朱夫人又把问题抛给了老伴。
“我们朱家在这十几载,哪里是说迁就迁的,这盘点整顿肯定是要时间的,不过前段日子也不见夫人花时间做这事,莫非夫人在等什么时机?”朱老爷毕竟纵横商场多年,老谋深算的伎俩也不会太差。
“老伴,你知道为什么在十三名追求者中我独独挑上你吗?”朱夫人转了个身坐在朱老爷的腿上,问道。
“为什么?”朱老爷接住美娇娘,笑着接话道。
“因为啊,你最懂我的心。”朱夫人伸出手掐了掐朱老爷那留有岁月痕迹的脸庞。
“哈哈……”朱老爷会心地大笑。
“老爷,我啊就是在等这个风,吹啊,吹到京城去,然后吹进凤老太君的耳朵里,最好能吹进那高高的红墙之内,你可明了?”朱夫人狡黠地笑道。
“呵……”朱老爷看着老伴得意地像只偷了腥的狐狸样,宠溺道,“逢春有你这样的娘,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哦……”
“去你的……”朱夫人拍了下朱老爷的胸膛,没好气地起身走了。
第十章:谣言似虎
大内御书房内,金灿灿的龙椅上坐着当朝皇帝景德帝,五十左右,正值壮年,此刻正与刚回京的当朝国师会面。
“这趟江南之行,爱卿可有收获?”景德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问道。
“请皇上恕罪,朱老爷归乡多年,更是无心官场,微臣无能不能劝其归朝。”凤洛水跪拜行礼道。
“爱卿快快请起.”景德帝见凤国师如此,赶紧上前搀扶起他,“其实这本就是朕意料中的事,怎能责怪国师呢。”
“皇上仁慈。”凤洛水恭敬道。
“呵呵……瞧你,还是这般拘谨,朕听说江南出美女,怎么你这趟去就没带回个国师夫人呢?”皇帝见凤洛水严谨的样子便忍不住调侃一番。
“……”凤洛水忆起此行所遭遇的事,不禁白了脸色。“微臣……”
“好了,听说你路上病了一场,看你这脸色怕是还没好吧,赶紧回去休息吧。”景德帝观察了会儿凤国师,叹息道,“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朕正值用人之际,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承蒙皇上器重,臣定当竭尽所能。”凤洛水弯腰行礼道。
“太后驾到……”外面的管事大声报道。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凤洛水再一行礼。
“呵……今天真是巧了,凤国师也在啊……”太后面容慈祥,平日里倾心礼佛,鲜少踏出寝居。
“母后,今天你怎么来这了?”景德帝自小就是凤民国有名的孝子,忙上前道,“你有什么事,叫奴才来叫儿臣过去就是了。”
“哀家知道皇上日理万机,怎么能让皇上为哀家跑来跑去呢。”太后辩道。
“母后找儿臣有什么事吗?”景德帝问道。
“微臣先行告退。”凤洛水识相地躬身退下,只是迈开的脚步有点异样。
“母后……”见太后一直盯着凤国师退出去的身影发呆,景德帝叫唤道。
“哦……皇儿……”太后回过神应道。
“母后,你怎么了?”景德帝以为太后有什么不舒服,着急追问道。
“我没事,今日哀家前来是有一事要禀告皇上。”太后严肃道。
“哦?什么重要的事要母后亲自前来……”景德帝疑惑又是好奇。
“皇儿请附耳过来,听哀家说,这事是……”太后在景德帝耳边述说着,景德帝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只能用惊讶来形容。
“母后,真有此事?”景德帝震惊道。
“这事是不是真的哀家不敢保证,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太后意味深长道。
“母后放心,这事朕自会慎重处置。”景德帝保证道。
“嗯……”太后点了点头,满意道。
国舅府,富丽堂皇,贵气逼人。一顶珍珠镶顶的香槟色大轿从国舅府正门抬了进去,掀开轿帘,一位风姿妖娆的妇人从轿内缓缓而下。远远地一位与妇人有着相似面孔的少妇急忙飞奔而来。此人风华正茂,眉似远山,面若芙蓉,远远近近,像一幅清丽的画,娥眉淡扫粉轻施,朱唇一点惹人痴,怕是没有几个人见了这般美人会无动于衷。
“三夫人,慢点跑……小心啊……”一堆婢女在少妇身后担忧地叫唤着。
“姐姐……”少妇面露喜色,激动相迎。
“妹妹……”妇人也是神色动容,两人喜极相拥,互诉相思。
花香满园,两位妇人坐于亭中,石桌上各色名贵小吃应有尽有。只见一妇人时而欢喜时而哭泣,少妇一旁劝慰,叹息连连。
“怎么会这样呢?前几年我看他还好好的,怎么说傻就傻了呢?”少妇惋惜道。
“妹子啊,我那苦命的儿可怎么办啊?”夫人又是一番哭诉。
“姐,你放心,要是这婚事真有其事,想那凤家想赖也赖不掉,你就放心吧,这回做妹子的肯定帮你。”少妇义愤填膺道。
“妹子,姐幸好有你啊,你苦命的侄儿下半生的幸福可就全靠你了……”原来来人就是朱夫人,而这少妇是朱夫人娘家的第三个妹妹,虽年龄相差甚远,但自小与她亲密,而且现在她又是国舅的第三房妾侍,国舅把她视若珍宝,全京城无人不知。朱夫人此次前来就是想借助这裙带关系,让皇上的枕边人在皇上耳边吹吹风。
“放心吧,姐,我们家老爷现在什么都依我……”少妇得意道。
“妹子,虽然女人有时候拿娇惹人疼,可是要是一直太娇纵就不好了……”朱夫人是过来人,看事看得透,自家妹子当然要提点一下,毕竟凭国舅爷的身份身边的女人肯定一抓一大把,太过娇纵的女人日子久了肯定要失宠的。
“姐,你就放心吧,妹子这点分寸还是有的,只不过现在我可不一样了……”少妇神秘兮兮地摸着小腹。
“……莫不是你……”朱夫人盯着少妇的这一动作,惊呼道。
“嗯……”少妇开心地直点头。
“太好了,妹妹,哎呀,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瞧你刚刚还跑来着……”朱夫人想起刚刚少妇是跑着去接她的,一阵后怕。
“……”少妇孩子气地吐吐舌头,“我这不是高兴嘛……”
“你啊……从小就淘气……”朱夫人点了点少妇的鼻子,笑道。
“姐……这回你可要留这多陪陪我,我们姐妹俩好好聊聊……”少妇缠上了朱夫人。
“好好好……都依你……”朱夫人拿她没办法。两个女人开始从家庭,丈夫,谈到育儿经,花园的亭中时不时地笑声连连。
“哥,不好了……”凤宵神情慌张地跑进来。
“什么事啊?”凤晓正在练流云十二式,最后一招需要全神贯注,眼看就要练完,怎知杀出个程咬金。
“哥……那坊间都在说少爷跟那个朱家大少成了亲跑了……”凤宵气喘吁吁道。
“什么?”凤晓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有没有听错?”
“哥,现在全京城大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在说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啊?”凤宵起先听说也是震惊地乍舌,但一想到他们是怎么从朱府连夜回京的,背后就是一阵冷汗,越想越心慌。
“怎么会这样呢?”凤晓一阵苦思不解。
“哥……你说少爷会不会真的被……”凤宵猜测道。
“你给我闭嘴。”凤晓虽然心里也有怀疑,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少爷会身败名裂。
“……”凤宵低头沉默,不敢造次,可心里还是忧虑重重。
一双大码的金色绣花鞋在大树后驻留了片刻,继而转身离开,片片翠绿的树叶从树上飘落,落在那人刚刚站着的地方,好似那人从未出现过。
凤府大堂内,凤老太君端坐主位,凤家现任家主凤邢书位于左手边次座,紧挨着的是凤邢书的夫人柳氏,另一边凤家上一位家主的遗孀杜氏则神色忧虑,时不时地看向门外,凤家旁系各房也都来了代表。堂内的仆人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自己遭殃。
凤洛水听闻凤老太君要见自己,一进屋就见这样的阵仗,心里暗道不妙。
“跪下。”凤老太君龙头杖一震,声势不同凡响,似在每个人的心口上敲了一下。
“……”凤洛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恭敬地双膝曲地跪下。
“说,在杏林府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太君声如洪钟,花甲之龄还是精神抖擞,老当益壮。
“……”凤洛水沉默以对。
“你不说是吧,来人……把那两个奴才给我押上来。”老太君下令。
没多会儿,凤晓兄弟俩就被仆人押上了大堂,跪下。
“老太君,这事跟他们没关系。”凤洛水不想牵连无辜。
“好个没关系,这两厮要是护主周详,坊间能有那样的流言蜚语吗?”旁系里的凤姓长辈凤九公怒道。
“九公,此事洛水愿一力承担,请各位叔伯长辈高抬贵手。”凤洛水一心想要保全凤晓两兄弟。
“少爷……”凤晓凤宵又是感激,又是替少爷担心。
“洛水,你听长辈的话说吧。”杜氏苦口婆心道。
“是啊,洛水,你尽管把事说出来,有二叔和各位长辈给你撑腰,你怕什么呢?”凤家家主凤邢书劝道。
“母亲,二叔,对不起。”凤洛水硬是不松口。
“洛水啊,你从小就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为什么这次如此冥顽不灵呢?”凤老太君痛心失望地摇摇头道。“哎……上家法。”
“老太君……”杜氏哀求的眼神望向凤老太君。
“母亲,三思啊……”凤邢书试图阻止道。
“还不快去。”凤老太君态度强硬,见仆人没有动静,又是重重地敲了下龙头杖。
“是。”仆人吓得立马小跑出去。
“老太君,饶了他吧,老太君……”杜氏拉着凤老太君的裙摆哭着跪求道。
“洛水,说不说?”凤老太君再问。
“呃……”凤洛水紧咬着双唇忍着手臂一般粗的棍杖打在身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孩子,你快说吧。”杜氏看着亲儿在那受刑却无能为力,心痛交加。
“老太君,你不要再打少爷了,都怪那个朱大少,要不然少爷也不会受这等屈辱。”凤宵见凤洛水受此等罪,怒不可遏道。
“停手。凤宵,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老太君严词逼问道。
棍杖一停,凤晓就接住了凤洛水瘫软的身子,杜氏赶紧过来查看儿子的伤势。
“……”凤洛水虚弱得坐不起身,只能焦急地看向凤霄。
“凤宵……”凤晓给弟弟使眼色,这事不能说啊……
“老太君,我们是被骗了,那朱家一伙设个坑让我们跳啊……”凤宵实在忍不住,就把朱大少如何调戏少爷,后来假借嫁女之名让朱大少和少爷拜了堂之事和盘托出。
“混账,真是太气人了,那朱家真是欺人太甚……”一向脾气火爆的凤九公越听越火大,一掌拍碎了茶碗,站了起来。
“是啊,是啊……真是太……”底下一众旁系代表都是满脸愤慨。
“老太君,你要为我们少爷做主啊。”凤宵哭诉道。
跪地的凤洛水和凤晓一声不吭,紧皱着眉头似在沉思。
“此事事关凤家家声,必须从严对待,”凤老太君一阵思虑后抬头看向凤洛水,“那朱家少爷最后可有对你做什么?”
“孙儿……喝醉后就回房睡了。”凤洛水轻声平静回道。
凤老太君面有疑虑,端详着底下主仆三人片刻便起身。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给诸位一个交代。”凤老太君拄着龙头杖让侍婢们扶了下去。
见凤老太君离去,众代表也纷纷离去。
“我也先回去了。”凤邢书的夫人柳氏急忙离开,那样子似乎有几分心虚。
“……”凤邢书看着元配妻子匆忙离去的身影,微眯了下眼。
“洛水,快起来。”杜氏急忙搀扶起凤洛水,只见洛水起身时身形一晃,险些摔倒,两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少爷……”凤晓凤宵一阵担心。
“洛水……”凤家家主凤邢书对这已故哥哥的遗孤平日就多般照顾,此时见平日爱护有加的亲侄遭此劫难,痛心之情不比杜氏少上半分。
第十一章:验身赐婚
柳氏三十几岁的人还是保持得如妙龄少女,肌肤胜雪,吹弹可破,眉目如画,明艳动人。当然,这跟她平日里注意保养是离不开的。这不,刚回来就用冰肌雨露泡着她的那双玉手。
“我问你,是不是你在老太君耳边乱嚼舌根?”凤邢书一进屋就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