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生子)下——迷糊君

作者:迷糊君  录入:04-10

“我特邀的编舞。”看出对方疑问的音鸣马上公布出陆彦的新身份。

“编舞?”一瞬间,总导演差点捂着胸口大吼“天要亡我”,不过多年的阅历磨练还是让他顺利挤出一张笑脸,努力亲切地拍拍陆彦肩膀,“少年英才,呵呵,英才!”

回给导演一抹职业微笑,对方此时心里报什么想法陆彦自然清楚,没办法,每个行业都有人很在意“资历”和“名气”这两个东西,作为经历过新人阶段的舞王,他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看音鸣和总导演在旁边不停客套,陪笑的陆彦看看时间,有点担心还没出现的裴然。

摸出手机,本想发条信息给同学,可消息还没发出,陆彦就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急忙按下接听键的他,关切地开口,“你在哪?”

话筒那边沉默良久,直到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后才有了动静,“对不起陆彦,我……我恐怖无法参加演唱会了,实在是抱歉,难得你特意……”

听着耳畔传来的歉意低语,陆彦此时再也安奈不住自己的怒火,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

“是我。”电话那端突然换人,传来蒋天晨吊儿郎当的招牌声调,“裴然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跳舞,我打算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把电话给他!”气不打一处来的陆彦恶狠狠低吼。

可惜他的愤怒没有吓退蒋天晨,对方难掩语气中的愉快,意味深长地慢悠悠开口,“他升级当了孕夫。”

第七十二章

面色凝重的挂断电话,心情莫名沉重的陆彦,一脸愠怒的离开正在交谈的二人,径自找个僻静的地方,十指紧握托着下巴,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不能不说,裴然的事给了他很大压力,面临同样境遇的陆彦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旦任藏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反应一定会比蒋天晨更加激烈,依照那家伙的霸道性子,自己别说继续工作,就是在家养身体也得被二十四小时监控,唉,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无奈的陆彦长叹口气,捏捏自己的小腹,对事业刚起步的他来说,孩子的过早到来绝对是种负担,可要是以此为借口来拿掉孩子,又无法说服任藏,偷偷打掉的话,又过不了司徒御雪那关,只能这样瞒一天算一天,希望在肚子凸出来之前,把音鸣演唱会的编舞工作完成。

“怎么在这偷闲?”打发掉总导演后,偷偷摸到陆彦身后的音鸣,见对方一直紧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盯着肚子发呆,早已把陆彦当朋友看的他,急忙关心地开口,“出什么事了?”

飞快收敛掉脸上流露出的难言之色,陆彦歉意一笑,赶忙把话题扯到同学身上,“不是我,是裴然,他身体不太好,恐怕不能参加演出了。”

“哦?”眼中划过些许惊讶的音鸣马上会意的点点头,“好遗憾,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合作吧。”根据昨日裴然临走时的表现,音鸣自然把这其中的原因安到蒋天晨身上,既然都是熟友,那对裴然的照顾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见对方没有深究,陆彦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态的他,争分夺秒的拉起音鸣,一头扎进工作的浩瀚汪洋。

任藏端着温好的牛奶进门,抬眼就看到在场地中央,站在桌子上为其他伴舞做舞蹈示范的陆彦,吓得他当即倒吸一口气,急得差点把牛奶飞出去,赶忙过去挤到桌子跟前,担心低吼,“陆彦。”

一心一意解说舞步的陆彦根本没注意到男人进门,任藏冲到桌旁时,他正专注地讲解如何做队形变化,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非常淡定的随后应了一句“有问题先等等,一会儿统一说”,然后继续专心致志地讲课,整个过程都没看任藏一眼。

被当做透明人对待的任藏心情自然更加阴沉,一瞧叫不动人,他立即走向一旁站着的舞台策划,不顾对方点头哈腰的恭维,一把拽起策划衣领提到眼前,指着站在桌上的陆彦凶狠问,“谁?”

大惊失色的舞台策划想半天也没想通大老板的意思,只好边猜对方心思,边哆哆嗦嗦开口,“这……这不是您力捧过来做编舞的新人么?”不会吧……这么快就拆伙了?那他的马屁可就白拍啦,唉,时运不济!

“上桌!”气到恨不得把策划大切八块的任藏,咬牙切齿地进一步提示问题的关键。

“哦哦哦。”终于开窍的舞台策划连忙重新堆满笑容,“您说这个啊,刚才有人说看不清,我就特别提供了这个方案,您瞧瞧,是不是很有鹤立鸡群的效果?”

用尽全身力气把人甩到一边,没时间和策划计较的任藏一看陆彦讲解完毕,马上再次奔向桌旁,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住想要跳下桌的爱人,“小心。”

看到男人出现,陆彦脑中瞬间“砰”的一声炸开花,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十分迟钝,面对任藏的巨大心里压力,使他一直强压的作呕感迅速上涌,直到被对方抱下桌子的前一刻,他的大脑都是懵懵的,“你……怎么来了?”

把揣进怀里的牛奶瓶递到爱人手上,任藏怨念无比地死死盯着对方,“喝。”

握在手中的奶瓶透着直抵心底的温热,让陆彦心中的内疚感急速爆发,工作的兴奋状态一过,此时的他又渴又累,困意也跟着一同袭来,让他感到十分不适,“我先去下洗手间。”语毕,他将奶瓶丢回任藏,转身片刻不敢耽误地奔去目的地。

看看手中被丢回的瓶子,万般无奈的任藏只能独自在心底默默叹气,那份诊断报告确实被他做过手脚,现在看着倔强的爱人如此辛苦,他不禁为自己当时的自私感到愧疚,陆彦这种近乎于自虐的行为,只会让他的心更疼。

抱着洗手池大吐一番的陆彦,拼命用冷水激打自己的脸颊,怀孕后的嗜睡格外严重,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否则工作就无法进行,时间不多了。

“陆彦,这里。”刚推开洗手间的门,想要回到任藏身边的陆彦被等候在附近的音鸣叫住,他转过身,却在看到对方带来的客人时愣住了,“……是你?”

“怎么不欢迎?”身着黑色长裙的涛蓉淡淡地挑挑唇角,半仰起头看向陆彦,语气中依旧透着几分不冷不热的挑衅。

马上释放出诚挚笑容的陆彦摇摇头,大步走上前心情不错地开口,“当然欢迎,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涛蓉是我那张专辑的作曲。”聪明的音鸣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太融洽,眼前二人的关系好似不是传言中那般美好,心中暗叫“糟糕”的他,赶忙打起圆场,同时不解地瞄眼涛蓉,既然那么讨厌陆彦,为何还要指明自己带她过来见人?

看出音鸣意图的涛蓉没给对方当和事老的机会,单刀直入地对陆彦道:“想和你单独谈谈,赏脸么?”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陆彦回给音鸣一个安心的眼神,从容不迫地点头,“当然。”说完话,他随手指向练习室的休息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目送二人离开的音鸣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丝不安,这次演唱会,为延续新专辑的人气,在定主打曲目时,他特意挑选出三首新歌,而这三首人气最旺的歌,作曲都是涛蓉,如此好的成绩,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合作,可看如今的情势,搞不好自己又要左右为难一番了。

休息间并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浅粉色的桌布和小茶桌上的白玫瑰,再配上精致的欧式茶具,闻着花香喝口茶,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放松紧张的心情,把一切工作烦恼抛到脑后。

“坐吧。”很有绅士风度的陆彦,主动帮对方拉开椅子,然后走到茶柜摸出一包花茶。

涛蓉没有客气地大方入座,心不在焉似地低下头,反复摆弄她带来的黑色手袋,方若个演的成功无疑是陆彦实力的有利证明,本来持看好戏想法的她,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只是一想到哥哥,她心头的不甘和痛苦就似延绵不绝的流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喝口茶,这是你最爱的玫瑰茶。”端着茶壶的陆彦走回桌旁,亲自为对方斟满茶,笑容满面地开口。

看着眼前芳香四溢的花茶,涛蓉原本冷漠的面容一时竟变得无比柔和,好似对待珍宝般地捧起茶杯,她盯着漂亮的瓷杯,出神地喃喃自语,“是啊,以前每次考试前,哥哥都会为我泡玫瑰茶解压,这是我的最爱……”

会心一笑的陆彦轻轻拉开妹妹身旁的座椅,如当年般坐在对方身旁,满面宠溺地看着在自己眼中永远长不大的女孩,仿佛他从未离去,一如往昔。

轻抿口茶,也许是感受到玫瑰特有的芳香,涛蓉的声调也变得十分温婉,好似与多年老友倾诉般娓娓开口,“我哥哥,其实很命苦。”双手握紧茶杯的她,此时把杯子捧到腿上,微垂着头淡淡一笑,“别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可只有我知道,这风光背后,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本以为他会很幸福的结束一生,却没想到老天是这样无情,让他的付出刚得到一点点回报,就急着将他带走,我站在隔离病房整整守护了五年,没想到还是换来这样的结果,而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只是在最初去过几次就再也不曾踏足,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恨么?”说到这,涛蓉突然抬起头,用力地将茶杯摔到桌上。

镇定自若地喝着茶,陆彦故意语含讽刺地开口,“兴许他们心中有鬼,不敢去探视吧。”

“呵呵,是啊!”涛蓉冷声一笑,瞟向陆彦,“见哥哥成了废人,所以连去探视的心思都省了,那五年,为给哥哥治病,家里负债累累,要不是任先生出手相助,恐怕哥哥早就被医院丢出门啦。”

闻言陆彦心头一动,佯作不解地看向涛蓉,“你说的任先生,是任藏?”

“当然。”一说到意中人,涛蓉眼中瞬间闪动出耀眼的光彩,“只有他,无论刮风下雨,都会一有时间就去看哥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可后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爱哥哥,即使被拒绝,也一直爱着。”

把送到的唇边的杯子重新放回桌,陆彦沉稳自若的脸闪出几分难以掩盖的动容,“你说这个干吗?”

愤怒的猛然站起身,涛蓉居高临下地睨视陆彦冰冷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

“你讨厌我?”挑挑眉,陆彦明知故问。

看到对方这个表情,涛蓉不禁惊得后退一步,一脚踢到椅子的她差点摔倒,手忙脚乱地及时抓住椅背才逃过一劫,太像了,这种似笑非笑的揶揄挑眉……“当然,你抢走了哥哥生前唯一真爱他的人,我必须恨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露出亲切笑容的陆彦慢悠悠地喝口茶,“小蓉,入冬后,你左脚的旧伤还疼么?”

“你说什么!”一句话惊得涛蓉立时后退两步,她瞪大眼惊讶至极地直直盯着对方,满眼的不敢置信,自己小时候左脚扭伤,天凉会疼这件事只有哥哥涛睿知道,为什么陆彦会如此清楚?难道他们以前认识?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彦半抬起头,眼角微挑,用他以前常用的温和语气柔声回答,“是我啊,小蓉,我回来了,来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这一生,他不仅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舞王名号,还要守护一直深爱自己的人。

“不!这太荒谬了!死而复生?”傻愣愣地看着眼前自称是自己哥哥的年轻人,涛蓉拼命地摇头,从心底排斥所听到的一切。

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远远的站在病房外,无限爱慕地盯着那个站在病房内的高大男子,整整五年,每见对方一次,她的心中的爱慕就更深一层,以至于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至亲,成为她眼中无法容忍的存在,嫉妒使人发狂到丧失最后的良知,在男人离开后,她憎恨地瞪着昏迷中的消瘦身影,有他在,那个人的眼就永远不会看向自己……

那日后,罪恶感犹如一条张舞着尖锐毒牙的毒蛇,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神经,悔恨、自责、怨念……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只能独自伴随着长夜的黑暗,无助地抱着被子不停地哭泣,亲手害死最爱自己的哥哥,却还是无法获得那个人,如果哥哥天上有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不!绝不可能!我不相信!”心中有鬼的涛蓉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整个人疯狂地往门口跑。

“小蓉!”对方惊吓过度的举动惊得陆彦紧跟着站起身,想要追上精神失常的妹妹,向对方坦白自己的身份,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可没想到居然吓到了妹妹,“咣当”!呼唤过后,休息室突然响起一声桌子翻倒的巨响,“痛……”

第七十三章

腹部传来的剧烈钝痛让陆彦不得不停下追人的脚步,捂着肚子慢慢蹲下的他疼得满头大汗,四肢无力地半倚在椅子上,痛苦地紧皱眉头,用尽全身力气低喊,“小蓉……”

慌忙冲到门口的涛蓉脚下立时一顿,惊恐地慢慢扭过头,心惊胆颤地看向年轻男人,当她看到对方痛苦万分的模样时,整个大脑顿时陷入一片空白,顾不得思考便急匆匆奔了回去,手忙脚乱地奋力扶着陆彦,“哥!你怎么了?哥!”

“叫……叫任藏……快。”捂着绞痛的小腹,陆彦有气无力地虚弱道。

“可是……”紧紧握着陆彦的手,涛蓉惊慌失措地看眼房门,第一次感觉那扇几步可以迈出的房门离自己是那么遥远,已经失去过一次至亲的她,此时根本不敢再次放手,“哥,我对不起你,哥,是小蓉不好,你不要有事。”

疼到头晕的陆彦根本听不清对方的忏悔,只是觉得耳畔的哭泣和低诉声似乎越来越遥远,直到一声惊若天雷的“哐当”巨响,将他渐渐模糊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

踹开房门,任藏怒气冲冲跑进门,两大步跨到情人身边,用涛蓉从未见过的凶狠表情低吼道,“滚!”在等陆彦时被助理找上门,他刚处理完公事,转身就看到音鸣一脸无措地站在身后,吞吞吐吐地告诉他有关涛蓉和陆彦面谈的事,闻言,心中立时大感不妙的他急忙冲向休息室,在听到室内传出的哭泣声时直接抬腿就是一脚。

被任藏抱入怀里的陆彦早已疼到面无血色,颤抖着双唇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研究……”

糟糕!心头早已惊到打颤的任藏抱起爱人,不顾一切地往外冲。

吓傻的涛蓉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二人,泪如泉涌的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悔恨与自责,死死地捂住脸,嚎啕大哭。

好安静,萦绕在耳畔的紧张急救声消失了,全身无力的陆彦疲惫地颤抖着眼皮,费力地睁开眼,房间内的灯如月光般柔和,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醒了?”一声低低的关切询问自身旁响起,熟悉的暗哑嗓音让陆彦不安的心瞬间收紧,虚弱且胆怯的他,此刻最怕去面对这个男人,隐瞒自己怀孕的消息,换来这样一个愧疚自责的结果,如此大的伤害,他不想让对方去承受。

见脸色惨白的爱人久久不语,关心心切的任藏急忙伸手探入被中,想要传递力量似的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此时的他满心自责,恨不得将陆彦遭受的疼痛都扛在自己身上,看着怀里的人失去意识,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毁灭,那种噩梦般的感受重新侵袭回他的大脑,心如刀割般的痛再次让任藏踏入崩溃边缘。

推书 20234-04-10 :我的掌,你的心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