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舞王的契约情夫(生子)下——迷糊君

作者:迷糊君  录入:04-10

陆彦下意识地抽抽手,心虚地想要逃避男人带来的温暖,如果这个孩子的降临真的只是个意外,那任藏将承受何等的痛苦和惊吓,“孩子还……”

迎上爱人充满探寻真相的注视,同样伤心欲绝的任藏努力扯出一抹无所谓的微笑,低声安慰道,“你没事就好。”只要陆彦没事,那么一切事都无关紧要,他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瞳孔中唯一的希冀之光渐渐消散,悲伤的痛苦神色侵占了陆彦的眼眸,不敢直视男人的他,默默地合拢双眼,别开头,任凭无法克制的泪水冲破最后防线,沿着眼角流淌,心存侥幸的他,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失去孩子,哪怕一直以来,他都在怨念孩子降临的时间太过突然。

此时此刻,陆彦真心感受到裴然打掉孩子时的苦楚,宝宝在时,他们满脑子都是那些所谓的“理智”,可失去后才知道,那刻骨铭心的痛比现实的所有道理都要强大百倍,更何况他的悲伤,要两个人一同承担,想到这,深深自责的陆彦颤抖着开口,向任藏低声道了一声“对不起”。

温柔地擦掉爱人淌落的泪珠,任藏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对方漂亮的额角,慢慢地闭上眼。

虚弱地探出手臂,使不上多大力气的陆彦反手抱住男人,脆弱地哽咽着,好久都不曾落泪的他,终于放声痛哭,隐藏在从容面具之后的所有苦痛,伴随着泪水尽情地宣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得到男人的责罚,那样心中的内疚还会再少一点。

相拥而眠睡了整晚,天还未亮,陆彦就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满怀心事地支撑着坐起身,失神地望向远处,昨夜哭到疲倦的他就这样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在身体刚得到一点休息后便恢复清醒,再也无法安睡。

看着微弱晨光中的单薄身影,对方如同雕像般的痛苦表情引得任藏连连叹气,陆彦失眠,他又何尝能够安睡?只是不善言辞的他真心不知如何开口,二人就这样彼此沉默地依偎着,直至天明。

在任藏的监督下勉强塞进几口早餐,陆彦费力地劝走想要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需要独自静一静,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自私。

被赶出门的任藏,不情不愿地回头看眼呆坐在病床上的爱人,担心不安的他哪还有忙工作的心情,思前想后,刚想霸气转身留下,就被不知何时到来的二哥拍中肩膀,“哟,一大早就当望夫石?”

缓过神,任藏一把揪住向病房探头的漂亮男人,迅速推人迈出房间随手关严门,“有事?”

“例行查房。”故意掏出口袋里的体温计在弟弟眼前晃了晃,司徒御雪搬出医生的强大背景,逼得任藏不得不让步,“赶紧回公司,这里交给我。”

怕的就是交给你!任藏不爽地瞥眼哥哥,捏住对方肩头冷面警告,“老实点。”陆彦刚经受失去孩子的打击,心理承受力异常脆弱,而眼前这个家伙,却是为任家利益可以牺牲一切的冷血混蛋,无论如何,他都不放心让爱人和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单独相处,“一起。”

用力挣脱开弟弟的钳制,司徒御雪扬起暖人心脾的温柔笑容,举出一根手指在任藏眼前慢悠悠地摇晃,“啧啧啧,旷工不是好老板哦小藏藏,如果你不回公司,我就不为陆彦做身体检查,怎么样?”

“你!”气得挥拳的任藏冷冷地瞪着哥哥,却看到对方眼中那分无法撼动的坚定,深知司徒御雪性情的他只能选择妥协,“我爱他。”

“我知道。”柔柔一笑的司徒御雪宠溺地拨开任藏凌乱的额发,坏坏地戳戳弟弟额头,“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轻叹口气,事已至此,不得不在哥哥目送中离开的任藏,心情沉重地回到公司。

总算走了,直到任藏的车子消失在研究所门口,站在窗口送人的司徒御雪这才扬起满意的微笑,收回温柔目光,神情冷峻地瞥眼病房紧闭的门,想成为任家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涛睿。

“你来了。”听到开门声,陆彦从思绪中回过神,预料之中地淡淡开口。

摸出一把白玉折扇来回甩玩,司徒御雪像只准备猎食的猫科动物,一脸玩味儿地看向对方,“看来恭候已久喽?”

“哼。”不屑地低声冷笑,身体好似瞬间充满力气的陆彦愤怒地盯向对方,“我想知道,那份检查报告,到底是谁动的手脚?”自从发现自己怀上孩子,他就对那份检查报告的真伪产生了严重质疑,裴然和自己年龄差不多,身体却早已成熟,而最希望自己早日生下孩子的,除了想靠孩子绑住自己的任藏,就只有眼前这个为家族荣耀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的男人。

“呵呵。”意味深长地幽幽一笑,抬起折扇遮在唇前,优雅如同雪豹般的司徒御雪,摆出捉弄猎物时的促狭神情,坏声道,“你猜啊?”

凶狠地白了对方一眼,懒的和对方斗气的陆彦索性重新躺回床上,拉高被子做出要睡觉的姿态,就差没直接开口喊“送客”。

“脾气见长么。”低声笑笑,司徒御雪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反而主动坐到陆彦身旁,按下控制台上的投影板按钮,“想知道真正害死你的真凶是谁吗?涛睿。”

第七十四章

拉开被子,重新坐起身的陆彦静静地盯着司徒御雪,阴晴不定的脸瞬间闪过一丝疑惑,“是谁?”瞧对方胸有成竹的模样,定是掌握了什么有利证据,只是早不说晚不提,非要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到底有何用意?

“是你的好妹妹呀。”面带微笑的司徒御雪轻松地说出一个让陆彦永远无法预料的答案。

“胡说八道!”听到答案的一瞬,陆彦本能地开口反驳,“证据呢?你这种满嘴说不出一个真字的人,我凭什么信你!”

慢悠悠地摇着折扇,司徒御雪从口袋中摸出一张迷你光盘,小心翼翼地塞进控制台的读盘器,然后打开触碰面板,将整只手贴在指纹识别栏上,“这可是医院的绝密文件,用心点看。”

鄙夷地瞥眼人,在听到“医院”两个字时心头已是一颤的陆彦僵硬地扭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墙壁上正在播放的监控影像。

画面里那间堆满各种机械的病房让他感到十分沉重,围绕在病床周围的医疗设备艰难地维持着自己残喘的生命,阴暗的房间,死气沉沉的气氛,使陆彦的心不受控制地悬了起来。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地上纤瘦的影子越发变短,全身湿透的任藏满面哀伤地出现在画面中,用陆彦无比熟悉的深情目光,痴痴地望着病床上的单薄身影,看到此,陆彦原本高悬的心,好似要蹦出胸膛般地剧烈颤抖,当年的他,永远无法想象有朝一日,能亲眼看到那位面目冷漠的少年,如此用情至深地凝视自己,于是不由自主地脱口,无限疼惜地叫了一声,“傻瓜……”

司徒御雪摇动折扇的手立刻一顿,眼含三分柔情地瞄了对方一眼。

画面还在继续滚动,呆了很长时间的任藏离去后不久,房门便被再次打开,纤瘦的身影一进门,陆彦就彻底绝望地瞪大双眼,看到妹妹嫉恨目光的同时,双手反射性地抓紧被单,骨节泛白,用力撕抓自己手中渗入冷汗的棉布,无力地幽叹,“竟然是她……是她。”

关掉影像,司徒御雪抠出那张微型光盘,当着陆彦的面捏成两半,重症特殊病房当然会安装隐秘监控,只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这出至亲相残的戏码精彩么?”

陆彦全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动,被子下,他紧抓被单的手无力地缓缓松开,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打颤得唇角吐不出一个字,大脑处于一片真空状态的他,身体像只失去船帆的小舟,瘫软地倒了下去。

见人如此,司徒御雪没再开口,长呼口气的他,一脸无事地悠哉站起身,伸个懒腰惬意地准备闪人。

“你……早就知道吧?”在对方即将离去时,陆彦拼凑好近乎崩溃的心绪,幽幽开口。

收回准备拉门的手,再次走回陆彦身旁的司徒御雪笑眯眯地点点头,用他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慵懒声调,轻快道,“是啊,你死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但那又如何?难道我会傻乎乎地告诉任藏,让他陷入无穷的自责与痛苦?”

以他对弟弟的了解,一旦任藏得知涛睿的真正死因,定会认为自己是间接害死毕生挚爱的凶手,到时绝对会做出惨烈之极的疯狂举动,作为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他绝不允许这一切发生,因此在得知真相后,司徒御雪选择了沉默。

嘲讽地挑挑唇角,心如死灰的陆彦侧过头,凄然开口,“既然已经决定保守秘密,为何还专门跑来告诉我真相?”

“哈哈。”闻言,司徒御雪的心情好像无比愉悦,他合拢手中折扇优雅地站起身,半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睨视躺在床上的陆彦,用近乎残忍的冷酷语气低声道,“因为,我想让你明白,除了任藏,你已一无所有。”

冷漠的语言如同一柄利刃,残酷地割开陆彦不敢正视的真相,其实这个道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可是不甘心的他,在心底一直抗拒着任藏给予的爱,而那个男人,却在明知这一切的情况下不停地默默付出,包容着他幼稚无比的任性,“是我的错……”

“爱情里没有对错。”看到对方反省的司徒御雪舒展出真正意义上的愉悦笑容,“施比受有福,舞王陛下,你好好想想吧。”

微笑着闭上眼,陆彦在脑中不停地进行着自我反省,一想到自己的死因,他就更感到自己做人的失败,现在想来,当初眼中只有舞蹈的自己,好像从未真正在意过旁人的感受,原来一直以来最冷漠的人竟是自己,还好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补救的机会,这一世,他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走了一步险棋的司徒御雪在心头暗自松口气,重新拿起温度计的他,开始认真履行起医生职责,“身体受惊过度,你需要好好休养,另外记得多吃些东西,否则会营养不良。”

“好。”陆彦乖巧地点下头,开始在心底偷偷盘算回报任藏感情的大计,也许他应该更主动一点,其实先生下孩子再忙事业也没什么不好。

尽快处理完工作的任藏,一刻都不忍耽误地奔回爱人身边,推开豪华病房的门,他连衣服都顾不得脱,急忙抱住躺在床上的陆彦,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还好?”

“嗯。”面颊微红的陆彦略显羞涩地撇开眼,主动脱掉男人的外套,然后笨拙地一颗颗解开对方的衬衫扣子,在任藏惊讶不已的注视下主动贴了上去,“我……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感觉自己可能产生幻听的任藏皱着眉,握住爱人扑上来的双臂,拉开一定距离后像看怪物般盯着陆彦,“什么?”

这句话可是自己酝酿一天才鼓起勇气说出口的,哪好意思再说一遍,陆彦哀怨地瞟眼任藏,闪躲着对方如狼似渴的目光,害羞地低下头模糊不清道,“我想要个孩子。”

“哦。”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幻听的任藏冷静地应了一声,随后小心地扶着不明所以的爱人躺回床,站起身快步走进浴室。

难道他已经不想要孩子了?拧着被角,陆彦哀伤地看向浴室关严的门,心中更加自责难过,压力剧增又伤心的他,突然感到一阵昏眩,紧接着便捂住难受的小腹不停地干呕,怎么回事?

洗完澡的任藏没找到浴衣,只好用浴巾勉强围住下半身,果着大部分皮肤身姿诱人地走出浴室,他抬眼就看到正坐在床边,捧着一大盒纸巾神色呆滞的爱人,以为对方出了什么事的他急忙跑过去,一把将人搂入怀中轻轻抚摸道,“不舒服?”

“没……没事。”心中疑惑越发强烈的陆彦主动回抱住男人,把头贴在对方胸前小声提示,“孩子,你不想要了吗?”

“不急。”知道对方心怀愧疚,任藏不想趁此机会,让爱人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再说陆彦刚刚流产,身体还很虚弱,自己还是努力克制一点的好,“身体重要。”

撇撇嘴角,陆彦不动声色地抬起腿,悄无声息地环在对方腰际,时轻时重地磨蹭着,“我考虑了很久,觉得有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任藏,我爱你,想为你生个宝宝。”这番话他今天下午对着墙壁,反复练习了好久,现在终于顺利说出口,陆彦心中顿时升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什么!”再次露出吃惊表情的任藏一把拉开爱人,满眼惊慌地来回打量对方,不敢置信地反问,“真的?”怎么自己忙完回来爱人就转性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陆彦说出这种告白的他,吓得赶忙去摸对方的额头,不会是伤心过度烧坏了脑子吧?

扭头躲开男人伸出来的大手,陆彦连忙肯定地点头,“真的。”一直对自己身体深怀怨念的他,突然想通任家坚持这项研究的意义,作为相爱的同性伴侣,能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一个宝宝,应该是件无比幸福的事,也许这件事看似违背常理,荒谬得无法令世人接受,但却可能是每对同性情人的梦想。

早已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男人,再次紧紧拥抱住眼前的爱人,其实对于任藏来说,幸福可以来得非常容易,只要陆彦说一句他爱听的话,哪怕不能实现,他也会心满意足。

陆彦笑盈盈地凑到男人面前,勾引般地舔舔对方近在咫尺的唇。

“哟,挺激烈的么?”正当相拥着的二人吻得难舍难分时,司徒御雪又不请自来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摸着下巴坏笑的他,若无其事地开口,“前三个月还是克制一点好,否则很容易伤到宝宝。”

第七十五章

闻言二人同时一愣,任藏把那只刚钻进爱人裤子中的手飞速抽了出来,牢牢扶住对方后背将人揽入怀中,怒气滔天地低吼,“哥!骗子!”

被男人的低吼声找回神智,面露惊喜之色的陆彦在第一时间抱住自己的小腹,低头小心地轻抚着,失而复得的欢喜冲淡了他积郁在心头的愧疚,满心的沉重一瞬消散,激动得他热泪盈眶,“还好……他还在。”

生气的任藏本想好好教训一下性格恶劣的哥哥,可一看怀里人喜极而泣的怜人模样,哪还有工夫去算账,赶紧手忙脚乱的安抚陆彦,温柔地拍拍对方颈背高兴道,“嗯,宝宝还在。”

把眼圈沾染的泪水擦到男人肩头,欢喜过后的陆彦缓过神,靠在任藏怀里气呼呼地冷脸看向身旁的司徒御雪,咬牙切齿道,“混蛋!孩子的事也敢舀来开玩笑?”被设计的好惨!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对方竟无耻到舀孩子来下套,司徒御雪做事确实不符常理,真是有够卑鄙。

“哟。”满不在乎地摊手耸耸肩,司徒御雪扬起胜利的得意笑容,懒洋洋地往床边一靠,“兵行险招,我要是不下这步棋,怎么好让你心甘情愿蘀任家传宗接代?更何况你也说过,我这人满嘴吐不出一个真字,凭什么信我?”语毕,他还生怕对方不生气的翻个白眼。

气死人不偿命的几句话,轻松把陆彦即将脱口而出的怨念噎了回去,眼见爱人气得脸色发青,任藏只好充当起灭火队,牢牢抱住陆彦努力安抚,司徒御雪的性子有目共睹,和这种人生气除了让自己更加恼火之外,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反倒会被对方当成送上门的娱乐,从头到脚欣赏个彻底,“别气,不想留就不要,没人逼你。”

一听自己耗费的心血被弟弟轻描淡写的送了回去,心情不爽的司徒御雪当即板起脸,像小孩子般嘟起唇角,瞥眼任藏恨铁不成钢地怨念道,“小孩子,没出息!做事要顾全大局,多为家族考虑。”

推书 20234-04-10 :我的掌,你的心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