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让你笑,笑。”
两人还没收拾东西就闹做了一团,好一会才笑累了,坐在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噗嗤”,又乐了。
“快收拾吧,要不晚上睡觉都没地儿了。”
幸运正色的说道。
“嗯,那快收拾吧,睡!觉!可是大事儿。”
“嘶~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呢。”幸运让明朗刻意加重的睡觉两个字,搞的有点不好意思。
“你看你,你的思想又龌龊了吧,我就是说睡觉嘛,你又往哪想了?”
他还倒打一耙。把幸运气的,冲他的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口角上的工夫,幸运总是没有他厉害的。
第十九章
“宫喜。”
幸运在睡梦中的脱口而出,却让明朗的心,一下子坠入到了冰窟的深底,那脸色立时白没有一丝血色。
幸运心惊的扭头看了明朗,明朗的脸色让他的心疼,自己怎么虽然是无意识的,可是这样似乎才更是伤人。
“明朗。”幸运轻声的叫了一声。
“呃~”明朗还是直视着对面白色的墙壁,眼睛都不敢斜视一下,看看幸运。
“我……”
“幸运,我起的有点猛,头晕,你给我倒杯水。”
“噢。”
幸运把水杯递到了明朗面前,“谢谢。”明朗干巴巴的说道,表情不自然的接过了水杯,喝了两口,放在了床头柜上。
“明朗,我……”
“哎,到点了呀。”明朗翻身就要下床,一下子被毛毯绊了个跟头。
“明朗!”幸运惊叫到,赶快蹲身过去拉明朗。
“幸运。”明朗却一把抱住了幸运,满面慌恐的样子。
“嗯?伤到哪了?”
“幸运。”
“嗯,到底怎么了?哪疼吗?”
“幸运。”明朗又喃喃的叫一声。
“嗯。”
“别离开我,好吗?”
……
幸运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好半天,缓缓的在明朗的肩上点头。
“永远。”
“永远。”
去南海的事很快批了下来,明朗已经迫不及待了,短短几天,他就有种快被煎熬的要疯掉了的感觉。
宫喜天天的来,虽然每次幸运都会叫着他一起出去,可是看着他看幸运那专注的眼神明朗的心里就象有一只柠檬在自己的胃里榨汁似的,酸涩的难以忍受。
幸运在接到通知了就开始收拾东西了,他和明朗都不是一个会居家的人,家里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日常卫生都是钟点工来打扫,但人家不负责归置屋子,所以要真正把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还真是一件挺大的工程。
“幸运,要不咱俩雇一个人来给咱俩收拾吧。”明朗看着幸运把东西铺的满地满桌子满床上都是,然后还是杂乱无绪的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幸运也挠头,这一乱好象真不知道该拿这些东西怎么办了,还有该怎么收拾回去呢?
“不行吧,雇人来她怎么知道咱们都要带什么东西走呢?”
明朗翘着脚坐在唯一幸免的那个小椅子上,看着幸运的站在一堆东西中一脸茫然的样子笑的不能自制:“可是,亲爱的,你看看你弄的这一屋子乱的,你知道咱们要带什么东西走了吗?”
“嗯,不知道。”幸运调皮的耸了耸肩。
“要不我给刘婶打个电话吧,让她来给咱们收拾吧。”
“去一边去吧,收拾个行李还打个专门让人从d市来趟北京,你开什么玩笑,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得被笑话死呀。”
“那咋办?”
是呀,幸运看着让他弄的比被抢了的现场还混乱的现场,也唉了口气。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从这个角开始收拾,你从那个角开始收拾,我们一定能搞定这堆东西的。坚持就胜利!!!”
幸运在家里就穿着简单的军绿背心,军绿的四角大短裤,一脸严肃,喊着口号。
明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笑了起来。
“笑,笑,笑个屁,还不收拾。”
明朗越看他气急败坏,越高兴,倒笑的更厉害开了。
“我操,让你笑,笑。”
两人还没收拾东西就闹做了一团,好一会才笑累了,坐在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噗嗤”,又乐了。
“快收拾吧,要不晚上睡觉都没地儿了。”
幸运正色的说道。
“嗯,那快收拾吧,睡!觉!可是大事儿。”
“嘶~怎么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味呢。”幸运让明朗刻意加重的睡觉两个字,搞的有点不好意思。
“你看你,你的思想又龌龊了吧,我就是说睡觉嘛,你又往哪想了?”
他还倒打一耙。把幸运气的,冲他的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口角上的工夫,幸运总是没有他厉害的。
东西收拾收拾就见少了,至少一个椅子已经倒出来了,幸运可以累的时候坐在上面休息一会儿。
那面桌子上的东西,大多都是盒子,书籍,幸运感觉这应该比较好收拾,他的想法是收拾完一个整块的地方,就可以比较明显的看出来战斗的成果,所以他从这个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惦脚走过这地上东西,来到了桌子前。
《老人与海》得拿着,随手又看了看《平凡的世界》也要拿着,那本《军用德、英、法》辞典也要拿着,哎呀,这东西太多了。
幸运码来码去,就弄了一撂子书。
“幸运,这是什么?”
明朗正拿着一个漂亮的红盒子,翻着,一只手举着一张画漫画的卷子。
幸运一扭头,看见明朗拿着的盒子,心一子就提了起来。
第二十章
“我操你大爷!”
“明朗,你个混蛋!”
幸运气的胡乱的骂着,咬着牙恨着。
身体随着明朗一下一下的抽/动晃动着,体内他每一下的触碰都传过来撕裂的痛苦,有生理上的更多可能是心理上的,明朗这样的强迫的做法,让他恶心,他强迫伸进嘴里的舌头,他手上滑过的每寸地方,都让他恶心。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你答应了永远和我在一起。”明朗边做边喘息着说着。
“你他妈给我滚!分手!分手!你变态!疯子!”
幸运每说一句分手,明朗就会更狠深的让他知道,他与他联接在一起。
那个过程异常的漫长,漫长到幸运的大脑都开始缺氧,什么时候结束,他怎么样躺回到床上,这一切他都让不知道了。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屋里只有一盏墙壁上的小灯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芒。窗外下着雨,沙沙的做响,明朗就睡在自己身边,脸上明显有干涸的泪痕。幸运坐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有些时候真的是,早知如此……。
幸运慢慢的站起身来,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嘶嘶的疼痛,脚尖只沾地,身后那个地方就已经叫嚣的痛!
幸运的心随着那疼痛也跟着向下沉,他们俩个人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明朗竟然强/暴了自己,几人月前还是蜜里调油的好,转眼间,就闹到了今天的这种地步。
该醒悟了!当自己不以感情为目的与他结合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做错了。
该走了,虽然在这个小屋子里曾经有过无数的快乐。
幸运找出了衣物慢慢的穿好,物品等有时间再来收拾吧,他想先拿着证件和一点钱,今晚就离开这里。
明朗平常的无理取闹他都可以谅解,可是今天的这种行为,他无法再原谅他了。
东西虽然很乱,但是他的军官证还有身份证一般都是放在钱包里的,可是怎么没有了呢?
幸运再去自己的那个抽屉里去找自己的户口,护照一类的东西。
也都没有了。
“被明朗藏起来了?!”幸运心中闪过一种不好预感。
他转头看向床上看了一眼,明朗正坐在那里,瞪大着眼睛看着他,那呆滞的像木偶人一样的眼神,吓了幸运一跳。
“你大半夜的在找什么?”幸运还没等问,明朗就先开口了,声音象冰块一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
幸运不想刺激他,没有直接说要走的事情,而走到了床边,轻声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明朗似乎没想到幸运在这种时候还会关心他,呆愣愣的看了幸运二秒,猛的向前扑了一下,人好象突然间活了过来似的。
“幸运,你还在乎吗?你还在乎我吗?”
然后他快速的爬到了床边,抱住了幸运的腰,“幸运,幸运,我混蛋,你打我吧,骂我吧,怎么对我都行。求求你,求求你,别走行吗?”
话说到这份上了,幸运明白明朗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触到了自己的底线了,知道自己这次不会再轻易的原谅他的,所以,一定是他藏起了自己的证件,想用这种办法留住自己。
幸运轻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明朗的身体却紧跟着他向前又扑了一点,半个身体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幸运,幸运,原谅我一次,最后原谅我这一次。”
“明朗,别这样,咱们俩不适合在一起的,所以,分开吧,分开了对咱们俩个都会更好一些的。”幸运平静的说道。
“不,不行,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你。幸运,咱们以前在一起过的很幸福的呀,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多快乐呀,所以,我们是适合的,真的,是适合的。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胡搅蛮缠了,再也不无理取闹了,我不发脾气,不生气,不嫉妒,什么都听你。”
“求求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能改的。”
明朗哭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濡湿了幸运衣服,幸运就觉得自己的胸前冰凉的一片,心忍不住就软了下来。
纠结了好一阵,才勉强的点了头,“放手吧。”
幸运本来是说让他放开手,这事情就算了,不计较了。
明朗却理解成了让他对他俩的感情放手了,一下子更慌了起来:“不,不,不要,幸运,我不放手。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
明朗紧紧 的抱着幸运,抑头看着幸运,那眼泪象流水一样的从眼眶里奔流出来。
幸运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了平日两个人的好,竟也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眼睛就红了,只能仰着头,强忍住了眼泪。
声音嚅嚅的说道:“行了,我是说你放开搂着我的手,收拾收拾睡了吧。”
明朗这才一下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只是还不放手,哼哼唧唧的说着:“幸运,以后我真的,真的永远都不会再犯了,我保证,真的,如果我再有一次乱发脾气,我就把自己的手剁了。”
这话说的鲜血淋淋,听着就让人心惊:“行,行,行了,别一天的瞎起誓。”
幸运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快速的脱掉了外衣,重新躺了回去。
第二十一章
去南海之前,宫喜又来了一次,带了好多的东西,防晒霜,驱蚊液,盐渍的杨梅,酸味的果脯,泡凉茶的茶包。用一个防潮的旅行袋子装好了,递到了明朗手上,一一的嘱咐了一遍,都是什么,怎么用。
“幸运的生活自理能力差,你多照顾他吧。”
明朗刚刚平静下来的一颗小心灵,又咕嘟咕嘟的酸的冒泡了。
“不用,我们都准备了。”明朗气呼呼的把袋子又递了回去。
幸运站在明朗身后,歉意看着宫喜,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了。
宫喜扫了一眼幸运,了然的笑了笑,说道:“那也拿着吧,那面条件艰苦,多准备些总比到时候缺了好。”宫喜沉吟了一下,又冲明朗说道:“明朗,你来一下, 有几句话跟你说。”
明朗沉着一张脸,把东西递给了幸运,转身跟宫喜走了过去,边走边问:“啥事呀?还得单独跟我说。”
宫喜又向前走了一段,估计幸运听不到了,才站住了,转过身来面向明朗,表情没有了刚才的温和憨厚,一脸的冷峻:“明朗,我是信任你,拿你当哥们,所以,幸运跟你在一起了,我二话没说,退出了。可是如果你对幸运不好,那你别对你不客气,而且,我也不会再让幸运跟你在一起。”
明朗一下子被触到了痛角,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对他好不好,你都没有资格说你知道呈?你想对我不客气?你凭什么对我不客气?凭你让幸运胸前开出一个一尺多长的大口子吗?凭你让幸运躺在抢救室里,护士拿着病危通知书,让我们签字吗?凭你让幸运差一点都被学校给退了学吗?”
明朗一只手指着宫喜,火冒三丈的喊着,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宫喜,没想到他还跑到自己面前来挑战自己。
“你,永远没有资格再跟我提幸运的事。”明朗瞪着宫喜。
宫喜依然面沉如水,毫不为他的那些激烈的言词所动,三年的魔鬼训练已经将宫喜锻炼成了一个冷静,沉着,熊一样强壮,鹰一样敏锐的男人了。
“我亏欠幸运多少,我自己知道,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幸运身边,我都会竭尽全力来补偿幸运的。但是,我对他的伤害决不是你可以任意伤害幸运的借口,我警告你,明朗,这已经是第二次我看到你打伤幸运了,如果再有一次,我决对饶不了你。”
宫喜的话音未落,明朗已经一拳直挥到了宫喜的眼前了,他妈的,你象个小三似的在我们幸运之间搅和还不算,还敢这么教训我?!真是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宫喜一只手啪一下 的抓住了明朗挥到眼前的手,手上一用力,明朗的半边身子顿时麻了,除了脸上还面目凶狠的不肯认输,身体却已经一动都动不了。
“明朗,别跟我动武,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一个要求,好好的对幸运,否则,我就不会再客气了,一定会将他夺回到我的身边。”
两人再次回到幸运面前的时候,已经又都恢复到了一派风和日丽,宫喜那憨憨的笑容,大太阳似的挂在脸上。
“幸运,我先回去了,明天早晨我来送你们。”
明天幸运他们就走了,宫喜心里真的一万分的舍不得,分别了三年,刚刚见面,就又要分离了,这比让他看着他站在别人身边还让他心疼,自己却不能表现出一分,只能这样笑着看着他,连一句,我舍不得你,都不能说。
幸运微笑的说道:“不用了,这么远的路,别过来了,我们早晨直接部队的车去机场了。”
“送送吧,这一去那么远,再见都不容易了。”宫喜的落寞有些难掩,再怎么克制,眼眶还是变成了红红的了。
宫喜急忙的转身,背对着幸运和明朗两人,挥了挥手:“走了,明天见。”
一转身的工夫,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延着鼻翼蜿蜒滑下,宫喜却不敢抬手去擦,怕被身后的人发现。
一直走出去好远,他才站住了脚步,仰头,伸手想去擦那眼泪,却发现眼泪早已经干了,只是那被泪水滑过的地方留下的干紧的感觉还清晰的存在。
放手,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真的是对的选择吗?宫喜迷茫,高远的天空,深蓝的象一块无暇的水晶,那种通透就象是幸运,那样的干净,清新,让人不由的就想拥抱,就想靠近。那曾经是自己的一块水晶,却被自己推到了别人的怀中,他该怨恨吗?恨自己的父亲?如果当年不是他骗了自己,说只要自己老老实实的在德车待上三年,他一定会让他们幸运在一起的,他会照顾好幸运,会替他照顾好幸运。可是,他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