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女的自然是更好的，更有可能是凶手。是电话先联系的，照旧是迷糊的声音，听到是警察找她，直接就把住址告诉了他们。于是，当大家到了这调酒师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调好了酒等着众人。

确实由于中性风，也难怪那直男能认错性别，住的地方也是简约中带着一股豪气，若是一定要归起属性的话，那肯定算T。

“很不错的酒。”萧玉抿一口，赞一声，然后一口就把剩下的都喝下去了，并且示意韩风和莫宇都可以尝尝。

“这样说来，你也懂酒？”

“算不上懂吧，不过饮食之物总归逃不脱人类最基础的五觉，喝起来感觉不错那自然是好东西。应该算果酒吧？”萧玉从里面喝出了葡萄的味道，但是看着这些东西和红酒又不太一样，于是就只称呼果酒，毕竟葡萄也是水果的。

“嗯，随便买些水果自己酿的。你们来有什么要问吗？”

“哦！在城市里自己酿酒就酿成这样那就更厉害了，案子的事情不着急，横竖我已经肯定和你有关系了，问你你也不会告诉我能定你罪的证据在哪里，所以还是继续谈论一下你的酒吧。还有其他的么？”

“这样真是有趣儿的警察。酒自然有，不过不想这个这般都是我酿的了。”

“无妨，无妨。调酒师理应不是用酿酒来展现自己的价值，今天就让我们大开眼界吧，当然酒钱不会少你的。”

“好说！”

酒，本质上是一种饮料，于是一切可以作为饮品的东西都可以加入中间调和，从而做出令人味不暇接的眼花缭乱的饮品。这个日子，萧玉算是喝醉了吧，也许脑子还清醒着，不过最后身体是瘫了的，是莫宇将人抱走的。当然，走的时候莫宇记得将自己钱包中的现金留下了，不算少的数目。

调酒师有心要问萧玉他们如何就断定她是凶手，可是韩风笑笑，指指萧玉意思只有他知道。另外又指了指这调酒师，又指了指脑袋，意思倒也显而易见，想一想萧玉这一出有什么深意。无论单纯理解成为怀疑她是凶手却没有证据抓她，那她就算蠢人了。

事实上当天下午，萧玉酒还没有醒的时候，就又接到类似的杀人案了。这一次死者是死在家里的，而死者的家就在那调酒师租的房子的附近。一个很老的小区，那种只有小区门口有监控的小区，居住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打工的租户，谁也不认识谁，于是口供在大家忙碌了一个下去连带晚上之后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甚至听到这死者性趣极致时候叫声的都没有。

自然，那个调酒师依旧要被象征性的问一些问题，却也只被告诉警察走之后他就没出去过，没办法排除自己。

“这个人不是她杀的！”是萧玉喝了点醒酒汤之后听完大家描述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于是大家就知道萧玉是在说，昨晚上的死者是调酒师杀的，今天的这人不是她杀的，于是这一次的案子是一群人在作案。

“手法很一样，一点都看不出不是一个人做的！”这是杨高峰把昨天的尸体检测后在检验报告上写的话，于是当大家翻到之后倒也再一次感慨，萧玉和杨高峰又从不同的方面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63、【做稳了奴隶】

【03海星】

不同的人手法完全一样倒也很容易办到，毕竟这一次完全是教导死者自己动手的，只要保证套子和套子里面套着的东西型号一样，基本上就会让死法一模一样了。至于杨高峰从新鲜的尸体上发现陈旧尸体多一些的线索也仅仅是因为套子的陈旧度不一样发现的，如果是一个人做的，不会让后面用的套子比前面用的套子的陈旧度更陈。

于是问题来了，首先以前记起案子的发生并没有这么频繁，特案组刚刚接了案子开始调查就在短短时间内连续发生两起。如果不说是萧玉的那群学侄儿在后面搞问题，简直不能令人相信。

再则，萧玉是如何肯定这些案子不是一个人所为的？杨高峰那边的套子陈旧度不一样，真正拿到法院上是不能作为证据的，于是大家对萧玉的说法很感兴趣，可惜萧玉已经没有兴趣回答大家的问题了，只洗了澡又回去睡觉了。毕竟今天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一切都等明天才有精力说。

只是第二天没等大家开口问，萧玉就先给出了一个算是不好的消息，因为事实上即便将犯罪过程全程拍下来也没办法证明凶徒是故意杀人。就拿那个调酒师而言，她最多是电力充足的按摩棒给死者然后骂他几句向男人屈服，适当引导几句男人有什么用啊，床上事情一个按摩棒就能解决了，然后还贴心地扔给他一个工具，然后就离开了。

十分钟肯定不够将一个经历过这等人事的女人休克了，所以这一次的杀人手法可谓高明。当然，萧玉也说了在很多地方类似于这种案子最后也破案了，因为凶手自己认罪了，或者是来自首或者是在拘留所内“认罪”。

没有十足证据就让嫌疑犯在拘留所内认罪，倒也没有其他办法，刑讯逼供这种事情他们特案组是不做的，如果做还不如让萧玉设计一个完美的畏罪自杀呢，或者借刀杀人。无论是哪个，都比这个要高明，因为以前真的是做过的。

“所以要以自杀结案？”

“是的，虽然我们不是法官，可是这点常识都应该有的。”萧玉这样说却是看着大家，意思很明显，现在紧要的不是去先讨论谁是凶手，而是要不要将这些人当教唆杀人犯来定性。虽然大家都肯定这些人内心当时都是想死者真的死掉的，可是思想无罪，哪怕人家想的是全地球都毁灭了也不能因此定罪。可是如果硬要这些人偿命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些人未必肯收手，将来还有可能继续送人电力强足的按摩棒，还会有人因此而死。

杨高峰没在，还在补眠，连续奋斗48小时之后再也懒得动了。于是，君琪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中去，正义该如何定义？英雄该如何作为？法治社会的执法抉择又改何去何从？

君琪纠结的比较厉害，其他人却不如此，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倾向。韩风心是有些冷的，无所谓的事情，他不做抉择，老大们做什么抉择他都会极力促成的。展志倾向于按法律条文行事，说不上为什么，不过略微想想也明白了，其实是源于自己小炎，毕竟也只有按法律条文来，他家小炎才会是无罪的。婷婷一反常态也十足赞成了按法律条文行事，因为他真的觉得这些女人该死，一个个沦落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幸福的。

李斌没有表态，因为昨晚上他回去和莫寰聊了萧玉对案子慵懒的态度后，莫寰就猜出七七八八了。他昨晚上就想通了，不过却也是受了莫寰的影响。莫寰说的是如果他是萧玉他一定会解决了这些人，因为莫寰并没有革新的伟大情操，于他而言，这个世界愚人越多他们就越能独享聪明人能够享受到的资源，越能持续他们的金钱王国。

“小宇，你是队长，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继续找找证据。”莫宇没有思考再多，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也没打算再耗费太多的精力，只说“找找”。也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了，萧玉既然说了有排下全程视频都不足以定罪那便就真的不能算，现在就只能是：若运气好，可以找出这些人幕后联络交流杀人的信息，或可定罪。

“OK，那就这样吧。斌哥，需要辛苦你了。”找幕后联络的信息也就只能是麻烦网警了，这个时代若说线索最少的大面积散发自己的思想也就只能是网络这个渠道了。

“嗯，尽力。”

昨晚上莫寰猜的七七八八除了刚才众人商谈的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组织的形式。莫寰借鉴了先人的说法，将组织形式分为了“海星式”和“蜘蛛式”。

蜘蛛式的组织结构会有一个核心领导，这种组织一旦将其这个核心解决了这个组织就会立马玩儿完，即便不完也挣扎不了多久。诚如古人擒贼先擒王，对付的就是这样的组织。对于这样的组织，信息传播的渠道也便一目了然，就入土蜘蛛网，所以截获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可是，海星式的组织结构却完全不同，它们是由一群有着相同理念的人聚集而成，任何微小的决定都要全部成员通过才会实施。事实上因为这样冗陈缓慢的行为决定模式，这样的组织一般并不会去做任何集体的行为。

不过因为这样组织的人是因为志趣相投而聚在一起的，所以也总是会做一些相似的事情。比如，面对太阳东升西落他们可能就都去采菊花了。对于这一次的杀人事件，可能都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件事情，一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之后，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所以如果这些相似的行为是一群人为之，而不是一个人为之，那么很有可能是一个海星式的组织，如果是真的，他李斌即便是聪明十倍也找不出信息的传播渠道，也就根本没有什么证据而言了。当然，还有希望，比如特案组一接这个案子就杀人事件频繁了，希望不是巧合云云，那么还有可能是蜘蛛式组织。

故此，李斌面对派发下来的任务，只是回答“尽力”。

面对这样的回答萧玉笑笑，李斌便也知道萧玉心里也是如此想的。然后萧玉拿过纸笔，写下了几个人的名字，大家一看都挺熟悉，都是这几起案件死者有关联的人。当看到调酒师的名字也在里面的时候，也就不言而喻了。

“手头上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去找这些人做做朋友。”是对着莫宇说的，大家也就各自有了自己的任务，包括莫宇在内。等着任务都派发下去了，萧玉和莫宇说了声他打算去CD市几天，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就是等会儿的机票。

等着莫宇手头上有了事情，萧玉才说自己要去外地，意思也就显而易见了，不用莫宇陪着。事实上即便事情不多莫宇也没办法陪着，年关到了，莫宇作为特案组的队长还有很多非破案性质的工作要做，自然也不能离了NJ市，除非要到外地去抓什么逃犯。

时间快到了，莫宇也就开车去送萧玉坐飞机。自然先要回家去那些行礼，倒也简单，一个包就解决了，当初萧玉全世界的蹦跶也就是如此的装束。诚然准备好趁手的工具应对各种危险是一个好的办法，可是可以信手捏来所处环境中工具解决问题才算是高境界，显然萧玉达到了这种境界，于是也便如此了。当然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凶险的事情，莫宇大概猜到了萧玉去CD市也是和他准备购买孤儿院有关系。

事实上也就是如此，萧玉考察了好几番之后最后否决了在NJ市继续购买孤儿院，一个最主要的有原因是NJ市的户口太值钱了。上一次有女人为了能有更好的教育舍得舍弃和孩子相处的时光将孩子教他抚养，虽然有背的原因，可是不得不说他用心教育孩子是一个很主要的起始缘故。

在看了这些孤儿院孩子们上户口艰难的情形下，萧玉赫然将目光就放在了CD市，大西南的一个城市，还算是比较发展的一个城市，不过很温和。再加上这个城市本地人口本身也很多，外来人口入住的概率就算低了，最能规避掉因为各种羡慕而将孩子送到他这里做孤儿处理的情形。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不过萧玉不太能肯定。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萧玉在本来还在两难抉择的NC市和CD市的两个选择中选择了CD市。

萧玉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这一次案件的继续侦破，毕竟萧玉已经给圈出了那些人，那些此时还无罪的杀人犯。萧玉说让大家跟这些人做朋友，大家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于是继续继续了解着行凶案，却不是以问讯的方式。

等着一两天的交流下来，大家也确实能肯定萧玉圈出来的这些人确实值得怀疑，因为无一不是坚决的女权主义者。这些帅哥们有着天然的优势，和美女交流起来确实方便的多，又加上这些女人们没有传统女性的扭扭捏捏，所以更是容易交流。于是当大家聚头的时候，婷婷相当畅快的发表自己的感悟。

“这才是女人呢，你们是GAY体验的不完全，如果是直男，一定能体验到和这些女人相处一点都不用装。因为她们追求的是和男人灵魂的交融，一点都不在意男人的身价能不能承受得起她们的花费。”

“哎哎哎，这你可说错了，患了直男癌的那些直男可不懂得欣赏这些女人的美。”展志适时纠正婷婷的口误，当然是GAY也不懂女人心，不过说的是那种鬼传统夫人小性子女性，这种独立自强的女性不论是直男还是GAY都可以很容易了解的。

“安啦，安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婷婷这几天很舒畅，心情自然也很好，所以没有和展志斗嘴。

“这九起案件的相关人有都是女性，三个是同性恋，已有固定伴侣；剩下的六个异性恋中有两个已婚，四个未婚，且没有男友。当然，没有男友的只是现在没有男友，也有可能变成同性恋。”韩风稍微理了一下，“这些女性确实不同于传统的，如果是传统女性结婚了，而且婚姻幸福了，根本不会有闲心再做其他事情的。”

“嗯，她们几乎夜以继日地在防丈夫出轨。”婷婷鄙视着那些一旦结婚就丧失了自我的女人。

“对了，这两个人是君琪是接触的，她们两个的丈夫感觉怎么样？”展志很八卦的。

“呃……应该不算直男吧，估计是双的。”

君琪这般说，是因为不敢肯定，事实上他被两个女人调戏了。当然只是言语上的，甚至是对着她们的丈夫说的，一对是在咖啡馆一对是在他们的公司。

“意料之中！”杨高峰把话题接了过来，君琪不适合应对这样的问题，这几天去接触这些女人已经是紧张异常了。“按着基因分配，绝对的异性恋和绝对的同性恋各自占人群的百分之二十而已，在我们找个国度绝对的直男基本上都患了直男癌的，这种独立自主的女性肯定看不上他们的，当然这些直男癌的男人也不会喜欢这样独立自主的女人。”

“嗯，斌哥。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莫宇听了大家的说辞略微叹息，都没找些有用的可以定罪的信息回来。

“我大约明白为什么萧博士要去CD了。”李斌没有直接回答莫宇的问题，而是将刚才发现的一个线索提取到一个表格里呈现给了大家。

是这些嫌疑人的一个表格，关于她们成长迁移的一个表格。这些人差不多都在青春期的时候去过CD市，不单单是旅游的那种，而是长时间地在那里待过。虽然去的时间不同，可是都去过，而且待过相当长的时间，那么就值得怀疑了。

64、【做稳了奴隶】

【04揣测】

众人对于萧玉忽然就去了CD市不做他想，于是大家都在感兴趣为什么萧玉这么快就发现了CD市这个线索，于是对于这个线索本身大家此时并没有在意，尤其是杨高峰。他这几天可是也废了好些心思找一些可能会遗留下的线索，一点都没找出CD市这个线索，甚至怀疑李斌一早发现告诉了萧玉，然后萧玉犯坏让李斌现在才告诉大家。

“别看我，我是刚才才发现的。”李斌发下大家看他后为自己辩驳，然后看向莫宇。意思很明显，他一直在查近几年这几个人的网上交流记录，那可是主要任务。这些生平记录，本该他们查纸质档案也该能查到的。

众人一想也是，再则李斌也不是这般玩笑之人，于是大家开始揣测分析萧玉从哪里发现了这个线索。

其实细细想一下倒也不难，萧玉看到的只有这些人的口供以及一个嫌疑人，调酒师，的人和家。

“OK！”杨高峰重新过滤了一遍之后就得出了结论，“很明显的口音。”说是很明显不过也是导致结论之后反过来再看的感觉，其实很隐晦的，没有很厚实的社会学知识，以及精密的方言学知识，根本不能再这很隐晦的线索中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