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中——泽仁唯色

警员数量此时总是会显得少的，所以特案组的人也是没能特殊而不出勤，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当然也因为萧玉不算正规编制，莫宇战斗力根本无需其他人陪伴，所以自然也就两人在一起执勤了。

两人所在的学校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不好，大概属于中等偏上水平。就是那种硬件上跟上了，管理上其实并不多么科学，唬起人来却可以一愣一愣的，以至于一些中产阶级愿意费些功夫把孩子送进来妄图爬上贵族阶级。

莫宇对着在门口的保安负责人简单说声抱歉后走到了萧玉跟前，这种时候很容易引起恐慌的。

“别闹。”莫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懒得问萧玉怎么了。因为如果有紧要事情萧玉会说的，若是萧玉不说，即便是紧要事也问不出来的，以前的案子已然让莫宇更明白萧玉的任性了。

“没闹，你看看这个PO主真是自私，一点情怀都没有。光顾着自己转发骂人爽了，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支持者转发他的微博时候出现的尴尬，这种人最容易被引发反社会人格了。”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大约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被萧玉狠狠的贬责了，莫宇还想不出反驳之说。

不过莫宇依稀记得这个问题萧玉和莫寰吃饭的时候提起过，说莫寰公司有个牛逼的产品部总监每次发微博就会空出一定的字数，好让别人关注他的人转发而且还能说上两三个字。

“执勤呢，别开小差。若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情怀，那些做产品经理的可就要下岗了。”

“哎呀，你一个人肯定应付的来啦。人人都是产品经理没听说过么，简直是给自己没有情怀找借口，就如同那些抢劫的人哭着说自己穷一样一样的，做了错事还妄图获得同情，再邪恶不过了。哎呀，哎呀，小宇弟弟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呢，再这样下去我可要甩了你了。”萧玉说完也就揣起了手机，因为问题解决了。他把那个人微博的标点符号换了，都换成英文输入法的了，这样一个标点就能节省半个字符，于是成功转发了。

“再坚持坚持，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撤了。”莫宇自然知道萧玉一天杵在这里无聊地很，而且活动课马上就要结束了，结束了再有一节自习课就放学了。

“安啦，安啦，没事的。”其实也不累，因为主要花心思的时候就是上下学的时候，其他时候校门禁闭有保安也是够了的，他们甚至这几天还直接通过网络子闲暇时候继续探讨案情的。

当然无聊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这些孩子都是一群普通熊孩子，一下课那叫一个吵啊。说什么过往汽车禁止鸣笛影响上课，其实附近的居民可以投诉学校一下课就噪声扰民呢，不过这也只是萧玉的想法，这个国度从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仿佛上天确有眷顾，当萧玉生个懒腰想着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不到的无聊时光的时候，在学校拐角处发现了一个杀气腾腾的人。萧玉当然不会盯着这人看，而是转头继续和莫宇说话，说的自然是什么方位有可疑人物。

“如何确定？”莫宇扫视了一下周围，自然已经将可疑人物扫描进去了，不过那人在他的眼里看起来只是一个失意之人，死气沉沉的，谈不上有杀气。

“哎呀，一看你就从来没有过自杀倾向，否则不会看不出这种杀气的。”萧玉已经有掏出了手机，在朋友圈发布了特大消息：我和莫宇今天能抓一个杀人未遂的家伙，你们觉得法院会判他多少年？

莫宇自然不曾有过自杀倾向，不过萧玉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自己又过了，莫宇乍听不舒服，可是似乎有是那么必然，每一个天才都会思考生命的问题，当然也会都想过自己结束生命。“逻辑上对了。”莫宇这般附和萧玉，因为在明知有警察的情况下还要名目的杀人，基本上也就是做好自己赔命的准备了，所以有自杀的杀气很符合逻辑。

“当然。”萧玉自然得瑟，不过此时正忙着聊朋友圈。

大家都在聊的，包括李斌这种网警，实在是因为再多警员都不嫌多，而李斌的战斗力也不错，所以保安学校这种事情李斌也是没逃掉的。

当然大家聊天的重点不是能判几年，而是如果再有一起砍杀案，从科学的概率上分析就刚好超了小概率事件了，那就不是普通的砍杀案了。即便考虑到相似之人受到砍杀的影响也从事类似犯罪，这几起案子也将会有联系了。

当然除了考虑征服罪恶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如果这是一起幕后别有洞天的关联案子，那么前几次其他队抓获了行凶过后的人就算不上破案了，他们特案组把幕后的问题一起拔出来才算是正式破案，那么根据警局新的奖金评比规矩他们的奖金可是能超出好大一截的。

所谓新的规矩倒不是和很久前的比，而是就是和刚实施的奖金和破案数有关比。实在是因为下面意见太多，因为按着就看破案数的话，刑警队普遍没有一个派出所小片警的领的奖金多，所以调整了一下。还是主要看受理案件的数量及破获率，不过允许一个特案案件破获后计数的时候可以按普遍案件个数逐个计数。

也就识货若这次他们特案组把这个案子幕后连根拔起了，那么起码增加了十几个数量的。大家讨论的都很嗨，因为此时莫宇手机在萧玉手里，自然不知道大家在聊什么。要是知道一定会出来说几句的，因为简直是没有一点警察的样子，这样那受害人的事情谋自己的利益简直是太不好听。

当然莫宇每次这样说的时候萧玉肯定也会反驳说他们又不是钓鱼执法，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们努力去降低它的伤害而且让他们更有动力去努力简直是完全没错的，只有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人才会经常妄图用道德粉刷自己。

每次自然都是莫宇被说的不说话，当然莫宇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对，在朋友圈偶尔说几句那样的话不过是再告诉大家稍微注意些，别太习惯了以至于有些敏感时候也说了那样的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萧玉一众讨论的结果自然是婷婷马上就去把卷宗调出来了，直接去那就行了，这是特案组的特权。从警局档案里拿可是要比从其他队里拿简单多了，不过也不能每次都这样，毕竟只有其他各队结案了的卷宗才会放进警局档案里。大约也只有这种杀人过程被见证，很快抓住杀人犯的案子才能这么迅速的结案呢。

最方便自然是吧卷宗拍照发到朋友圈聊天室里，不过这群人可是不信任这个即时聊天软件，虽然理论上他们不至于随时监控庞大的聊天信息，不过从技术上讲也是可以实现的，所以基本上就是婷婷简单说一下凶手口供里的故事。

至于具体的杀人事件都能在新闻报道里面找到，于是大家继续开始网络聊天破案。

有聊的时候时间过得显然很快，大家也就基本上说完这几个凶手的故事萧玉就听到了放学铃声。萧玉当年没好好上学，自然没体会到放学铃声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这么个体验，如今倒是体验了一下。

莫宇一身制服自然不适合行动，于是等着可以定罪那人故意杀人之罪可以成立的千钧一发之际将其制服这件事就自然落到了萧玉身上。

学校周边的交通已经陷入半瘫痪了，实在是这些中产阶级也是好多爱攀比的，一个个能开车来接的绝对不会骑车，能汽车的也绝对不会坐公交。

于是简直是行走无能的，这样的呃情形下其实混迹在父母中间砍杀一个孩子还是很容易的，即便是在有武警或者特警在场的情况下，可惜这个想要杀人的人今天不太走运，他遇上了不算警察的萧玉。

在天才面前，区区一介凡人，还是不要挣扎了。

疑似凶犯的人混进人群的时候萧玉就替身在这人一个胳膊的距离里，确保一个横踢可以瞬间将危险消弭的距离。这个时候也就确定了这人不是无差别的砍杀，否则已然进入最密集的区域就该动手了，事实上目标出现的时候萧玉立马就感觉到了，因为这人的气质马上就变了。

杀气从一种变成了另外一种，杀别人的杀气。杀气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莫宇回头憋了一眼，而莫宇眼中的煞气也不低，于是这疑似要杀人的人行动顿了了一下。永远也不要忽视人类的感觉，作为凌驾于五绝之上的另一觉，它在人类获得信息的时候起的功能也不小。

明显就感觉这人的杀气锐减了，萧玉心道可惜了，今天这人抓不成了。同时白了莫宇一眼，简直是太合格的警察。

这人收紧了薄夹克，双手擦进了口袋，显然是不继续杀人了，甚至和萧玉对视了两秒，这显然也是发现一只跟在他身边的萧玉了。

这人没有原路退回，扮演了一个过路之人，穿过浓密人群的过路人。萧玉当然也可以现在上去抓人，只要那人怀里揣着不是切菜刀就可以以妨碍治安管理条例将人拘留几天，可是机会就太可惜了，这种没有伤害到一人就可以抓住凶手的的机会。

幸运之神今天似乎格外关注萧玉，正自萧玉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是打算接下来对这个过路人额外关注的时候，这人又拿出了刀子向一个大人砍了去。

是菜刀，被砍的大人是女性，手里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离萧玉有十几米的距离。

萧玉努力在往前跑，当然按着自己一贯的速度可以制止住这人的第二次砍杀，不过第一次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毕竟现在还是人口浓密地挡在他面前。

不过这人刀子还是没有砍下去，因为莫宇已经到了。简单的擒拿手就把猜到夺了下来，这人也被撂倒在地上，拷上了手铐。

如此神奇步法，练到极致身如行云行云流水，无缝不可过，无速不可及。萧玉这一刻不是感慨自己在某些方面不足，而是感慨好帅！

42、【九味衣厂】

【02精神损失费】

“你们一定想把我定性成杀人未遂吧？”审讯室里萧玉和展志还没开始问，持刀伤人的这家伙就先开口先给萧玉定性了，虽然这样的呃猖獗萧玉不喜欢，不过也不否认他说的不对。

“哈，你太急躁了。”萧玉转头示意展志带着记录口供的本子出去了，顺便关了监控视频。按着以往一贯的逻辑萧玉还会观其单向玻璃，不过这一次没有，说明他并不是大全采取非常手段。

“嗯？”

“我们要的只是结案率而已，把你弄成故意杀人还是故意伤人对我们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对你而言可就差别很大了，所以你起码要满足一些我的需求。”

“你……？”这人说着捂住了自己裤裆，简直是不能太配合，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捂住菊花才对，可惜也还是错了的。

“别太自信了，你这种姿色还入不了我的眼。”萧玉以及外边此时看着的众人倒是哭笑不得，现在啊果真男的也不安全。

“那就好，你要什么？”

“当然是去疑啊，你知道的，我们做警察的最喜欢的就是破除疑问了，所以你告诉我你原打算去杀谁，后来明明要走了怎么忽然又要杀人？”

“不是杀人！”这人再次强调。

“随便啦，你怎么说是你的自由，不过也不用担心，这里没有记录的，即便你说了我也没办法放到法院上当证据的。”

“谁知道你们！”

这人和萧玉发了好一会儿牢骚，对于这样的事情萧玉本来也是料想之中，可是他没料想到的是这人抱怨的东西竟然和他今天那个费半天才转发的微博上说的内容极为相似。

这人是九味衣厂的一个厂管，本来是打算去杀掉他师傅的女儿的。至于原因，是因为受够了他师傅长久的墨迹，所以就反驳了一次，而就因为这一次反驳他师傅竟然就不动用手中的权利让本来应该是他的升迁机会变成了其他人的，而且他甚至面临失业的危险。

他当然是发现了莫宇和萧玉，所以收起了今天杀人的心，因为知道一旦杀了是肯定一点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人总是这样，明明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还是希望奇迹，希望绝小付出就有足够收获。

至于明明要走却又掏出菜刀砍人就是因为那对母女的对话简直是神烦，那母亲没办法说服女儿遇到的认为错的她却认为对的事情，就用一句“长大了就明白了”敷衍她的女儿。

这凶犯一下就忍不住了，什么狗屁长大了到了她那个年龄就明白了，纯粹就是欺骗奴化。这种母亲根本不配当人母亲，就跟他师傅一样，一直只是告诉他慢慢他就知道了，等到了他那个年龄就能明白这样的好处，仿佛自己很有哲理似的，不就是想要一个个人做他的奴才，步他的候车么，都该死。

“理论上讲没错，可是考虑到实际情况的话，其实你按着这样没落封建的做法做下去的话自己获得的利益其实是比较大的。就像你这次，如果还是乖乖听师傅的话说不准已经升迁了！”萧玉需要确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多花一些心思继续和这人聊天，否则按着一贯逻辑这么傻的人已然失去聊天的兴趣了。

“那是他这次走运，否则他已经尝到了失去亲人的痛苦。当然，我不怨你们警察，这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可是像他们这种自己做了努力还想让别人继续做奴隶的人迟早要受到惩罚。”越说越激动，这莫名的正义感也就显现出来了。

萧玉基本上确定了一些事情了，不过忽然生出了继续调戏这人的兴趣：“可是你师父的应该是无辜的吧，还是她也做了什么？”

“哼！小小年纪就一副奴隶相，她该死。你知道她仗着自己是班长，怎么欺负别的孩子们吗？”

“这样啊，不过我没兴趣听详细的，所以晚安吧。”萧玉笑笑出了审讯室，留下憋得慌的凶犯，明明想要说话的兴致被钓起来了却没人听了，简直是憋得慌。

于是当展志和婷婷继续进了审讯室的时候，这人相当地配合，几乎是一问三回答。虽然极力在宣扬自己是正义的使者，惩罚罪恶，可是犯罪过程交待的还是很清楚的，于是也算是很顺利的口供。

至于萧玉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刷出那条微博，让李斌查那人的资料，当然包括他网络后面的些许相关。

事实上李斌点开那人的微博主页就知道无需查了，直接把萧玉叫到了电脑跟前，搜索了一下这人资料，网上很全的。用有点调侃性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人的话，就是NJ的名媛。

当然这不足以吸引萧玉，萧玉仙子阿微微皱眉看着这些信息是因为他看到了关于这个人的另外一条信息，他离开那几年发生的一件事。

就是这个G曾经在法院告了一个女人，理由是这女人强迫他出柜，遭受了太多人们的冷眼，精神收到了强烈的伤害。诉求里面自然有这女人为其侵犯原告隐私道歉并赔偿相关精神损失和物质损失，最后当然是这个人赢了，赔偿是法院强制执行的，足足一套房子的价格。

“后面有人推动这起诉讼案件的吧？”萧玉想想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很难推进的。

“嗯，不过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很合法，甚至法理精神都没有违背。所以后来尽管那个女人上诉了也还是维持了原判，还有就是网上没有写的事情就是那个女人用来赔偿原告精神损失的房子是她从前夫那里得来的。”李斌显然对这件事对这个人了解的很清楚，虽然那些年他也在监狱里，因为幕后催动这件事情成了的人是莫寰。

“哦？你的意思是这女人的前夫和这个原告有些关系？”

“当时的关系来看也不算是什么特殊关系，都是G吧。这女人发现自己丈夫是G之后先是上社交论坛骂他骗婚，接着就是提出离婚上诉，而且以这个理由让他丈夫尽身出户了。”

“所以莫寰来了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顺便还示威了那些习惯谩骂的人，让他们知道随便对别人精神造成损害是可能要赔偿的。”萧玉显然猜到了幕后之人是莫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