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下——泽仁唯色

70、【做稳了奴隶】

【10也不了解】

萧玉从一楼窗口用饭票拿了些早餐，还没开始啃就来电话了，是莫寰打过来的。

“哎？”

“聊会儿吧。”

“见面还是就这样。”

“就这样吧，你应该在外面也不是很冷吧，雪毕竟都没融化掉。”

“你跟踪我？”萧玉有些出奇，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被跟踪。

“莫激动，是负责保护李斌那孩子顺便而已。瞥见你找张重生出来后口袋瘪了，看样子是个手机或者移动硬盘之类的东西，所以就给我打个电话。”

“啧啧啧，这男人牛逼。确实给了那小子一个硬盘，你感兴趣的话也给你一份里面的东西。”

“可算了，我给你打电话是另外的事儿。刚才下面报上来的文件说要从公家那边挪活一个基金会，不过手续有些麻烦，以为基金会下面的一个孤儿院被先买走了。所以，你要感兴趣去的话整个基金会都从你那里买了吧？”

“喂喂喂，你有没有点商业常识，我名下又没有公司，要基金会有什么用。麻烦不麻烦的对你而言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也只要孤儿院，其他的福利场所我要来何用？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让自己同情心泛滥的。”

“安啦，安啦，莫激动。”莫寰学着萧玉安慰萧玉，然后问出了这次主要要问的问题：“你有没有曾经那么一刻想过颠覆现在的政权？”

“啊哈，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是天才，天才从来不会对权力有欲望，一个社会政权都是掌握在中等才华的人手中的。我即便推翻了这个政权，也是由另一拨人继续罢了，能有什么不同。你不见三千余年古国古，朝代几经更迭，有过什么不同。这个世间的民智不开，谁去掌权都一样的。我希望的一直是愚人不要那么愚昧罢了！当然从消极层面讲，万一掌权之人有人伤害了我，我报复也只会报复其人而不会推推延到政权。毕竟掌权之人出了事权力中心的人外，他最原始的身份还是这个世间的人。世间之人的孽性没除掉，才会让其在有权利的时候彰显了出来。

莫寰，你什么时候也需要问这个问题了。难不成说你这种隐性进入权力中心的人开始要糜烂了？那我得赶快让斌哥甩了你呢。”

“有李斌在这世上一日，我就会依旧停留在你说的那种天才的层次。”

“算是吧，聪明的人才若是让爱意充满内心看起来确实会像是天才。你承认自己不如我了？”

“莫臭美！我可不认为天才比人才要好，另外你给我把你那边负责买孤儿院的人的联系方式发过来，省得他们走程序浪费时间了。”

“OK，再见。”

萧玉看看时间没进警局，而是打了个出租车，同时还让李斌把教唆人自杀的那几个人的工作地点和联系方式发给他。当然女调酒师的就不用了，其余的人，都需要好好谈一谈。直到下午四点多了，次奥与才算是结束了，在回警局的计程车上萧玉发了一篇长文。是一个故事，一个选择，关于暴力的。

当只剩下暴力可以解决问题的时候，是不是就要选择暴力。

故事的的主角所陷入的绝望绝对是世人不会经历到的，萧玉藉此只想告诉关注他的人如果一件事只剩下暴力可以解决，那么当事人其实根本已经无力置身暴力了。所以茫茫尘世，那些选择用暴力去解决问题的人根本不是面对的只剩暴力解决才能解决的局面，而是居心叵测的权欲阴谋。

回到特案组办公室的时候竟然气压有些诡异，萧玉挑挑眉询问展志，展志努努嘴示意是李斌，于是萧玉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早些时候莫寰那边传出的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八卦，诚然是八卦，可是美人笑了为其千金是事实，而莫寰没有及时告知李斌。他早就听说了，本来早上那通电话打算告诉莫寰来着，可是莫寰尽然那么蠢不信任他，就没说，现在好戏上演了，啧啧啧，有趣儿。

萧玉的恶魔因子还没酝酿好，就马上熄灭了，因为他看向李斌后就知道这事儿李斌一早就知道。应该是那种莫寰做之前就和李斌打过招呼的知道，所以特案组现在噤若寒蝉的景致都是大家想多了。

“斌哥，满足一下我的八卦吧，话说莫寰怎么对外人就这么大气了？”

这件事起源于上次有人网上中伤李斌的言论，莫寰通过法律手段处理了一批激进分子的同时也明白置身江湖总归是要让民众八卦的，所以就把火力都吸引到他那边去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寰宇集团以及旗下的娱乐，地产，电子，药业几家的官微开始走娱乐亲民路线。甚至寰宇集团官微的简介就直接写成了，这是一个八卦自家老板和员工的微博，来刷节操。

八卦的习惯形成后，莫寰指示几个官微开始自黑。毕竟人之恶性是烧不尽的，自黑可以最大限度地将传统观念里消极的东西的伤害转换成积极性质的。而作为资本家，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资本家，自黑自来自然不能和小明星那般一样，他自黑的也要财大气粗。于是在自黑了一段时间后，官微发出了一个言论，就是说他莫寰从小走得正坐得直，根本没有什么不敢自黑的。

但是，恰恰有那么两个点，不会主动自黑，而且这两个点恰恰是不符合传统审美的。于是官微就说了：那些真心实意想黑他给他造成伤害的黑字喷子们，机会来了，只要能找出这两个点你们就能达成意愿了，不过想要真正找出来得需要严密的逻辑和强大的线索为支持。

没有足够数量的人参与进来，因为大部分人只是脑补，可惜官微每一个都幽默的回击自黑了，告诉他们找到点都不对。知道五天之后，才有一个微博用长微博严密分析推理将点爆了出来，那就是莫寰曾经因喝太醉在大街上裸上身过过一夜，约莫十七八岁的时候。末了还有一张，比较模糊的照片，看样子是从监控上弄出来的。那么久远前的监控。

寰宇集团官微差不多在这条长微博炒上热榜的时候转发了它，并且承认，同时作为奖励寰宇集团支付他十万人民币，末了还加了一句，若是有其他照片最好删了么。有奖励，而且不少，还是现金，于是就真土豪了。自然也有人说这是莫寰自导自演的，官微也转发了这样的言论，还说自导自演又如何，有本事在自导自演演出来之前倒是找到啊！

这等言论没成大气候，因为大家更关注的是另外一个点是什么，以及找到后的奖励是什么。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六个小时后官微就发出来，是说莫寰会给几个小年轻私人投资一个新的公司，独立于寰宇集团的，到时候莫寰会把自己占的股份的一部分转给这个找到另两外一个不敢自黑点的人，具体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以及智者，就在两周前被调查了出来。莫宇倒是没藏着掖着，尽管这一次的点可能遭来当局的调查，他还是大方的承认了。至于被调查，那也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当天微博上公布的却是他新注册的公司，确实要进入美妆产品了。

听完比较全面以及有背后内幕的整个故事，萧玉微微一笑：“所以这段时间集团官微都是莫寰亲自在编辑？”

“嗯——”李斌自然承认，这种幸福的事情没什么值得遮掩的，有一个人愿意和自己一起承担非议。

“可是大哥这次为什么自己私人投资？”展志想不通商业上面的丘壑，本来刚刚把文武寰双的产业整合进寰宇集团去了，这个时候在弄一个不隶属于寰宇的公司到底在玩什么玩玩套套。尤其是李斌说了这从的美妆产业也是直接走路电商渠道，直接和上次已经搭建起来的衣服放到一个网站卖不是很好嘛？

“哈，因为化妆品和衣服放在一个包裹里出危险的系数太高了，倒不如不同地方不同公司不同发货地。”萧玉不感兴趣这个，简短回答一下展志就抛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问题：“莫寰这妖孽和你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我？”

“嗯——”李斌稍微想了想，主要是一旦牵扯到一些创新的做法都会提到萧玉。现在萧玉这样问了，一定是问他感兴趣的那一句，所以需要过滤一遍。“哦，想起来了，他说他会送一份大礼给你，告诉你你也想不出是什么的大礼。”

“哦？啧啧啧，那我就等他告诉我吧！”

萧玉笑笑没做过多思考，他信任莫寰不会是猪队友，所以就将另一个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这一整天对面餐馆有什么不同的事情发生没有？答案当然是有。

客人明显多了，领班却自己关在房子里没有出现，等着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发了好多电子邮件，邮件内容李斌自然也截获了，萧玉看看就是自己早上给张重生的东西。欣慰的是传播出去的内容也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不过也只有他自己相信，大概收到的人都不会相信吧。

“追踪到收件人打开邮件的地址了吗？”萧玉虽然这般问，不过却没有多少疑问，他相信李斌肯定能追踪到的，问的是这期间发生的其他意外。

“很多人在截取这个邮件，没有全部追踪到。”李斌这般说倒也很明白了，意思是收件的收件人都是随机的，甚至一些收件信箱都是不存在的。看来原本发出去就不是为了让收件人收取邮件，至于那几个跟踪不到的截获人，想必才是真正要找的人，也便是这样了。

萧玉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现在思虑的是这次的做法不知道会不会让那个联络人彻底没有了依靠。没有了他那些学侄儿的中间过渡，这个联络人就该把自己的实力展现出来了，重要线索出来了，他一定就可以将他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不过虚虚实实的，萧玉也在赌。赌那个人还会进行一次试水，因为这一次他先是作出自己需要更长时间布置的样子，紧接着又做出这样巴不得他早些出现的样子，完全就像是那种一开始故意做作被发现后就反面掩饰的做法。

至于哪一个是真，萧玉赌那个联络人自己没办法肯定，在对手实力依旧未明的情况下他相信那个联络人还有一次的试水机会。亦或者那联络人会等他自己彻底准备妥当之后才出现，那个时候小雨这边准备好也把，不准备好更好，联络人那边都是最好状态了。

萧玉知道自己这边的准备其实无所谓准备，萧玉自己所图的从来都不是这一次的胜负，他的关注点也从不在这一次联络人对其的挑衅，所以他愿意那一刻来的迟一些，越迟越好。虽然长久的潜移默化让那个联络人一朝觉悟放弃这长久的挑衅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希望会发生。

了去了这一次的麻烦，萧玉打算就静待过年了。虽然与他自己而言没什么意义，不过对他身边好多人却很有意义。虽然想着静心，可是七八天了都一直没能静下来，直到有一天晚上萧玉睡着睡着忽然笑了。

莫宇就醒来了，略微的变动他都可以警觉的。摇摇萧玉问他怎么了，萧玉也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醒着，嘟囔着回答他：“我知道莫寰送给我的大礼了。”莫宇笑笑，摸着萧玉的头发重新入睡。

71、【小事一桩】

【01输在起跑线上】

这个年大家过的都不错，因为确实没有烦心事出现，所以大家都涨了几斤肉。萧玉就纳闷了，明明每天锻炼的量增大了，而且只要是和莫宇两人在家就只吃青菜，为什么还是会长肉，真的是太不科学。于是终于挨到节假日结束了，萧玉连夜结束每天回父母那里报道的做法，同时夜战三百回合。

不过第二天看到莫寰在聊天群里叫苦就平衡了，却说莫寰第一天回到办公室看到的不是开年企划而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新年开始要不要招新人。这本来不是一个大问题，可是因为去年年底一个辞工的员工都没有，于是这一年开始没有职位空缺出来。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若是新年没有对外招工往往给人今年公司没有扩大规模的印象，于是莫寰心塞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麻烦自然不只这两个人有，这天还得瑟地笑他们的杨高峰在一周后就被学校老师的电话叫去了，说他家小孩儿满口不当言论。事实上当杨高峰接到电话第二天被去学校的时候，众人就已经开始津津乐道得谈论这次事件了，因为一大早就见报了。

一切都得从昨天学校开学说起，新学期伊始对于正在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们而言，打扫卫生拿了新书交了寒假作业开个班会就差不多了，可是学校非要创收。于是，在班主任开完会之后就进了那么一个推荐早教宝典的人。

只是单纯推销大概也没什么事情，坏就坏在杨高峰小儿子在的班里出了那么一个怎么看都是托的家伙。在推销那人说了没几分钟，小托儿就叽叽咋咋说可有效了，他父母寒假的时候带他在这个学习班学习过了，他现在无论是记忆还是数学方法上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小托儿刚吧啦吧啦说完，杨高峰的小儿子就脆生生一句：“骗子！大骗子，小骗子。”

这样的态度简直不能忍，于是杨高峰的小儿子就被挑衅了。被挑衅其实正和杨家小子的意，于是这场比试就这么开始了。比试也很简单，就用一目了然的数学题，杨小子和小托儿轮流给彼此出题，然后看回答对需要耗费的时间和正确率。当然没有正儿八经统计时间的工具，不过孩子们眼睛都是贼亮的，反应算题事件简直是一目了然的。

个位数的直接就跳过去了，双位数的四则运算由简入繁一个个就开始了，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额确实不相上下，可是越到后来小托儿的速度明显就慢了，到最后还没有下面观看的没上过提高班的孩子们快呢。于是，这场比试结果显而易见了。

“你耍诈！”小托儿不服气。

杨小子哼一声不鸟他，只是看着自己班主任和那个来推销的人。好尴尬的局面也难不倒擅长推销的人，人家话锋一转说这个小托儿学的不精，还夸奖杨小子肯定受过父母的特别教导。

“大骗子！”杨小子再次打断他，吧啦吧啦脆生生的声音开始揭露他的谎言。说那早教宝典上的技巧根本就是那几个，对一部分数字有用，就是他一开始给出的那些数字。并不是所有的数字都能套上面的规律，后来的几个数字早教宝典上就没有，所以那小骗子月算越慢。末了杨小子还相当盛气凌人说，教科书上说的方法才是真的有效的方法，大家都别被这些人忽悠了。

忽悠这个词很是让人有同感，因为某个小品。于是孩子们就一起闹哄了起来，班主任老师都和止不住，尴尬中那推销的小青年赶快借口尿遁，这么一个班的生意就泡汤了。

说起这件事见报倒是另一出缘由了，因为早教宝典这些人来的时候是知会过报社的，意思是让他们往好了写，毕竟这种来学校推销产品事件本身影响并不太好，但是如果这件东西被吹嘘地对孩子们绝对有利就不一样了。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有这个情况，跟着的记者敏感地判定这个小孩的话爆出去才是好新闻，于是第二天就把真正的事实给见报了。

这个记者是NJ晨报的人，当他看到NJ日报上也有类似报道后更加坚定了自己昨天的灵光一闪。同时也觉察到自己那个大学时期的对头果真在跟踪他，若是今天的新闻按原计划报道了他就要被彻底黑掉了。感谢那个小孩，因为他还被领导赞赏了，要他今天继续第一时间再去做个专访。采访孩子也好，父母也好，班主任也好，学校也好，亦或者早教宝典的那些人也好，一定要拿到独家的视角。

闻风而动的当然不可能是这么一家，于是当杨高峰去了学校的时候问了一大圈都没问到班主任在哪里，最后还是打过那个给他打来的电话去才被告知了去某个休息室，期间校长赫然也在。具体缘由杨高峰当然知道，昨天晚上他家孩子已经告诉他了。也幸亏昨天他忙没赶在下班前来，不然没有报纸上的舆论压力他可就处于被动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