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下——泽仁唯色

“李校长，你好，。具体情况我了解了，我以为我家孩子没做错任何一点，所以校长今天找我来是？”杨高峰先声夺人，同时也是避免校长说出他不可能妥协的话语后让校长陷入不能下台阶的尴尬。

“嗯，杨同学做的很多，避免了同学们上当受骗，同时也让学校发现了一些蛀虫。今天找杨先生过来主要是商谈一下，什么时候麻烦给全校师生做了演讲，分享一下教孩子的一些秘诀。”做上校长的都是人精，整个NJ市的人脉虽然未必都能联系上，但是确实都知道的。所以听闻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相好应对之策了，在听到班主任还气狠狠叫家长来之后更是已经把老师骂了个狗血喷头了，说不得这次得那那个班主任开刀，舍卒保帅。

“校长客气了，经验也没什么分享的，孩子们多看看教科书就自然学会了。毕竟教科书可是千百人的心血编辑出来的，比那些参考书云云的好多了。”杨高峰直接喊“校长”而没有带姓自然就流露出缓和之意，都是人精，不能再有默契。

杨高峰出去的时候去教师和自家孩子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开始淡定应付蜂拥而上的媒体。意思很明确，采访不要影响到孩子们的正常学习以及不要过分介入小孩子们的成长，大家作为媒体人其实更多应该关注一下骗子们还骗了哪些孩子们。至于最后的天才教育云云杨高峰嗤笑一声，没什么捷径，学习好只有勤苦一种途径。

杨高峰说的算是很中规中矩，因为懒得与这些人较真。他心里面真正的想法：天才只有可能是天生的，后天的努力最多也只是认为人才，想跟他孩子一般水准，尔等的基因是生不出来了。

这天的新闻为了抢效率，所有的媒体都选择在电子媒体上发了短评。矛头倒是都指向了推行早教宝典这个公司，期间自然也有说明校长声明，不过这等舍卒保帅的戏码大家看多了并不感兴趣。

特案组对此也很感兴趣，尤其是对于杨高峰那句话更是想笑。明前潜台词就很遭人恨，只说学习好能通过勤苦达到，根本就不是在说天才教育。萧玉很是神补刀，说这些叫嚣不想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人早就在自己身上就输掉了，起跑线从来不是孩子出现那一刻算起。

事情其实算处理的很不错，那个班主任也没有事业，只是背着一个纪律层次的警告换了一所待遇不是那么好的偏远学校；那个小托儿杨小子也亲自上阵摆平了，甚至成了杨小子的一个小跟班；至于欺骗了那么多家长孩子的发行早教宝典的公司只能面临破产了，谁让他只是挂在一个皮包公司下面的，罚款都没去罚，直接结果就是受骗的家长和孩子得不到赔偿，事实上每个家庭最多也就损失几百块钱，没人动干戈来寻求赔偿。这个时候那些受骗的家长深怕被人知道他们是被骗的蠢人，根本不会为了这几百块钱出来。

可是过了几天，有人死了。就是那个小托儿的父母，出车祸死的。特案组是从杨高峰那里得到的消息，杨高峰自然是从自己小儿子那里得到的消息。杨高峰选择跟大家说，自然是因为他认为这个不是意外。

“交警那边怎么说？”这种事情只能打电话去问了，毕竟在案子还没有进入程序前网上和交警那边的电脑里都不会有太多记录，李斌最多也是调出能拍摄到事故现场的交通监控而已。

“开年红。”展志很快就问来结果了，所谓“开年红”就是说今年第一个不是意外的交通事故。

“那暂时不用操心了，斌哥你先把监控影响备份了就行。”

“嗯。”

到不能怨萧玉小人之心，实在是以前也遇到过认为清楚监控摄像的情形。这一次案子肃然和他们特案组的人关系不大，但是毕竟算是牵扯进去了，所以不会给人留下欺负的可能。

事实证明，这个准备是恰当的，两天之后负责这次案子的五组组长就过来移交案子了，书面上的理由是进来手中案子比较多。实际原因则是指了指他们调查出来的线索：这对交通事故中丧命的夫妻有早教宝典那个公司的股份。

于是乎，具体缘由也就不言而喻了。公司卖假东西被发现之后，既没有负责法人坐牢，也没有罚款，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个公司肯定和权势中的人物有牵扯。现在牵扯中的人死了，他们调查下去谁知道会碰上哪个他们查不了的人。特案组不同，这群人都是奇葩，恐怕NJ市最大的权利人物也要敬他们三分，所以三组组长就把案子送来了。

交警那边一发现情况就立马移交刑警队，小组长一发现问题就拜托特案组，也算是都默契的选择推波助澜查出真相。职业道德是一回事，趋利避害自然也是一回事，则强而从当然也是一个缘由。毕竟NJ市可是大出血换过一次的，大家传言都是因为莫寰他们，如今莫寰稳坐那里，大家做选择前自然要三思。

莫宇自然也不会推掉，于是当萧玉吃饭回来就发现特案组手上的案子又多了一个。多一个案子没什么，有什么的是竟然这种可接可不接的案子接的时候没跟送案子的人要点好处。于是，莫宇边吃萧玉带回来的午餐边听萧玉又给大家普及“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的理论。

当然案子也要处理，就在吃罢午饭之后。一边看监控一边看着鉴证科的报告，杀人的手法很传统，使将刹车动了手脚后引发的交通事故。值得欣慰的是这对夫妻在临死前老早就发现刹车问题了，于是在靠着露肩摩擦希望车能停下来。然而终究是满了些，在十字路口转向的时候还是冲进了路边花坛，因为速度依旧够快，所以两人还是死掉了。

出事地点在郊外回城区的路上，路边没有行人，所以也算是没有无辜的人被波及进来。不过也正是因为车是从郊外回来的所以车速比较快，不然如果一直是在市区的话，车速肯定已经降到安全速度了。

“还是车不好，斌哥你查一下他的财务情况，我想他肯定有钱买得起一辆安全性能好的车的。”萧玉对于这等因为钱来路不正不敢露才也不敢好好享受生活的人相当鄙视，调查报告行也写了这次两人就是去邻省的一个度假村享受完回来，有钱了也不敢在本省市玩耍，真是好笑。

“老大，这两个人把孩子留给保姆自己出去玩，是不是该深入查一下？”展志有些不太懂这样的父母。

“人性自私的表现罢了，你查不到什么紧要线索的，不过你肯定是要查一下的。”萧玉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天下父母也差不多都是这样。

“查到了，确实存款不少。”李斌将两人以及孩子名义的账户资料都查了出来，就其流向的话收入算是合法的。

“哈，还炒股呢。若是真的这么会炒股，该是看不上公司的那点股份才对。”萧玉微微一笑，这样明显的线索可真是令人不敢查呢！

72、【小事一桩】

【02没有关系】

“哎？那是不是查和他们买过一样股票，并且也赚了钱的人就可以找出幕后凶手了？”展志难道拎清一次关于经济层次的东西。

“这个说法不对。通过你说的这个方法确实可以找出和死者曾经有分赃关系的人，但不一定是凶手。”婷婷否定了展志的说法，“我更倾向于杀人凶手是受害者，而不是因为分赃不匀。”

“什么受害者？”展志一时闹到没转过弯。

“这些人搞早教宝典什么伤害到的人。”

“那意思是杀人还会继续？”展志转头询问萧玉，说不准又可以一周解决呢。

“复仇气味太浓，可能不是。”萧玉自然明白展志的眼神问什么，不过就单纯这一次的杀人手法来看，很粗暴，不像和他的学侄儿们有关；再则，就是说的复仇气味太浓了，不是一贯的惩恶气味。

“那展志和韩风去一趟死者死前去过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开着车去。”如果不是萧玉那边的事情，莫宇就得按照惯常手段处理了。

“哇撒，老大，是你那辆风骚的跑车吗。”展志磨拳搽掌，伸出了手就要钥匙。

莫宇却是走到办公桌跟前拉出抽屉找钥匙，车也好久没开了，说不得先要清洗一遍才好开出去。

“那啥，我们去准备了。”展志已经等不及了，那个限量版的跑车开出郊区去兜风可是舒爽，当然紧要租的还得去报备一下，毕竟这样出去当天晚上就是要在度假村那里过夜的了。

事实上，当出发的是时候是两辆车出发的。展志和小炎一辆，韩风和肃刀一辆。听闻了要出省查线索，小炎和肃刀都是说要陪着一起去，这种便衣查案才好的么。

萧玉和李斌忙了大半天从账户那里理清关系后，顿时失望。因为和这对夫妻有共同利益关系的人不只一拨，粗略看下来就有七八拨，每一拨都没有太多交集，起码不是通过这对夫妻有的交集。不过好在暂时没有直接线索肯定凶手是这些共同利益公关里面的人分赃不匀，倒也不急的厘清具体的人。

经济案他们特案组不是不能查，可是萧玉是商人，奉行的是法无禁止则可为之，所以没有报案人他自然不会深入去查。更不用说萧玉心底认为的商业行为本质上就是，傻子将东西卖给更傻的人，本就是骗术。那些被骗买了根本无效产品的人也算是活该，一点都不应该惩罚卖东西的人。

婷婷这边和君琪查了死者答案后对莫宇汇报了一个很是值得在意的信息，这对夫妻的父母们都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的孩子是孤儿了。按着一般逻辑这个孩子肯定是要送孤儿院的，不过这个孩子基因不错，在相貌上继承了父母两人的全部优点，所以估摸着萧玉应该会收养这个孩子。

“无妨，不差这一个。”莫宇对此没什么想法，因为就这毒夫妻留下来的遗产而言，绝对够这个孩子这辈子衣食无忧。问题是这对夫妻死之前有没有遗嘱之类的东西，否则萧玉为了避免麻烦可能会选择不管这孩子。哪家孤儿院觉得有利可图哪家去要，甚至有人可能为了贪图孩子的遗产争相收养这个孩子也可能。

“君琪，你家孩子有套出那个小托儿的话来么？”萧玉在这边没什么显形线索之后就开始打探杨家小子的注意了。

“不是套话，是做朋友。”君琪无比认真反驳，却也知道萧玉想要知道什么：“那小孩说那个早教宝典提高班是他父母送他去的，其实他不想去的。”

“这就怪了，明明是自己有投资的公司，完全应该知道那是骗人的，为什么还要送孩子去呢。”萧玉砸吧砸吧嘴，表示不理解。

“也许是面子上受不了。”李斌休息眼睛，喝口水的空档加入了话题。

“会不会是秘密投资人？”婷婷说一个可能，当然需要去验证。

“我去要。”萧玉看莫宇，意思是很明显，如果需要搞明白这个问题，得去经济组那边把刚过去的虚假产品买卖案子的资料拿来。李斌这边只是能查到那个皮包公司的法人和员工信息，具体后面的投资人并没有记录，除非再去云数据库匹配！

“明天吧，不急。那小孩儿可能也是为了要面子那么说，也许当初是他自己哭着喊着要去提高班呢，小孩子们的自尊心比大人们强多了。”萧玉这般说明天吧，意思就是差不多该下班了。萧玉这方面自然是一贯的准时，不过今天还有比他更准时的，杨高峰这个时候从法医室也出来了。

“这么快？”大家共同的心声，当然用眼神或者就是声音已经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下面的法医做的算是完全的，所以我只是大概看了看，确定一下死者身前神经系统没有受到催眠性质的麻痹就行了。”这么说自然是排除萧玉那边祸端的可能，毕竟这方面下面的法医没有做过特别研究，可能误判。没有重写验尸报告，说明也就没有新线索了，也就是说这次凶杀案只是因为刹车被动手脚后引起的。

“其实，从监控上看也能看出来的。”话是君琪说的，大家于是瞪大眼睛，这是君琪拆台，拆杨高峰的台。“死者发现刹车出问题后做出了靠近路沿摩擦减速的举动，说明他当时运动系统是协调的，神经反应没有受到损害。”

“啧啧啧，确实。”萧玉打算煽风点火。

“OK，以后发现了早说。”杨高峰一点都没生气，反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萧玉。末了又温和地看着君琪，“以后任何分析都记得早说，早说我就不用浪费这一下午的时间了。”

君琪点头，这种无声的秀恩爱。萧玉扁扁嘴，拉着莫宇消失，一定要做第一个出办公室门的人。

两人并没有回家，吃罢饭之后萧玉说要去找一个朋友。在去的路上，萧玉简单告诉了莫宇这人是谁。是在投行工作的一个朋友，算是萧玉以萧玉身份结交到的朋友，去找他主要是今天看到那个死了的男人和他这个朋友字一个投资公司工作过。

在莫宇还在想为什么萧玉要带着他的时候萧玉已经敲响了他家朋友的门，在莫宇想平常萧玉不都是一个人出来办事的时候门已经开了，里面飞奔出一个几乎的裸体抱住萧玉就亲。萧玉瞬间躲了三下都没躲开，等到这人发现萧玉身后站着一个帅哥的时候，立马弃萧玉与不顾投身莫宇。当此之时莫宇就明白这人软弱泥鳅，他也没法躲开，除非地方足够宽阔。

“小宇，带他进来。”萧玉率先进了屋子，眼不见心不烦。

“哎呀，真是冷漠。你说你啥都有了，怎么还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言周教的这么听话，人比人真是不能比。”无论是听话还是冷漠说的都是莫宇，对别人冷漠自然是因为听自己伴侣的话。

“别闹，今天找你是来说正事的。”萧玉说着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递给这人。

“啧？有些年没联系了，听说他小日子过得不错来着，怎么了？”

“有些年没联系，还这么熟悉他的近照，看来和你关系不简单。我这算是找对人了，和我们说说他吧，小宇是市局特案组的队长，所以……”

“哎，别说了，我懒得知道他怎么了。”接着倒是很痛快地说了那死者的一些事情，几年前两人是一起进的投资公司，不过经过培训和实际操盘之后死者被淘汰了，原因自然是因为赚的钱少。不过这都是表象，真正的内幕是死者故意的。熟悉了这样的操作之后，他就自己单干了，本钱不多可是经不住有天赋，这些年下来估摸着也赚了不少资产了。萧玉这朋友后来有联系过这人一年多，还一起合资投资了一段时间，也是那个时候小雨的这朋友受死者影响开始过机器简朴的生活，所谓才不外漏。就想死者在外看来只是个普通小市民一般，萧玉这朋友也不知道资产几何了还是过着租单元房的生活。

“处处都透露着诡异！”这是萧玉和莫宇此时想到的，现在谁有钱还藏着掖着成这等摸样。

“从现在的结局看起来这人的做法未必好，你接下来还会继续吗？”该问的算是结束了，萧玉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

“这样的日子蛮好的，我这种人不求上进的。如果你告诉我现在我过着有钱人的生活后能找到像你或者你身边这般好的男人，我立马改。”这人到现在都还是就穿一内裤，也不说有外人在不好意思。

“你多久没投资国内的东西了？”萧玉却忽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嗯？”

“回答我！”

“我一直都涉足的是国外的。”

“那就说得通了，你应该关注一下国内的情形，尤其是我们NJ市的一些近况。从你现在的公司辞职吧，以你的才华单干也够你下辈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