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做这么搞笑动作,还说的一本正经的吗!樊月熙眼角一跳。
“那……你先松手。”樊月熙含糊一声,难受的动了动,这人有一半重量都在他身上,压得很难受。
而且虽知他不是王子晏,可这张脸,依旧让人没来由的心口紧缩。
“……”楚元麒人没动,皱眉盯着他染上红晕的耳垂。
这人明显又在胡思乱想。
楚元麒伸舌舔了一下那好看的耳廓……
“!!!”
这是干啥?!!
身体一抖,对方湿润的呼吸喷到颈子上,樊月熙震惊!
“你……”下一刻,樊月熙话还没说完,他瞪圆眼,里面填满楚元麒俊逸无比的脸。
不对……
情况不对……
这家伙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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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樊月熙:你说谁好推到?(口气冰冷)
某人:QAQ没谁!(吓)
楚元麒:你要卖谁?(阴冷的眯眼盯)
某人:~QAQ没谁!没谁!
第十二章:什么样子?
樊月熙大脑缺氧……
抬手就要一巴掌,却被眼疾手快得人抓住,樊月熙呼吸不稳骂:“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楚元麒盯他许久,深蓝的眼眸里多了些别的,然依旧冰冷:“如果你再不说谁救了你,我们就继续。”
本算是句调戏的话,怎就被这人说的如此理所应当!再配合他惯有的清冷声线,让人异常恼怒。
“你威胁我?”
“不否认。”
“怎么?既然这般害怕我是女干细?”樊月熙懒洋洋眨两下眼,嘴角上扬,漫不经心:“那你给我个痛快呗,那多省时间。”
楚元麒眼角一跳,随后危险的眯眼靠近樊月熙几分,把本来就撑着身子有些吃力的人,压得更低:“我可以选择很多方式让你说。”
樊月熙这次眼神也渐渐冰冷,可嘴角依旧扬着:“不可置否,你厉害。”
樊月熙扭过头,他懒得看身上男人的表情。因为从见到这个男人到现在,表情从没变过。
即便是方才他们那般举动,这人也依旧那样冷然。
楚元麒蹙眉,心里却因樊月熙的话,真的怒了。
虽然他不需要把所有表情挂脸上,可面子上决不允许有人这般无礼,原则不许!楚元麒伸手掐住樊月熙下巴,强迫他转过头看他深蓝的眼,低沉道:“你未免也太过放肆!”
如此僵持着,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到深不见底的东西。
门口突然传来清脆女声,打破僵局:“主子,有重要客人来。”
二人闻声仍是未动,最后樊月熙不耐烦的垂下眼帘,开口道:“放开,见你的重要客人去。”
声音淡淡,却让楚元麒松了手,从他身上起来。
身上压迫心脏的冰冷气息消失,让樊月熙暗地松了口气。
不知若没有人来打扰,他还能坚持多久,毕竟都是有脾气的人。
樊月熙低着头眨眼,缓慢撑着胳膊坐起,脚踝隐隐作痛。
他龇牙咧嘴一阵,刚刚为何感觉不到?
也许是僵持时,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现在这刺痛感便愈发清晰起来。
正要调整姿势,那只修长的手又伸了过来。
樊月熙皱眉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抓住脚踝,钻心的痛让樊月熙额头渗了汗。
惊讶的抬头,那人冰冷的眼也在看他。
随后楚元麒声音缓和道:“别动。”
只见他修长的手隐隐发着蓝光,脚踝处传来阵阵清凉,带着一丝暖流,随后像是被某种气流拖起,缓缓渗进骨头。
樊月熙震惊的望着脚踝处丝丝冰蓝流光,嘴角有些微翘,原本僵硬的表情也温和不少。
楚元麒看着他,想起刚刚与之冷眼相望的情景,不禁皱眉。
这人还是多笑笑好……
被自己此想法弄得一阵莫名,楚元麒连自己手下隐隐加了力道都不知道。
樊月熙本身就呆愣的看着楚元麒折腾,突然就看那抹冰蓝光芒烈起来,一阵尖锐刺痛,他嘶了一声。
楚元麒一惊,连忙调整灵力,他竟是发呆去了。
“对……不起。”
樊月熙愣住,良久未反应过来。
刚才……是谁说的对不起……
楚元麒赶紧调整气息,减小气流,同时心里开始纠结。
他从来不会说对不起,的确,他不懂得怎么说,所以从不说。
治好脚伤,楚元麒站起身,樊月熙看看楚元麒背影,又看看脚踝。
伤竟完全愈合了!厉害!
有时候,你在意的,并不是此时想要的。自从来到这古怪地方,便总想着“早知道就该怎样怎样”,但怎么会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如果一件事朝着你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你的言论,你的思想,便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樊月熙有些复杂的望着眼前人背影,他知道自己已是这世界一份子,早就不该抱着还能回去的想法。
微微垂了眼:“谢谢……替我疗伤。”
快走到门口的人嗯了一声,突然身形一顿,许久,又道:“你还是这样子好些。”
说完,拉门走了出去,留下那匪夷所思的人。
什么样子?哪样?
属云的富饶自不用说,土地辽阔,人民安康等词已是最简单形容。
建成帝继位之时,威严俯视朝堂众官,不管底下人是怀疑也好,激动也好,或是平淡。建成帝在二十年内,攻破南疆,击败西北蛮族,开拓群土,集兵百万,成人们眼中威武永名的贤智君王。
如此,也正因为这样一个伟人,死时却并不风光。
自古红颜多祸水,传建成帝死于一名妃子手中,那妃子他生平最爱,即是皇后也不能比之。
虽说祸水,可你皇帝老儿若不痴情,也不会一世英名,最终惨死女人手中,岂不是落得笑柄。
建成帝死后便是二皇子继位,封号隆胤,有人说这位皇帝虽也英勇贤明,可登位手段不雅,引人闲言。
然最大原因还要归功于他是害死建成帝的那名妃子的孩子。
谋害皇帝,诛九族,废皇子。
可偏偏不是大皇子登记,而是罪女之子登记,这便忍不住叫人侧目。
新帝登记不过十六,没人心甘情愿服从,反倒是非纠葛,宫里宫外危机四伏。
不过新皇倒是冷静,虽暗杀不断,却从未受伤,甚至从不提及凶手。面对大臣上折挑刺,新皇眉毛不眨,一一应对。
隆胤登记第四年,属云树东邻国,镝宣战。朝廷部分官员与之勾结,妄想分羹。隆胤帝知晓后,蓝眸一凝,嘴角扬起慑人弧度。
战争持续一年不到,镝落败。
人们只知道起初便是两国与之正面交锋,不料镝国狡诈偷袭属云驻地粮仓,导致属云士兵半夜腰带还没勒紧,便抓起兵器迎敌,最后惨败收场。
然偷胜的镝国兵马却在回去途中,遇到一支可怕的军队,对方仅有八千余人,却将镝兵杀的一个不剩,场面异常血腥。
属云偷偷跟踪的士兵,因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帮他们绞杀镝兵的军队何种摸样,只听到镝兵凄厉绝望的哀号和类似野兽般怖人的怒吼……
此战大镇人心,便在无人敢隐刺这位新帝,他年纪虽轻,却做事后手不断,重要的是,狠!
人们都清楚,既是新帝,也是新属云,国强民安,便是真理。
第十三章:同为好友
暗府厅堂比公孙府大一倍,桌椅黑漆木所雕。
若樊月熙此时随楚元麒出来的话,定会惊奇出声。
因为在靠近厅堂门侧的地方,站着一白色长衫男子,纤尘不染。那人手指把玩一盆奇异花草的叶子,尽管是背对着,可身上散发出的温润气息,让人心安。
“何事?”楚元麒清冷的声音从那人背后响起。
“啊……你见了好友,也不能热情些么?”闻声,那白衣青年转过身,对上深蓝的眼睛。
“好友便更不需要了,坐吧。”楚元麒说着,自己也坐下。
似乎早料到楚元麒会这般说,所以白衣青年只是温笑着走过去,坐在楚元麒对面。
两人也不看对方,都静静喝茶。
像是默契,更像是在等对方开口。
此时已过中午,外面下起雨,虽不大,可淅淅沥沥,让屋里闲得格外安静,只听见时不时茶盖和茶碗的碰撞声,以及喝茶声。
许久,白衣青年优雅的放下茶碗,轻轻转头道:“阿麒,我想托你帮我找个人。”
楚元麒掀茶盖的手一顿,略微古怪地看向白衣青年:“还有你寻不到的人?”
“是,至今没消息,才来拜托你。”
“哦?”楚元麒来了兴趣,能有公孙逸找不到的人,可少见的紧。不过,能让公孙逸亲自去找的人,更是不多见:“什么样的人,让你感了兴趣?”
“刚认识不久的一个人。”
楚元麒深蓝的眼睛透出疑惑,当下就有些愣然,一时不知说啥。
“你不要误会,他算是我一个朋友。”公孙逸笑得温和,俊逸的脸如打了柔光。
楚元麒清冷的眼里渐渐露出笑意:“我还什么都未说。”
“呃……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公孙逸笑得有些尴尬,拿起茶碗轻啜一口,咂咂嘴。
“说吧,是谁,帮你便是。”
公孙逸又咂了几下,黑墨的眸子一闪忧虑,他很想告诉他关于陀香的事,可盯了许久茶碗,心里暗叹……
还是再等等吧……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姓氏较古怪的人。”
“姓氏古怪?”
不多言,公孙逸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这姓氏少见,我也是前几日遇见的他,经白行山时,发现他坠崖昏迷不醒,就带回来了。”公孙逸再说到白行山时,口气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眉间出现凝聚。
其实相比公孙逸,这边楚元麒的表情更是诡异。
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纸上三个字,尽管依旧面无表情,可眼里平静中带着漩涡的蓝色寒光,让对面的公孙逸渐渐收了笑容。
“你怎么了?”公孙逸以为楚元麒也在怀疑樊月熙的身份,却不知楚元麒眼里带怒的漩涡,是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我会帮你查清楚的。”良久,那人清冷的说道。
“好……嗯,还有一事。”
“说。”
“林左询这阵子很消停,不过只是假象,我派化鹰秘密探查,发现他与那人暗中来往。”
“你说宇文霄么?”楚元麒皱眉,眼里透出厌恶明显。
“不得不说这人够执着,三年前一战失了人心,如今却是又这般折腾。”公孙逸抿嘴微微一笑。
“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不能不提防。也许他在和林左询那老贼勾结时,就应该做好了会被我发现的准备。让化鹰小心行事,若对方想要灭口,就让他立即回来。”
“只怕目前不会,宇文霄还不想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毕竟没什么好处。”公孙逸依旧微笑,只是他那墨石般的眸子,深邃无比。
“可他这次来,就为了三年前的事?”
公孙逸微微皱眉,眼里也闪过疑惑:“我看不止。”
“怎么看?”
“前几日从风说来福码头的商船增了很多,并且原先老商船的人,都换了新面孔。他告诉我,有人问那些商队时,他们说是皇上下的旨,说要换一批新的更有力量的商队。”公孙逸说的很平淡,眸子沉稳。
见楚元麒眉头愈拧愈紧,修长的指尖几乎要捏碎茶杯,口气低沉:“这事怎么我不知道?”
好你个林老贼!这是要重现三年前密谋造反吗!
陪你!
“这些商队隐藏甚好,老商队似乎被他们弄得不知去向,倒是考虑得周全,他也知道属云最不能得罪的是谁。”
“暗中导轨是吗?”楚元麒微眯的眼里,已是残忍寒光:“看来是想逐渐毁了这批旧商船。”
公孙逸心底一沉,低声道:“现下我们继续装不知晓,虽假传圣旨这一条,就可让这些人掉脑袋,倘若没有足够证据,幕后人现不了身,损失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了。”
公孙逸意味深长的叹口气,黑眸紧盯对面已是怒气沉意的人,轻声道:“属云有你我,便永不会衰。”
闻言,楚元麒眼角略微松动,语气不免缓和:“我明白。”
“那我先走了,记得替我找人。”公孙逸温笑。
楚元麒眼神一顿,淡淡点了下头。
看着好友举伞的背影,想起樊月熙那死都不肯说出是谁救了他的倔强样子,那双阳光的眼睛里满是坚决和冷意。
楚元麒眸子一黯,瞥一眼胸口位置,他有点微微不爽……
他觉得也许该重新审问下那个刚掳来的小贼了……
“啊嚏!”
樊月熙莫名的搓搓鼻子。
为何无缘无故打喷嚏?
抬头奇怪的看看门窗,都是关的。起身走到门口歪头瞅了几眼,不料要转身的一瞬,门啪的开了……
樊月熙浑身一抖,朝后退两步,仔细看清门口站着的人脸后,愤怒叫道:“吓死人了!就不能敲敲门吗!”
门口的人没动,只是眯着眼看樊月熙。
由于背光,樊月熙看不清对方脸,但他感觉到了那双蓝色眼眸里散发的森冷寒气。
许久,他小心翼翼开口道:“你这又是作甚……我可没再惹你吧?”
“没有。”那人声音冰冷:“但我已知是谁救了你。”
樊月熙心里一惊,拳头下意识便捏紧,慌乱中努力让自己镇静……
第十四章:各有思虑
雷声一响,乌云的浓密让房间里一下暗了许多。
樊月熙冷飕飕的透过楚元麒看看外面,他心里还算平稳。
只是在刚才听见那人说已知谁救了他之后,心情稍稍复杂。
此时已经缓和差不多,他想,其实知道也好,便不用再逼问于他。
也不会再发生类似刚才的事,樊月熙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了,就放我走呗?”樊月熙向楚元麒走近两步,一动不动的看他。
这双眼睛太清撤,琉璃一般,只是樊月熙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人,心里那不爽的感觉更重了。
“放你走?然后让你回到他那去?”楚元麒口气冷淡。
“那不然怎么着?”樊月熙纳闷,他开始在大脑里搜索,楚元麒为何这么问的原因。
最后胆战心惊的得出一个结论,如若楚元麒是和公孙逸两相对立,那他便死定了……
楚元麒沉默,没人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和自己纠结……
其实他觉得自己应放了他,可他不乐意!
没原因,就是心里所想!
也许自己身边找不到这样的人,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就希望可以一直看着。
樊月熙看着那人蓝眸不知因何暗了下去,他皱眉,没有仔细观察过楚元麒的眼睛,此时盯了许久,那线条狭长的眼角微挑,长睫低垂,轮廓好看得紧。
“为什么这么全力的隐瞒?你们不是才认识的么?”垂着眼的人说话了,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