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上——泽仁唯色

“尸体倒下的方位来看，应该是没有挣扎过的。所以凶手起码个子要比死者高很多，当然杀了这么多了应该也很熟练了。可以推断凶手进行塑料扣套上去拉紧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并没有被死者抓到身体任何部位，所以没有接触线索。怪不得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没有破案。”韩风陈述了一下也顺便用展志模拟了一下，当然为了让个子看起来逼真，展志被迫叛蜷着腿。

于是展志站起来的时候不自觉的揉了揉腰，再次引发了大家的嗤笑。

“你们笑我干嘛，话说你们中午去参加三队小马的婚礼吗？”今天是三队一个特警的婚礼，虽然大家都受到了请帖但是展志隐约没听到任何人议论这个事情，所以觉得悬。

“借机敛财呢，这可是有违纪律的，绝不可以助长不正之风，不去。”萧玉才不要去呢，他和莫宇这么一去就是一千二的礼钱，简直是凶残。还不如买些好吃的跟他的孩儿们一起回家自己做。

“是不能去。”杨高峰双手赞成，“咱办婚宴他们又不敢来，这份子钱收不回来，不能去啊！”这后面是专门跟君琪说的，君琪脸皮薄，不好意思之后就会去了。

“说起来这小马和他老婆也是后勤科科长那位夫人做的吧？”韩风更是无所谓，他做了好些年卧底，错过了多少领导的喜宴了也不在乎这一个了。

“嗯！”这个莫宇有印象，因为这家闺女曾经给他说过。这闺女发誓要嫁一个帅警察，这是看来如愿了。

“说起来，是不是媒人参加婚宴可以不带礼钱呢？”萧玉还在观赏死人的照片，却不影响他哈大家交流的。作为聪明人，分心二用是最起码的技能。

“嗯，还有红包拿！”君琪看过婚礼上的这些事情，他一家表弟结婚就给了媒人很大的红包。

“哦，话说这个应该也是一个红包吧？”萧玉把照片放大，依稀可以看到死者口袋里藏着的应该是一个红包。露出一个红色的角，亏着夏天的衣服薄，看凸出来的形状极有可能就是红包。

正说着呢，婷婷抱着案卷上来了，“帅哥们，忙活吧。我想你们肯定不去吃高价饭，我已经让下面妹子一起给订好午餐了，局长指示今天不去的都值班哈，午饭局里给报销。”

资料拿进来不给别人先给李斌，毕竟最大的信息库除了萧玉的脑袋就是互联网了。李斌记下几个死者的信息之后，也就是大家一起看案卷的时候了。杨高峰没有去对接工作让尸体运上来，因为死因很明显，也无需再多看了。

“啧啧啧，四队的帅哥们竟然还一家家情趣用品店跑去问来。”萧玉这个是习惯了，真没有小看人的意思，他就是在鄙视凡人的智商而已。

“对身高和体重的推理准确，其实是可以去问一下的。虽然受害人之间没什么联系，不过从其出事的地点来看还是局限在一个区域的，除了这个老大爷之外，所以到附近的情趣用品店问一下还是应该的。只不过，店家为了保护客户隐私是不会这么容易说就是了！”韩风就事论事，没有反驳萧玉的意思。讨论案情大家都习惯了的，没有破案之前无所谓谁对谁错。

“还不是没用！”萧玉嘟囔一句倒也不再反驳，破案过程中再细小的线索都不该放过的。

“每个死者都血液中都含有一定的酒精浓度……哦，都是从喜宴上回家路上被杀掉的呀！”杨高峰的分析没能继续下去，因为四队的调查很仔细。

“共同点都是媒人啊！”展志看着四队得出的结论，砸吧砸吧嘴，刚说到媒人今天这案子就是关于媒人的，真是太不吉利了。

“所以基本上凶手的犯罪心理可以肯定了，应该是对说媒这种行业深恶痛绝的人，可能是自己婚姻不顺亦或者家人婚姻不顺，而且这个婚姻也是因为媒人说和凑合到一起的。”萧玉这样说，不过这句话大家也在四队的案卷报告上写了。

……萧玉说完就看到了卷宗后面写的结论，好不尴尬，明明是自己分析出来的。为了挽回面子，萧玉嗤笑一声：“所以这案子有什么难的？”言外之意是这也要给特案组！

“呃……已经陆陆续续死了是三个了，还没抓到人，所以……”婷婷自然要解释，毕竟案卷是她拿上来的。

“真正要抓住凶手确实也不是那么简单，除了几个大的节日，每年阴历七月份都是结婚的高峰期，把那一块区域的媒人都盯着肯定是盯不过来。”韩风在对民俗的了解确实是比别人多的。

“那个今天的小马哥喜宴也是在这家酒店举办……”君琪终于擦了一句话，指着出事区域内的一家酒店说道。

“呃……”众人好无语，这话是要接还是不接。一接就说明今天后勤科科长夫人要被凶手杀呀，不接可这明明确实是一条线索。

“哈，亲爱的，你说的好。看来咱们可以不带份子钱也有理由去吃好吃的了！”杨高峰亲了一口君琪，然后就开始拿出镜子整理一下。

“哎？这喜宴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办？”萧玉忽然又意识到不对，每个死者死亡的时间都是晚上啊，可是这喜宴明明是中午。

“那个——中午是正宴，朋友一般吃罢午宴就离开了。本地密友或者亲戚这一类的一般都会在东家包下来的娱乐场所玩一下午，等着晚上还有一顿，基本上是继续喝酒了。”韩风继续解释，对于萧玉这方面知识的乏溃也习惯了。

“也就是说，媒人是肯定要吃晚上这顿了？”萧玉只提取有用消息。

“是的，最传统的仪式里面，媒人是能吃够八顿宴席。”

韩风这般说，杨高峰也就明白了，撇撇嘴：“那晚上你们去吧，我晚上要早回家看我家孩子呢！”

“你家君琪跑得快，肯定是要去的。只是，你们觉得凶手会盯上科长夫人么？”萧玉没有十成把把握，今天也是黄道吉日，结婚的应该不少，就是在犯罪区域里面的酒店办宴席的也肯定不会少，凶手盯上这个媒人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不过暂时也没有其他线索，凶手选择受害者的其他规律还没找到，或许应该去碰碰运气，顺便吃一顿免费的晚宴。

“既然顺便的事情，那今天晚上能去的就都去吧，展志和君琪负责盯着科长夫人！”莫宇下了指令，但是把自己撇了出去，实在是因为他想低调一点，不想被那群女人盯上。每次警局办婚宴，一群女人都会聚在一起，恐怖程度绝对是五颗星。

“哎，你们就会欺负我家小飞警，不过抓到犯人也是我家的首功。”杨高峰对于展现自己君琪本事的任务其实是乐见其成的，今天只要凶手出现就一定跑不赢他家小飞警的。

“那就这么办吧！”萧玉暂时没有更好的方法，“斌哥，你肯定是不去了的？”

“嗯，不去。暂时没有有用的信息！”李斌顺便答复了萧玉的下一个问题。

“哎，无趣。”萧玉撇撇嘴，调戏一下都不成。“那我也不去了，莫宇你和韩风就负责看看酒店服务生和婚庆公司的人里面有没有附和身高体重的奇怪的人吧！”

“你不去？”莫宇自然没忽略掉后面的吩咐，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萧玉为什么不去。

“不去！”莫宇问的明明是原因，可是萧玉就单纯回答字面上的问题。

“哎？”

“好啦，好啦。太吵杂了，我还不如去看孩子们。”萧玉自然要去看孩子们，不过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不愿意把精力放到概率问题上面来。不能肯定凶犯要犯案，他是不愿意出力气的，当然这不好和大家说了。他萧玉现在也学会为别人着想了，说出来可能引起不快的事情他有时候也不说的。

“那好，媒人安全回家后我就去找你。”瞬间严肃的破案被粉红色泡泡填满。

说话间午饭到了，倒也赶快吃完。至于下午的时间，任命的被安排在了24消失不能离人的岗位上！毕竟同事间要相亲相爱，同事们有事他们特案组也不好摆谱特权不来值班。

只是当四个人晚上去了酒店现场的时候，媒人已经不见了。

中午宴席结束后说好打牌的，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大家都以为是喝醉休息去了，所以也没在意。

晚上开席之前，这是要把媒人还房子主席之上的，就找不到人了。打电话也是关机，问谁谁也没见过。

12、【友家热情论】

【02睚眦必报】

一个成年大活人，满打满算失踪了也就三四个小时，按理说是肯定不能报警的。不过莫与他们出现了，而且又赶上这个媒人被杀的案子，也就按报警处理了。监控录像盲点几乎没有，可是还是没拍到，监控只显示这个媒人去了厕所一趟就没再出来，然后人就不见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根本没拍到另外其他的人进去没出来过，所以人只能是从唯一的口子——洗手间天窗——出入的。鉴证科的同事虽然是来吃喜宴没带工具的，不过也给出了直接的证据，确实天窗有人出入的痕迹。

“这个人的本事是突飞猛进了吗？”对于完全不同的作案手法，展志还有心情吐槽一下，既然把人掳走了，那就肯定不是这几日的那个凶手杀人了。该是其他人，其他目的，只是是谁呢？

“队长，我觉得我破案了！”韩风略微想了想，展志想到的他自然能想到，展志还没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嗯，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韩风你和君琪去天台上请媒人大人入座吧！”莫宇没用自己想，就是把问题直播了现在传说应该和孩子们在一起，实际上却不知道哪里晃荡到的萧玉。

萧玉就让莫宇把天窗口的照片传给了他就得出了结论了：“人是小炎弄走的，应该在天台上吹了一下午了！”

事实上，韩风和君琪上了天台之后马上看到了被绑在那里此时泪眼婆娑的科长夫人。把糊着嘴的胶带扯下之后，科长夫人就恢复彪悍的人生了，开始出口成篇，大骂特骂。好在人家也是看面子的人，等着到了三楼餐厅大厅也就骂完了，整理一番神光熠熠入了首席。

瞬间破案，展志特别想八卦，可惜无论是韩风还是莫宇都不与他说，问君琪人家一幅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茫然的睁大——不知道。人不然他上去请，他忍了，可是看到韩风下来和莫宇说悄悄话他还是忍不住，拉住了君琪问楼上的情景。

“咳咳，韩风哥说了要保密，给科长夫人留面子。”君琪做出萌萌的表情，让人不忍强迫。

“哼，跟我还保密啊。那明天去了办公室谈，这里确实人多耳杂。”展志也确实不好强迫，说不准杨高峰知道了就给他弄些防不胜防的阴招。

韩风和莫宇嘀咕的却是天台上绑着科长夫人的工具也是红色塑料扣，和进来十几具尸体上绑着的一模一样。

两人倒都肯定这十几起杀人的都不是小炎，小炎那种层次的人不至于这般杀人，而且若是小炎杀的人，今天这个就不会活着了。不过可以向小炎问一问，都是能想到用这个做情趣用品外其他东西的，或许买的时候能遇上也不一定，多少是个线索。

商量好，莫宇吃几口不饿了也就把电话拨了出去。

“莫警官还是萧警官？”看到这个号码，小炎觉得更多的应该是萧玉找他。

“我！问你个事，你那红色塑料扣那家店买的，买的时候有没有遇到那种从你的判断来言是要去杀人的人？”当然最后这个问题是主要的，小炎以前做过杀手甚至现在也还是杀手，所以对于杀人的人感觉是很敏感的。

“哈，哪家店我等会儿发给你连接，至于其他客户我就没看到了，店家保密性不错的！”小炎那边坏笑，也就明白天台上的人被人找到了。

“网店？”莫宇望天花板无语，萧玉不习惯网购他都忘了这个年代网购情趣用品是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不会莫警官连这个都觉得神奇吧！”

“那没事了，以后别添乱。”

“呵呵，那……”喀嚓听到的是挂电话的声音，小炎撇撇嘴他就睚眦必报怎了，谁让那个女人给他家展志亲亲说媒呢，瞎了她的狗眼，有谁能比得上他风华绝代呢。

莫宇挂了电话，揉揉眉心，终于一定程度上明白了张局的感慨，一个个都不省心。酒宴在继续，他开始扫描宴席上来往的服务生和婚庆公司那一桌的人，筛选半天身高上附和的不少，真是难缠的凶手。

酒宴正常结束，媒人喝了好多酒，大概是压惊吧。于是这晚上回不成家了，不是没人送，只是人家是媒人，你给人家在酒店开间房也是应该的，倒也省了事了，莫宇挥挥手散了吧。

莫宇回了中山路13号的园子萧玉也回去了，而且听孩子们一个个的兴奋，是萧玉确实一下班就来陪他们了，莫宇摸摸鼻子是他想多了。也再一次感慨。这些孩子怎么看都是萧玉的后宫，看那一个个迷恋的眼神，简直是感觉危机重重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五半两人就被吵起了。电话是小记者打来的，让他速看微博，这一次还是他报警的。既然特案组接了这个案子，也就直接出动赶往现场了，除了展志有事要耽误一会儿其他人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了。

小记者自然没离开现场，而且看到萧玉之后，马上上去请示：“萧警官，我这次直接发了微博了，没不好影响吧？”

“没事！记住别发评论性文字就行！”

“YES，SIR！”小记者很兴奋，昨天一天他的粉丝量就翻了很多倍，这样下去他可是要成微博名人了，到时候广告费都比他现在的工资高了呢！

“哎，这小孩子太单纯了，被人利用了还那么高兴。”杨高峰一边检验尸体一边吐槽。“死亡时间昨天晚上十二点，是一个人所为。不过和其他几起比起来，作案时间晚了一点，神奇！”

“不奇怪！凶手开始有弱点了，抓住他接下来会变得异常容易！”萧玉嘴角微挑，显然是有什么事情又是他算准了。

“为什么？”韩风不觉得这次案子和其他有什么不同，他已经附近了转一圈了，依旧是监控死角，根本没有特别。

“谨防隔墙有耳，话说展志做什么去了？”萧玉打算八卦一下昨晚上和小炎有没有什么故事呢，他可是最后有发短信告诉科长夫人是小炎掳走的。

“说什么大爷大妈叫他，没细问。”莫宇很信任自己的队员，有事那就是有事，可定不会摸鱼去。

“哦，竟然一大早还能出门，意料之外的和谐啊！”萧玉笑笑，也不深究，八卦就是放松的，若是太好费脑力就不好玩了。

众人回了办公室的时候见展志已经爬在桌子上沉思了，确实是沉思。展志很少有这么认真思考的时候，不过这是一次。

“老大，你么可回来。展志从一来了就是这样子，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婷婷已经试着和这样的展志交流半个多小时了，可是一点都没调动展志的情绪。这人一进来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坐在那里沉思。

“没事，就咱们警界精英的智力绝对想不明白他现在想的问题的，你等他自己想不通了问的时候就行了。”萧玉其实是觉得不该打扰展志，沉思的展志其实格外性感，他萧玉习惯欣赏美男，所以愿意让这一刻多持续一会儿。

“斌哥，你那边有进展吗？”莫宇摇头叹气，花痴这状态绝对不适合萧玉，可惜他还偶尔要犯一次，简直是无语。不管他，反正不用担心出轨，也就进入工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