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上——泽仁唯色

君琪和婷婷带回的女凶手更是配合，直接把来龙去脉就说了，就是看不惯那种看到小帅哥就上去发骚的女人，等着觉察出人家是一对情侣对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就开始露出鄙视眼神。她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个老逼，凭什么对人家一对小帅哥指手画脚，所以该死。

至于为什么选择这样一种死法，却也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看到新闻里面报道有人这样诛杀可恶之人，她就效仿了。

自然不会觉得已经结束，萧玉等着婷婷文玩出来，第一个问的就是：“那女人什么职业？”

“呃？死者还是凶手？”萧玉问的太突然啊，婷婷没反应过来。

“凶手。”是莫宇接着问，萧玉不习惯同样问题第二次解释补充完整的。

“酒店服务员——说起来这两个凶手职业相近——”婷婷回答完也意识到线索所在了，这样就找到共性了，老大不愧是老大。

“斌哥，查一下这两人所在酒店最近一个月的入住情况，尤其是两人当值的时候，有没有相同的客人。”

“嗯！”

相同的结果必然是相似的起因导致，既然两人都是酒店服务员，而且对于自己杀人的起始缘由说不出太多，那么只能是有另外的没有意识到的触动因素。这触动因素，必然在相似的地方。

“咦？”李斌一会过后发出了这么一个疑问。

“没有相同的入住人？”似乎在萧玉的预料之中。

“嗯！身份证号，没有相同的。”李斌的回答很谨慎，毕竟现在盗用身份证号码做假证件的比比皆是。

“酒店的监控录像能保存一个月吗？”

“这两个商务型酒店应该可以的，不过也说不准。”李斌记得莫寰的酒店是一年期的保存期，不过这个开支当初董事会没少人反对。所以记得一般性商务酒店保存的是一个月，可是也保不住酒店经理为了节省开支而不按规矩来。

“那打电话让展志去一趟这两个酒店看看吧。”莫宇依旧本着不放过任何线索的可能，至于这电话自然是婷婷去打。

“哎？老大，打不通！”

“什么提示？”萧玉问的。

“暂时无法接通。”

“韩风和君琪去吧！”莫宇说的。

“不用了，婷婷隔一段时间给展志打一次就行。大家都坐下，想想这个诱发两人犯罪的人该是一个怎样的人？”萧玉给大家奠定了一个基调。

“为什么是一个人？”倒是杨高峰首先唱反调，他自己感觉也是一个人，但是并没有明显的证据。

“做法如出一辙，节奏感都一样，所以不会是两个人，这个我可以保证的。人类神经系统绝对不会有一样的存在，一个微小的差异最后付诸于实际行动都会造成结果的巨大差异，如此一样的结果绝对只是一个人。”萧玉保证之外，又用专业的知识解释了一下，基本上是单纯解释给杨高峰听的。

“得瑟吧你，神经学教材上一定没写过这样的理论！”杨高峰吐槽萧玉。

“好歹我也是博士，博士你懂么，就是要有自己的独到理论才可以成为博士的！”

“嗯，就是说你自己杜撰的了。”

“这是科学……”

……于是案情没有得到讨论，两人却开始了莫名其妙的争吵。

“老大，这个？”婷婷也觉得这些高智商的人无语了。

“没事，有助于调节情绪。说不准马上就茅塞顿开了。”莫宇倒是很乐见这种画面。

于是莫宇，韩风，君琪和婷婷开始坐板凳围观，李斌依旧外事不管，继续比对两个凶手上班的交集日子入住客户的证件照。

两人在争吵未休，展志却接着电话进来了，这个电话是婷婷打的，说什么顺道去取监控录像，可是打通的时候展志已经在警局楼下了。

“老大，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还需要去伯母那里吗？”展志兴致缺缺，看到两个大神斗嘴都没有及时围观。

“嗯？”萧玉和杨高峰同时停止了攻击，然后一致看着展志，异口同声：“暂时存档吧！”自然点头同意。

“二货，你这忽然消失了半天是遇到什么了？”萧玉发现展志异常，自然把目标转换。当然，更紧要的事情是要及时消除队友的不正常情绪，让队友时刻保持最佳状态远比及时处理对手要重要的多，毕竟很多强大的存在都是因为从内里烂了才灭亡的。

“我遇到一个半仙。”展志坐下喝杯水，依旧无精打采。

“看来他说什么了。”

“嗯，他说我是孤胆英雄，注定不受大家重视，翘班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打电话找我。”展志把半仙说的话凝练了一下。

“你相信了？”

“谈不上相信，但是人性潜藏的恶被他成功鼓动出来了。萧老大，有办法压制下去吗？”

“嗯，果真是天才。你现在还记得那半仙的模样吗？”萧玉笑着问出来的，一般都是得到了了不起的信息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展志略微想了想，摇了摇头。“现在留在我脑海的他的形象更像是萧老大你穿着一身汉服的模样！”

“是他没错了，他有没有给你名片什么的？”萧玉这是明显激动了。

“有。”展志把名片从口袋里翻出来，“不过我查过了，这个心理诊疗室的医生不是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被催眠什么的了吧。”

“嗯，不是他。另外展志你该相信你自己，这世上还没有能把你催眠的人呢。”

“哦……”展志兴致依旧缺缺，这道理他懂，不过心底的恶被激发之后，并不是那么容易调节的。“莫老大，我今天先下班，可以不？”

“嗯，回去和小炎玩吧。”萧玉代莫宇同意了，至于这个玩是怎么玩倒是不言而喻了。去找小炎本来就是很好的治愈方法，若说这世上有一种东西还可能是万能良药，那便只能是爱情了。

“斌哥辛苦你了！”萧玉把名片递过去，插上面的手机号，人，以及公司注册信息。

“名片上是……”倒是婷婷先问了，二货展志拿回来的东西很令他好奇。

“应该是诱发两个凶手的人。”萧玉的推断。

“那今天展志遇到的就是你那学长？”这是杨高峰的推断。

“嗯。”萧玉不否认。

“所以你这学长给你信息是打击你的自信？”

萧玉白了一眼杨高峰，没有回答。

“会不会这个心理医生其实是萧博士学长的跟班？这其实是对警方宣战？”

君琪说了一个想法，然后萧玉竖起大拇指点赞。杨高峰一点都不生气，君琪是他家的，他家的说对了就是他谁对了。

“嗯！是他无误了。”李斌的信息查出来了，注册心理诊疗室的人的身份证在入住酒店的时候刚好用过，另外一个酒店里面长的相视的也比对出来了。

“不过，证据不够。”韩风说出了依旧是死结的问题。

“嗯，确实。即便是审讯室里面那二位，若不是招了，我们证据也其实不算够，不过在我们国度判他们刑倒是也凑合了。这一个确实不够，而且看他这么隐秘的从事诱惑，显然不会因为一两句话被激将成功，所以需要我们再想想，看如何把他抓住……而且，还得让他没时间继续诱惑别的人继续犯罪。”萧玉又不经意间露出对这个社会的鄙视，按着法律的条文来很多罪犯根本没办法绳之以法，不过既然按着法律条文没办法定罪又何曾算罪犯，不过是随着强权的意愿用法理精神来惩罚人罢了。

不过鄙视归鄙视，这一次萧玉却激动地很，因为这是他和它学长的较量，若是能让这个心理医生伏法，也就是他赢了。当然，今天假借展志之手把这个医生曝露出来萧玉一点情都不承他的情，因为展志身上本身就是另外一场较量。

大家并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毕竟是警察，有所为之，而有所不为。不过萧玉在下班后就给崔望打了电话，详细说了需要崔望帮忙的事情。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你？”崔望也是被萧玉算计过的人物之一，而且是那种哭笑不得的算计，本来么敬而远之就好，可是管不住萧玉隔三岔四就去找他们。

“我帮你找到了真命男人啊！”萧玉脸皮可厚可厚了，不是他的功劳他都要揽在自己身上，更不用说这是自己的功劳。

“那又怎样，我又没逼你给我找男人。再说我依稀记得我帮过你好多次了，这个即便是要还人情我也还给你了。”崔望其实这般说就是同意帮萧玉了，不过帮忙绝对不可以白忙活，一定要拿到好处，这都是长久和萧玉打交道历练出来的商人思维。

“哎呀，咱们关系这么好，别这么斤斤计较么。这样吧，我送你一个孩子怎样？”

“谢谢，不用。我家代孕孩子马上就出生了，你那些孩子我要不起。”

“那你想要什么？”

“你送给莫寰两口子的那种古玉给我一对儿。”

“我去！你以为古玉说有就有啊，你知道我那一块古玉卖给魔幻多少钱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挖来那些东西费了多大劲儿……”

等着萧玉咆哮完了，崔望慢悠悠来了一句：“你说同意就是了，在我们面前也要演戏，你是打算去做演员么！”

“好吧，事成之后给你！”

“这不就是了，那我明天早上就去。”

“好！”

萧玉挂了电话吐槽一句，现在的朋友都越来越坏了，请帮忙都这么难。

“我们身边没有古玉了。”莫宇提醒萧玉，别到时候做了失信之人。

“不急，师傅他们应该也来了。”先是杨光照乱七八糟玄之又玄的提示，接着他学长也来了，这肯定NJ市有招蜂引蝶了，所以古玉什么的龙泽仁义两人肯定身上会带一些来的。

玉器这种东西对于喜好者而言可是价值连城，但是对于萧玉以及他们的师傅们这种实用型人而言，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的。当然，跟认为他价值连城的人来做交易的价值还是有的。

萧玉了解自己的师傅，明白他们出山的时候会带着来，到时候截留两块也不是不能够。

“嗯，那就行。不过崔望在某些方面和展志有的一拼呢，你让他做不怕他……”莫宇不知道怎么说，说展志二似乎不太够意思尤其是今天展志还因为这个伤心了。

“试验一下，若是二货都催眠免疫的话，我那学长怕是要气死了！”

“怎说？”

“妄他聪明绝顶最后摆在傻子手里，你说他不死么？”萧玉笑地很阴森，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16、【友家热情论】

【06面对面】

当销量可观的报纸一大早出现在人们手中的时候，传奇故事版又登出了一篇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祸之起源：人性之恶？人性之善？”

古语曾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庄婚，媒人自古可以说一个胜造浮屠的职业，可是这篇故事里面的悲剧却是因为媒人而产生。多事的媒人将不相爱的人牵扯到一起，造就了数目可观的悲剧，何来浮屠？

故事通篇没有一句评论之语，却实实在在把媒人的可恶嘴脸呈现无余，而都是一个市里面的最近发生了怎样的命案很多人是清楚的，于是这也不再是单纯的故事。

一时间，留下的读者信箱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就收到上万份读者来信，而报社的群众反应热线更是被打爆了。邮箱里面的倒是褒贬一半一半，打来电话的确实骂声居多，可是苦了接电话的小妹子了。

话题有了，主编是很高兴的，当然现在还不是他该出面的时候，而且还叮嘱小记者千万别去微博上面承认自己的身份。

小记者点头答应，不过还是打了电话问萧玉。他有想过要红，可是没想过这么一下就红了，或者说红的发黑了。

“你那主编也是人精，听他的没错的。”萧玉也不赞成小记者微博上承认自己的身份，那样读者就会把说法都集中到更方便的微博之上，报纸销量必然是要打折扣的。

“哦！我不会有危险吧……”小记者半开玩笑。

“自古富贵险中求，你自己的选择。”萧玉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时间一边应付小记者，估摸着崔望也该行动了。

“哦！”

命案的根源虽然未消除，不过小记者那边的故事已经登出来了，警局这边的结案报告也是可以写了。

展志依旧没去上班，于是就轮到婷婷执笔了，吐槽半天，最后还是得写。不过也简单：凶犯过往的经历导致他们痛恨某一类人，于是觉得多事步入了凶犯行列。

报告中规中矩，自然没有报纸上的传奇故事令人悦目，公告出去到时候也没人太注意了。

崔望这天可是精心装扮了一番，看起来自然是要帅气的，不过他扮演的可不是单纯的帅气，所以很是修饰了一番，于是外表靓丽内心苦逼的形象就出来了。

装饰好之后还硬是拉着他家那位称赞了一番才出门，出门的时候都十点多了，这个时候那份报纸已经满天飞了。

心理诊疗室看起来还逼格蛮高，崔望带着墨镜一个人进来的时候前台或者说助理拦住了他茶水招待之。

“先生，您好，您有预约吗？”

“没有！本少去哪都不需要预约，说吧，插队费是多少？”崔望成功的扮演了一个不差钱而且嚣张跋扈的人。

“您好，先生。您先坐一会儿，我问一下我们领导。”一眼就能看出是只有两个人的心理诊疗室，还弄什么我们领导，崔望内心鄙视。自然脸上也露出鄙视神色，这倒很是符合不可一世的人的表现，虽然是来寻求帮助但是依旧目中无人。

三分钟后，心理医生不是亲自出来的，不过小助理说的是医生请崔望进去。

“崔先生请坐，现磨的咖啡来一杯？”

“谢谢！”接过就品了一口，没加糖也没加奶，“想不到医生不愧是医生，这么初照面就把我的爱好看的这么准。”崔望确实喝咖啡不喜欢加糖也不喜欢加奶，认为咖啡就该原味喝，不然还和什么咖啡，直接和果饮去了。

“这倒不敢当，不过是因为崔先生名声太大，留意了一下新闻而已。不知道鄙人，今天有什么可以帮助崔先生的。”这医生很谦和，完全是实事求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以至于从一进门就开始的灼热的眼神打量崔望，崔望都没有反感。

自然，医生在打量崔望，崔望也在观察医生。整洁的装束，却随手拜访的办公用品，应该是一种强迫症，强迫慵懒的症状，跟萧玉告诉他的推理倒是很相近。

矛盾的存在，才可以学好心理学。

“医生这边保密性如何？”崔望想了一会儿，表现出了欲说还休的纠结，最后却先问了隐私保障性。

“既无录音，也无笔录。放心，今天您说的话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医生已经开始放缓音速，降低语调。

崔望再三表示了纠结，再三说了他其实不缺心理医生，就是为了保证不被传出他来看心理医生的新闻他才一个人偷偷出来的，再三得到了医生的保障之后，开始慢慢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