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站起来,走进那个少年,故意瞟了一眼他的下身,弯下腰与他脸对着脸,“你喜欢他?”
少年没有说话,不敢看他的脸。
“你,在害怕?”相思轻扬嘴角,“是因为这个吗?”相思指了指自己的那个眼罩。“这东西有一段时间让我的儿子也很害怕。他比你小一点,差不多有十三了吧。”
少年微微抬头。
“虽然吓人是吓人了一点,倒是蛮好用的。”摸了一下那个眼罩,相思轻轻一笑,瞬间百媚生。
齐羽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没穿衣服,还是因为那个恐怖的黑蜘蛛眼罩,抑或仅仅是因为那个人的美。
相思将他揽进怀里,对着红豆说:“衣服给我。”
红豆乖乖地递过去了。
相思看了他一眼,道:“衬衣。”
“裤子。”
“鞋。”
于是,红豆除了领带和底裤,整个儿都给扒光了。
“相思。”
“嗯?”
“这个样子你好像在强女干我一样哦,嘻嘻。”
“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哦。”红豆豆听话地捂住嘴巴,人还是凑了过去。
孩子,他叫他孩子!难道还没有开始比,他就已经输了吗?齐羽浑身一颤,别过头去。
“大是大了点,先将就着穿。”相思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裤,一把扯过只剩在脖子上还挂着条领带的红豆,笑容可掬:“你可以喜欢他,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转了半天还是回到原点。红豆当场就被一道惊天霹雳击中,昏死过去。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真是一点儿都没错。相思坚持认为此人道歉的态度极为不诚恳。豆豆哎,想要复合的话,前途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加油呗!
齐羽在几天前刚过十六岁生日,齐家靠经营古玩赚了点钱,后来生意亏了本,齐羽的父亲齐峰找地下钱庄借了高利贷,本想把生意翻回来,哪知一亏再亏,高利贷的人找上门来,齐峰逼于无奈只得答应让儿子到大东方做事还债。齐羽的母亲知道此事后抵死不从,两人争执中,齐峰误伤了妻子林素,齐峰吓得落荒而逃,到现在为止仍是杳无音信,而林素则因为伤势过重,抢救不及,几天以后就撒手人寰了。
知道了齐羽的身世,小红豆顿时爆发了,叫嚷着要把人直接抢回来。小二和小四同时按住他,小三则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
“你该清楚,那魏锋是个什么来头,闹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小二见他稍微安静下来了,这才跟小四慢慢放开他。
“豆哥,这事儿急不来,放心吧,有我们呢。”小四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
“嗯、嗯。”小三一边擦眼泪,一边拼命点头。
第4章
“我想从你这儿领个人走。”
“呵,宝贝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大东方领人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吧,什么条件?”
“哟哟哟,宝贝你又跟我装迷糊了,我的心思你还能不知?”
“我答应你就是。”
……
警署东局刑警大队。
“头儿。”
“什么情况?”高级督察东局刑警大队大队长柯休莱走进金景花园别墅3号楼。助手将收集到的资料交到他手上。
“魏锋,男,三十二岁,未婚,大东方娱乐会所的老板,人称胖哥……”
柯休莱合上资料夹,嗤鼻哼了一声,他早就注意这个魏锋了,除了夜总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还是一家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只是正当对他的追查已经有些眉目的时候,这臭东西居然就这么死了。
瞥了一眼魏锋的尸体,全身不着一缕,双手被内裤绑了,口里和下体满是白浊。验尸官寒桀俯下身开始检查尸体:“肛门被撕裂,生殖器前端似乎被类似于银针之类的东西穿过……”维克测试着那些白浊:“男人的经验……”
最后鉴定魏锋的死因竟然是纵欲过度而亡!
虽然知道魏锋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柯休莱还是张大了嘴巴,他找到寒桀,完全不相信这个结果。
“虽然我知道男人射经过度会造成体虚,甚至病倒,但是从没听说过会死人的。”柯休莱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寒桀吹了吹自己刚泡好的普洱,抿了一小口。
“相思,相思。”
一听到大东方老板魏锋突然暴病身亡,大东方于今日凌晨已经正式纳入黑炎旗下的消息,红豆飞奔至顾相思在城郊租的一间公寓中,即便是对于魏锋的暴病存有诸多疑虑,但他还是宁愿选择相信恶人自有天报,他的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啊!
一推开门,注意,由于太过激动、太过兴奋(以下省略)等未知原因,红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相思的大忌,刚推的是浴室的门。不知为什么,从他俩认识起,相思就不许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就是做爱也都是必须关了灯的。
相思背对着他,卷起来的长发落下一缕,时不时地扫过深陷的股沟,从腰延伸到臀部的地方有一抹淡青色的刺青。
红豆游魂儿一样地靠了过去,揽住他的腰。相思用的沐浴乳有一股非常致命的馨香。红豆将头埋入他的颈间,细声细语地说:“相思,我们做吧,嗯?”
感受到来自后面的灼热昂起,顾相思的身体也跟着泛起阵阵红潮。红豆惊恐地看着相思胸前如朱砂墨梅一般的乳头,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乳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吮吸。视线一直向下移,雾气朦胧中看见相思作为男人象征的那个小东西,粉嘟嘟的,就像是刚发育完的样子。二十四岁的顾相思,十七岁的身子,同他在一起三年,红豆发现他的脸上,现在连身上也是,似乎连一丝纹路都没有多长。
这个时侯,红豆的身上已是被淋湿透了,但底下那把火却越烧越旺,吻细雨一样地落在相思的美颈、香肩上,一只手从腰间移到相思深陷的锁骨处来回轻抚着,另一只手眼看就要移去相思那娇俏可人的私处,被相思一把抓住了。
“说,那天去大东方干什么去了?”
“你又干什么去了,还问人家。”红豆打算来个先发制人,死不认账。
相思轻笑两声,“你干什么,我当然也干什么了。”
红豆似突然想起什么:“魏锋死了。”
“我知道。”瞟了一眼红豆那一副看似很吃惊的傻样,相思不紧不慢地说道:“整点新闻,我看了。”
“还想要吗?”相思斜眼瞅着红豆。
“不想了。”
“怎么不想了?”
“都怪那死胖子干扰了爷的情绪。”红豆哼哼鼻子,撇过头去不看相思。
天老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呐?没吃成也就算了,为哪样倒被绑了个四脚朝地,屁股朝天呐?
“说,还敢不敢了?”相思问一句便抽一下红豆撅得老高的PP。
“不敢了不敢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作委屈的小媳妇样。
相思看了他半响,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止住笑,贴近他的耳朵,“告诉我,你都看见什么了?”
“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红豆沉吟一下,老实交代。
“就这些?”
那还有什么?难不成要让他把脑子里想过的那些与相思疯狂做爱,缠绵到死的画面通通口述一遍吗?要是相思喜欢,他倒也不见意,毕竟对自己的口才还是有那么几分自信的。
红豆闷声不吭。
顾相思见他沉默不语,走过来替他解了身上的绳索。无意间,瞥到男人的欲望竟然还是坚挺如初。“你……”
“你什么你,它要这样,我也没法。”红豆扭着手腕子。
“豆豆。”
“干嘛?”男人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把灯关了吧。”
相思的唇压上来,小红豆差点就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做了多久,总之是做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连挪动一下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天亮了耶。”
“嗯。”相思睁开眼睛,“你出去。”相思裹走了被子,淡淡地说。
可怜的小红豆的春光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暴露于明媚的阳光底下了。
啥意思啊这?用完就扔,这也特迅速点了吧!红豆懵了,彻底懵了。话说自己才是抱的那一方,这怎么看都不符合逻辑啊!他有对他做了什么必须要被赶出去的事么?好吧,他承认他是要得多了点,要得勤了些,但是那也是得到了本人的首肯,并且因是男人的都会垂涎三尺、鼻血狂喷,雄性欲望犹如火山喷发般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的那具胴体吧!虽然整个过程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红豆反而有了像是在偷情的错觉,于是更加无法无天,恣意妄为了。
“相思,我……”盯着自己一大早再度活跃起来的雄性象征,红豆吞吞吐吐,向身旁的人伸出魔爪。
红豆翻过身去,看见相思竟然睡熟了,伸出去的手咬紧牙关又缩了回来,起身随便裹了一条毛巾,红豆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知道红豆出去了,相思微微睁开眼睛,套上睡衣,透过落地窗,看见红豆一个猛子扎进泳池里,过了好半天才浮出水面,刚出来的阳光射在他略带小麦色的肌肤上,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和小腹洒开来,带着金属的光泽。
这的确是一具诱人的男性胴体,相思眼睑垂下去,慢慢拉上窗帘。
等到红豆将力气发泄得差不多了,体内的那股狂热也基本上冷静下来,他高高兴兴地跑到厨房东忙西忙,折腾出一顿相当得意的早餐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来到相思的卧房前扣了扣房门,屋里没人答应,红豆加重了力道,还是没有回音。
一边责怪自己让相思受累了,一边拧开了门把,温柔地唤了声:“相思,亲爱的。”
屋里空空如也。被褥被叠放得很整齐,窗户和窗帘也都关上拉上了。红豆跌坐在床上,拳头越捏越紧。
警署东局刑警大队。
“我说过,这个案子到此为止,understand?”
“Yes,sir!”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柯休莱憋着一肚子火。如此执着于魏锋的这个案子,并不是要同情这只早就巴不得一掌拍死的胖苍蝇,而是魏锋死得实在蹊跷,好死不死的偏偏这个时候死了。
魏锋是该死,但是对于如此无法无天、滥用私刑的家伙柯休莱是决计不会放过的。上头一再强调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柯休莱便兴趣越大,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总之触犯法律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正想着,局长叫他进去,丢给他一个信封。
“Masquerade。”局长朝他仰仰下巴,“里面是时间和地址。”
Masquerade,假面舞会,也就是四大家族一年一次的例会。因为四大家族每年都会有不少的人员变动,以及新势力的收归和划分,所以每年都会有一次聚会,属于半公开半保密性质。参加者带上面具,凭着身上特殊的标记进行交涉。
四大家族支持着黑白两道的产业,维系着整个社会的秩序和平衡。按照惯例,警方会派一个小分队的警员参加这个例会。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保证例会顺利且无害地进行。
虽然对假面舞会的事略有耳闻,但当自己真正被选中执行这项特殊任务时,柯休莱还是稍微有点诧异,毕竟自己被调回警局不过是最近的事。
打开密封好的信封,柯休莱默记下里面的时间和地址,当着局长的面,用打火机点燃烧尽了。
第5章
舞会盛大而华丽,与别的舞会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精致的高脚杯,美味多汁的食物,艳丽的服饰。一想到这些人可都是来自四大家族的人,且位置都不低,居然可以如此这般高调而优雅地跳着华尔兹,品着鸡尾酒,笑靥如花,柯休莱戏谑地哼笑一声,倚在一根有着中世纪宫廷浮雕的圆柱子上,手上端着一只装有桃红色液体的酒杯。
无意一瞥,对面一袭华贵深红色晚礼服的美艳少妇朝他点头一笑。虽然戴着假面,但她的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婉动人,绝丽出尘。即便如此,柯休莱下意识地就想到这个女人估计是哪个帮派老大的情人,而她发髻上插着的那支色彩艳丽,做工精细的凤凰翎告诉他,能占拥这般绝色之姿的佳人的,除了四大家族之首的黑炎的老大轩辕凤外,他想不出还有别人。
柯休莱朝她举了举酒杯,酌了一小口,以示还礼。
美妇握着酒杯,轻轻地指了指嘴角。柯休莱微笑着用手背拭去了嘴角残留的桃红色液体,动作性感迷人。回头来再看那美妇时,竟然不见了,四处巡视一番,看见她跟一个姿态优雅的男人去了露台。
不知道究竟脚先动的,还是心先动的,柯休莱隐在靠近露台的一角,注视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女人从身后抱住了男人,搬过他的头,吻得热烈,女人的手从男人的胸口慢慢向下滑,触及下体时,被男人一把拽住了。
霎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个人来,将男人从女人的怀里拉了出来。虽然这个男人同样戴着假面,但柯休莱还是将他认了出来,莫不是那位前不久才肯认祖归宗的七爷爷的儿子柯红豆,按辈分算,他还得叫上一声叔的?
总算沉住气,柯休莱眼看着自家小叔将那男人一下扛到肩上,不顾人家的挣扎反抗,从露台一个跃起,飞身而下,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红豆早料到在Masquerade上相思一定会出现。相思啊,就算你是化成灰变成沫,他红豆也照样认得一清二楚,何况不过是多了一个黄金面具而已嘛。揭了相思的面具,替他捋着由于飞奔被风吹乱的头发,红豆死皮赖脸地贴了过去。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死女人……”一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打他家相思的主意,红豆的拳头愤然捏紧,青筋蹦起,关节咯咯作响,“奶奶的!”
顾相思盯着他看了半天,噗哧笑出声来,“傻不傻啊,你知道他是谁?”
“管她是谁,总之敢动你就是不行!”红豆嗖的一声站起来,义愤填膺。
“如果我说他就是黑炎的老大轩辕凤呢?”相思斜倚在檀木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红豆的反应。
经过瞬间的呆立,“什么?”红豆突然吼道,“谁,你说谁?”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顺便说一句,轩辕凤是男的。”
“男的?”
红豆回过头来,瞪大双眼,半张着嘴,咆哮着扑向顾相思。
相思抓着床单的手越来越紧,似乎就要将它撕裂了,眼皮下的眼珠急速转动着,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有另外一只手抚上相思抓着床单的手,将他整个人拖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裹着,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颈项和锁骨。
等到怀中的人渐渐安静下来,红豆的嘴角微微扬起,暖暖地笑了。相思在自己面前,不,应该说是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得无所畏惧的强势,他的骄傲和尊贵,甚至让红豆都以为拥有他根本就是本世纪最大的玩笑!而此刻,能够如此拥着他,安抚着他的人正是自己,一想到这里,红豆不禁把怀里的人裹得更紧了,嘿嘿地笑了两声。
“傻笑什么?”相思慢慢睁开眼睛,挪了挪身子,“你抱得我太紧了。”
“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