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溪棠

作者:溪棠  录入:01-11

  温也还想推辞,钟卿已经拉住了他,“这是二位的心意,我们就受了吧。”
  说罢,温也这才坐回椅子上。
  郭宥和温令宜又对着两人恭敬地拜了拜。
  随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一阵欢笑起哄声过后,宴席才开始。
  郭宥作为新郎,要出来敬酒陪宾客。
  他找到钟卿两人,先是敬了温也酒,随即又要敬钟卿。
  温也几乎没怎么喝过酒,但因为妹妹大喜之日,他心中高兴,也没有推辞。
  不过眼见钟卿要喝酒,他突然想起钟卿酒量很差,刚要阻拦,“欸——”
  钟卿已经将酒喝下,侧过头,以眼神询问他何事。
  温也见他没什么异状,想着才一杯应当不至于醉得太厉害,便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郭宥又被其他人拉去喝酒,又有宾客跟温也两人熟识的,知道这是新娘娘家人,便过来敬酒套近乎。
  一个大叔过来给钟卿敬酒,这次却被温也拦下,温也道:“张叔,他不太会喝酒,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啊。”
  随即一点也没含糊地将酒喝了。
  钟卿见此,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
  张叔哈哈大笑,“行,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是个爽快人!”
  温也被灌了几杯酒,脸上却丝毫不显醉意。
  张叔跟他聊着聊着,又问:“温家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呀?”
  温也:“十七。”
  张叔道:“这样啊,那还怪可惜的。”
  温也没听明白,“什么?”
  张叔连连摆手,“没事。”
  他又看向一旁的钟卿,“钟小哥呢?”
  钟卿看着温也身形似乎有点站不稳,暗暗扶了一把他的腰,笑道:“过完年就二十又二了。”
  “二十二,二十二好啊,”张叔是个老实人,也不忸怩,笑道,“钟小哥还未娶亲吧?”
  虽说这么问,张叔却是确信了钟卿未曾娶亲,自打这两个人来了江南,整日里都待在一起,就没见过有旁的女子出现过。
  且两人这姿容气度,都像是从大户人家里头出来的,可是勾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许。
  但不曾想这温也才十七岁,还未及冠,他们江南人说亲,喜欢同成年的男女说,所以张叔才又问了钟卿。
  还不待钟卿说话,张叔又说:“我看你一表人才,也正是说亲的时候。”
  “不瞒你说,我家中有个侄女,芳龄十七,长得水灵,还没说亲呢,你看你要是有意,要不改天我引你俩认识认识?”
  钟卿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找他说亲,刚想拒绝,温也便站上前挡住了钟卿,稳了稳身形,颇有些宣誓所有权的意味,“不用了张叔,他已经有家室了。”
  张叔愣了愣,有些失望和歉意道:“啊,这样啊,那是我唐突了。”
  钟卿见温也醋意大发,禁不住好笑,他扶住温也的肩头,对张叔道:“希望您侄女早日寻个如意郎君,至于我,我家内子有点凶,若是让他听见了这些话,我怕是有一阵不得安生了。”
  温也眉头一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刚刚是不是说我凶来着?
  但是他现在酒劲儿上头了,又在想着张叔要跟钟卿提亲,生气着呢,也没太仔细注意钟卿的话。
  钟卿见他眼神逐渐迷离,滚烫的云霞从脸颊延伸到脖子,知道他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钟卿便扶着温也去找郭宥,跟他提出道别,有的宾客还想拉着他们喝酒,还是郭宥将他们拦下来,又好言说了几句,宾客这才作罢,又去找旁人喝。
  云越见钟卿他们要走,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壶要跟上去。
  却被栖衡和慕桑拦住了,“你别去。”
  云越:“为......”
  他看了看两人,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长大了,也顿悟了。
  于是云越便又拿起酒壶,对众人道:“来来来,喝!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钟卿将温也扶到门口,干脆一把将温也横抱起来。
  喝醉后的温也很乖,比钟卿假模假式的装温顺要乖得多,他只是抱住钟卿的脖子,脸颊绯红,眨着水盈盈的眼看钟卿,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路上遇到行人,温也还知道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钟卿心都要软化了,趁无人的时候低头亲了他一口,“再等等,我们马上到家。”
  温也眨眨眼,不说话,脑袋又往他怀里一倒。


第一百二十四章 番外(2)江南、寒酥、与你
  温也喝醉了酒,整个人软成了一团,被钟卿放在床上,也没有说话,眼睛湿润发亮,定定地看着他。
  钟卿心头一软,俯下身要去亲他。
  只是嘴还没有碰到他,就被温也轻轻一巴掌打开。
  温也力道很轻,像只猫儿伸出爪子把人的脸别到一旁,表示抗拒。
  钟卿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温也靠在床头,身后置着两个隐囊,掰着手指头跟他算账,声音也很软,又显得很是委屈,“你骂我。”
  钟卿紧张道:“什么时候?”
  温也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垂下眸子,软声控诉道:“就刚刚!”81Zw.m
  钟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也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道:“你还想同别人说亲,还说我凶......”
  钟卿一愣,失笑,将软乎乎的温也抱在怀里,“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怕人给我说亲才故意这么说的吗?要不这样说,他不信我有家室,继续追问怎么办?”
  温也轻轻挣扎了一下,挣不脱这个怀抱,于是半推半就地靠在他怀里,闻言觉得钟卿说得有几分道理,“也对哦。”
  钟卿捏捏他的耳垂,“我们家阿也这么好,这么温柔,一点也不凶。”
  温也点点头,算是面前认同了钟卿这番话。
  冬日里天色沉得早,钟卿怕一会儿看不见,便早早去点了灯。
  但这一切在温也看来,却觉得钟卿一定是因为害怕黑夜。
  因此钟卿点了灯过来,温也便迫不及待抱住他。
  在钟卿看来他这是喝醉了黏人的表现,温也却是将他看成了怕黑的小孩,还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好一番安抚。
  温也也不闹腾,抱着钟卿觉得身上暖呼呼的,酒的作用力下也很催睡。
  因此没一会儿他就睡过去了。
  云越年纪小,宾客倒是没灌他太多酒,而慕桑和栖衡都是能喝的,硬是把宴席上的宾客都喝倒了一大片。
  有他俩陪着喝酒,郭宥这个新郎官反倒能保持清醒,待主宾尽欢,各自散去后。
  郭宥便步履微醺地走到后面厢房。
  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来了,矮了矮身形行了一个礼,又被郭宥唤下去了。
  新房内,处处红绸扎花绕梁,大红喜字窗花贴满了床头、梳妆台、柜子椅凳,一对喜烛正燃得旺盛。
  桌上堆满了桂圆花生和喜糖,还有两个装酒的瓢。
  床榻上,新娘正安静端坐在中央,红盖头下,藏着一张娇羞面容和一颗紧张雀跃的心。
  郭宥拿起一旁盘子里的喜秤,走到近前,轻掀开红盖头。
  盖头下,温令宜羞臊地看着他。
  郭宥被眼前的新娘惊艳了一把,对温令宜拜了拜,笑道:“娘子。”
  温令宜低眉含笑,“相公。”
  郭宥带她去梳妆台前,将她发上沉重的发饰取下,又牵她到桌边坐下。
  “今日。你我结为夫妻,喝完这一瓢合卺酒,我们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了。”
  “愿与相公同心白首、不离不弃。”
  两人端起匏瓜,相视一笑,随即一饮而尽。
  慕桑三人回到温家大宅,云越被慕桑支走,随即拉着栖衡进屋。
  栖衡不明所以,谁知一进屋便被慕桑按在了塌上。
  两人浑身酒气浓烈,熏得浑身燥热。
  慕桑埋头在栖衡颈间蹭了蹭,声音沙哑道:“段老二,我好像、醉了。”
  他说着,手便不安分地在栖衡身上游移,刚刚勾到他的腰封。
  栖衡却攥住了他的手。
  慕桑:“?”
  栖衡一本正经道:“你没醉。”
  慕桑:“......”
  这人怎么这么木?
  调情懂不懂?把握时机懂不懂?春宵那啥值好多好多金懂不懂?
  慕桑只装做没听懂,嘟囔道:“头好晕。”
  说着便又不安分地蹭了蹭。
  栖衡:“你今日才喝了三壶,都不够装满你那酒葫芦。”
  慕桑:“......”
  我恨!
  他不要面子的吗?
  操!
  不玩了。
  慕桑忿忿从他身上起来,气得要离开。
  却被栖衡拉了回去,反压住他,捏住他的下颌便吻了上来。
  慕桑怔了怔,还想起来反抗一下,后来被彻底亲软了,没什么力气地摊在床上。
  但方才被栖衡弄出的火气还没消,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栖衡。
  栖衡却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腰封一扯便全解了。
  他的嗓音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喑哑,带着情欲,“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面前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忍耐、也不用刻意找借口。”
  慕桑一再被拆穿,里子面子都掉干净了,但栖衡直白的话却又让他心里一颤。
  慕桑心头有些酸,嘟囔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
  栖衡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
  “你还说,明明跟我在一起了,却还是对我那么冷淡,甚至有时候我还以为,我们还是如从前那般争锋相对呢。”慕桑积攒了好多委屈,可一直没有跟栖衡说,因为他觉得这样像是在跟栖衡撒娇,他做不出来,觉得丢人。
  可一旦说出来了,又觉得丢人也没什么,他还是委屈,“我就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栖衡一手捏住他的膝弯,将人的腿抬起来,紧贴着他,“是我的错,不过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慕桑抵触到一片滚烫,咽了咽口水,有些怂了,“什、什么啊。”
  栖衡低头吻住他,气息变得有些粗重,“我和我的全部,都在渴望着你。”
  慕桑瞬间羞红了脸,却是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想将人翻过来居其上。
  他使了劲儿,才发现男人岿然不动。
  半个时辰后......
  慕桑伸手抓住床被,后背上是连片的红,眼角洇出薄泪。
  “嗯哈——”
  唇间抑制不住呻吟,慕桑羞得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失策了......怎会、如此!
  好容易待到又一轮大战结束后,慕桑赶紧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问:“你方才不是说,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栖衡箍住他腰的手一顿,淡淡道:“嗯。”
  慕桑试图爬起来,“那你现在趴下,换我来。”
  栖衡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按回去。
  “嘶——”慕桑只觉自己的腰要废了,“你做什么?”
  “不行。”
  栖衡冷漠拒绝,若不是他现在气息微喘,下颌还淌着汗水,慕桑还以为他是在讨论多正经的事。
  慕桑不乐意道:“为什么?你觉得作为承受一方很丢人?”
  栖衡:“不是。”
  他轻轻拂过慕桑的脸颊,指弯停留在他的喉结上,轻柔蹭过,一本正经道:“你喘得比我好听。”
  慕桑:“......”
  “你在说什么猪话,唔嗯——”
  随后,只听房间里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栖衡、段老二,你完犊子了我跟你说!”
  “你看我等下,唔、你看我,不打死你~”
  “操!你他娘的轻点,啊啊——”
  “栖衡,好哥哥,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呜......”
  骂声逐渐变调,最后千回百转,又变成了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嗯吟。
  *
  温也醒来已是第二日了,他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头顶垂下的堇色帷幔。
  随后脑袋传来轻微的刺痛,他闭了闭眼,想要缓解一下。
  “醒了?”一双修长的手将他揽入怀中,温柔地替他按揉着脑袋。
  温也唔了一声,卧在他胸口,只觉得暖意融融,将近年关,天也越来越冷了,他贪恋钟卿身上的温热,又忍不住将双脚放到钟卿腿间,像往日一般取暖。
  “脚冷吗?”
  床脚烧着炭火,绒被盖得温暖舒适,且江南的天也不像京城那般极端,身边还抱着一个人形大暖炉,温也自然不会觉得冷。
  他摇摇头,却将钟卿搂得更紧了。
  钟卿笑了笑,明白他只是单纯想与自己亲近,便不再多问,只安静地抱住他。
  即使天天相见、夜夜入睡都会抱在一起,他却觉得眼前这人怎么喜欢,怎么抱都不够。
  江南有着她独有的舞姿风韵,夏日悠长,冬日绻绻,都讲究一个“慢”字。
  轻歌曼舞,悠然自乐。
  这里的人不必起早贪黑,折柳编花、搦棹泛舟,都带着世俗人间的情味。
  温也睡够了,被钟卿扶着起身,又因为太冷,抱住钟卿不想下床。
  钟卿拍拍他的背,哄道:“快起来吧,吃了早膳带你出去玩。”
  温也抗拒地摇摇头,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松动。
  钟卿觉得好笑,从前见他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有礼有节,怎的现在这么赖皮,因为怕冷就抱着他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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