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溪棠

作者:溪棠  录入:01-11

  温也微微一笑,不出所料很耐心地举着糖葫芦喂给他。
  酸酸甜甜的口感交融,教人口齿生津,不会过分酸涩,也不会太过甜腻。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着糖葫芦,马车已经到客栈了。
  温也替他小心戴好人皮面具,再牵着人出来。
  旁人看到这两个人陌生男人,矮的那个牵着高个子那个,高个子那个手里拿着吃剩一点的糖葫芦,像个小孩一样被人乖乖牵着。
  任旁人指指点点,两人却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云越让店家开了两间房,店小二便引着人去相应的房间,温也向店家要来解酒汤和一些热水,又点了些吃食。
  钟卿喝醉了,要闹小孩子脾气,让温也喂给他吃,不过他喝了很多酒,温也就只喂了他几口他便吃不下了。
  等解酒汤和热水来了,温也先是给人喝了解酒汤,后将人牵到屏风后的浴桶边给人脱衣裳。
  温也几乎没有伺候过他,平时都是被钟卿伺候,因此替他宽衣解带的时候,脸一直都是红扑扑的,不太敢去看他。
  温也让他下水,钟卿就乖乖坐到浴桶中,然后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温也:“做、做什么?”
  钟卿一脸认真,“一起洗。”
  温也摇摇头,赧然道:“乖,先帮你洗,我一会儿再洗。”
  钟卿抿紧嘴唇,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温也看得心头一软,又想起云越说的,不能不顺他的意,不然他就会不高兴很久。
  温也叹了口气,心想,罢了,反正也不是没一起洗过。
  即使是钟卿喝醉了,他也不想让他不高兴。
  于是温也咬咬牙,将蜡烛吹灭了两盏。
  唯余寝间留着一盏孤灯,隐隐暗暗地透过屏风照过来,只能看见一些大致的轮廓了。
  月色沿着未关的窗闯进来,毫不吝啬地将清辉洒在他身上,如玉的皮肤在月色下白得发光。
  钟卿看着他一点点将衣衫除尽,隐在暗处的眼眸深不可测。
  温也觉得脊背发凉,抬头一看,却觉得钟卿看他的眼神很是清澈,他便没再多想,除了衣衫便溜进了浴桶。
  钟卿恰好就从背后抱住他。
  温也背脊一僵,他不知道喝醉酒的男人在那方面是不是还能行,但他家这位,似乎......很精神。
  钟卿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僵硬,将脑袋搁在他的颈间轻轻蹭,“相公,你好香。”
  此情此景,他们坦诚相对,他却对自己说这种话。
  温也只觉浑身血脉上涌,脖子都透着粉,但他知道钟卿喝醉了,现在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温也可不能教坏他。
  因此他正经地跟钟卿说:“早点洗了澡睡觉,别说胡话。”
  他以为化身听话大狗狗的钟卿一定会听他的话,却没想到......
  钟卿就着方才的位置,然后,咬了一口。
  温也:“......”
  温也开始怀疑他在装醉,却又听钟卿道:“比糖葫芦好吃。”
  “阿也,你比糖葫芦还甜。”
  温也又是羞臊又是觉得好笑,确信了钟卿真的是喝醉了,至于他那处,也许可能......是正常反应吧。
  温也放下心中芥蒂,给人搓背,等沐浴过后,又换好了干净衣裳,这才领着人去床上睡觉。
  温也刚想灭灯,钟卿便连忙说:“不要。”
  温也便是一顿,“怎么了?”
  钟卿捏着被角,可怜兮兮道:“相公,人家好怕怕~”
  温也:“......”
  钟卿见温也僵在原处,还以为自己装过头露馅了,正想着怎么圆过去,温也却走了过来,牵起他的手,低声道:“你平日里,也怕黑吗?”
  钟卿听出了他话里的自责和怜惜,内心天人交战。
  要是说平时不怕,岂不是露馅了?
  那样的话,他会被阿也打死的......
  可要是说怕,那要是以后温也以为他一直怕黑,晚上都不敢熄灯睡觉了怎么办?
  钟卿还没想出借口,温也已经上前抱住了他,温暖干净的气息能让钟卿放下一切,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的温柔下。
  温也抱住他,柔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得,这下想解释也没机会了。
  钟卿只好由着温也将他抱在怀里,甚至睡觉都要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钟卿怀疑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温也就要给他唱摇篮曲了。
  钟卿:不能忍。
  他一把将温也翻身按倒,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温也被从里到外品尝了一番,缓上一口气,惊愕地看着钟卿,“你——”
  钟卿却伸手胡乱地揉着温也的衣衫,在他腰间搓弄,仿佛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只会凭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在温也耳边低语,“你好甜,好想吃掉你。”
  温也脸红得别过脸去,才注意到蜡烛没有灭。
  他感受到钟卿像条蛇一样在自己身上乱蹭,似乎很是急切,又不得章法,惹得温也不忍心拒绝。
  可是钟卿要是想......至少要灭了蜡烛才行。
  他想撑着起身,试图跟钟卿商量,“有我陪着你,我们把蜡烛灭了好不好?”
  钟卿抿嘴,像是在思考,温也面带期冀地看着他,又温声问道:“好不好?”
  钟卿:“不好。”
  温也:“......”
  突然体会到了带孩子的不易。
  钟卿却拉着他的手,小心地去触碰自己,“相公,你告诉我,怎样才可以吃掉你。”
  温也手上一烫,却又被钟卿无辜又火热的眼神打败。
  罢了,没关系,云越说过,明日醒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上微微用力,“我,教你。”
  风徐徐吹来,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在起舞,待到黎明破晓,它已流了一夜的泪。
  次日,温也没什么精神地恢复了意识,他下意识往钟卿怀里蹭,却又突然想到了昨晚的事,猛地起身去看钟卿。
  因为动作太大,钟卿醒了,他揉揉太阳穴,似乎有着宿醉后的疼痛,轻眯着眼,问:“阿也,怎么了?”
  温也脸红得滴血,小声问道:“昨晚......我......”
  钟卿面带不解,“昨晚你怎么了?”
  温也看他脸色没有什么异样,试探道:“你不记得了?”
  “我昨日和太子还有四皇子一起喝了酒,然后回来找你,之后,”钟卿想了想,“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这是哪儿?”
  温也见他如此,这才松了口气,“昨天傍晚你醉了,我让云越找间客栈住下,让你好好休息一晚。”
  钟卿点点头,又揽过他抱住,“有点累,再睡会儿吧。”
  温也听到他说有点累,莫名有些心虚,但也跟着窝在他怀里休息。
  明明松了口气,心中却不由得有些小失落。
  虽说昨夜他们着实太过荒唐,但是钟卿那么乖巧温顺的另一面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还有他们之间相处的记忆,钟卿什么也不记得了,这样想来,温也又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抱住他的某只狐狸嘴角微微一挑,面上带着餍足与得逞的笑意。
  七日国丧之后,遵照先帝遗旨,新帝举行登基大典,取年号乾宁。
  四皇子勤王有功,封为翼王。
  宣王受五皇子蛊惑,犯下大错,着贬斥为郡王,发配南州,待关押期满后便放回封地。
  乾宁帝在位数十载,选贤举能、爱民如子,与皇后萧氏鹣鲽情深、举案齐眉,皇长子一出生便封为太子,克己复礼、温良恭俭,在民间成就了一段佳话。
  此外,乾宁帝在位期间,能明辨视听,亲贤臣远小人,任用一批有志之士改革。
  乾宁帝力排众议,与周边包括朝国在内的诸多小国通商,修栈道商路,促进各国经济、文化上的密切交流和友好繁荣。
  边疆无战事,将军尽可归。
  少了战事,便可以在赋税做改变了。
  于是乾宁帝又下令轻减盐铁、苛捐杂税等,重新厘定良田,取均田制抑制土地兼并,加大土地生产。
  乾宁帝还在官盐上下了许多功夫,大大提升官盐品质,同时逐步降低官盐的价格,放权给部分私人盐商,严格管控价格线。
  地方设监察官,严格监察地方官员贪腐,由中央垂直管理,为未来几十甚至百年间官风清正打下基础。
  百姓家中男丁不用再去打仗,还能有田地分得,赋税轻减,官员清廉,不用再艰难生存,民间得以修养生息。
  傅君识用了几十年时间励精图治,换来天下百姓称颂赞扬。
  爱育黎首,臣伏戎羌。遐迩一体,率宾归王。*
  他真正做到了如年少时所做的承诺:“舟者,顺水也,君者,顺民也。”
  后世将这一段历史称为:乾宁盛世。
  钟府,祠堂。
  钟卿点着手中的香,分给温也。
  两人一同朝着钟太傅的牌位拜了拜,随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钟卿牵着他的手,一起跪在钟太傅牌位前,轻声道:“爷爷,我带阿也来看您了,不知道您会不会接受我同男子在一起,但是阿也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您若是不同意,也没法起来打我了。”
  温也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嗔道:“说什么呢,跟爷爷好好说话。”
  温也看着牌位说:“爷爷,对不起,因为我,景迁无法为钟家传宗接代了。”
  “但是他现在很快乐,也很自由,相信爷爷最想看到的也是现在这样的他,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景迁,”他看向钟卿,温声道,“我会陪伴他一辈子。”
  钟卿和他对视,嘴角漾开一抹笑意。
  两人又给钟太傅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走吧。”
  负责打扫祠堂的小厮进来看到供桌前的香炉里多了几支香,左右看看也没看到人,他挠挠头,想着平日里偶尔也有客人来给太傅上香,便没有多想,上前整理起了香案。
  钟毅谦近来告病在家修养,身子也不太好了。
  他这会儿正咳嗽得厉害,忽见屏风外立着两道人影,钟毅谦一惊,“谁!”
  “父亲。”
  钟卿带着温也从后面走了出来。
  钟毅谦拿帕子掩住口鼻,闷咳了几声,随后面带几分自嘲道:“怎么,我没死,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温也心头一阵刺痛,不自觉握紧了拳。
  他想起前两日钟卿还特意让云越半夜潜进王府去给钟毅谦把脉,等云越将药配好,回来拜祭爷爷的时候便想着顺带跟钟毅谦道个别,好将药给他。
  他两次见钟毅谦的时候都是在宫宴之上,第一次知道他是钟卿的父亲时,觉得他面相端庄,是一派温润颇有风度的样貌。
  后来知道他所做的事,了解钟卿那些年所受的苦之后,他便对这位钟大人敬而远之。
  如今最后来见一次,却不想开头他第一句话会是这般刻毒。
  钟卿倒是没什么表情,“我要走了。”
  “不回来了。”
  钟毅谦神色一变,看向他,又看向温也,“你真的要放弃一切,就为了他?!”
  钟卿微微上前,将温也挡在身后,“这些年来,钟卿未能如父亲母亲所愿,成为你们喜欢的孩子。”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左右我不能如你们的意,我走了,也不会让你们感到厌烦。”
  哐当一声。
  温也回头一看。
  端着药碗的钟夫人手中托盘掉落,她听到了钟卿的话,连忙进来拉住他,“迁儿,你别走,别走好不好?”
  “娘不逼你了,你若是想娶温也,将他娶进府也没关系,只要你留在娘身边。”
  “混账!他要走,就等他走!一事无成的东西!”钟毅谦怒道。
  “你闭嘴!不许,不许这么说我们迁儿,”钟夫人含着泪瞪了钟毅谦一眼,又转头对哀钟卿哀求道,“娘求你,别走好不好?”
  钟卿抬手拭去钟夫人眼角的泪,嗓音温柔,言语却是冰冷,“母亲,儿子不肖,但是宣王妃钟卿,已经死了。”
  宣王妃已经下葬,绝无可能再留存于世。
  钟夫人一怔,随即哀哀地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迁儿,是娘不好,是娘小时候总逼你......”
  “娘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走......”
  钟卿将包好的药交给钟夫人,道:“这是给父亲的药,没毒。”
  钟夫人摇摇头,“迁儿......不。”
  钟卿却轻轻拂开她的手,跪在两人面前,拜别道:“是钟卿不够好,愧对父母生养之恩,往后亦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愿父亲母亲身体常健、福寿延年。”
  钟卿起身,拉住温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毅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惟有钟夫人,哭着追出来喊道:“迁儿、迁儿!”
  可外面哪儿还有钟卿的身影。
  下人们看到钟夫人这般悲痛欲绝,都以为她是想念故去的儿子了,纷纷上前去扶住她安慰。
  城郊别庄门口。
  栖衡和慕桑已经将东西全都收拾妥当了,只等钟卿和温也回来,便一起出发。
  钟卿回来一言不发,温也牵着他上马车,同栖衡说道:“阿越去看望了无前辈了,过后应当要回五毒山,以后再去江南寻我们。”
推书 20234-09-30 :《恋爱基因缺陷》》:  有很多话想说,打出来之后又一一删掉了。 真的是太开心了,写出了自己喜欢的故事,还认识了这么多好心又可爱的小宝贝,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这个故事在落笔之前完全属于我,现在变成了你们的小玫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