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朝被这一问一时语塞,眼珠子咕隆转了转才狡辩道,“我那时,不是撞破了他们行事嘛!那奸,夫都还穿着琅儿的衣服,用着琅儿的嗓音同秦意晚那贱,人调笑!”装着握紧了拳头,一副气地难以自制的样子,洛云朝满脸都写着:你要相信我!
玄槿自然不会在此事上过多纠结,太子殿下都这般说了,还有什么信不信的,关系到男人的尊严,想来太子殿下不会随意乱说。
“殿下也不要太伤心了,会有更好的女子更适合殿下。”瞧着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玄槿想着还是劝上一劝,免得这主子把自己气死了。
不过就是,这劝人的话说出口,他自己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
不甘心?
真是奇怪了。玄槿为着自己近日接连的奇怪心境心惊,抬头瞧见太子殿下堆着满脸的笑朝自己靠过来,“还是阿槿最关心我,不过,可不会有什么旁的女子,这世间好女千千万,各个胜她秦意晚百倍,可我啊,这心里就阿槿一个人。”说要“啵”地一声亲在玄槿脸颊上。
偷了香的人满眼笑,“阿槿真甜!”
“以后可得离那个阿软远一些,她对你图谋不轨!”
玄槿心头一跳,完了,自己该不会,对这主子动了心吧。
奇了怪了,在榻上被他百般折腾都能心如止水的,怎的就因着这一个笑,一个吻就心头狂跳呢!
他都是装出来的啊,可不能被骗了!
“阿槿?阿槿?”见着玄槿没动静,一副陷入沉思模样,洛云朝心头咯噔一声,不会吧,真对那阿软有意思不成?洛云朝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玄槿安抚完自己回过神,对着自家主子仍旧一派恭谨,“殿下说笑了,玄槿自知是殿下的人,绝不会有其他非分之想!”他一个消遣的玩意儿,怎么可能对旁人生出心思来,又不是嫌命长了!
洛云朝却不信似的,语气都酸溜溜,“她是好看,可你要是真同她有什么,我就……”想放两句狠话吓唬吓唬玄槿,可又舍不得,最后恶狠狠说了句,“你要是敢看上别人,我就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再被那个人给大卸八块了泄恨!”
分明是在恐吓,可玄槿听了愣是想笑,自己这个主子,近日卖弄天真上了瘾了都,“若真是如此,殿下应当把属下大卸八块了才对。”玄槿都忍不住帮着主子出主意了。
可洛云朝听了不干,“那不行!我可舍不得。”
“阿槿,你答应了同我在一块了,可得信守承诺,别去瞧那些花花草草。”
说得一本正经的,玄槿听得都不知作何表情来回应了,好在是平日里都一张脸板着惯了,此时也便正色回应道,“属下自不会背弃主上。”当然,死了就不一样了,想好了,就死遁吧。
玄槿暗暗做好了打算,洛云朝却以为自己将人哄得好好的。心满意足地抱着人搂了会儿,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去寻玄槿做什么了,“宫里又传了旨下来,下个月十五,宫里办赏雪宴,让所有皇子都要出席。”
“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要来告诫一番务必养好身体出席宫宴,说什么太子缺席不好。”洛云朝冷声嗤笑一句,“父皇还真是关心我!”
“殿下如何打算?”玄槿关切询问。
洛云朝老神在在,“去啊!自然要去的!好端端的办什么赏雪宴,我那父皇就没安好心,不晓得是不是看我还不死,忍不住要动手了。”
“到时候且再看吧,看看我那父皇玩的什么花样!不过,我倒是正好给他准备个大礼,等着看吧,正好趁着这次宫宴,让文武百官都瞧瞧,父皇亲自给我选的太子妃,是个什么货色!”
那对奸,夫,淫,妇可恶心地他够够的了,也是时候去恶心恶心其他人了。
玄槿默默听着太子殿下的安排,只偶尔附和一句,帮着完善一下细节,至天色完全暗下来,洛云朝可算是说完了自己的打算,一脸渴求地望着玄槿,求夸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玄槿无奈道一句,“殿下睿智。”
“谈不上谈不上,是阿槿帮着完善了许多。”求夸成功,洛云朝谦虚地摆摆手,就像个乖宝宝,瞧的玄槿又是压不住想要上扬地嘴角。
这什么毛病?最近怎么总觉得殿下可爱?
第一百章 是姐妹吧
秦意晚等着洛云朗来看她却是左等右等不见人。
这几日总是这般,虽每每在她身边都是柔情蜜意嘘寒问暖,可如今哪有从前勤快,从前“琅儿”可是常伴自己左右的,这些日子倒是三不五时地不见人。问起来就是有事要办。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被狐狸精勾了魂了,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柔情似水,甚至不顾自己才小产的身子刻意挑火想着把人伺候好了,心就回来了,找那个贱人,不就是图个新鲜?
可洛云朗竟然总是以为了她好为借口,就是不碰她!
这是在外面被喂饱了啊,秦意晚差些气哭了,什么为了她好,她三年前也小产过,还是洛云朗给端的药,还不是没两日就滚做一团,都不嫌她血没干净。
阿软,都怪那个阿软,长得一副狐媚样子,就不该把她带进府里,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为了除掉阿软,秦意晚让人盯紧了她暂居的那屋子,有个风吹草动就来报她。
这不,今日就听了个大消息:太子的贴身影卫,被太子从那阿软的屋里抓出来了!
“真是胆大包天啊!”秦意晚不免感叹一句,她和阿朗偷个情,阿朗还得委屈着扮作女人混进府里来才行,这两个倒是毫不避忌?笃定了太子活不了许久,不管不顾了这是?不过那阿软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瞧上她?
侍女不太赞同秦意晚的话,分只是析道:“娘娘,他们应当没发生什么吧,否则殿下怎么可能只是拉着人走?定是要闹得不可开交的。”
秦意晚靠在软枕上,嘴角噙着抹算计的笑,“那有什么要紧的。”
“如今这情况,便是没事,也叫他二人有点事才好。”她可受不了洛云朝那厮同一个影卫玩起真情的把戏。她嫁给他,这辈子都毁了,自己的爱情都不能光明正大,洛云朝还想得到真情,得到幸福?做梦去吧。
“你找几个侍女,明日起,在府中散布玄槿跟那小龙女来往过密的消息,等传开来之后再……”秦意晚仔仔细细将计划说与侍女听,侍女连连点头。
打发了侍女出去,秦意晚便又没精打采地躺下,摸着小腹处已经瘪下去的肚子唉声叹气,“早知便安安生生养胎了。”
如今孩子没了,往后还不能再生,等洛云朝死了,她不是什么也捞不着?
不行,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等洛云朝死了,还有个孩子继承这太子府!不然就算陛下不收回府邸,往后也没多少赏赐了,她靠什么活。如是想着,秦意晚打算好好养养身体,再“要个”孩子。
……
因着宫宴的事情,洛云朝这两日倒是在府里积极锻炼起来,总得给人一种太子殿下努力想要好起来的错觉才行不是?
明王府派人上门了两趟,让他交出医得明王宠妾小产的庸医。洛云朝一概不理,直接一纸诉状递到了京兆尹,告二皇子洛云明草菅人命,年关将至,百姓们正无所事事呢,猛然间传出这么个案子,关于明王宠妾小产的事,竟然把太子殿下都扯进来了。
大事啊!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传出了那小妾其实怀的是太子殿下的孩子,因为怕被明王发现,干脆自己把自己弄小产了栽赃给大夫。
这话传到明王府,那小妾都气哭了。她被明王妃教训了一顿,脸都打伤了不说,现在竟然还有流言传她偷人!
虽然她真的偷了……
但是没证据那些刁民懂什么呢!小妾一激动,哭哭啼啼拽着明王去找洛云朝对质。
自然,没见着人,被何管家打发了,太子殿下身体刚有些起色,万一给他们闹得又大病可怎么得了。
明王自然也晓得这个长兄的身体,不甘心地搂着哭得满脸是泪的宠妾上了马车,就是有些奇怪,这心爱的女人,怎得有些流连太子府的样子?
等到明王的车驾离开,刚看了场热闹的阿软又没劲儿地躺回床上,无聊啊,想打个洞出去玩。
打个洞……
啊,打个洞,上回打洞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来着,好像有事忘了跟少主说了。
就那个女人!就刚才跟明王一块儿来的女人!
阿软想起来了,上回在明王府过了一夜,听见这女人跟自己侍女抱怨,自己那一胎已经三个月了,而明王前两个月都不在府上!若非如此,完全可以将孩子当作明王的儿子生下来,以后就可以跟明王妃平起平坐了……
而那孩子生父也是,都三个月没去瞧她了,不然她也不至于自作主张听了大夫叮嘱药量不能过大之后动了心思,改了药量,弄下了孩子。
瞧瞧,瞧瞧,这大洛的皇子们,一个个的,后院里一个比一个精彩啊!阿软赶紧就跑出去,准备找自家少主说道说道。
洛云朝这几日发现总有侍女偷偷摸摸聚在一块儿说话,不晓得说得什么。
反正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逮了个瞧着胆子就小的喝问一番,就问出来,最近府里都在传:玄槿和阿软有首尾。
可给他气得!恰好这时候阿软跑过来找玄槿,洛云朝就更生气了,“你一个侍妾,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谁准你擅自出来寻孤的,孤要你伺候的时候,自然会着人去唤你。”
“滚回去!”
莫名被训了一通的阿软眨巴眨巴眼,“可我……可妾不是来寻殿下的。妾是来……”
“来散心也不行,太子妃小产之事还没查清是否同你无关,谁准你出来的!”洛云朝一看就之后这女人又是来勾搭玄槿的,立时出声打断了,可不能叫四周的侍女仆从听见,这得传成什么样,他家阿槿还真就被这女人粘上了!
可恶。
玄槿见着自家主子动怒,使了个眼色让阿软闭嘴,赶紧回去。
等洛云朝气哼哼回了寝殿,玄槿才提醒道,“阿软姑娘可能是有事想说,看她样子行色匆匆,不若殿下去问问?”
“她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勾搭你!”洛云朝依旧气哼哼。
玄槿无奈,“殿下,她是您的侍妾!”跟自己可没什么关系。最多就是还不确定的,那女人可能是自己阿爹的人。但分明早该有回信的事又不见她提起,玄槿还是表示怀疑。
诈死离开的事,还是得靠自己。
洛云朝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阿软就是要勾搭人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怎么着也得选个月黑风高的时候,便决定纡尊降贵去问问那女人火急火燎跑过去,是要说什么。
等到听闻明王府上那女人的事,他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女人,她跟秦意晚是姐妹的吧!都这么厉害呢!他洛家兄弟的脑袋,都这么绿吗?
第一百零一章 真是扫兴
“奸,夫是谁?”洛云朝有点好奇,谁有那么大胆子,明王的宠妾都敢碰。
关键那宠妾也真是个狠人,都得明王百般宠爱了,竟然还偷人?
阿软仔细想了想,确定当时那女人没提过奸,夫身份,便只摇摇头,“不知道。”
不过,她记得那女人当时是这么说的,“唉,阿朗近日也不晓得被什么事绊住了,都三个月未曾见到了,自打那日在胭脂斋与我快过了一回,我每每去,都不曾见他。”
将这话转述一遍之后,阿软自己也愣住了。她当时怎么就没注意那称呼是“阿朗”呢。
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是那个阿朗吧!偷偷觑了眼太子殿下,啧啧,脸色真难看呢!
“你确定,唤的是阿朗,说的是胭脂斋?”洛云朝几乎都要磨碎了牙齿了。胭脂斋是太子府的产业之一,售出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不过秦意晚给的那账册上,如今都是赤字呢!
该死的洛云朗倒真是好本事,把那儿当成自己寻欢的地方了?
也不晓得秦意晚若晓得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那可是她真爱的情郎啊!
阿软讷讷点头。瞧着太子这神色,八九不离十了,看来真是那个阿朗呢!这洛家的兄弟两个,都挺可怜,被同一个人钻了后院了。
啧啧。
她得当作不知道!不知道……知道的太多是会被灭口的。眼神故意地四处乱嫖,不去看太子脸色,她实在怕自己忍不住嘲笑出声啊。
却是不想这太子有可能被刺,激过度了,磨着磨着牙吧,忽然自己笑起来了,“好!很好!”
“殿下,您没事吧?”这下子不仅阿软,连玄槿都觉得自家主子有些问题了,这怎么还能笑呢,好拍手,不能是疯了吧。
洛云朝却是说:“当然没事!”
“还有好事呢!”转头对着玄槿吩咐:“阿槿,你等会儿把府里地侍卫统领程兴喊过来,我有事吩咐他去做。”他忽然想到个绝妙地主意,让洛云朗和洛云明两个狗咬狗去。
他等着看看,三番两次对洛云朔下手,一心等着自己薨了好继任太子地洛云明要是知道,他父皇还有流落在外,备受宠爱的私生子会有什么反应。
对了,上辈子他父皇好端端地忽然就中毒不治身亡了,该不会就是老二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伪善家伙干的吧。
阿软原本只是想把这事当个笑话给自家少主讲一讲的,没想到还能扯上这太子殿下,关键是如今这太子就好像还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