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感觉着楚渡的体温,双手不自觉环住了楚渡,最后声音微微哑着,却还是听起来很轻松:“好。”
……
南疆。
圣子府。
大厅内。
“他怎么样了?”
萧裕极为急切的问了这句话,他的心里只装着君衍的安危。他特别想知道君衍的情况,他还想赶紧回京去看君衍。
“你先坐下,他现在很好。邪医楚渡在摄政王府,他正在着手解君衍身上的毒。君衍现在很好,一点事情都没有。”夜星觅连忙回道。
萧裕这是有多想君衍啊,一回来就开始问君衍的情况。还好自己派人去摄政王府打探消息了,要不都没办法回答萧裕的话了。
“那就好。”萧裕坐到了夜星觅旁边,整个人似乎很是轻松。
他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夜星觅,很是急迫的问道:“是吗?”他明明是在坐着,却给人一种他要起身的感觉。
“是。”夜星觅坚定的回道。他没有见过九生久顾花,他的确不敢随便下定论。不过他能确定此物就是九生久顾花,他已经很了解那些解蛊的东西了。
“我看到了好多梦境,有悲有喜,那些梦境都是真的吗?”萧裕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不知。”夜星觅有些疑惑的回道。
萧裕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经历了好多梦境?可是那个说书人不是说有一个梦境吗?难道那个说书人根本就没有取到九生久顾花?
转头看到了萧裕不解的神情,夜星觅平静的开口轻声解释道:“古书上只是一笔带过了此物,并未多做什么解释。不过,民间有一名为靳无渊的说书人曾经寻到过此物,可是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那说书人的行踪。那说书人曾说,他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寻到。所以,我就以为会是一个梦境。”
萧裕很是平静的回了两个字:“是吗。”既有些疑问的意思,又像极了随口而说的话。
那说书人很可能没有寻到那九生久顾花,可是为什么要编造这样一个故事?这似乎是那说书人自己身上的故事,可是他却觉得有些诡异般的熟悉。
靳无渊。
沈允诺。
这个故事会是那两人的故事吗?他们二人可是被下了藏情的。这些东西是暗阁的人查出来的,肯定不会有错的。
听说,当初的沈允诺一直都在守着那名男子的尸体。随后,沈允诺和那男子就突然消失了。
那个说书人会不会是沈允诺?
扶风镇的那个老者恐怕也是沈允诺。
这样的话,一切都可以说通了……
看到萧裕突然沉思起来,夜星觅连忙打断他的思绪,坚定的说道:“萧裕,接下来的事情,你必须要听我的。”
我真的害怕你会打断我的计划……
如果想要救君衍,就必须那么做,我好怕你忍不住去找他。可是,因为你是君衍最在乎的人,所以就必须从你这里下手。
“嗯。”萧裕轻声回道。只要能救他,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
翌日上午。
书房内。
夜星觅站在书桌前,把他写好的信和那盒子一并递过去,冷声道:“记得把东西交到楚渡的手上,只能是楚渡的手上。”
夜四稳稳接过,恭敬回道:“是。”随后便离开了。
夜星觅坐了下来,看向了夜四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楚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你了,我的一封信和萧裕的一封信,我相信你会知道该怎么做。
君衍身上的毒是好解的,可是那蛊就有些难解了。
萧裕突然开口,有些坐不住了,想起身却没起,很是后悔写那信,极为担心的问道:“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必须要这么做吗,可不可以换一种方法?
夜星觅不耐烦,也坐不住了,还是稳稳坐着,极为厉声的解释道:“只能这样,也必须这样。什么都不怪,只怪他最在乎的是你。”
如果君衍最在乎的不是你,就可以不用这样了。你都问了我了多少遍了,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萧裕的眼里满是无奈,但是转瞬之后,他又有些发愣。
见此,夜星觅轻笑,调笑道:“行了,你还是好好养养身子吧。不然,连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就你现在的身体,还能睡到君衍吗?
萧裕冷笑一声,意味不明的回道:“是啊,我记得,念霖好像还未成亲,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给他寻个可人的姑娘,一定不能委屈了念霖的。”
夜星觅一听,开始苦笑,略无奈道:“萧裕,你可不能这样。我这般拼死拼活的,还不都是为了你。再说了,我刚刚说的,也是事实啊,难道你就不想做些什么?”
好你个萧裕,能耐了!就知道威胁我,我上辈子欠你钱了?我以后肯定要离你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
等不到萧裕的回话,夜星觅心里有些慌乱,有些谄媚的轻声说道:“那你看看我,看我怎么样?我可不比那些姑娘们差,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的。我可不可人我不知道,肯定是可以可念霖的。”
夜星觅的心里:你个死萧裕,就只会威胁我,就只知道威胁我。我觉得你肯定把我家小东西给带坏了,我得赶紧把我家小东西拐回来。等我把我家小东西拐回来以后,就立刻跟你一刀两断,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萧裕看向夜星觅,目光里满是打量,无喜无怒的冷声说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肯好好表现,我就帮你一把。如果你不好好表现,我就推你一把。
夜星觅苦笑,内心很多话:呵呵!你还想让我怎么好好表现?难道要我亲自把君衍送到你的床上?你怎么不把我家小东西送到我的床上啊!
夜星觅内心的很多话,似乎被萧裕给看懂了,萧裕还配合的点了点头。
夜星觅突然有些懵,呆呆的看着萧裕。
你点头干嘛?我说了些什么吗?我根本就没开口啊,你为什么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双向奔赴,双向奔赴!
你感觉到双向奔赴了吗?
楚渡这个人,我设定他通透,我觉得的通透,不偏向任何人,却很心疼江放。
江放自出生便未见过父亲,幼时又突然就失去了母亲,年仅六岁就要扛起不归阁,不过还好他又遇到了楚渡,以后会有楚渡一直陪着他的。
但是,文中每个人物都是有悲有喜,就像江放一样有悲又有喜,具体会在后边的番外详细写的,接下来还是继续走正文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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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75章 祸害
“走了,我要去休息了。”
一道低沉惑人的声音响起,随后那声音的主人也起身离开了。
那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萧裕,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愣在原地的夜星觅:自己说萧裕好话,他从来都听不到。但是自己说他坏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那时候,萧裕和自己不过十二岁……
自己跑到萧裕的书房,直接到了萧裕书桌前,支在桌上的双手微微撑着头,认真的询问:“萧裕、萧裕,怎么追一个人啊?”
萧裕似乎并不意外,连头也不肯抬,还是拿笔画着什么,只是平静问道:“你喜欢上了一个人?”
自己点了点头,往身前桌子上一靠,双手依旧撑着头,不自觉看向萧裕手下的画,极为遗憾的小声道:“是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追他。”
萧裕听后只是轻笑,随后开始轻声的明知故问:“你想问我?”
自己很相信萧裕,没有任何防备,下意识就回答:“嗯。”
萧裕似乎在逗自己,开始和自己讲条件,整个人极为妖孽,冷笑着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自己也不算意外,直接随了萧裕的算计,冷笑着回答:“你想要什么好处?”
萧裕似乎了然,随口轻声说道:“只要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就必须要帮我的忙。”
自己还是年轻,没有对萧裕设防,反而很是痛快的答应:“好。”
萧裕随后就开始给自己说,整个人装的极为有学识,极为认真的说着:“那告诉你一个方法:英雄救‘美’,‘日’久生情。”
自己听后双手一颤,险些摔倒在地上,立刻直接冷声拒绝:“不行的,不行的。这个方法不行,再换一个。”念霖是男子,谈什么救美?
萧裕则抬头打量着自己,似乎在确认着什么,随后才略带调侃的轻声道:“那就换一个,我再想想啊。”
自己有些等不及了,拽过萧裕笔下的画,开始加大声音,急声催促他:“你快点想。”
萧裕则好像玩够了,又或者是生气了,直接从自己手里夺过了画,那个只勾勒出轮廓的画,随后才压着声音,缓缓的轻声道:“你的样貌生的极好,可以用美男计——色、诱。”
自己有些意外的吃惊,却下意识想了念霖看到自己的样子,然后就不经意的轻声脱口而出:“真的?”
萧裕微微点头,很是肯定:“真的。”
夜星觅突然觉得:现在想到这些,也真是的,自己真的是太年轻,就那么被萧裕给忽悠了!
萧裕是个什么人,简直就是个邪魅自恋的小人!一袭白衣胜雪,像极了一个翩翩公子。可是自己却极为的确定,萧裕心里可是坏的不行。
真是可怜那个温柔至极的君衍,就这么掉进了萧裕挖的坑里。
被夜星觅认为非常邪魅自恋的那个萧裕呢?
萧裕正在床上躺着,整个人惬意的不行,一点不开心的迹象都没有了。
他正闭眼想着那些经历过的梦境,似乎无论怎么都不想再醒来。
即使他自幼便是极为过人的聪慧,他也想不通那个红衣男子,而那个梦里的红衣男子却像极了君衍。
想着这些似真似假的东西,萧裕又不想再继续回想了,他微微起了身靠坐在床上,整个人身上都是温柔的气息。
有时候常常觉得,五岁的自己见到他的时候,应当是被天真的他扰了心神,然后三岁的他无端的入了自己的眼。
在那之后,自己就开始给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和自以为躲过了众人的温柔。
他手不自觉的抚上左胸口,那个妖冶印记的所在之地,同时低声喃喃道:“他萧裕最讨厌担责任了,不想做什么太子殿下,只想做衍衍的裕哥哥,可是却做不好裕哥哥。”
可是现在呢,衍衍,我觉得我很了解你,但是又觉得你有些陌生。
……
三日后,夜星觅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萧裕也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二人如之前一般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好像突然就离开了。他们依旧是骑着马回了京,但是骑马的速度微微放慢了。
只是,萧裕却时常停到了那些铺子面前……
与此同时,先行一步的夜四也在路上,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去的京城。
走了半个多月后,这日上午,夜四终于先萧裕他们一步,他已经到了摄政王府。
夜四很容易便进了摄政王府,因为他拿出了他家主子的玉佩。在他说明了来意后,摄政王府的人便把他放了进去。
楚渡知道有人要见他之后,先是吃惊,然后又是惊喜。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是南疆圣子府的人。他似乎知道了那人的来意,便特意支开江放独自去见了那人。
至于江放,江放派人跟着他的父亲江屿,好像要看看他的父亲到底要做什么。现在那些人传回来了一些消息,他被自己赶去听那些人的禀报去了。
江放压根都不知道夜四的到来,他还沉浸在他得到的消息中……
楚渡则是在书房见的夜四,而且书房内还只有他们二人。
他们好像聊了很长的时间,又好像聊了很短的时间。
对于江放来说,他们聊了很长的时间。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只是聊了很短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楚公子立刻去给公子煎药了,那位圣子府的人也心情低落的离开了。
之后,楚渡带着已经煎好的药去找了君衍。
……
君衍这个时候还在花园里晒太阳,整个人身上都是温柔的气息。
楚渡端着药碗来到了君衍旁边,轻声解释道:“这是最后一次了,用过以后,你身上的毒就彻底解了。”
“嗯。”君衍无悲无喜,平静的回道。躺着的他立刻起身接过楚渡的药碗,没有丝毫的犹豫,一点也看不出讨厌喝药的样子,像喝水一般直接喝下了药。
把药碗放到椅边的石桌上,看楚渡还没有离开的迹象,君衍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有事?”楚渡怎么一直呆在这里,他有什么事情要跟自己说吗?
被委以重任的楚渡硬着头皮把信递了过去,实在不是他愿意做这件事情,而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拒绝。
他把信递到君衍那边,递的时候也在轻声解释:“南疆那边送来的。”是夜星觅要他这么说的,而且萧裕也是默认了的。
听到楚渡的话,看着眼前的信,君衍有些呆愣,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极为不解的问道:“南疆?夜星觅送来的?”他和南疆的人相识吗?南疆有人给他写信?他好像只认识一个夜星觅。
虽然很是疑惑,但是只过了片刻,君衍就接过了信,并且自己打开了信封,还自己铺展开了信纸,因为楚渡一点开口解释的迹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