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这一犹豫,话便断成了两截儿。段忌尘听见他出声,眼皮猛颤了一下,像是突然回过神似的。邵凡安还在那儿琢磨要不让段忌尘往旁边站站,自己试试打坐压一压邪火儿呢,段忌尘冷不丁转过脸来看向他,嘴唇抖了两下,说:“好、好。”
邵凡安听完,第一个反应是他怎么现在说个单字儿都能闹出结巴来,第二个反应是——好什么??
然而段忌尘也没给他继续琢磨的机会,直接往他身前一凑,手掌一下子就隔着裤头贴到小凡安上面了。
就这一下子,邵凡安整个人都懵住了,直到段忌尘合拢手指,把他小兄弟牢牢包裹住,他才猛地出手扣住段忌尘手腕,惊诧道:“这是做什么??”
他一扯段忌尘手,段忌尘就扯着小凡安了。他现在这状态正敏感呢,当下便闷哼一声,弓了下背,手上立马松了劲儿。
段忌尘脸上红得能滴血了,不退反进,又往前站了站,一脚跨到他两腿之间,膝盖顶在他腿根那儿。他大腿合不拢。段忌尘拿指尖一挑,眨眼间便解了他裤头,然后掌心贴着他腰腹的皮肤就往里一滑。
别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的,可段忌尘一开口还是个结巴:“我、我来帮你……”
“等等!”邵凡安呲牙咧嘴的,“不是!我刚是想让你先离远点儿,不是让你上手帮忙!!”他后脑勺直发麻,本能想推开段忌尘,可对方带着点儿凉意的指尖一摸着小凡安,他那个劲儿立马就软了,气势顿时卸了大半。
这哪个男的命根子攥人手心里了,身子都得软啊!
他这场火儿本来就来得急,还是没防备间被段忌尘身上的熏香味儿给撩出来的,此时俩人几乎是挨在了一起,他背靠在石壁上,段忌尘贴在他身上,两人头颈相交的,彼此气息都混在了一处。邵凡安躲也躲不开,被迫多闻了两口对方发丝间的香气,头脑顿时一阵迷糊。
他半晕乎了,可嘴皮子还是利索的,张嘴便骂:“段忌尘!你他娘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种忙也是旁人能帮——啊!”
段忌尘攥着他那话儿,从根部往上一揉,他骂骂咧咧没说完的话立马就变了调儿。
邵凡安脑袋充血脸上泛红,段忌尘皮肤白,看上去那一张俊脸比邵凡安还要红上几分。他这时才慢一步明白过来,自己确实是会错意了,可事已至此,再想收手却是万万不可能了。他浑身都绷着劲儿,心跳得厉害,手里握着沉甸甸的小凡安,动作僵硬地试着上下撸动了几下。邵凡安顿时倒抽口气。他另一只手扶在邵凡安腰侧,忍不住往里面滑了滑,手掌贴到人家细窄的后腰上,再不敢上下乱动了。
邵凡安这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听得耳朵痒痒,咬了咬下唇,低头扎在对方肩窝上,手下的动作愈来愈快,闭着眼哑哑地说了一句:“……不要讲粗口。”
现在邵凡安哪儿还有心思接茬儿骂啊,他本来就迷糊着,这下更是被香气扑了一脸,小腹紧绷着,腰眼都是麻的。
段忌尘平日里连自渎的经验都很少,侍弄人的技巧也几乎是没有,就知道直上直下的弄,还因为紧张,套弄的手劲儿大了点儿。邵凡安扶着他后肩,让他伺候得身子一半酥麻一半难受的,无意识往他手心里顶了两下,皱着眉不让呻吟声漏出来,但可能是身上哪哪儿都较着劲呢,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攀到顶峰。
“算了,别弄了。”邵凡安声音都沙哑了,在他肩上按了一把,“……不舒服。”
段忌尘顿了一下才从他肩窝上抬起头,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儿,一双桃花目水水润润的,眼仁又黑又大,直直看着他。
邵凡安心底让什么给轻挠了一下,张张嘴,正要说话呢,段忌尘忽然垂下眼睛,抓过一旁的上衣一把罩在他脑袋上,再按着他胸口往后推了他一把,让他半靠在后面的大石头上,紧接着自己矮下身去。
邵凡安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自己下身一凉,然后硬挺的性器被什么柔软湿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他顿时大惊:“段——”然后就被一口含了进去。
邵凡安这回可真是懵了,一手揪着袖子刚想把脑袋上的衣服掀开,没拽开呢,手就被段忌尘牢牢扣住了。他想把段忌尘拉起来,另一只手手摸着黑探下去,手指尖儿刚碰着段忌尘后脑勺,段忌尘含着他做了个吞吐的动作,他低声哼了一下,手掌扶在段忌尘脑后,手指插进头发里,一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是要推开还是按住。
段忌尘手活儿不怎么样,口活儿也一样烂,好几次牙齿尖儿蹭过去,都蹭得邵凡安小腹一紧。可活儿再差邵凡安也遭不住这个,喘息声一下就粗重起来,手指忍不住蜷起来,半抓住段忌尘那一把凉凉的发丝。
他抓着段忌尘,段忌尘的手掰在他腿根上,指尖掐得也很用力。
“啊啊……”他控制不住呻吟了一声,背一下子拱起来,小腹颤了两颤,哑声道,“躲开!”说完便泄了出来。
完事儿又缓了一缓,邵凡安这才回过神来,急咧咧地扯开衣服想去看段忌尘。段忌尘这时已经站起来了,还背过脸去不给看,只是道:“你先出去吧。”
声音听着也沙沙哑哑的。
邵凡安心里那个负罪感啊,蹭一下就顶上来了,他难得支吾了一回:“我……”说着又扒拉了段忌尘一下,但没扒拉动,他只好自己凑上去。
段忌尘立刻又转开脸,侧脸脸颊红红的,一路红到脖子根儿,额头上还微微渗着汗,额角有几缕发丝被打湿了,紧贴着皮肤。他抬手用手背蹭了下嘴唇,另一只手紧紧扥住自己衣服下摆,又小声重复道:“你先出去。”
俩人下身都只穿了薄薄的亵裤,说实话啥也挡不住,邵凡安一眼就扫见他那个小帐篷了,顿时一愣,自己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说啥,也管不了外面什么虫不虫的了,揪着裤头拿了上衣转身就撑伞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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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在这种章节底下说这个事儿……但还是得冒泡说一句
WB上重复好几次了,这边也说一句,姑娘们,我写文就图高兴,大家来看文也图高兴,不高兴了不看就是了,没必要YYGQ,有功夫吵架不如去做点高兴的事情,何苦浪费时间。
关于火葬场,在我这儿就是有错改错,所以从段忌尘意识到自己喜欢邵哥,又失去邵哥,到悔不当初的时候就开始了,大家定义不同,没必要把你的标准强加在我头上,我的故事我做主。
然后以后姑娘们再看到这种不友善的评论也不用去吵,多留言夸夸邵哥和段小狗就行了,嘿嘿不行夸我也成!
我不会时刻盯着评论区,我有自己的生活,码字已经占据很大一部分时间了,我希望我打开快乐老家就是来快乐更文的,谢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去也没走远,邵凡安把伞撑在水帘下头,自己去水池边稍稍整理了一下,刷刷两下把衣服都穿利落了。穿完理着衣领一扭头,狼影蹲坐在后面正拿绿莹莹的圆眼睛盯着他。
邵凡安看着那双绿眼睛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段忌尘在山洞里也放不下心,所以放了狼影出来盯个梢。
他刚刚对着正主做了那种事儿,现在看到人家灵兽都觉着不大好意思。他几步走回洞门口,一揪裤腿儿,往一旁的大石墩上一坐,朝狼影招了招手:“来。”
他本来以为狼影会热热乎乎地一下子扑上来,结果没有,狼影甩着尾巴挪着小碎步走过来,走到他身前半丈处便停下了,立立正正地蹲好,又抬起眼睛盯着他,还晃了下耳朵尖儿。
邵凡安一下子笑起来,这板板正正的小劲儿也太段忌尘了。这么一想,他忽然察觉到,这狼影和平时不太一样,体型偏小,不是负责打架的那一只,看着更像是以前专门传音的小狼影。
这一琢磨好像还真是,传音用的小狼影行为举止都会更内敛一些,应该是和段忌尘的通感更强烈一点。
原先俩人之间有传音符,能互相传话,现在没符了,小狼影传不了段忌尘的声音,可邵凡安想着兴许段忌尘能通过小狼影听见他这边的动静呢。
这一寻思,邵凡安心里就起了点儿逗小狼的心,胳膊肘往膝盖上一架,手掌往前一摊,说:“手。”
他养的大王就会这个,主人一伸手就知道递爪子搭上来,很有意思。
可惜小狼影并未抬爪,还是直愣愣地端正坐着,尾巴垂在屁股后面,悄悄摸摸地从左边扫到右边。
邵凡安乐了,又换了只手逗它,笑眯眯地重复道:“段忌尘,手。”
小狼影的尾巴又从右边扫到左边,爪子在身前搓了搓地,终是忍不住凑过来,鼻尖儿往邵凡安手上拱了拱。
邵凡安正打算挠挠它下巴呢,小狼影噗地一声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团黑乎乎的虚烟。
下一刻,段忌尘撑着邵凡安特意留在洞口的油纸伞,一探身,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邵凡安循着动静起身看过去,他不大自然地攥拳捂了下嘴,轻咳一声道:“好了,我们走吧。”说完将伞递还过来。
邵凡安接过伞背在背后,这会儿两人离得近了,一眼便看到段忌尘头发尚有些潮潮乎乎的,身上还带着股水润的凉气儿,这一看就是刚拿凉水冲了个澡。他脸上那股红晕褪去大半,只余了一点浅红缀在眼尾。
俩人无意间对上视线,不约而同又都各自挪开了视线。段忌尘脸色薄红更浓了些,邵凡安心里那个不好意思的劲儿又有点起来。
可这会儿他俩再别扭也不能在这里傻杵着,两人还得凑一堆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对策。
邵凡安道:“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想办法和师弟和沈兄弟他们两个联系上。”他抬头四处望了一望,又道,“我有个法子,可以让我师弟找到我,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上次进山,邵凡安和段忌尘被困在幻阵里,就和宋继言分开过一回了,后来他返回来时,宋继言抱着伞在大风口等了他大半日,脸冻通红,给他心疼坏了。所以这回出门,他特意给师弟身上塞了张门派特制的符纸。这符没别的用,就是在一定的距离内,他的纸鸟能找到符纸持有者的位置。宋继言肯定认得他的纸鸟,到时可以再把鸟放回来,鸟儿自会归伞,到时候便可以给另外两人带路。
就是这一来一去的会耽误不少功夫,不过当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邵凡安挑了出开阔地,面朝向他们来时的甬道,震伞放鸟。
纸鸟从伞下弹出,离弦的箭一般,嗖一下飞了出去。
邵凡安眼见着它展翅冲向甬道口,又眼见着它一猛子飞过头,再眼见着它一头撞到远处石壁上。
这发生的一切不过眨眼间,邵凡安伞还没收起来呢,直接傻眼了。
段忌尘在旁边看得也是一愣,嘴角勾了一下又很快抿了下去。
邵凡安眼睛多尖啊,余光看见了,顿时尴尬了。
他自从功体受损以后,在山上那两年里没干别的,可劲儿就练控符的精准度了,毕竟修为就剩一部分了,真遇见事儿了可不都得使在刀刃上。这种控符能控错地儿的错误,他早就不犯了,今天也不知是这么了,纸鸟能飞得比他操控的远出那么一大截来。
邵凡安搓了搓手,心里颇有些惊讶。他近几天一直觉着身上热乎乎的,精神头倍儿足,没想到就连功体也似乎起了些许变化,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和杜前辈给他的药彻底吃完了有关系,便把这事记下了,想着返程时路过药谷要去问上一问。
纸鸟飞错地方了也不能白白浪费,邵凡安抠搜的那个劲儿起来了,想捡起来再用,便带着段忌尘一起往远处的石壁方向走。
靠近石壁时,脚下的路变得陡峭,尽是嶙峋的山石,不大好落脚。
段忌尘快走了两步,站在邵凡安侧前方的一块大石头上,忽然一回身,朝他一摊手心,说:“手。”
邵凡安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好家伙,他逗小狼影的话段忌尘确实是听见了,合着憋了半天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忍不住打趣道:“段忌尘,逗你一句记到现在,你是不是小心眼儿?”
段忌尘伸着的手没动,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悄悄攥了攥袖子,然后看他一眼,也跟他一样重复道:“邵凡安,手。”
邵凡安抬头打量了他一眼,他站的那个位置靠着石头边儿,他不动窝邵凡安还真上不去。
得,邵凡安笑了一下,一手拍在段忌尘手心上。段忌尘立马握紧了,手上一使力,再后撤一步,邵凡安顺着劲儿就被拉上来了。
这一跨上来,邵凡安抬手轻拍了段忌尘肩膀一下,然后就弯腰捡纸鸟去了。
段忌尘手心里一空,捻了捻指尖儿,两手都背到身后,板住了神情,亦步亦趋地跟在邵凡安身后。
邵凡安从石壁上揭下撞扁了的纸鸟,正蹲在那儿拍拍掸掸的给它复原呢,眼角一扫,忽地欸了一声,接着挪了挪地儿,上手就开始拨拉面前的杂草堆。
那杂草长得得有半人多高,拨开以后后面赫然出现了另一条甬道。那甬道口一大半被草木挡住了,另一半估摸是被山上的滚石盖住了,看着非常不起眼,所以他俩一开始谁都没注意到。
邵凡安站在甬道口朝里望了望,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势,推测道:“你看这边的山体裂缝,这种断裂口,我估摸这低洼地兴许是近几年塌出来的,这两条甬道,说不准是同一条,连在一起的。一头儿通着外面,一头儿通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