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后逐渐加深。
纠缠着对方的唇齿,动作凶狠的像是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然后逐渐放慢了速度,灵活的舌尖舔舐着他冰凉的嘴唇,逐渐的在他身上沾染上自己的温度。
宋清时一边在梦境中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舒适,手努力的将人推开。
力气就像是小奶猫踩奶一样,期待没起到任何作用,还让身上的人更兴奋起来。
仿佛做到了什么恐怖的梦一样,眼角处突然落下了泪水,小声的呢喃着:“我太弱了,没有保护住你。”
严祁脑袋停在对方的颈窝处,突然笑了声道:“说什么保护我,你怎么就能这么能戳我呢。”
“严祁...”小小声的喊。
又在对方锁骨上舔了口,严祁不甘心的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成为我的。”
叹息一口气,“好羡慕我那些属下可以轻而易举地冲破内心底线,将人囚禁起来的举动啊。”
用手轻轻地掐住他的脸,“我舍不得这样对你,就连让你晕倒都不敢。”
宋清时哼哼唧唧一声,翻了个身,腿结结实实的搭在他腰身上。
察觉到身旁温暖的热源,宋清时下意识朝着那里靠了靠,热源像是条灵活的小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身上。
严祁某个位置不小心被他碰了一下,浑身都颤抖起来。
罪魁祸首,却在感受到莫名的震颤之后,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像个乖小孩一样,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还哼哼唧唧的。
半响之后,严祁举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真考验忍耐力。”
突然觉得曾经训练的那些东西,原来都那么的微不足道。
宋清时醒来之后,快速的坐起来,紧张的环顾四周。
视线下移,严祁正拄着头,一双桃花眼,随着自己的动作不断的移动。
反应片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快速的下床,找到靴子穿上。
“你我怎会睡在一张床上?”
严祁被他手腕上的红绳带动的,右手跟着出去,赤脚走到他旁边,食指挑起不算长的红绳,拽着走过去。
“舍不得解开。”
宋清时口干舌燥,伸出舌头去舔,就感觉到一阵刺痛传来,疼的泪水顿时要落不落的。
伸手去摸,茫然无措的察觉到自己唇上竟多了两道伤口,是昏倒之后脸朝地了吗?
严祁从怀里掏出手帕给他擦,擦完之后,反应过来这个手帕曾经被自己做过什么,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我睡在一张床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对你名声有损。”宋清时有些担忧。
严祁拿起桌面上的茶杯,递给宋清时道:“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其他人知道?是你打算向所有人都说一遍,我被你睡过,还是我对其他人宣传一下你的怀抱有多温暖。”
宋清时被茶水呛住,严祁紧张的给他顺背。
咳嗽声渐渐变弱,呼吸恢复,宋清时:“不准胡乱瞎说。”
……
“那群追赶你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严祁玩弄着红绳,心不在焉的道:“不是冲着我来的,冤有头债有主,被另外一波人给解决了。”
脑子突然想到所谓的娇弱,一瞬间脚软,扑在对方怀里:“幸好你挡在我的面前,不然我一定会遭遇不测的。”
宋清时将人推开点。
为他即便在这种时刻都不忘记逗弄他,生气。
宋清时用手捂着他的耳朵,第一次鼓起勇气指责对方,“我总在想你若是正经一些,我就不会日日琢磨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你就是这样喜欢逗弄别人了。”
严祁老实的没用外挂去听,一脸茫然。
“可若是你只这样对我一个,便也不算孟浪,原谅你了。”
松开捂住他的耳朵,稍微远离一些就被杂乱的红线拽住,纹丝不动,宋清时为难起来。
倒不是手腕上的红绳有多难解开,而是...红线从自己的手腕上飘飘扬扬的垂下,最后落入严祁另外一只上。
严祁晃了晃自己的手,尤其是系着红线的手腕。
宋清时睫毛微颤。
红绳真正的系法应该是在小拇指上,这样系上并不作数。
顺着红绳看过去,看到对方右手臂的那一抹新鲜的血渍,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宋清时拉着人做了个简单的处理,严祁家里没有药,只能用干净的布进行包扎。
“是被那些人伤的吗?”
严祁:“嗯,这伤可有来历了,证明我救了个小女孩,说起来这手臂真倒霉,连着伤了两次。”
宋清时心疼。
他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总是能掺和进其他人的事件里。
“很疼吧?”
“有点。”严祁凑近他亲了一口:“止疼药。”
宋清时突然升起了一种蚂蚁咬一般酥酥麻麻。
“别闹,也别乱动伤口撕裂之后会更疼。”
严祁:“亲一下浑身都麻了,怎么会疼?”
宋清时想到刚刚身体生起来的那种酥麻感觉,怀疑这方法是否真的有用。
看他一脸信以为真的样子,严祁觉得自己很罪恶,就像是在拐带未成年一样。
“那若是你还疼,可以再亲一下。”宋清时在心中暗自为自己解释。
他们都已经睡在一起了,肯定是要成婚的,亲一下没关系。
可他还是羞耻的颤抖着身体。
向来得寸进尺的严祁,虽然没有放过这一个机会,在他唇角上落下了一个吻。
宋清时给他包扎完之后,又检查了一遍,身上确实没了其他的伤,起身打算去买些伤药过来,光包扎起来效果并不好。
眼见着人就要离开,伸手拽住,“别走啊,再好好检查一下,我身上还有一处地方可痛了。”
“哪里疼?”刚刚分明检查的仔细,没有其他的伤口。
严祁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我心疼,可能是被他们给吓住了,你要是不好好给我揉揉,晚上可能会做噩梦。”
“不会的。”话是这样说,宋清时却也担忧起来,打算等会儿去买上药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下情况。
思绪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放的位置格外无极,挣脱出来。
宋清时离开不久。
越景行拿着血迹淋淋的牛皮纸,从外进来,不要踏步进入,就被严祁挡住。
严祁:“我毕竟是个哥儿,你这么明晃晃的进我房间,是否孟浪?”
房间里为宋清时开的温度调节器还未关,只要进去,就会立刻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不对,热的根本穿不下第二件衣服,难道想将自己剥光。
越景行脸色一僵,对方的行为举止太像个男人,他忘了。
“那便在这说吧。”
严祁脸上的笑容不复刚才,变成谈判时固有的职业假笑。
“说什么,这么快就有不懂的地方了,脑子多少不好使吧。”
越景行最讨厌对方阴阳怪气的,仿佛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一样。
“图纸画的很清楚,一眼明了,复刻版已经快马加鞭送给女皇,此次来只是为了信守承诺给你一千两银子。”
严祁听闻他是来送钱的,礼节性的微笑更甚一些,随手将糕点礼盒赠给他。
钱都给了,当然不能不做事,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没挡住这张嘴,不断的嫌弃对方,味道浓的让脑子无法运转。
越景行在葡萄树架下,借着微弱的火光指着图纸上的一个零件问:“这个地方其实可以更简洁一些吧。”
严祁看了一眼,“不行,这里是保证安全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简化,唯独这不行,必须有。”
为了演示从一些废铁里拿出来一些,大点的就用工具制作,小的直接就用手用力掰弯。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就仿佛那些小铁片,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泥捏的东西。
越景行偷摸拿了一片,两只手用力的掰弯,也仅仅只是让铁片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用模型制作了个没有安全扣的模型,按动扳机的一瞬间,整个枪身爆裂开,火光四射。
严祁淡定的收回来,将手里的失败品丢到废铁堆里。
越景行表示了解,然后又陆陆续续提出一些问题,大部分都是一些无法更改的,还有一些比较妙的想法。
严祁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学习一样东西时的速度,不然外行人根本察觉不到哪些地方,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在那些细致的地方上进行改动。
两人研究过后,□□在安全方面,以及开枪后的后坐力都进行了些微的调整,但是家中材料毕竟有限,只制作出□□的基本骨架。
滴滴雨水顺着葡萄的藤蔓掉落,打在图纸上面,越景行抬头看向天空。
春季风雨来的莫名其妙,将好不容易开花的树,打的七零八落。
宋清时从家中急步而出,直到熟悉的门外,又突然顿住身形攥紧回程的时候购买的伤药。
想了很多,想到两人睡在一起,想到自己应该负起的责任。
一路上他问了自己很多的问题,做了很多的假设。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管严祁会给他怎样的回答,即使他应该负起的责任,他便不会退缩半步。
可之前走的太着急,没有将话说全,想了想,还是要尽快说明白自己的心意比较好。
在门里出来一个人,宋清时眸中的光轻微闪动,直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并不熟悉的人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严祁从来不会轻易送人的糕点礼盒,原本张开的嘴突然抿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越景行:“今日很开心,明天我还会过来,东西会尽量带的全一些,不影响我们的进程。”
“明日多带些铁材过来,。”这个时代的铁,里面杂质很多,只能不断的寻找,去除的方法。
“花了这么多钱,我以为这些你自己会准备。”
“我什么都吃,就是不爱吃亏。”一分钱都不会多出。
“那我看起来就像是能吃亏的样子?”
严祁:“我还可以卖给您的姐姐。”
越景行咬紧牙关道:“好。”
“并且还需要找一些体力健硕的人。”
越景行:“做什么用?”
“这的铁材料不够,需要再加工,敲打改变分子摆列方向,重新排列成新的晶格,在经过锻打过后才能出最合适的材质。”
“什么意思?”越景行面露疑惑,这些词分开了都能看懂,放在一起一个都不认识。
“...放心,只要你配合,一定会制作出你想要的改良版□□。”严祁伸出右手。
越景行没见过这种形式的成交仪式,但他和很多有才华的人打过交道,每个都有自己的小习惯,就也跟着伸出右手,跟他握了一下。
忽然凑近过去,“脸上蹭了块脏东西,回去好好擦擦。”上手去擦,越擦越模糊,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为净。
严祁怪异的看着他:“你有病?”
从宋清时的视角看就是突然亲了过去,严祁没反抗。
一滴春雨落在宋清时的头顶,浇醒了热血上头的少年。
严祁和这个人看起来很亲密。
原本明亮着的眼睛突然垂下去,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突然滑落,突然转过身就走,可没离开太远,只是拐了个巷子。
用力的擦拭泪水,还没问清楚呢,自己干嘛要哭。
虽然道理全都懂,甚至她能侃侃而谈的写出一大篇文章。
可他就是,心里酸涩得要爆炸。
嫉妒这种事情,哪里是辩论就可以解决的。
“明日我会早些过来,并且带着我这边的谋士,他对锻造方面有些了解。”
想了下又道:“陛下计划下月时过来,到时候会为你引荐一下,能得到什么赏赐,就看你到时候表现如何。”
宋清时没等了多久,就看到那人出来了。
昏暗的夜晚,两人错肩而过,宋清时垂下头,抓紧了手。
越景行特意走慢了一些,将糕点盒子打开,意外的发现,里面各式各样的水果图形都有,唯独没有草莓。
从里面随便拿了一颗出来,放进嘴里:“从他手里抠出来的就是甜一点。”
宋清时最后的意思倔强濒临崩溃,余光瞥向地上尖锐的石头,一把抓起来,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他回过神。
这是在做什么,严祁要是真的喜欢这个人。
自己现在的行为,不过就是让这个在他心里无限的发酵,最后成为永远无法替代的那个。
他会永远停在严祁最喜欢他的时刻。
永远…
宋清时拿着伤药在他的家门外整整站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也还是没有敢去伸手敲响他的门。
他其实也没有那个身份去质问,自己在他的心里也不过就是个被救过的普通人吧?
选了个离他最近的地方,背靠着墙壁坐着。
春雨嘀嗒嘀嗒的落着,他环抱着膝盖,就像是被丢弃的小奶狗一样。
坠落在地上的衣摆尽数染湿,并不断地顺着垂落的一料,不断的向上浸染。
隐忍的哭咽声,化在夜色里,随着雨珠消失的无影无踪。
往日纤长细白的双手捂住眼睛,平添了一股脆弱,当时在等待着谁来救赎,又像是已经失去了等待的念想。
一颗莫名滚烫的心脏,逐渐的恢复平静,可若是提到了某些关键词,还是会依旧为那个人心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