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想见谁,还需要亲自前来?一道旨意的事儿,臣反倒是听说长公主说动神都商户言和一致上缴灾款,钱数巨大,堪比国库三倍,相比起你这不知名的铁疙瘩,显然更有意义。”
越景行听到这里,反而轻笑出声:“原来如此,我就说小小使臣什么胆敢当着本王的面有如此大的胆子,真为我长姐担忧,有你这么个到处惹事的追随者,不过他知道你今日这般顶撞我,你说她会向着谁?”
使臣的脸色快速转变,可到底不敢与猜想结果,连忙行了一躬:“是臣不识好歹,请殿下饶命。”
几日后,谢村。
严祁嘴里叼着一块铁皮,用最简单的工具制作着精细的零件。
越景行带来的谋士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原本需要炙烤变软后,用锤子千锤百炼的东西,在对方手里仅仅是用力一掰就弯下去了。
原本想着跟随一起学习,到这一步硬生生的卡住,只能无奈的掏出书籍,用文字带之。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的地方跟不上步骤,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出声,让严祁重复一次。
严祁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脾气的一点点慢慢教,后面干脆就直接弄了把菜刀放在旁边,只要他但凡敢在一个步骤上重复两遍以上,就拿起来摸一下。
效果很好,对方果然安静了很多,只是上下两排牙碰撞在一起的颤动声,很吵。
严祁家里最近总是陆陆续续的出现,很多男人,即便村里的人谁也没说,但都心知肚明的开始八卦起来。
毕竟谁家的好哥儿,家里的男人这样随便出入,虽然他们只坐在院中,人来人往的,谁都能看到,可说到底,名声到底会受些影响。
里正一个男人不好去提醒,就只能让自家婆娘越娘子,没事闲的去他院子里旁敲侧击,并说下情况。
严祁近期挣钱挣疯了,再加上这些人看上去实在太像雌虫,忘了分寸。
身处怎样的社会,就要习惯那个社会的约束,任何人都不例外。
好在该教的东西都教的差不多了,要是谋士再来时,严祁会特地将越娘子叫上。
越娘子一开始还不情愿,在严祁给了她二两银子后,眉开眼笑的,就连听那些听不懂的东西,以及那堆铁疙瘩,也觉得犹如天书,仿佛天生沾着神圣二字,不然为什么会散发着银子的光芒?
进行最后一课之后,严祁就打发他,再不准过来,有事先传书一封,去其他地方再见。
大多数时间严祁都当做看不见那些成堆的书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宋清时抱着拿去交差的书本,风轻轻地将其中一本吹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但笔锋张弛有道,即便字小,也清楚的能看清上面记载的内容。
想着等到换了银两,就有钱给严祁买些糕点。
但是不能多买,吃多了会闹肚子,他除了糕点外,好像没有其他的喜好,不然一定要买很多。
“听说了吗?谢村有个哥儿,还未成婚就成天将野男人带回家中,据说夜夜笙歌,那声音只要路过的就都能听到,一点都不害臊。”
“你说的那个,该不会是那村里最漂亮的那个吧?”
“还能是哪个?就是他,成天穿的花里胡哨的明眼人都知道是在勾引别人。”
“真的假的,真有这事儿,要不咱哥俩半夜的时候去听听?我都还没听过哥儿喊叫的声呢。”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突然猥琐的撞了他一下,“你要是喜欢,咱别光听呀,反正都这么浪荡了,应该也饥渴难耐,正好咱哥俩可以满足他。”
“不行吧,听你之前的意思,和他苟合的一直都是一个情郎,要是他反抗,那情郎揍咱们可犯不上了。”
“他敢,但凡他敢反抗,咱们也有的是办法弄他,反正也不是个清白的哥儿,放到衙门上也捞不着好。”
宋清时脸绷的死紧,眼里是狰狞的暴躁,那样子让路过的小孩误以为他被疯狗咬了,正在发疯。
听着他们在那里用污言秽语玷污着他心中那唯一一块洁白的圣地,愤怒像是一团驱赶不走的乌云,即将雷霆震怒。
两个猥琐男还在臆想,就被当头一棍。
……
两个猥琐男抱头鼠窜也还是被噼里啪啦打了好几下,明明眼前的人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走,怎么打人的手劲这么痛?
被打的实在受不了,尝试着反击,两个人总不能打不过一个吧。
对方就像是疯了一样,只要逮住机会就往死里弄,也不管打着的地方是头还是眼睛,只要能上手就弄。
这股子狠劲,让两个人害怕了。
其中一个连忙求饶:“大爷消消气,小的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我也没想到随口一说,竟然就撞到了您耳朵里,但为了那么个烂货,没必要。”
宋清时面无表情的举起木棍,作势要朝着对方的头颅砸下去。
“我错了错了!大爷,下次我再遇到谢小花就立刻绕着走,也绝对不会再说他半句坏话,不然我亲手将舌头拽出来。”小心翼翼的双手合十,小眼睛眯的死紧,一张脸上都是求生的欲望。
“谢小花?”宋清时收回手。
“对啊,他不就是那个村里最漂亮的哥儿吗?”正是当下最流行的那种柳弱花娇,似是要乘风而去,又是一只手掌即可托起。
宋清时:“他不是。”那个村子里有比他还要好看的人,一颦一笑皆能应他失神落魄好几天。
“谢小花还不是?”眯眯眼小混混,仔细回忆,也没想到村子里还有谁好看,更何况眼前人不就是为谢小花出头的,怎么还不承认他的美貌?
宋清时瞪他一眼。
眯眯眼地痞无赖立刻会错意,“是是是,啊不对,小的错了,小的不应该直呼他的全名,下次管她叫姑奶奶,您看行吗?”
宋清时撇下木棍,转身离开。
两个人捡回半条命,郁闷的挠头,“刚刚那是什么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情郎吧,下手太黑了。”
就在他们起来将殴打自己的棍子拿起来,就正正好好的撞见正到处巡逻,抓地痞无赖的小官。
看他们一身伤痕,手上还带著作案工具,立刻派人将他们抓捕归案。
小官将额头上的汗擦掉,庆幸说道:“幸好我机灵到处查看,不然让王爷再看到此类事情,我这乌纱帽就真保不住了。”
看他们不老实,还亲自踹了好几脚。
严祁找到宋清时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衣衫半退,尽可能的转身,用沾着药膏的指尖触摸上自己的背部。
因为极致的弯曲,让他下意识的紧抿双唇,导致唇色略微发红,像是被狠狠欺负过一样。
宋清时听到开门声就犹如被惊吓的兔子一般,快速的回过头,看到严祁快速的将衣服穿好,动作的拉伸,导致他腰上的伤口疼痛起来,没忍住闷哼一声。
像是害怕他会听到,立刻收声,故作轻松的将衣服穿戴整齐,“今日怎么过来了?”
严祁回身将房门关闭,宋清时看到之后先是紧绷了下身体,然后放松下来。
不要多想,对方是不了解二人同处一室,且关紧大门会带来的不好影响。
况且家中并无旁人,也不必守那些死板的规矩。
严祁:“最近总是被讨厌的人纠缠,想在你这里躲躲清净。”
越景行带过来的那个谋士,脑子不好使,但又格外的认学。
导致一样东西需要讲好几天才能够学会,口干舌燥的,想要退钱了。
宋清时想到什么,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疲惫的样子,唇角反而突然勾起一抹笑,“我给你买了糕点,尝尝吗?”
“好。”严祁将盒子里除了草莓模样的糕点全部都吃光了,剩下的那个连哄带骗着让宋清时吃。
严祁将草莓模样的糕点一口咬掉大半,口齿不清的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正倒茶的宋清时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手臂,然后垂下,“回来的路上看到两只小雀打架,看到入神不小心踩空摔了下来。”
严祁坐在他的旁边,用手去摁他手腕上的伤,听到对方疼痛难忍的出声,立刻摁住向后缩的手臂。
“别动,都淤伤了,必须要揉开,不然往后会更痛。”严祁盯着对方白皙手臂上明显的指痕。
让光脑仔细的检查对方身体情况,除了表外伤害并没有严重的内部伤害。
身上的伤口比较凌乱,明显不是被一味的群殴,应该是进行反击后的互相殴打。
他没说,严祁也没有揭露。
小朋友都会打架了,可喜可贺,就是身手不太行,需要锻炼一下。
严祁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向里,最后落在肩膀,原本想将他身后的衣物褪去,然后继续。
但想到可能会引发的一系列事件,才遗憾作罢,总不能在总把人弄到晕厥吧,反正隔着衣服也挺滑的。
宋清时心中默念各种书籍内容,可是你还是不断的颤抖,就连某些位置也可耻的起了反应。
只能羞耻地将手交叠在腹部,用宽敞的衣袖遮挡住。
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他,好在严祁似乎格外的认真,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
严祁突然用力,宋清时“嗯。”了一声,声音娇喘还带着些难言的勾引意味。
咱们只是想偷偷吃一点豆腐的严祁,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原地,这声音!他能玩一年。
宋清时已经羞耻的浑身发颤,站起身,就在严祁以为自己会被他退推房间的时候。
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快速的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头颅都没露出来。
啊,是一只限量款,害羞的散发草莓味的小蛋糕。
放在旁边成盒的糕点都不香了。
上前戳戳,里面的人动动,再戳戳,再动动。
最终里面的人承受不了,外面不断的骚扰,从里面露出头,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亲上一口。
严祁抵不住诱惑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严祁走后,宋清时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断回想着之前那个不算吻的吻,直到如今,唇角都仿佛还留存着那样的温度。
是因为和那个人吵架了,所以…连忙摇头否定,严祁不是那种因为和人赌气就随便亲别人的人。
一定是那个人不好,惹恼了他,或者他们两个刚刚那样的氛围下很合适,亲吻。
又连忙摇头,不对不对,有可能是自己嘴角当时有什么东西,一时情急才会亲自己的。
无论结果如何,总之,少年的心还是乱了,夜晚睡去之后,整个梦境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那个再度浑身不着寸缕的严祁重新回到他的梦里,像是曾经梦到过的那样,从远处走过来,跪拜在他的脚下,双手顺着他的脚,不断的向上攀爬。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宋清时没有晕过去,甚至双手攀上对方的脖颈,防止他逃跑。
“不想亲我吗?”
听到他的声音,宋清时迷离的抬眼看他,看到他湿润的唇,一张一合,呼吸急促了几分。
严祁还在不断的诱惑他,声音若近若离,“不想试试我的温度吗?时之弟弟。”
拉着他的手,抚摸健康顺滑的腹部,小麦色的肌肤,感受到诱人的体香,温热迷离的气息。
宋清时脑子轰然炸裂,仿佛充血一般,除了眼前的美景外再也顾不上其他,挂在他脖颈上的手,将人重重的拉下来,亲吻上那张不断撩拨自己又不负责的嘴。
两人的唇瓣不断相碰,宋清时急疯了一样,不断的撕咬着对方,突然一条滑滑的东西,顺着两人的唇缝进入他嘴里。
宋清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硬住,只能呆呆地张着嘴巴,任由那条舌头肆意地侵袭自己的口腔。
越方越发的过分起来,不再满意,只是单纯的舔舐,像小蛇一般勾缠住他的舌尖,缠绕进自己的口腔后,用力的吸吮,直到宋清时察觉舌尖一片酥麻,哼唧出声,才好心的将它放回去。
好不容易喘上两口气,宋清时用微弱的声音,“别,严祁,别。”
严祁却像是玩上瘾了一样,无视了他微弱的挣扎,紧接着,又转换了阵地,从对方的唇角唇角向下精致的下颚线,滚动的喉结以及精致的锁骨。
带动着一连串的酥麻感。
宋清时突然伸手按住了对方,梦境里的他在极力控制即将发生的一切,梦境里的人,即便拥有意识,在自己的梦里,也还是会被放大所有的欲望,最终被欲望吞噬,不断的下陷。
挣扎着起身,却误打误撞地将对方拉进怀里,彼此的肌肤突然没有了任何的隔阂,无限制的贴近在一起。
紧接着发生的一切,一发不可收拾。
宋清时眼角的泪着不断的向下滑落。
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山顶照射向山村,村子里各家各户的烟囱上,飘着缕缕炊烟。
宋清时醒来,惊慌失措的喘气,低头掀被子看了一眼,
查探自己身上的情况,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了不可饶恕的梦,快速起身毁灭证据。
将衣物晾晒起来,宋清时站在旁边看着,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是第二次,因为同样的原因。
只不过这次自己更加过分,学会了在梦中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