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取出一块腰牌,上面漆黑一片,正好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思索片刻,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追了两步,对方身形快速,再加上应该是熟知地形,没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严祁这边解决之后,快速返回,越景行身边的侍卫和对方互相争斗落在下方。
眼看一人即将冲破防卫,靠近越景行,就被严祁单手摁住肩膀,夺过手中长刀,干脆利落的从背后使用长刀抹了他的脖子。
鲜血顿时飞溅出去,严祁松手对方直接倒地。
远处的侍卫逐渐坚持不住,仅剩的三人,视线相交,努力的为王爷破出一条生路。
严祁意识到这是唯一可以把人送出去的机会,把自己那匹马给召唤过来,对着越景行说:“你先走。”
越景行因为自己是这群人里战斗力最弱的,留下也帮不上忙,反而还成了累赘,快速上马,从破开的那条路离开。
离开后,坚持的三个人相继倒地,其中一人还带着呼吸挣扎,起身就被另外几人围住之后,长刀贯入身体。
口鼻开始快速的流出血液。
越景行不断地回头去看,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人的刀,从严祁的小腿处划过去,跪倒在地上。
然而,恐惧还是战胜了一切,他疯狂地朝着原本既定的位置。
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达,刚到神都城门,就快速的将代表身份的腰牌展露出来,调兵回去营救。
另一边严祁单不敌众,小腿被利刃划伤,上面大概是涂抹了麻药之类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半条腿失去知觉。
用手抠弄伤口,小腿上血液横流,随着血液的流淌,腿部多少恢复了一些知觉。
不多但是够用了。
严祁就地翻滚,拿过一把长刀作为身体支撑,单手执着枪。
十几枪下去,对面的人死了个差不多。
仅剩两人察觉到激光枪的弊端,立刻舍弃远战,贴身靠近。
被贴身之后,严祁收起激光枪,将长刀挥舞起来,身体不稳后,用另一只手就地撑住翻滚一圈。
长刀被身体翻转的力道,带着快速的从对方身体上划过。
落地之后快速的把长刀掷出,瞬间穿过唯一站立着人的胸膛。
将所有人全部毙命之后,轻喘一声,从身上扯下布条开始为小腿包扎。
因为刚刚不断的流血,残留在小腿处的麻药都基本被排清干净,腿部开始传来疼痛感。
依靠着树干,勉强支撑起身体,耳朵微动,立刻回身躲过。
是刚刚逃跑的人。
光脑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空中太阳偏移,未时到。
书院里,宋清时对着夫子请休。
夫子笑呵呵道:“今日可是你的生辰?”
“嗯,正是。”
“这一身倒是挺合适你的,看上去格外利索干净,正好你师娘也为你做了身衣裳,和你身上这颜色差不多。”
夫子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生辰礼物,递过去,宋清时见到过连忙推拒。
见他不收,立刻板下脸来,“若不收下,便是嫌弃我这礼小了。”
宋清时本想再推,听到这话,便悻悻然的收下了,只等着明日那些东西回馈夫子。
“你既有正当理由请休,夫子也不阻拦,去吧。”
宋清时连忙行礼,“多谢夫子。”
夫子笑呵呵的,亲自送他出去。
宋清时出了书院,四下观望并未有熟悉的人影,心中落寞,抬头看向天际,时间正正好好未有差异。
夫子询问:“怎么?是接你的人还未来吗?”
宋清时点头。
夫子还没见过他这样一脸落寞,即便几年前得知要守孝三年,似乎也并未像现在这样。
突然得了些兴趣,“可是心上人?”
宋清时先是怔愣片刻,然后不躲不避的承认道:“是,学生爱慕他。”
“好啊,之前还担心你婚约之事何时能够定下来,没想到悄无声息的就给了这么大的惊喜,不过你也是,怎能让对方等你?即便是这样的日子,身为男子也该主动些。”
“嗯,学生知道。”
“行了,你去找人吧,我就不送了。”
宋清时拜别,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树上,那棵树树叶长得飞快,枝丫横飞,现在早就已经不能攀登。
随即又轻笑起来,是啊,等那么长时间,或许他忘了时辰,也或者正在酒楼当中,昏昏欲睡。
一路过去,将所有严祁曾经爱呆的地方都找过,不见踪影。
远处突然传来爆竹炸裂的声响,噼里啪啦的很热闹,引来了不少孩童的围观。
看着从身旁匆匆而过的人群,不知为何突觉心痛,宋清时疑惑的用手抚摸心脏。
莫名其妙的酸楚传遍了全身。
等候在书院门口的小童突然惊醒过来,抬头看着天,伸手拍胸,“还好还好,还是未时,差点误了掌柜的事。”
宋清时这边找不到人,就去挨个询问,问到酒楼的时候,酒楼里的掌柜出门去看新开店的热闹,刚好不在。
迟迟找不到人,心中的不安越发恐慌起来,严祁从来不会违约,更不会突然消失,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紧紧的咬住下唇,是之前找过他麻烦的那些人?
又到了衙门晃悠一圈,紧接着就是漫无目的的寻找,县城不大,没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全部走完。
仍旧不见踪影,宋清时想了下出了城门,一路来到谢村。
一进村,就遇到里正,里正见到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称赞,难怪严祁喜欢,今日只不过换了身装扮,看上去就又俊俏了几分。
宋清时无心过多交谈,直接了当的询问:“您可看见了严祁?”
“严祁啊,他不是一大早就去接送你吗?怎么你让人分开了?”
心中的不安瞬间加剧,可心中的小兽不知该向何处撞,和里正大概说了下情况。
里正原本还慢悠悠的听着,直到全部听完之后,整个人也都凝重下来,开口道:“先别着急,这么大个人指定不能丢,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临时出去了,等会儿我带着村里一些人去寻找,若是两三日还未有消息,便立刻到衙门报案。”
宋清时知道他太着急,可他的不安一直都没有停下过。
想到两人分开时严祁朝他讨要的那个幸运吻。
突然怨恨起自己,是否因为自己没给,所以夺走了他的运气。
竹林里,严祁一路翻滚躲避,小腿,以及肩膀用来包扎的布,已经染上了层层血迹。
防止血液落下,留下痕迹,严祁只能不断地更换包扎。
确保安全后,从光脑里取出修复液,从瓶中倒出小半抹在外部,伤口快速的开始愈合。
肩膀上的格外严重,对方砍下来的时候显然是奔着他这条命去的,但凡不是偏了,这颗头就没了。
周围草木再次传出声音,严祁站起,之前的失血过量,身体略微晃动一下。
追过来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扯掉自己脸上的蒙脸布,先是对他鞠了一躬。
敬佩他身为一个哥儿,有如此的毅力,同样敬佩他那样的绝境下,非但能够逃跑,还能伤他。
随即长刀竖在身前。
并且避开了自己右侧的伤口,以左侧为主,面对他。
严祁学着他的模样,同样竖在身前。
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会舍弃自己常用的武器,之前的恭敬不易而飞,反而换成了一声哧笑。
两人快速的缠斗在一起,没过多久,对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严祁的确不会使用长刀,但是他会模仿,使用的招数都是自己用过的。
再又一次长刀相碰之后,严祁略微处在下方,后退几步之后,额头上冒出汗珠。
“你不该舍弃自己常用的武器,刀不合适你。”对方声音沙哑,难听的就像是鸭子,被扼住了喉咙。
严祁喘了一声:“适不适合还得用了再说。”
对方更善于近战,而且也察觉到了激光枪使用的弊端。
根本就不会在给自己机会拉远距,近了激光枪打不准面前的人。
偏偏虫族近战使用更多的是虫翼,的确在使用武器对战上呈现下风,可偏偏...没办法了。
“狂妄。”
严祁再次将长刀置于身前。
“一向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听到严祁这番话后, 对方显然怒意加重,回头的速度更加快速起来可越快, 他的步伐里就越充满了破绽。
一味的追求快速解决, 堆积攻击力的同时,忽略了自我弱点的保护,几次震颤后, 对方左肩的伤口显然更加狰狞起来, 皮肉外翻。
严祁硬接了几次后,双臂开始发麻,知道这样坚持不了几个回合。
从光脑中取出麻绳, 借着对方的劲, 在几次翻滚下, 将麻绳固定在树干底部上。
如此几次下来, 体力开始急速下滑, 执刀的手开始微微震颤, 甚至一时不察, 被对方的力道带着向下几分落在肩膀处。
对方察觉到严祁的力不从心,开口道:“你很有武学天赋, 仅仅看, 就能够学到这些,要是给你十年的时间,或许我会愿意多和你过几招,可你还差太多。”
紧接着几次下手越发狠重, 两把长刀相会在一起时,发出阵阵的颤抖。
摩擦的声音在整个山巅回响, 异常刺耳。
严祁还在不断的激怒对方, “是你变弱了, 还是我变强了,六刀还未伤我分毫?恐怕不需要十年,你就会输。”
对方的刀停顿了片刻,似乎对这句话里的某个词格外的敏感。
严祁趁着这个功夫,快速的向后退,想要拉开一定的距离,对方也很快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怒吼一声,快速靠前。
一招一式下来,严祁逐渐了习惯,现在身体的近战模式,只是下意识的,还想要配合着虫翼,几次三番将薄弱的后背险些展露出来。
砍疯了的人完全顾及不上所谓的招式,一刀又一刀的砍下去,声音逐渐染上疯狂,“就凭你,凭什么也敢和我过招,去死去死,都去死。”
紧接着又是竖向长刀,重重砍下。
严祁长刀抬起,挡住一击,两人的到相聚在一起后剧烈颤抖,竟相继碎裂。
原本因为修复液已经愈合的伤口瞬间崩裂,又在修复液的药效下开始快速愈合。
对方丢掉碎裂的长刀,赤手空拳打过来,力气大到可怖,拳拳带风,完全不给严祁远战的机会。
丢了武器之后严祁劣势更显,虽说穿越过来已有小半年的时间,可半年时间也仅仅将原本赢弱的身体锻炼的略有肌肉。
相比起他这种常年习武的人,还是逊了一大截,只能不断的躲闪。
好在对方似乎被不知哪句话给激怒了心神,所有拳法都乱了章节。
脚底踩空,整个人的身子歪斜过去,对方正好抓住了这个奸细用力的抓住严祁的肩膀。
右侧肩膀传来一阵刺痛,飞机就是嘎巴一声,瞬间脸色惨白起来。
“我从来都不会输,尤其在用刀方面。”
严祁笑了一声,“可你连你的刀都保护不好,它断了,你刀法还是不行,你必输。”
对方显然再次被激怒,一拳就要挥过去,被严祁侧身躲过向后一步,气愤之下的他并未注意脚下紧跟过去,瞬间被绊倒在地。
严祁看准时机,迅速上前使用麻绳将对方双腿固定住。
轮到双手时,对方用力挣扎将严祁甩飞出去。
严祁:“真是难缠的敌人。”
在对方双脚解开之前,快速的扑上去,一番纠缠之下,严祁凭借着灵活的躲闪,彼此谁也没有占据上风。
只不过严祁全全都打在对方的左肩。
对方的怒气在逐渐下缓,恢复理智,严祁察觉到,有些遗憾,这个怒气值buff存留时间过短。
刻意的露出一些破绽,引他入勾。
对方恢复理智后,瞬间明白自己是被刻意激怒,看着严祁露出破绽,迅速贴近,单手去掐住脖子。
严祁等的就是这一刻,对方左肩膀受伤,右手用来固定自己的脖子,就等同于丧失了战斗力。
快速的从怀中取出木质簪子,尖端被银白色的机械包裹住,摁住簪子顶部,尖端就变成一根长钉,毫无悬念的扎进对方的脖子当中。
整张脸顿时被鲜血覆盖住,察觉到脖子上的桎梏消失,快速的将人推开,呆在原地快速咳了几声。
脖子上的痕迹一片淤青,就差一刻脖子就会被对方碾碎。
对方脖颈处的鲜血还在流淌,胸膛剧烈起伏,但已经没了行动力,大量的血液从血管出蔓延,又从鼻腔和口腔喷溅而出。
严祁弯腰将簪子□□,上面的血液顺着痕迹蜿蜒流下。
用手旋转将上面的尖锐部分收起来,龙口想要惋惜簪子,还未送出就受到了污染。
奈何喉咙受到剧烈重创后,导致声音无法发出,仅仅能啊啊呀呀两声。
尝试了一下后,干脆放弃。
严祁顺着来的方向,一路往回走,身上的血被阳光照射过后,凝结在身上,导致行进时身体不断受到摩擦,通红一片。
回到官道上,四周的尸体仍躺在路面,无人收尸。
一番折腾下来,身上早没了力气,干脆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躺倒装尸体。
期间路过辆马车,看到前方场景后,直接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