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书生的顶级雌虫哥儿[古代架空]——BY:遥遥灯火

作者:遥遥灯火  录入:01-28

  头重新靠回去,即便姿势格外的别扭,他也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动过。
  既没将全部身体重量压过去,头也没有离开分毫。
  这种姿势对于严祁来说比跑十几公里还累,可是香啊。
  宋清时将基本绣好的红盖头,放置到一边,用小木匣子,仔仔细细的叠好放在里面。
  转过头看向一直虚靠着的人,用手托住他的头。
  “这样靠着不累吗?”
  严祁紧闭着眼睛,一字不说,呼吸平稳,像极了已经睡着的样子。
  “明日我会和夫子同窗两人。去和其他书院的两位考生见上一面,府试时要互相做保,需要先了解下彼此的情况。”宋清时继续道。
  考生5人之间互相监督,如果违反规定,5人连坐,而为之廪,不但革除考试名额,更可能会同时治罪。
  所以此事格外重要,原本应当是书院自出五人,不过今年想考的没几个,就只能和其他书院的拼凑一下。
  宋清时对考试并不担忧,可作保变化太大,一时不查,前十几年的寒窗苦读,都可能一朝作废。
  严祁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丝困意:“我明日送你。”
  “不用送,你前些日子不还说明日有事吗?不用事事都以我为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宋清时摇头。
  而且若是让严祁送,他定然会一直守在外面,这次还不知要花费多长的时间。
  而且...严祁最近很粘人,从早到晚几乎把时间都浪费在了自己身上。
  严祁有些烦躁,特别是宋清时要去见一些陌生的人。
  “你们约在哪里见面?”
  宋清时想了下,:“他们应当会过来,学政大人距离城镇不远,几日后会开办宴会他们也迟早要过来,应当会在城镇的酒楼里,若是合适,可能会在一起探讨些文章,不合适,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就会结束。”
  严祁点头,没有再问,只是紧紧地贴在他的旁边,顺带着将宋清时脱下来的外衣偷偷藏起来。
  临走的时候,宋清时拉住他,张开怀抱,“抱抱。”
  严祁立刻反身回来抱住他,得了分离症一样,每一次的分离都让他格外难舍。
  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强硬的塞给宋清时,又当着他的面将偷盗的外衣穿在身上。
  “交换一下,就不算偷了。”
  宋清时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件外衣,是何时被他拿在怀里的?
  “不行,这衣服还没洗。”
  “洗了就没有味道了。”严祁挑眉。
  宋清时突然想到之前看到的那方手帕,脸顿时红了起来,所以严祁是要拿着他的衣服回去做那种事吗?
  “那,那我不用你的衣服。”说是这么说,宋清时却用手紧紧的抓着衣服,根本没有想将其送出去的想法。
  严祁心痒难耐,正想要低头亲一口,旁边的宋小九房间传来声响,只能快速的翻墙离开。
  宋小九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自家哥哥,哥哥还保持着一个特别奇怪的姿势,头抬着看着远处什么都没有的高墙。
  “哥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又见到他怀里的衣服,不太像他哥哥往日穿着的风格,还没等看清,就被哥哥用手抓着他转了个圈,给送回房间。
  “回去睡觉。”
  宋小九听话的上床睡觉,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出来起夜的!!
  立刻惊醒,翻身下去,好在赶得及时,不然第二日娘亲就要笑话他了。
  回去的路上严祁更加不舒服,仿佛每次远离一些,都让他有些惶恐不安。
  暴躁的一拳打在树干上,整棵树顿时四分五裂,轰然倒下,将原本在树上休息的鸟儿们吓得四窜而飞。
  光脑立刻发出警报:“检查到您心脏跳动过快,有严重的焦躁情绪,请立刻平息。”
  严祁深吸几口气,等平复下后,握紧拳头。
  第二日一早。
  宋清时闭眼睡着,呼吸平稳,身旁是严祁昨晚离开前交换,留下来的外衣。
  严祁弯腰仔细看宋清时毫无防备的睡颜,越看越喜欢,又亲了亲。
  宋清时哼哼唧唧的,严祁稍微凑近了些,听他在梦境中喃喃自语:“严祁,别弄。”
  听到自己的名字,严祁伸手去掐他的脸小声道:“就弄。”
  原本就梦境里的人弄得哭泣连连,此刻,眼角更是沁出泪水,看着好不委屈。
  再快把人弄醒之前,从窗户翻出去。
  来到城镇的衙门。
  衙门上上下下都被打点过,听见严祁的名字,立刻就惊动了县令。
  县令一路小跑出来,一看见他的脸,顿时想起在何处见过,这位不就是和王爷站在一起的那位哥儿吗。
  一转眼的功夫,竟然都成了正三品官员。
  “您来了,一路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马车就停在后院,您看看合不合适?”
  严祁打算不在向外购买原材料,外面所购买的铁,即便已经达到了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要求,可仍旧不达标。
  就连他想要设计出来的连发火铳都做不到。
  朝廷下发的财款,大部分都花在了这方面上,如此下去,人工费用只能逐渐降低。
  既要驴拉磨,又要驴闭嘴,钱财还不到位,只能等着驴跑,磨碎,一无所有。
  正好附近有一处荒废着的铁矿,归朝廷所有,一直没有进行开采。
  严祁就打算在附近建造一个工厂。
  拉动一下这个小城镇的经济发展。
  “先不着急。”从怀里掏出张珍惜的画像,展开后给他看了一眼,“派个人偷偷跟过去,有任何情况向我汇报。”
  县令伸手想去接过来,就被严祁甩手躲开。
  “看一眼就行。”
  “这位是?”
  严祁:“我相公。”
  县令原以为上面清秀的男子犯了何等过错,结果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关系,派人监视自家夫郎,前所未见。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这位大人,灯怕卷进了什么矛盾当中,这要是监视好了,能促进些感情也就算了,万一要是搅黄了,或者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当的行为,他这该如何报告啊?
  “他所见的几人都查一下底细,但凡曾有过什么不良的案例,也立即汇报给我。”严祁也不想去找人监视。
  只是...他现在太焦躁,仿若在没有确定将人已经揽入怀里之前,总是想知道他所有的动向,但凡不是他有事,今日必定会亲自跟人过去。
  又想到宋清时将今日一整个白天的时间给了其他人,就又忍不住暴躁。
  牙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才勉强压住。
  县令还想看一眼画像,他老眼昏花,看这东西格外的费劲。
  严祁看着他磨磨蹭蹭,眉头顿时紧皱,他需要个像李月华那样的下属跟在身边。
  县令心中连连叫苦,只觉得现在这个位置越来越不好坐了。
  “我老眼昏花,刚刚画像一闪而过,大人要不在打开让我们观摩一眼。”回头示意官差过来。
  官差连忙过来,认认真真地记下,可当收起画卷的时候,还是一脸懵,这一府衙的脸盲。
  这不怨他,主要是严祁的画和旁人的都不一样,并不是主要抓的五官,而更像是在描绘骨骼。
  让看惯了那些通缉犯的画像的官差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记起。
  严祁将画卷重新卷起,递给他身旁的官差,“收好,晚上还我。”
  官差伸手去接,同样被躲过,又尝试着去拿,最后脑中灵光闪现,双手去接,才将画像拿到手里。
  县令又看了那画像一会儿,猜测是否里面镶了金花,或者是什么名家所画,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能这么宝贝。
  两人走后,官差头头,环视一圈找了个小年轻过来。
  被安排了这个任务的官差,是之前在集会上协助严祁的一位。
  转过头对着他的头头说道:“像是这样找人监视,也属于夫夫间的情趣吗?”
  头头沉思,“应该算吧,就是玩的比较花。”
  年轻官差顿有所悟。
  宋清时准时到达书院,王安然却迟迟未到,眼看着时间将至,只能留了书信一封,两人先来到酒楼里。
  到达后才发现,竟只有他们两人是率先到,对视一眼。
  宋清时很少出入这种地方,更少有和他人聚会的事。
  对这里所有的印象都来源于严祁,从下向上看着他拎着酒壶一饮而尽,耀眼的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宋兄?”同来的同窗李约本就比较尴尬,身旁的宋清时又一副出神的模样。
  宋清时回神:“先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李约十分拘谨,一直都牢牢的跟在他身后,但凡和谁对上了视线,就会立刻的低下头,紧张的衣袖都要被拽破了。
  宋清时坐到了严祁时常坐的位置上,窗户一直都是开着的,只要坐下就正好,可以观赏外面的风景。
  两人都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和别的桌一相比,他们显得格外冷清。
  小二上来询问了一趟,得知在等好友后,还是推荐了几道菜,然后去招待下一位客人。
  一问要什么菜,结果就要了一盘花生米,又问一次才勉勉强强的加了二两牛肉。
  等小二离开,年轻男子一脸肉疼,他头头也没说出来监视人,还需要花钱呀。
  宋清时向下去看,才发现从这里是可以看到书院门前的那棵树的,那棵树承载了很多关于两人的记忆。
  宋清时至今还记得他从树上跳下,落在自己怀里的时候。
  忽然起了一阵风,将他们带过来的一些文章吹落到地。
  他连忙弯下腰去捡,一埋头竟发现桌底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刻出来了,一行小字。
  仔细观察,是自己的名字。
  相识又常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便只有那一人了。
  若不是呆的地方不对,他周围的小粉红心心就要不受控制的从身边冒出来了。
  极力的控制自己,才让脸上的温热降下来,唯独那一丝笑怎么也压不住了。
  同来的十六岁少年李约,正好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人更加的迷惑起来,捡个文章,有什么好笑的?而且还笑得格外的幸福。
  整个人更加放不开了,但凡地上有个缝,他都想钻进去呆一会,或者立刻跑回书院,拿著书本背上几个时辰。
  将文章放回原处后,宋清时学着那人的姿势,看着外面的风景,背着所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在桌子下方刻上对方的名字。
  迟到了整整一刻钟的人姗姗来迟,到了之后没直接坐下,而是从怀里掏出手帕,垫在椅子上,嫌弃的坐下。
  坐下后,手在干净的桌面上轻轻擦过,嫌弃的举起来,“小店果然就是小店,上面都是油,脏的让人受不了。”
  李约忍不住开口,“我没看见有油。”
  少爷因为还在嫌弃而不断摩擦的手顿时停住,抬高头颅打量他,视线落在她还打着补丁的衣袍上。
  “那是你们眼神不好使,或者你们这样的人也只在这呆得起,习惯了自然发现不了。”
  宋清时眉头紧蹙在一起,可想到夫子所说的话,还是忍耐下来,等着他继续说。
  见他们没有反驳,增长了他的嚣张,“你们就是和我们做保的人?像你们这么寒酸的,是不是基本都会作弊?”
  “和你们互保也不是不行,毕竟你们是夫子介绍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这次考试因为你们出现差错,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拍在桌面上,表情凶神恶煞。
  李约已经被吓蒙了,本就很少和其他人接触,第一次看到这样不留情面出言恐吓的人,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转换不过来,就干脆保持着面无表情。
  不需要过多的交谈,就已经察觉到对方显然不是最好的人选。
  不欲在多废话,宋清时起身,“今日聚会,便到此为止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觉得店小,那就另行他处,这里容不下你。”
  大概是他们两个的表现让一直捧着的少爷们感觉被忽视,一言不合,抄起就近的东西就要砸过去。
  宋清时未来得及伸手去挡,就被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子挡住。
  小官差挡住盘子,盘子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其中一小片还将那位少爷的腿划伤。
  王安然也正好赶了过来,手里还抓着留给他的书信。
  小少爷还想要继续发难,同行的人看到王安然,一眼认出。
  偏偏前面的小少爷还在闹,上手将人打晕,拎着后脖颈一路拽出去。
  面前的这个,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的让人心疼,显然也没少见这样的场景。
  小官差露出一抹笑,“幸好挡住了,不然头头一定会扣光我这个月的月钱。”
  宋清时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你是?”
  “额。”小官差过了无数个答案,“身为官差,看他想要当众破坏,肯定不能见而不管。”
  腰间的画卷突然掉到地上,上面绘画着宋清时的小像,栩栩如生。
  宋清时捡起来,上面运用的绘画手法和现在流行的大不相同,是严祁喜欢的用浓墨重彩表达的阴影关系。
  和现在流行的意境人像图完全不同。
  “严祁让你来的,你和他什么关系?”宋清时问的时候声音清浅,小官差还是害怕,他已经自动将自己归类为,那种来查夫郎是否在外鬼混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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