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格外轻柔的将伤口包裹起来。
处理完后,宋清时低头看着包裹成小粽子的手,以及上面格外小心,打出来的漂亮蝴蝶结。
眼神闪了闪,黏人的抱住他。
“严祁最好了。”
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每一下都正正好好的亲在唇上。
以前严祁天天要亲亲,他都不给,还要自己主动亲上一会儿才会配合。
严祁:“怎么不怕人看到了?”
“不怕了。”宋清时羞涩地亲着。
所有无助的时候,一回头还是能够看到严祁,这样被温暖所包围的心脏,若不通过这样的行为,根本发泄不出来。
严祁怎么能这么好啊。
怎么能一直这样陪在他的身边,细心妥善的将他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没有拥有他之前就知道他特别特别的好,拥有了之后,更觉得世上没有人比得上他。
又亲了一口,力道依旧很轻。
严祁被他弄的全身上下一片酥麻,没有动就任凭他这样纯情的亲法,毕竟他家小书生能够主动亲亲唇,就已经很不错了。
严祁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我的时之弟弟今日受委屈了,等会我去替你讨要回来,好不好?”
宋清时闷声闷气的哼哼一声,拉着他的衣袖,“可是他是学政,官位很大。”
两人腻歪了好一阵,外面救下的女子已经清醒过来,正在捂着脸哭泣,“爹爹,女儿的清白没有,爹爹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他要是不娶女儿,女儿就完了。”
学政原本就心疼女儿,见她衣裳被湖水浸湿后,整个身形若隐若现出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照住她。
虽然周围的人也没几个愿意看的,毕竟大家就算是再好色,也未必想看肉可以叠成几块的那种。
好在正值太阳最盛的时候,暖暖的光落下,不断地蒸发着,滴答滴答,落下的水珠。
“慢慢说,怎么了?”
“爹爹,女儿只是想在后边坐会儿,那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过来后,竟然调戏女儿,女儿自然不会从,那人就把女儿撞进了湖里,整个衣衫全部浸透,他就在上面看着。”
若说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装模作样,可一想到自己都落到湖里了,那人也未曾伸手救自己一下,导致她险些真的丧命,就更加真情实感的哭了起来。
嚎嚎大哭的声音,不断的在周围魔音四绕,让原本有些觉得她可怜的书生也纷纷的捂着耳朵,不断的后退。
一个个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知道是何等的勇人,竟然想要调戏这样的女子。
学政却觉得他女儿是性情中人,哭起来的时候像小时候刚出生时。
哭的特别有力气,胖乎乎的脸上落下泪珠也特别可爱。
心疼的不断给她擦着眼泪,询问女儿口中的人是谁?并且不断的做着保证,一定会让那人负起责。
宋清时担忧严祁会想多,开口说道:“是她自己落下水的,落水后我也及时闭上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严祁又亲了他一口,眼中狠厉闪过,原本只是想要给他个教训,最多不过就是上报之后降职一品。
现在想要这对父女死。
原本虫的占有欲就强,最近他情绪又极为不稳定,对方撞枪口撞的刚刚好,所有让他不舒服的点都占全了。
还真将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信口胡诌。
他家书生就连自己纠缠了那么久,都没有调戏过自己一次,凭什么在他们口中却成了个恶中色狼,还调戏不成?
学政女儿见他父亲已经心疼到了这种地步,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在比较偏远的减压山地方看到她喜欢的那个人。
又看到喜欢的人,竟还抱着另外一个,顿时生气起来,两只手不断的拍打着地面,胖乎乎的身体,随着这个动作不断的肉肉颤抖。
学政不知道她女儿又怎么了,但见她把手拍的通红,就连忙将自己的手垫在底下让她拍。
“爹爹,就是他,可他还敢抱着其他的人,爹爹你去弄死他抱着的那个,我不喜欢,我不高兴。”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正拍着的是她爹爹的手,反而越拍越重,闹得差不多了之后,才抬手指着过来的两个人。
学政愤怒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到严祁攥着宋清时的手走过来,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顿时消散下去。
仔细打量他身边的男子,一身简朴的衣着,放在人群当中也不过就是会被埋没的那种,唯独那一张脸格外的明显,不是男子那般刚毅俊美,也不似女子那般柔情似水。
是只有在他自己身上出现的独特味道,明眸皓齿,又自带了一种书生的书卷气味。
再看向旁边,严祁表情淡淡,里面似乎还藏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学政不敢别往下深思。
学政女儿见他爹爹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为自己出头,又想要哭闹,结果话音还未出口,就被他爹一巴掌,拍了过来。
“闭嘴。”
整个人被这巴掌打得蒙掉,她从小到大还没有被爹爹打过一次。
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没有放声大哭,可眼泪还是不断往下掉着,眼睛红肿到睁不开,“爹爹...为什么打我?分明就是他的错,我被他害的掉入湖中,看去了身子,他还没有下来救我。”
“闭嘴听不懂吗,现如今看光你身子的人这么多,难道人人都要负责?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不快点给人道歉。”
学政女儿闻言眸子倏然睁大,好似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可他爹爹不是说了,只要来参加这场宴会的,无论是谁都可以作为她的夫婿,为何如今转变的这样快。
学政烦躁不堪,第一次发觉自家的女儿竟然蠢笨如猪,话都已经说到这一步了,居然还没有抓紧起身道歉。
又抬眼去看严祁,人已经走到跟前。
指望不上她的女儿,只能他起身。
严祁似笑非笑:“你这场宴会当真有意思,先是拒绝寒门子弟,又是落水后强行要人成婚,学政大人律法学的真好。”
学政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的不甘与怒火,弯腰鞠躬道:“这场闹剧惊扰了严大人,向大人道歉,此事纯属巧合,天意如此,实在难以避免。”
等了会严祁没有开口让他起来,学政也不敢起来,周围原本就在观看热闹的书生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本来以为只是看个热闹,结果却看到学政大人会对着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如此卑微的道歉。
惊讶过后就都在猜测严祁的身份。
尤其是人群里章文昌,原本在看见学政女儿指着的是宋清时时,还打算出声嘲讽两句,看到这一幕后,突然发觉或许对方身份确实尊贵,只是自己眼拙,并未看穿。
脸色顿时煞白起来,若是他父亲知道自己惹下这些事,定会大发雷霆,趁着没人注意,快速溜走。
严祁察觉到,对着人群外正往里挤的张二给了个眼色。
张二:“??”啊?啥意思,没看懂啊。
直到被正往外挤的章文昌不小心碰到一下,才恍然大悟,立刻上手将人擒拿住,不管原因的直接捉着就回了衙门。
怕她张口说话,还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塞到嘴里。
学政迟迟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复,就听到严祁道:“你鞠躬的方向错了,你女儿污蔑的人,在你的右侧呢。”
脸色顿时剧变起来,就算是对方确实有几分才能,又得理,可他在朝廷中这么多年,根基也是不可妄动。
就算对方将今日事件禀报上去,他也无非就是贪污了几百两银子,无非就是双倍偿还,官降一品。
何至于像现在一般任由一个哥儿,当着众人的面羞辱自己。
缓缓的直起腰,挥手让赶过来的下人,将还围绕在这附近的书生赶走。
目光带着恨意:“严大人最好三思,你我同为朝廷官员,没有必要因为个还没得到秀才功名的书生与我交恶,你...”
严祁将人踹到湖里,“墨迹。”
学政入水之后就快速的漂浮起来。
“大人,大人!”
“快点下去,救大人上来。”
周边的吓人也顾及不上去驱赶书生们,纷纷下湖去捞人。
学政女儿整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哭泣起来。
周围乱作一团,严祁没再继续去管,拉着人离开。
宋清时却有些担忧,怕他刚刚说的话有所道理,伤害严祁。
严祁两根手指放在唇边,麻痹,快速的从旁边的灌木中跳跃出来。
将人抱上马,又翻身跳到他后面,把人环抱起来,见他似乎还在在意刚刚听到的话,就又将那个红宝石戒指取出来。
“红宝石这东西少见的很,至少要价值千两黄金,依照他的官位,想要攒这么多钱,至少要三代从官,从这儿方面往下查查,就不可能没有污点。”
宋清时还是担忧,他突然想快些科举,至少这样他就有能力帮助严祁了。
无力感蔓延了全身 ,睫毛微微垂下,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吗。
正想着突然察觉到有双手从他的腰间落下去,摸上正在沉睡的东西。
严祁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耳垂,“我就在你身边,怎么总想着其他人,嗯?”
“松开,这是在马上。”宋清时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就被他用一只手抓住手腕拉着放在自己的东西上。
“你自己摸摸,它像是希望我松开吗?”
宋清时羞耻到低垂着头,可他的身体格外诚实地跳动着。
“还想不想了?”
宋清时沉默。
严祁反倒更加恶意的双腿夹紧马肚子,速度加快之后更加颠簸起来,“怎么抖了。”
手没有主动去动,也还是被振动带着产生些摩擦。
“严祁。”宋清时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学政被捞上来之后,冷水从头到尾的浇灌一遍,脑子也顿时清醒起来。
想到给出去的红宝石戒指,双手紧握在身侧,拨开身边的人,就要提书上报。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京城的某位官员收到书信的同时, 女皇也收到夹杂在火铳汇报中的批判书信。
先是看了火铳,原本射程只是在五米之内, 如今通过不断的匠人改革, 已经将射程拉长至20米。
原本的单发子弹也改成了五发,只不过后坐力,与此同时, 也在不断的上升, 使用难度相比起最开始的加强了不少。
心中想要扩张版图的想法澎湃起来,又立刻被压下,她登基数年以来, 一直在重文轻武, 为的就是国泰民安, 民能养生。
“但凡朕在年轻些, 国能富裕些。”
叹息一声, “可惜这场仗不能打啊。”将折子放在旁边, 把之前落下的那封私信打开。
通篇都是对学政的一桩桩一件件事的列举, 最后还上升到国泰民安,忧国忧民上。
用的词汇官方又正式, 可字句句都能察觉到对方针对学政的用词。
还没看完, 女皇顿时就哈哈笑起来。
一直都候在外面的乐宝,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朝里看了一眼,正好一个侍女端着茶过来, 接过茶盘之后挥手,让人退下自己推门而入。
乐宝将茶放下后自然接话:“今日是何事让陛下如此开怀大笑, 我可要好好学习一下, 往日也让陛下能够心情欢愉起来。”
“你看看。”女皇将信纸递交给他。
乐宝没料到会直接给自己, 低头去看第一眼,就看到信封最上方的严祁二字。
里面的内容快速略过,大多数的字都没看懂,不过能猜测的到,里面的内容。
在火铳建设以大量制造居住房间的地方,停顿了下来。
“好一个为国为民,他那些小心思,朕还能不知道,还不就是为了他那个还未成亲的相公?说的富丽堂皇实则核心不过是为了儿女私情。”女皇脸上的笑意还未消除。
乐宝:“与他相处时间不久,却经常在他口中听闻他的那位心上人,好奇却从未见过,看得出来,他们伉俪情深。”
捂嘴笑:“还记得在神都,据说他腰间的小荷包不小心被孩子弄脏,愣是用清水泡了一夜,小心翼翼的搓洗,整整一日,郁郁寡欢,只字不说,后来臣因为好奇去打听,才知道这是他那位心上人所赠送的。”
“哦,看来朕对他的认知还是少了些,朕的好臣子竟还有这种事。”放下手中的奏折,显然是想要听他继续往下讲。
乐宝见她得了兴趣,却没有继续向下说,而是说道:“不过就这封信里来看,严祁似乎有些太过偏宠,那位学政虽说有错,可也万万不该直接将他踢进湖里,平白的让朝廷官员受了侮辱,”
顿了下又道:“就算再喜欢的人,也应当保持理智”
“哼,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人又不是天秤,非要一直保持公平理智,偏爱些心上人算什么过错。”
乐宝一副恍然大悟,被一番话惊醒的模样,“陛下说的是。”可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
看到他这副样子,心情正好的女皇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
乐宝:“不过我看书信最后末尾,似乎还写了学政因为严祁是个哥儿身份,而怠慢的行为,哥儿为官确实少见,也不知道这位学政大人,是否同样会上报奏折参严祁一本。”
小心地抬头去看,果然见到女皇,并不知情,立刻将信纸归还给陛下,甚至还贴心的指出其中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