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第一受害者[古代架空]——BY:千金复来

作者:千金复来  录入:02-02

  一般人听到他这个承诺,即便不是欣喜若狂,也该难掩喜色吧。
  余大郎紧盯着顾凭。他想,难道这个人不止是茶商这么简单?
  他倒是没有往别处想,只是在琢磨着顾凭是不是与世家子有些关联。毕竟,顾凭现在这种从容淡静的气度,正是那些世家子弟最喜欢的。以他这样的姿容,跟那些人结交上,也不是难事。
  只可恨时间太短,他还真的没有来得及把顾凭的交友关系给查清楚。
  余大郎双眼时明时暗,终于牙关一咬!
  不管了,就算顾凭搭上世家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那些出身世家的美貌少年,他也不是没有暗地里动过手!何况,这一次,可是王显明看上了顾凭。那些人便是知道顾凭失踪的消息,想来查,在王显明的地盘上,他也有无数种法子令那些人只能查个无果而终。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顾凭拧了拧眉,用手撑住额头:“我眼前怎么有些晕?”
  孟三娘闻言,连忙走上前:“郎君,这是怎么了?”
  余大郎站起身,轻声细语地道:“没什么,或许是乏了吧。不妨休息一会儿。”
  他的话音还未落,顾凭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随着筷子落地,埋伏在院子外面的榕树上,一眨不眨地注意着屋内动静的暗卫,把手放到嘴边,发出了一声宛如鸟鸣的嘬哨。
  那清脆又短促的哨声一响,几个埋伏在这附近的人纷纷对视了一眼。
  一个人低声道:“这是收网的讯号。速速将消息发往几处,我们的人可以动了!”
  那几人飞快点头,随即,向着几个不同的方向飞速奔散了出去。
  屋内,余大郎垂着眸,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顾凭。
  他笑了笑,慢悠悠地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动作,房殿的侍女们齐齐退去,紧闭上房门。不过片刻,屋内就变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他们三人。
  孟三娘猛地抬起头,惊疑道:“你,是你——”
  余大郎没等她说完,抬了抬手道:“弄晕她。”
  一个黑衣大汉从屏风后走出来,在孟三娘后颈处狠狠一劈。
  孟三娘软倒在地。
  余大郎走到一个柜子前面,将手伸进去拧开机关,随着一圈一圈沉闷的转动声响起,柜子的底座向两边缓缓拉开,露出下面一条漆黑的地道。
  余大郎:“行了,将他送下去吧。”
  一个大汉道:“大郎,这女人该怎么处置。”
  本来余大郎的计划,是把今日跟在顾凭身边的人都给灭口了。但他的这个小侍女,相貌倒是真的不俗,余大郎也算是在美色上见过颇多了,但是还真的少见到这么一个,既美貌,又像带着世家小姐的那种气韵,眉眼还颇为冷冽的少女。
  这种气质的美人,也是很得一些权贵喜欢的。
  余大郎想了想,手一挥:“一起带下去吧。”
  说话间,他忽然听见外面似乎响起了什么动静。
  一个仆人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大郎,袁家五郎想见你。”他吞吞吐吐地道:“五郎喝醉了。”
  这个袁家五郎,是个平素名声在外的纨绔,尤其这些年,行事越发混不吝。
  余大郎脸色微微一变,他本来吩咐让人守好院门,任何人都不准出入了。便是有人来寻,也务必要找个由头把他们拦在外面。
  可是架不住有人硬是要耍酒疯啊。
  余大郎阴沉着眼,一边提声应道:“请袁五郎稍候一候。”
  一边压低声音吩咐黑衣人:“动作快点——”
  他的声音断在了一半。
  几乎同时,屋门猛地被人从外一脚踹开。袁五郎踏进屋内。
  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三四十个褐衣的精壮护卫。
  袁五郎朝着那黑魆魆的地道的入口看了一眼,厉声道:“给我搜!”
  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护卫鱼贯进入地道。
  余大郎的脸色终于变了,吼道:“都死了吗,还不拦住他们!”
  袁五郎自从踏进屋内,就一直神色莫测地盯着那柜子下面的洞口,此刻,他终于转过眼,只是那目光让余大郎感到莫名的奇怪:“拦?今日,你拦不住我了。”
  余大郎知道外面定然出了变故,否则,以他余家侍卫之众,怎么可能让袁五郎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进他的院子?
  他心念急转,挤出一丝笑,低声道:“袁五,你不要冲动了!这下面的东西,干系之大,是你想不到的!那其中牵扯的可并非我余家一族。你就不怕灭族之祸吗?”
  袁五郎看着他,忽然笑了。
  这一笑,映着他眼底稀薄的水光,说不出的凄凉,说不出的恨!
  他道:“六年前,我的幼弟失踪。半年后,他的尸体被人弃在丘水。等我见到的时候,那尸身上伤疤交错,其惨……不忍睹,几乎不成人形。”
  “我令人在丘水四处搜查,下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一处暗道。我想顺着往下查,却刚查到有人见你余家的人曾出现在此处,就再也查不下去了。接着,我的父亲叔父,不是突遭贬斥,就是卷进本来与他们无关的风波里,即使是为了自保,也令我们整族上下焦头烂额了许久。”
  低低地说到这里,袁五郎刷地抽出长剑,架在余大郎的脖颈上:“这些年我时常后悔,或许那时我便应该冲动一把,提着剑,杀进这里!”
  余大郎难以置信:“……这些年,你竟是故意装成……”
  这时,一个袁家侍卫匆匆上来,走到袁五郎身边:“五郎,那下面是一个极大的私窖。”
  只是别的家族私窖,藏的是族中的财宝积蓄,这个巨大的地窖,却收藏的是各式各样的美人!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也是被刚看见的景象给惊到了,“粗粗一点,关着百余人!有男有女,还有不足十岁的童子,各人都被关在单独的屋笼里……”
  每个笼子的布置都各不相同。有面貌精致中带着几分狂野的异族少女,她的那间笼子,就饰以昂贵的象牙和兽皮。这个少女坐在榻上,浑身上下就只裹着一张纯白的雪狐皮;还有姿容绝美的少年,身上穿的衣裳,式样虽然都和正常的袍服相同,但那那个料子薄如蝉翼,隔着衣服,就能清清楚楚地让人看见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即使看到他们过来,那些人的眼神,也是木若死灰的,既没有期待,也没有痛苦。
  这世上,人对人的践踏,欺凌,竟然能到这种地步!
  侍卫压低声音:“那些人中还有几张面孔,仿佛是这几年有些世家寻找过的失踪子弟……”
  袁五郎闭了闭眼。
  “袁五郎!”余大郎忽然急促道,“你弟弟的事,我们余家可以向你谢罪!所有牵扯进这件事的人,我把他们通通交给你,任由你们发落。无论是杀是刮!我们余家的产业,也可以交割半数予你!”他说得太快,此刻微微喘了口气,声音缓和了下来,“袁五郎,这件事中的利害干系,足以波及整个汝州。若是揭了出来,是,我们余家难保,但你相信吗,你们袁家也必死无疑!”
  袁五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余大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竟然在袁五郎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
  袁五郎:“你是不是还想着,只要同我拖延下去,未必没有转机。那些跟这个地下私窖扯上关系的大人物,为了不丑事败露,还会帮着保下你?”
  他叹了口气:“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究竟冒犯的是什么人吧。”
  ……
  顾凭坐在马车内。
  早在数日之前,陈晏已经秘密传令给他那八百私兵,令他们择小道,避开所有人口密集城镇,以最快的速度突至池陵。如今,这批人马已经完全控制住了余家的庄园。孟三娘提到的那个幕僚,名叫董敬的人,也已经被他们扣押下去了。
  听赵长起说完大致的情况,顾凭点了点头。
  他道:“对了,你派人散出一些流言吧。就说袁五郎自他幼弟被害后,伤怀不已,又苦于无处伸冤,有人怜惜他的处境,偷偷跟他说,九月十五这日,秦王会在彭城庙游山,让他在山路上,对着石佛窟倾诉自己的冤情。袁五郎依言照做。那一日,秦王果真前去,正巧听见他声泪俱下的倾诉,被那冤声感动,于是下令彻查此事。”
  他刚一说到这里,就对上了赵长起定定的目光。
  这些年,不知是不是因为别的势力有意无意的推助,陈晏这个名字总是与狠厉,冷酷,杀伐果决这些字眼联系在一起。若是在战争之年,这个名声其实也不坏,起码能给他治下的百姓带来安定感。毕竟,有这样一位强势铁腕的将军,也就意味着他执掌的土地上,多半可以免受接连战乱之苦。
  但是如今天下承平,百姓的心里,普遍是希望着一个仁德之君的。
  顾凭放出的这道流言,将秦王塑造成了一个心存仁善,能体察生民苦楚之人。要是传扬出去,对陈晏在朝野中的声誉会大有好处。
  更重要的是,在这则流言中,陈晏是一个受了算计的角色。
  那个给袁五郎献策的人,是怎么知道秦王会在什么日子去哪里游山的?在陈晏并没有亮明身份,还是便装私服出现的池陵的时候,他的行踪就能被别人准确掌握。这说明陈晏对他身边人的控制,远没有那么严密。
  想来这个消息传到朝中,会令很多人对陈晏的防备,稍微地卸去那么一些了。也让陈晏在池陵接下来的举动,能不那么让他们警惕。
  赵长起想到这儿,忽然叹道:“顾凭,我怎么突然觉得,我不如你?”
  顾凭哈哈一笑,打趣道:“你今天才这么想的吗,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赵长起嘴角往下一拉,哼了一声,转身下去安排了。
  万里苍穹,落日西沉,那说不清是恢弘还是黯淡的光,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看着看着,让顾凭有一瞬间的昏沉。
  他伸手按了按眼眶。
  身旁,陈晏本来正在读密报,注意到他的动作,抬起眼:“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自从午后从余大郎的院子出来,陈晏总是疑心他是不是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顾凭摇摇头:“那杯酒我并未真的喝下去。”这种看似吃了却并未吃下去的技巧,还是陈晏令人教他的。
  陈晏嗯了一声,将他轻轻揽进怀里,低声道:“阿凭,这事再往下查,你就不方便出手了。”
  顾凭点点头。
  他知道。借由余家这一大案,整个汝州上层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牵扯进来。王显明已入罗网了,这种时候,正是借浑水去查他和孟恩旧案的大好时机。
  陈晏接下来行动的重头,也会放在这上面。
  但孟恩谋反一案,太过敏感。尤其是在朝中对它已有定论的情况下。
  顾凭若是不想过早就成为众人眼中的秦王一党,这种事,他还真的最好不要插手。
  陈晏:“若是无聊,可以出去走走。听说廿八日有一场大游会,这几日陆续有不少异士前来,市集上想必热闹。”
  顾凭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真不觉得陈晏是会对这些事感兴趣的人。
  但是他确实还挺有兴趣,笑应道:“好。”
  陈晏顿了顿,从顾凭那双清润的眸子上移开了视线。
  ……这人当真是毫无知觉的。他差点便要问,你的生辰就是廿八日,你忘了?
  看着顾凭那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再想想这段日子他忙得抽不开手时,还要暗中传令,瞒着顾凭,将那些能人异士在廿八日前调入池陵。忽然的,陈晏有点郁闷。
  他低下头,泄愤地在顾凭的耳根处一咬,但是齿尖刚一碰到,又不自觉变成了轻柔的厮吻。
  “这段日子池陵会有动荡,你若出门,侍卫需要带足。知道么?”
  “嗯。”
  陈晏轻轻拢着顾凭,半晌,他低声道:“等到廿八那日,孤陪你一起去看大游会。”
  他的声音似乎是随意的,但是那随意里,仿佛带着太多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
  不知不觉的,顾凭笑了起来:“好啊。”


第60章
  这一晚,陈晏还有要事处理,顾凭另上了一辆马车,先回客栈。
  马车在石板路上微微摇晃着前行,顾凭眯着眼。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不太对劲。
  对自己的直觉,他一向都比较在意。
  这种直觉,很多时候都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有什么事已经被他察觉到了,却还没有抓住。
  当下,顾凭将他们来到池陵之后的事,无论巨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驭夫正驾着车,忽然听见顾凭的声音传来:“停。”
  他一勒缰绳,回过头,不解地道:“大人?”
  这一回头,他看见顾凭那一贯懒洋洋的脊背,绷得宛如紧弓。
  这下,驭夫也严肃起来:“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顾凭:“改道,去萧兰坊。”
  他喝道:“来人!”
  几个侍卫立刻抱拳应道:“在!”
  顾凭:“传信给殿下,让他速速带兵赶到萧兰坊,如果情势有变,立刻包围,一个人都别放走!”
  “是!”
  顾凭喃喃道:“希望还不太晚。”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大地忽然震了一下。
  随着这沉闷至极的一晃,一道巨响轰然炸裂,街上的人惊慌了起来,无数人从屋内飞快地奔了出来。一个人忽然指着西北方向,大喊了一声:“快看,那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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